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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的交鋒我就嘗試了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的厲害,不由得讓我心裡有點畏懼,這樣一個女子圍繞在我的身邊,以後的路上肯定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列車前行的狀態中,車上的行人一直保持著兩個動作——動與靜。動的是空氣,靜得是空氣,動的是靈魂,靜得是思維。

在動與靜結合的車廂裡,我喜歡選擇用沉默來麵對。就是通常被人稱作的麻木,從頭到腳都是麻木,甚至是從裡到外,從肉體到靈魂,都是麻木的狀態。從另外一個方麵說,我是在想,至於在想什麼,我無從回答。我隻能說我在想,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

想是在想,不想也是在想。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在那種情況下,時間和空氣都在流動,我也在流動。如此情景,我除了將表情置於麻木的狀態之下,還能做什麼?總不能將麻木的表情調整一下,對著眾人微笑吧?微笑的力量很偉大,甚至可以喚醒一個人幾近枯萎的靈魂,但是在地鐵裡需要嗎?

列車繼續前行,我繼續微閉著雙眼,去感受地鐵的衝擊帶給我的遐想,我幻想著我的未來,我幻想著彆人的未來,幻想是世界的未來,幻想著這節列車的未來,唯獨我沒有幻想的是我已經坐過了站。

該我下的地方,我選擇繼續停留在這裡。其實哪裡該是我下的地方呢?是中途還是儘頭?中途和儘頭都會有陣陣的人往下走,走出車廂,以各種心態走出車廂,然後就會走出站,最後走到什麼地方去?是歸宿還是繼續走下去?

我看著地鐵,突然想到如果地鐵整個呈現圓弧狀的話,那豈非是沒有重點,一直運行下去,最後什麼地方是重點?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的目光停留在綠色的二號線上,因為二號線是環形線,我突然想去二號線,看著列車到底停留在哪裡?

隻是我的時間不允許我那麼做,因為已經日暮西山,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太陽落山是什麼樣的景象了,每天早晨是起的比太陽早,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去了。

如此下去,我將是個不見天日之人。

從北苑地鐵站走出來,身邊的女子依舊與我為伴。

我覺得自己非常冒險,因為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該怎麼稱呼,隻是看著眼熟,而且還曾經一起坐到一張餐桌上。

隻是那時的她還是一個女生,嫩稚的眼神中流淌出飄忽不定的目光,那時的眼神是清澈的,沒有任何人間的雜陳在裡麵。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伴著抱歉的口氣。

她竟然驚訝的半天沒有說話,嘴巴變成了O型。

她說:“你竟然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誰規定的要摘掉孤陋寡聞的帽子就一定要知道你的名字?中國的憲法裡麵有明確說明麼?”我並不買她的帳,張口說出這句話。

“你和我坐了一天的地鐵,竟然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繼續說。

“地鐵我每天都有的坐,不知道你的名字就不能坐地鐵麼?”

我的話讓她有點失落,臉上蒙上一層很不和諧的目光。

在這個世界上,名字隻能說是一個符號,可以用一個“23”代表一個球神的名字,同樣也可以用“13”代表一個不幸的數字,而知曉一個符號代表的意義似乎並非是那麼重要,相反,能在沒有記住一個名字的情況下去記得一張臉的輪廓,這明顯比記下一個名字難的多,但是奇怪的是很多人都是記住了較難的那個,而忽略了名字。

我們的故事從這裡上演。

沒有雪花飄落的城市,冬天是黯淡的。

沒有爆竹之聲的城市,春節是寂寞的。

沒有地鐵滑過的城市,道路同樣是單調的。

同樣,沒有故事發生的地鐵,一樣是枯燥乏味的。

每個人都有一段憂傷,每個人的背後都有彆人所無法知曉的故事。與我為伴的女子逃不出這個看似魔咒的魔咒。

我在最後的象牙塔裡聽到太多關於愛情的故事,或童話,或圍城,或者傷離彆,或者盼團聚,或者是藕斷絲連,抑或是一刀兩斷,卻唯獨看不到自己的故事,找不到自己的愛情。

有人說在大學裡沒有經過愛情的洗禮,那大學算不上是完整的。我就是在不完整的大學中走過來。我有個兄弟,大學中的女朋友換了一批又一批,以至於大學太完美了,完美的讓我們感覺到有點想吐,畢竟是贅肉太多,最後走的時候整個人被脫了一層皮。

我也想脫皮來著,可是最後僅僅脫了自己喜歡的一套球服,皇家馬德裡23號球衣。

我一直癡迷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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