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公安見名片上的身份居然是浩宇公司的老總,就憑人家這個身份也要給幾分薄麵。可周小潔持大額假鈔這個是鐵打的事實,卻是怎麼也改變不了:“我能當然相信楊老板不會說謊,可這位周小姐確實持有大量假鈔,對不起楊老板,我們隻能公事公辦,如果周小姐是冤枉的,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一定會給您一個交待。”押著周小潔離開了。
廖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朋友被公安局的人帶走,情緒亢奮,在這座舉目無親的城市,霎時間覺得天要塌下來一般六神無主,一直以來和小潔相依為命,如果小潔都離開了他,他都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活在這個世界上。捉住了楊若文的衣角就像捉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楊總,小潔是冤枉的,她真的是冤枉的,您是個好人,您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
“我當然知道她是冤枉的,這些錢是我給她的,她分明是被人調包了。你放心,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廖剛似乎想跪下給楊若文磕頭相謝,無奈雙腿不聽使喚,一下匍匐在地上。
楊若文急忙把他攙扶起來坐上輪椅:“你這是乾什麼,我說過會調查清楚就一定會調查清楚。”
“謝謝楊總,謝謝楊總。”廖剛聲音有些硬咽。
戴蓮娜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問道:“這個女孩子是你的朋友啊?”
“勉強算是吧!”楊若文都不知道周小潔在自己心裡到底算不算朋友。
麗莎從醫院出來,直奔天橋之上,橋下車水馬龍,一個個猶如驚濤駭浪。
寶文遠遠看見就喊道:“使不得啊!你要是從這裡跳下去,我可怎麼向楊總交待。”
麗莎心情憋悶,隻是隨便逛到了橋上,可沒有想要尋死的念頭,聽見了寶文不禁想笑,那不如將計就計,就當自己是來尋死的算了:“你不要過來啊!反正楊若文他都不喜歡我了,我……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寶文欲上前勸阻她,聽見她一聲暴喊:“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嚇得寶文駐在當地一動不敢動,身上起滿了雞皮疙瘩:“我說大小姐,你可彆胡來啊!就算死你也彆死在我眼皮下啊!”
“什麼!你說什麼!嗚嗚!連你也想讓我死,好,那我就死給你看。”說著用手攀著橋欄。
寶文用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瞧我這張嘴,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這時楊若文突然出現在寶文身後:“你們兩個這是在乾什麼呢?”
“你終於來了楊總,這大小姐她非要跳橋不可。”
楊若文直勾勾的看著麗莎:“你這是又在玩哪出啊?”
“什麼叫我玩哪出啊!我……我要自殺你沒看見嗎?”
“噢!原來要自殺呀!那怎麼還不自殺,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自殺的人呢!你是第一個,快點!自殺給我看看。”
寶文驚恐萬狀:“楊總,你可彆激她了。”
楊若文笑著在寶文耳邊低聲說道:“麗莎的個性我最了解了,平時要她打針吃藥都不敢,你說自殺?她有這個勇氣嗎?”果然麗莎轉首說道:“我偏不上你的當,你想讓我死好去跟你的戴蓮娜雙宿雙飛是嗎?我告訴你楊若文,沒那麼容易,本姑娘不陪你玩了。”說罷,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楊總真是熟知女人心啊!寶文看來還要向你多學習學習。”寶文崇拜的說著。
“遇上棘手的事了?”
寶文還沒見過楊若文這麼犯過愁:“什麼棘手的事這麼嚴重,公司出事了?”
“不是公司的事,是周小潔的事。”楊若文鄭而重之的說話,寶文不禁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怎麼,你又想怎麼幫她?”
“所以這次比較棘手,我們給她的錢全部變成了假鈔,很有可能被人調包了。”
寶文這一驚非同小可,一萬二千多的假鈔,這可是個驚人的數目,假鈔流動已經是觸犯了國家法律,且擁有那麼多的假鈔,猛一聽還真像專業運用假鈔的人:“這怎麼辦,公安局知道的話,周小姐可就遭殃了。”
“她已經在遭殃了,她被局裡的人帶走了。”楊若文淡然憂傷。
“什麼?那……那我可真沒辦法了,我們總不能去自首,說錢是我們給的吧?”
