“大哥,你就這麼算了!”趙景博走在身後,不停地望著那邊的那煞星,害怕對方會突然衝過來,然後將他提過去,一刀宰了。
“哼,我們家的顏麵都給你丟儘了,你還好意思說!”趙景龍一邊走,一遍生氣地說道。
趙景博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的不對,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的確是自己惹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大哥他們也不會受到這些屈辱,而也正是因為自己的魯莽行事,才導致了他們現在與這位高深莫測的劍客結下了冤仇。
不過說不定對方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如果他們還不死心的話,隻怕到時候就真的會死人了,每當一想到對方的那把劍,與對方那如看著死人般的眼神,趙景龍的眼眸中就不由得閃過一絲恐懼。
如果說以前的趙景博是一隻老虎的話,那麼現在也許對方隻是一隻小狗了,小狗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和老虎相比的,畢竟他們雖然有些厲害,但是也不能和山中的大王相媲美,趙景博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如喪家之犬,就那般卑微地潛伏著,好像潛意識裡有著某種害怕一般的,就那樣靜靜地望著麵前的那座山峰,望著麵前的那些些樹林,望著那一堆火,那一堆火的那個穿著黑衣的少年郎。
也就是那個少年郎,讓他直到現在都無法靜下心來。
“大哥,我覺得我們還是快走吧,這仇咱們不報了,這人實在是太厲害了,要是一不小心,咱們就沒命了!”趙景博當然知道現在已經不能完全由自己說了算,也不能由天老爺說了算,他們的命現在就掌握在那個少年郎的身上。
現在隻要對方突然反悔,那麼等待著他們的,將是入地獄般可怕的存在。
因為未知,所以恐懼,因為恐懼,所以失色。
趙景博現在麵如土色,已經不敢再去想什麼報仇的事情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頭發莫名地少了一縷,他相信那一縷發絲一定是對方本來想要斬下他頭顱的那一刻出手的,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對方並沒有出手,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能讓趙景博肝膽俱裂了,他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在鬼門關逛了一圈,要不是莫言心有留情,隻怕他早已身首異處了。
李先玲也一直緊蹙著眉頭,思考著,這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既然是高手,那就不應該是無名之輩才對,隻是這人一沒有什麼特彆的標記,二也沒有什麼特彆出奇的地方,實在找不到思緒。
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年郎,不過在自己的影響裡,這樣的少年郎他們確實沒有見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詭異,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發生才對,還有對方的那把劍,也太快了吧,幾乎是眨眼間,對方的劍就到了自己等人的頸子處,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寒。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麼一次教訓,也才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著在外麵一定要小心的這幾句話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開始必須要言行舉止等恰當,不能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現在對於他們來說,隻要有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就一定要小心地戒備著,再也不能任由趙景博這人胡來了,要是一不小心,再迎來一些煞星,那他們隻怕就算是死都不能瞑目了。
想了想, 趙景龍便突然說道:“這件事情,希望你們都能夠保密,以後回去,大家都不要提起,這個人我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特彆是你,景博,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凡事都收斂一些,不要給自己惹麻煩,更不要給大家惹麻煩,要不然,你自己知道後果!”
趙景龍知道這一次自己的兄長是真的生氣了,所以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違背,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片刻之後,隻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條亮光。
眾人一驚,趕緊閃到一旁,而那些人居然像是一支軍隊,幾人大驚,感激上馬,飛速狂奔,現在這兵荒馬亂的,誰也不會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唯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直接撤離這裡,遠離這裡的是非。至於到底會是發什麼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隻要能離開這裡,隻要能活著跑出去,因為他們猜測,這些是流竄出來的強人。
也就是會燒殺搶掠的人,如果遇到這樣的存在,還不跑路的話,就是傻子了。
其實莫言也早就發覺了這一怪現象,所以想了想,便對著珍兒說道:“咱們趕緊離開這裡,要不然就走不了了!”
