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知道了真相(1 / 1)

無奈的愛情 愛吃西紅柿 4082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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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蒙的頭埋倒在桌子上,半天沒有動。誰都沒有錯,是的,誰也沒有錯,隻是錯在相戀,錯在追逐那個既定的結果。

一定程度上,大山是個沒有責任心的男人,一定程度上,他又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她得想想清楚.她累壞了……

她一歇就是一年半。

春天,醒來,舉目無親,孤獨無靠。

她想結婚了。這時候她認識了他。

他同她差不多大,她想這也許會好些。

但是,她很快又與他分手了。

她還是喜歡他的,當他抬起眼睛.孩子般無助地問:。那我怎麼辦哪?一她感到自己的靈魂在向他臣服了。

同齡的男孩總是顯得比女孩不成熟,他像是她的漂亮弟弟,而當女孩一旦陷入愛情又戚了多麼盲目的傻瓜。

她折服於他的年輕、正直,單純、驕傲之下。

男朋友有幼稚的同時又有一係列實際問題,如女方的工作、家庭,戶口,以及品貌、性格.事業心,·對姆姻的態度,方法等等,都是她從來沒有考慮過的。

她忘記了考慮,因為她忘情的喜歡上了他。

而他,總讓他和她隔著遠遠的距離站著,永遠的各自獨立著。

她一個人在深圳,而他,在深圳有一個溫暖的家。

他大多時間在家裡,她大多時間在宿舍,餓了,吃麵包,病了,自己撐著。

她因為他而寂寞。

她也喜歡她,可絕不因為她改變生活和性格,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鄰友們會問:“蘇蒙,星期天也呆在家裡?”

問得多了,她就偷偷的不敢在宿舍裡發出聲響。

還是一個人去看病,一個人買大件物品,一個人拎著箱子擠公交,出遠門。

心雖然在他身上,卻知道,一個人也能活。

她需要的不是比帕拉圖般純粹的精神戀法,一個人生活,孤獨,有許多難題需要男人的幫助。

連一個二十四歲的男孩子的熱情和愛情都得不到,彆的,她就不會再想了。

她的心碎了……

“蘇蒙,想吃點蘇蒙?”淩波溫柔的問。

生命多麼的脆弱,小小的疾病就能把人催倒,命運就的有旁人來安排,或者生,或者死。

她沒想到,相隔一年,大山竟然又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舒了口氣,打開門,讓他進來。

他坐下,不語。

她呢,一年多坎坎坷坷,也逐漸明白了,沒有無理由的愛,她不可以要求彆人必須怎麼樣做。

怨恨早已經消散,激情也漸漸地消散,大山來,儘管很意外,但是並不激動。

“我來看看呢。”他解釋說,我來過兩回沒看見你,所以不放心。

“她點點頭。”

“還有,”他的喘息忽然加重了,一直遊移不定的眼睛盯住了她,“我挺牽掛呢。”

她不動,不語,像是沒聽見。他總是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不找他,他也就不來找她。今天,不知是哪個夢醒了,又闖回她身邊來。

她正在計劃一些事情,弄得心力憔悴,他就出現了。

她沒有回答他,她覺得一切可以不必收尾。他們成了朋友。好多事情可以不認真,不追究.

那時候,蘇蒙在想什麼,大山不知道,一點兒都不知道。蘇蒙則在淡淡的微笑之後掉到絕望裡去。可憐,可怕!

她暫時不會談戀愛,第一,沒有心情;第二,如果有,她也不會讓他承擔她的沉重的負擔。但是,無論如何,自此以後,她們又成了淡淡的朋友,有時候還有點薄荷味。

咯吱吱,老鼠又在廚房裡亂竄,身邊的淩波笑在夢中。

“她一定夢見回家了。”蘇蒙迷迷糊糊的想。

公司裡安排了宿舍。這些流浪的女孩子終於有了一席安身之地。

休息日.從阿眉這裡搬走的時候.蘇蒙和淩波在樓下碰到了柳絮兒。

“嗨!”

柳絮兒熱情地同她倆打招呼,並誠懇地邀請她們去喝她煲的湯。

一樓的房間潮濕,陰暗,沒有家什,甚至連煤氣也沒有,床是一個坑一個坑的劣質席夢思,一個拉鏈壞了的折疊衣櫃.一輛破舊的單車,就是柳絮兒的家了。進入這個家的感覺,舒適和鬆散超過了其他一切感覺。

她們坐在床上喝了湯。電飯煲是柳絮兒做飯的工具。

“蘇蒙,你說,”停頓了一會兒,柳絮兒放低了聲音說,-你說。他會不會騙我呢?”

蘇蒙明白柳絮兒的那個“他”是誰,她皺了皺眉頭。

“今天上午我Call了他,他約我l0點鐘去南國酒店喝茶。 我11點去的,他不在,你說,他是不是在玩我?"

