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奈剛走出莫虛道長房間就被一個小道士叫住了,說是太久沒見師弟們叫去聯絡一下感情,何奈看了一下隻記得是很早以前就上了靈山的卻不記得是第幾個師弟,沒辦法,離開的太久了,但還是跟了過去。
而舞兒回房後便安靜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直到房門被推開,唐臨走了進來。
“姑娘早上好啊!”唐臨笑眯眯的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坐在桌邊盯著舞兒不再說話。
“公子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請出去,我家相公回來會誤會的。”舞兒麵無表情的看著唐臨,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我是他師兄,他不會誤會的,姑娘還請放心。”唐臨沒理會舞兒的逐客令,自顧自的說道:“二師弟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怎樣做?叫他去找盤古之心嗎?這不正是你們所希望的嗎?”舞兒頭也沒抬的笑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野心,讓何奈去尋找盤古之心然後跟其他五界的人鬥到兩敗俱傷時你們再坐享其成,打的好算盤啊!”
“姑娘此言差矣,我們都是看著何奈長大的,怎麼會害他呢?倒是你,”唐臨話鋒一轉:“你不是秦舞,奉勸一句人不可太過貪心,你一個姑娘家要這天下何用?告訴我原來的秦舞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哈哈!公子好眼力,不過我沒把秦舞弄到哪裡,我就是秦舞,秦舞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誰也離不開誰!”舞兒大笑起來,“不過你們永遠猜不出原因!”
“是嗎?”唐臨還是笑笑的看著舞兒,笑容讓舞兒有點心慌,“你們是雙生子吧!一個身體兩個靈魂,延續幾千年的詛咒,你們秦家這次下的可是血本啊!竟然讓秦家大小姐親自出馬使美人計。。”
何奈的話讓舞兒瞬間變了臉色,“你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姑娘何必如此驚慌?”唐臨保持著微笑,“還未請教姑娘芳名。。”舞兒突然不急了,“我是秦風,秦舞是我姐姐,不過你知道又怎樣呢?雖然我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我秦家機密的,不過你覺得說出去有人信嗎?尤其是何奈。”
“秦風?嗬嗬,你姐姐不會希望你傷害何奈的吧!”唐臨看著坐在床上的秦風,緩緩說道:“想不到你們秦家竟然也抱了一統六界的野心,而且最先派出的竟然是你,想來秦老爺子應該很自豪吧!”
“哈哈,生出我這樣的女兒他自然是該自豪,我可不像我那軟弱的姐姐,家族花那麼大的代價送她去異時空鍛煉,沒想到回來還是這樣子,而且該死的愛上了弑神,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前二十年是她活的,現在輪到我了!”舞兒尖笑起來,“不過也好,要感謝我的好姐姐把何奈迷的那麼深,我一句話他便答應為我奪的天下,哈哈哈哈!”
唐臨看著瘋狂的秦風有點厭惡,但還是不急不緩的問道:“姑娘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你不是秦舞的嗎?”秦風止住了笑,盯著唐臨。
“很簡單,姑娘還不知道你身上的變化吧?那邊有鏡子,姑娘請自便。”唐臨悠哉的翹著二郎腿指著書櫃那邊的鏡子。
秦風一驚,連忙走過去拿起鏡子照起來,隻見鏡子裡的女孩一頭短發,身著白色婚紗,美麗而不失高貴。突然鏡子摔到了地上,碎成幾片。秦風尖叫起來:“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東西?”隨著她歇斯裡地的叫聲整張臉都變的猙獰起來,白皙的脖子上一枝黑色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她右臉上蔓延。
“姑娘還是安靜些吧!”唐臨笑眯眯的看著花容失色的秦風,“據在下所知姑娘身上的正是妖界離狸的鎖魂藤,那可不是好對付的,你越激動藤蔓長的越快,以姑娘現在的情緒隻怕不到半個時辰鎖魂藤便會開花結果,那後果。。想必姑娘不會想看到吧?”