珍兒看到莫言麵色凝重,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儘快的遠離這裡,不然就恐怕真的會出現什麼事情了。
三天之後,當兩人一步一步地走到大路上的時候,發現路邊居然有很多難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這個時候,那些人看到有兩個陌生人走了過來,都相繼地圍了過來,似乎是在祈求他們要些東西吃。
莫言皺了皺眉頭,這些人應該是因為戰亂才混到了這個地步,不過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為他們現在也沒有多少的糧食可以吃了。如果將這些糧食拿出來,隻怕還不夠幾個人分的,又更彆說這麼多數百人了。
“莫大哥,他們好像很可憐的樣子,我們該怎麼辦啊,看著他們可憐,我好難受!”珍兒終究是一個女孩兒,所以十分的善良,看著這些人如此的可憐,不由得起了憐憫之心,莫言當然也知道對方的測影之心,但是他卻不能為這些人做什麼,原因很簡答,因為他們也需要活,就算是他把食物拿出來了,這些人也活不成,所以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走吧,這裡不是你我的世界!”緩緩地拉起珍兒的手,珍兒奇怪的並沒有掙脫,而是淺淺地笑了起來。
過去的,現在的,有很多的無奈,也會有很多的傷感,我們很多時候都不會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心裡有著淡淡的憂傷,總有一種特彆的味道,縈繞在自己的心間,很多的時候,我也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存在與這個世界上,但是那個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沒有說,隻是靜靜地將自己的視線望向遠方,然後看著夕陽,或者大海,想著那裡或許就是我們未來的歸宿。
珍兒就那樣望著那大路上的夕陽,望著那漸漸遠去的陽光,心中有著淡淡的悲哀,想著這份悲哀或許並不隻有自己才有吧,這裡的人們每個人或許都有這麼一份在自己內心深處彌漫著的一份情緒,不知道那份情緒到底是什麼想要將這份無明的情緒找出來,然後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卻發現什麼都看不見,就是那麼一種讓人莫名其妙想要哭泣的衝動,就那樣讓人無可奈何。
珍兒握緊了莫言的手,那一刻,她的內心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有一份不安的情緒,似乎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似乎意味著自己的世界裡少了某一個人,她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她害怕自己到時候一不小心就再也見不到那些曾經的人了,再也見不到那些曾經的存在,那些從小把自己養大的父親,那些曾經的人兒,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就要那樣離開自己了嗎?
沒由來的一陣恐懼已經完全的包裹住了自己,好像自己的靈魂已經丟了出去,好像那些不好的噩耗正在漸漸傳來,這裡已經是楚國的邊境了,再走一段距離的話,就可以到達戰爭的前線了,但是又能怎麼辦呢,難道就那樣愣愣地站在夕陽下,看著那些舞動的刀槍,看著如紅的血在空中儘情地噴灑著,隻是這似乎太過殘忍,自己又怎麼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自己終究是脆弱的,隻是一個小女子而已,一個脆弱的靈魂,什麼都不是,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更不是什麼公主的女兒,隻是一個普普通通鐵匠的女兒,當初如果不是魯國的長信君收養了自己,隻怕她現在已經嫁人了吧,嫁給一個普通的人,然後一直過著普通的日子,從此相夫教子,就那樣在平凡中生活,在平凡中死去,就那般,從豆蔻年華,一直到老態龍鐘,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那方天空下,看著那日出日落,看著那些人,那些花,那些樹。
那萬事萬物不停地更替著,隻是自己成了什麼呢,珍兒不知道,她想自己隻怕隻能愣愣地瞧著這些,就那樣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吧,隻是現在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個叫著莫言的少年郎,這個神秘的少年郎,有著特彆的味道。
就像是大自然的味道,一種很溫馨,能給人一種很安全的味道,這種感覺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但是每當看到對方的笑容時,她便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點地融化著,就像是那北山的雪在一點點地融化,成為了溫泉,變成了大海,變成了天空中的雲彩,變成了滋潤大地的雨水,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都是因為身邊的這個少年,這個能保護自己一生的少年。
緩緩地將自己的腦袋靠了過去,隻想在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就那般,和對方一起看著那天邊如血般的殘陽,任由那溫暖的陽關照射著自己的臉龐,任由那些感動的淚水在自己的眼裡緩緩流下,恐怕這種感覺就是傳說中的幸福吧,找到的彼岸的幸福,找到自己最終依靠,從此天涯海角,都不會孤單,因為她身邊的那個人,他在握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是溫暖的,還有他的那顆心,那顆散發著無線溫暖的心!
“莫大哥,我以後跟著你好不好!”珍兒最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她想來,這個男人是值得他一生依靠的存在。
因為就在剛才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竟然是愛上了莫言,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知道了自己的立場,她知道了自己的內心深處的想法, 她相信自己的未來一定會十分的幸福,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所以她說出了這一句話,這一句承諾,,這一句代表著她們女兒家一生的承諾。
她無法忽視自己的真是感覺,所以她選擇和莫言在一起,選擇對方作為自己終生的依靠,她相信自己的感覺應該沒有錯,即便是錯了,也不會後悔,因為她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她笑了,那一刻,恍惚世界所有的花兒都失去了他們的顏色,如此美麗的笑顏就此定格在了天地之間,定格在了莫言的眼眸裡,莫言也淡淡地笑了起來。
他牽起了對方的手,隨後笑道:“珍兒,我會珍惜你的!”
沒有再說更多的話語,隻是愣愣地看著對方出神,但是珍兒卻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了對方的情義,這一刻,在無需多說什麼,他們相信未來一定會十分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