“你真是有病!”淩波快盲快語地說,“你求人家,反倒那麼晚去,有沒有搞錯?”

“可是我去他不在,我問服務台有投有個黃先生來過。他們 說沒有。

“神經哪你!喝早茶的人那麼多,誰記得誰呀J

“哦,我怎麼辦呢?”

“找份正經工作吧!"蘇蒙說。

“我能乾什麼呢?”柳絮兒不自信地說,“沒文化.頭腦不靈活,又懶慣了,要過一般老百姓的日子,很難。就是為那麼點可憐的不甘心,才久久不願意從良。”

“那你繼續Call他了。”

“那,那多不好意思!我覺得我的尊嚴。”

。都沒飯吃了還講什麼尊嚴!今天你不找他,以後就不找了嗎?來,我替你Call他,你向他道歉,重新約個地方!”淩波說。

“我……我怕他戲弄我!”

這點自信都沒了,還說什麼呢?

“不如去阿波羅試試,還在繼續招工呢!”蘇蒙想了想說。

出了門淩波便怪蘇蒙多事,她說:

“瞧她那樣子.就算阿波羅要她,也不會要她做久!”

蘇蒙譏諷道:

“難保我們就不是她。”

“我可不會像她那麼笨!”淩波依舊自己說著,“要麼,我抓個人嫁了,要麼死命賺錢,絕不會讓自己這麼慘。”

蘇蒙心裡想:“這是計劃得來的嗎? ”

由於經濟問題,她們隻買了一床被褥,宿舍是倉庫改建而成的,大而不隔音,一間房裡住了十幾個人,13號,56號,58號,23號已經搬進來了,一致的紅花蘭花棉被.把宿舍拾得鄉間一般,宿舍門開著,通風很好,洗手間的味道會從這頭飄到那頭,走廊上掛各式各樣的衣物,來回得從滴著水的衣褲下走過。

搬來第一天是極難過的,坐沒有地方坐,玩沒有地方玩,隻呆了幾分鐘淩波便說。

“我們去阿眉那裡吧!”

蘇蒙先是對那青水泥牆犯愁,後來就躲到被窩裡來。一會兒淩波也上來了,兩個挨在一起。開始感覺不習慣,可是也挺溫暖,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半,又去吃了晚飯,天黑下來,燈光暗淡天又冷,兩人一起抽了支煙,發了一會兒呆。56號興致勃勃的換了衣服,一件短夾克配條齊膝一步黑呢裙,又穿了一雙皮鞋,問他們道:“好嗎?”

“你不該穿一步裙配皮鞋”。淩波指正她說。她很寂寞,急於想找個人聊天,但是搬進來的全是“老鄉們”,她欣賞的l9號和22號並不住宿含。

56號又換了一雙廉價的塑料仿皮鞋,稍稍好了些,淩波又說:

“你不該穿高腰襪,又不是超短裙。”

56號又換了幾件衣服一幾件可憐、過時又低擋的衣服。實在換不出新樣式了,隻得作罷,蘇蒙一邊淡淡道:

“你去看誰呀,這樣莊重的l搭的士還是擠公車?”

56號嘻嘻笑道:

“去看個老鄉唄她叫我去吃飯。噢。該走了,你們去嗎?”

“你帶我們去嗎?一

“不是,我是說你們出去嗎?”

“走吧你!我們又沒有老鄉!”

56號笑嘻嘻出門了,58號比她自信得多,隻梳了下頭發就帶著好友出發了,又有幾個女孩出去了,淩波有些坐不住了。

她們肯定是去做台,哎,叫她們帶我們去呀!”淩波說,又歎道:“今晚可怎麼打發呢!”

八九點的光景宿舍裡靜悄悄的,幾乎所有的人都去活動了,留下幾個人不愛說話,蘇蒙感到頭痛,可能是睡的,可是她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約莫十點鐘光景,58號帶去的兩個女朋友一聲不吭地回來了。她們關門的聲音很大。“呼呼·驚魂似的。接著,宿友們幾乎是一下子全歸巢了.走廓裡的腳步聲、喧鬨聲、嬉笑聲。摔門聲、放水聲.人們大聲說話。唱歌,聽錄音機。仿佛黎明到來了,又有踢翻東西的聲音。有摔倒的聲音,一步一步前進了,最後到了她們宿舍門口。

“這些瘋子!”蘇蒙可惡地罵道。

“是兩個男的爭一個女的!”有人聽出了故事。

“惡心!”

“我去叫宋小姐,這樣怎麼行!”

“喂,彆那麼多事,小心他們打你!”淩波拉住了蘇蒙。

不知過了多久,那喧嘩聲吵鬨聲漸止了,她們也漸漸平靜下來,準備入睡了。58號悠悠然回來,掀起一陣動靜。後來,有十聲音問:

“誰的床空的?”是宋小姐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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