“鎖魂藤?!”秦風尖叫了一句,又迅速安靜了下來,喃喃道:“離狸那賤人竟然給我下鎖魂藤?我不會放過你的!”
唐臨還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秦風,“姑娘還是想想怎麼瞞過我那師弟吧!以姑娘現在這幅尊榮,我那師弟回來看見了會怎麼想?” 此時那黑色的藤蔓已經長到了秦風的眼角,整個右臉都是那黑色的詭異的藤蔓,細細的,長在秦風那白皙的臉頰上格外的妖異。
秦風轉過身盯著唐臨,惡狠狠的道:“你知道這鎖魂藤,想必也就知道解開的法子吧?”
“要解開鎖魂藤,有三個方法,其一:離狸親自解開或者他死亡;其二:當事人魂消魄喪,其三嘛。。。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唐臨一臉欠揍的表情。
秦風氣的臉色發青,卻不敢發火,隻得忍了這口氣,恨恨道:“如果我死了,依照何奈的性子救不活我便一定會隨我而去,我死了不要緊,如果弑神死了。。公子不想看到那一天吧?”
“哈哈哈哈!若是彆人他死便死了,與我無關,可是他是我師弟,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師弟,所以便不能死。”唐臨放下手中的茶認真的說道:“既是離狸親手給你下的鎖魂藤便不可能給你解開,而離狸身為妖界之主要他死也不太可能,第二條也行不通,隻有第三條了,雲夢山白渺,你若求得白渺出手便不可能出事了。隻有他絲毫不問世事,才會毫無私心的救你。”
聽到唐臨的話秦風眼前一亮,卻迅速暗了下去,“白渺所隱居的雲夢山隱藏的危險絲毫不下於昆侖山,而且傳聞那白渺冷血無情,求他,成功率不高。。”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沒說,”唐臨說道:“隻要我那師弟統一了六界還有什麼不可能的?隻是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可不一定。。”
“是啊!何奈統一了六界那六界就等於在我手中了,到那時那離狸還不是要乖乖的聽我的?”秦風恍然大悟,然後又想到自己臉上的藤蔓,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見狀唐臨站了起來,道:“姑娘那麼聰明,我相信你會想辦法解決的,在下就不打擾了。”說完就要出門,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忘了告訴你我師弟應該快回來了,姑娘好自為之。”說完大笑著走了出去。
“該死!”秦風低聲咒罵了一聲,然後迅速將地麵收拾好,再從身上的白色婚紗中撕了一塊紗下來拿剪刀簡單修理了一下然後圍在臉上充當麵紗,倒也勉強能遮住她臉上那詭異的藤蔓。剛把麵紗圍好門便開了,何奈走了進來。
“老太,我回來了。”何奈語氣有點沉重,他不想懷疑舞兒,可是師傅的話又那麼清晰的回蕩在自己耳邊。
舞兒,現在應該叫秦風了,秦風回過頭,把何奈嚇了一跳,問道:“你把臉遮起來乾嘛?”
“相公,如果我毀容了你還會要我嗎?”秦風眼淚汪汪的看著何奈。
“傻姑娘,好好的說這個乾嘛?”何奈心疼的走過去摟著舞兒道:“就算你毀容了還是我老婆啊!我愛的又不是你的相貌。你的臉怎麼了?我才離開那麼一會。。打開讓我看看。”何奈很自責。
“那就好。。希望你不會被我嚇到。”秦風緩緩的揭下麵紗,“剛剛你大師兄來過,他說是中了某種詛咒,要去什麼雲夢山找一個叫白渺的人才能治好,你願意陪我去嗎?”
麵紗揭下的瞬間何奈倒吸了一口氣,顫抖的伸手撫上秦風的臉,“疼嗎?怎麼會這樣?”
“不疼,一點都不疼。”秦風笑笑,又一次問道:“相公,你願意陪我去雲夢山嗎?”
“我們明天就出發,我去問師傅雲夢山的地址,我們明天就走好不好?”何奈覺得是自己疏忽才讓舞兒被人下咒,卻不知道此舞兒早已非彼舞兒,雖然是同一個身體,卻是不一樣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