“我說了,他們相信我的話,但是假鈔是在周小潔的身上,他們不相信周小潔。”
寶文打了一個響指:“絕對的看人臉行事,明明知道錢是我們給的,就該懷疑假鈔是我們送給周小潔,可他們偏偏不,隻是針對周小潔,既然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怎麼好辦。”
“隻要楊總你出麵,我想公安局怎麼也要賣你一個麵子,怎麼說我們浩宇公司在深港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實在不行,就送個禮唄!當然,還要看楊總是不是真心想幫她。”
“這件事情真做了,如果一旦被曝光,你知道後果多嚴重嗎!說我們浩宇公司包庇罪犯,對周小潔也是極大的不公平,就算她被釋放又如何,她也要永遠背負著罪犯這個負擔,她不是被無罪釋放的,而是行使賄賂才出來,這對她以後的人生會產生多大的陰影。”
“其實周小潔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假鈔,也沒有那麼嚴重,頂多也就拘留幾天,罰款而已,遲早會出來。”
“你乾什麼?我讓你想辦法,不是讓你說這些沒用的屁話。”
“我……我這不是跟你說嗎。周小潔這個不算什麼罪,最多幾天就能出來,這個就是辦法啊!”
“你逗我玩是吧!從今天開始我放你長假。”
“真的!哎呀太高興了,等你這句話等好久了,謝謝楊總了。”寶文大喜過望。
“聽清楚了,是有條件的。”
“你說……。”
“放假期間你必須給我找出來陷害周小潔的人,不然,你就一直放假吧!”說罷,轉身就走。
說起放假,寶文當然樂意,因為公司有規定,隻要是被放假的,都有薪水可拿,可是超過限製天數,就會取消年終獎金,楊若文後麵的話就像當頭對他澆了一盆涼水,讓他那個著急啊!調查假鈔的事那都是公安局的任務,交給自己,自己又不是福爾摩斯,又不是狄仁傑,怎麼可能那麼快調查清楚,查不清楚就不能上班這個要求太苛刻了點,寶文實在接受不了,追在楊若文屁股後麵說好話,楊若文隻要一句話“什麼時候還周小潔清白了,你什麼時候來上班。”寶文心裡那個苦水啊!真是訴無可訴。
接連過去了幾天,調查假鈔的事一點進展也沒有,楊若文去公安局問過事情經過,周小潔承認錢是自己的,但並不知道是假鈔。但是法不容情,國家明確有規定,明知道是假鈔還要帶在身上甚至去消費已經構成犯罪,數額較小的處於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拘留,並處罰金兩萬元。數額較大的處於十年以下五年以上並處罰金五萬元。
雖然周小潔再三說明並不知道是假鈔,可身上持有大額,讓當局對她持有懷疑態度。隻有有了進一步調查才能定案。
而楊若文說明這些錢是自己親手交給周小潔的時候,公安局也對楊若文進行了出賬調控,發現這一萬二千塊是直接從銀行轉賬出來,而且當時有財務部審核批準才下發的,並不會是假鈔。
夜裡零辰,楊若文在書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麗莎穿著一件淺黃色的連體睡衣起來喝水,看見書房亮著燈,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看見楊若文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
看著楊若文熟睡的樣子,麗莎忍不住笑了一下,走到桌子前,發現桌子上一張白紙上寫著一行黑字。
麗莎將白紙從他手臂下抽出來,隻見上麵寫著“周小潔,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麗莎心裡頓時生起一股怒火,三下五除二的便將白紙給撕得粉碎。
這時楊若文聽見了動靜已經醒了過來,看見麗莎發瘋似的把紙張撕得粉碎:“你乾什麼?這麼晚不睡,又發什麼神經。”
麗莎捉著一手碎紙,怒道:“楊若文,你還說我發神經,你外麵到底有多少女人是我不知道的,戴蓮娜,現在又是周小潔,你還真是豔福不淺啊!這些個女人,她們都喜歡你是不是?”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戴蓮娜和我隻是被狗仔隊偷拍,他們故意炒作的,周小姐是因為我牽涉到了假鈔的案件當中,我能不理嗎?”
“是,每次你都有理,每次你都有很多個理由來打發我,戴蓮娜我就不說了,人家漂亮,是影後,是你們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周小潔有什麼,她有什麼魅力,值得讓你半夜三根提筆寫著她的名字,還要她你該怎麼辦?”
楊若文坐了下來:“我懶得回答你。”
“你是被我戳中心事,你是不敢回答我吧!”
楊若文歎了口氣,低著頭。
麗莎流著淚,蹲在楊若文的身前,突然跟個綿羊似的趴在他的膝蓋上,低聲細語的說著:“若文,你不要怪我,我真的是太在乎你,我怕失去你,我不想你的心被彆的女人給偷走,我隻是想好好的做你的女人。”
“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未婚妻,全深港的人都知道,所以我更加不會對不起你。”麗莎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兩顆黑珍珠一樣純真的目光注視著楊若文:“可是我回來這麼久,你都沒有碰過我,我每天晚上一個人睡,你知道我多想你在我身邊。”說著伸手便去撫摸楊若文的臉,摸著他刺手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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