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寒
庭院中一片熱鬨朝天,昨晚積雪未退,那歌舞伎豔紅舞裙甚是耀眼,眼前的上官越澤倚靠在座椅上,一種慵懶感的模樣,更是添上了邪魅的感覺,惹得歌舞伎倒是眼紅起坐在身旁的毫無表情的素華,而素言淺笑靜靜坐在一旁。
“姐姐,這舞怎樣?”一臉春風得意的素言突然問了句。素華倒不以為意,故作輕鬆地說了句:“嗬,公子……太子喜歡的,定是很好的!而我這一殘廢又怎能去做評論呢?”輕輕拿起旁邊的 茶杯絲毫沒有顧及到上官越澤慚愧的表情,又站起來:“太子,我怕是眼病又犯了,我先下去了!”
“你下去休息吧!”上官越澤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素華點了點頭,便搭著奴婢蓮心的手退去,走在半道上時,蓮心神神叨叨的說:“太子妃,那個素良娣她有喜了!”“有喜了……嗬嗬,這樣不是很好嗎?”停下了步伐,然後想了想,含笑道:“現下把我的燕窩全都端給她過去吧!”“可是,娘娘,那是太子給你調養身體的!”“彆多說了,去給她端去吧!我身子好不好,難道我不知道?”輕聲似不禁意道。
是夜,一晚未眠。
她坐在窗前,仰望著天空中那顆最耀眼卻又遙遠的星星,“他,終歸不是我的!是都注定好的嗎?即使,自己一直守護著他”······“嘭”她立馬警覺,從床上起身,漆黑的屋子裡又彌漫起淡淡的清香,她搖了搖頭,暗自嘲諷自己又多想了,他,根本就不會來的,就連他們的新婚之夜,也是因為素言生病發燒他連忙趕去的。
素華向前摸索著,準備去關門:今天,風這麼大,是該多架床棉被了!
這是?她的手停在空中,素華的手原先還冰冷的,現在,卻又股暖暖的感覺,她,多想了嗎?
“嗬,不認得我了嗎?”他手一揮,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天使般的麵孔,就是他——上官越澤,此時的他握住了她一隻手,她的心撲通撲通不由自主亂了頻率,麵色早已赤紅一片,不隻是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上官越澤的氣息也繚亂,臉色也緋紅一片,他,整個人像團火一般。
她欲收起手,上官越澤含笑,死死扣住她的手,倆人就這樣僵持不下。
“素華,素言有喜了,我很喜歡那個孩子!”今天的上官越澤有種迷糊不清的感覺,他的話語儘是曖昧,但字字璿璣,帶著一股威嚴。她埋下頭,長長的哀歎:是啊,我知道,我一直的知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素華,我們今夜洞房吧”她還沒從哀怨中緩過神,卻早已被上官越澤打橫抱,扔在床上,後背的疼痛拉回她的思緒,她儘是恐懼,她含著淚搖了搖頭,點點往後移去。
他邪邪一笑:“彆怕!素華,這種事你早晚會接觸的,況且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情本就天經地義,不違道德倫理!”那句話讓她再度怔住,她迷迷糊糊的,衣服早已被剝個精光,看著身上那個如罌粟般的上官越澤,她心裡也是渴望他的:就讓自己好好放縱一次吧!哪怕是一場夢也好······
陽光投射在窗戶上,稀稀疏疏的映在兩具身體上。
她睜開眼,回想起昨晚,她的臉還是一片羞紅,昨天如一場夢般那麼的不真實,可身下的疼痛提醒著她,那不是一場夢,她看了眼身旁,釋然一笑,上官越澤睡在她身旁,俊逸的麵孔還帶著一片紅,在她看來,她已經看了多種不同性情的上官越澤,於她來說,她也滿足了,她挪開身子,小心翼翼探出手,往地麵摸索著衣裳,她身後一股力,又把她拉回去了,她的恐懼還未消除,心裡早已忐忑不安了。
上官越澤看著她,她不好意思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她的小動作,儘收眼底,他笑了笑:“過幾天,我便迎娶素言過門!自己準備下吧?”他也不顧她的驚詫的神情,自己起身,慢條斯理穿起衣裳。
她突然拉住他,眼中一片茫然,隻知搖頭。
他難得的蹙起眉:“怎麼?你不想我娶她?她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了,不能不管!”她還是一個勁兒搖頭,她裹著被子,向他這邊移了移,拉著他的手,說道:“好生待她”四個字好似從她靈魂中抽出了一般,他豁然一笑:“謝謝你,素華!我也會好生待你的,況且,你的童貞都給了我,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她照著他的目光向被子下移去,一抹猩紅,素華又不自主紅了紅臉,撒開上官越澤修長白皙的手,將自己全窩在被子裡。
他會心一笑,卻轉眼眼中一抹憐憫,這是自己欠她的,他對不起她,也對不起自己:這麼好的 一個殺手,卻落得這般下場!但他昨天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他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昨天他失去了理智,應該是看她這麼可憐的緣故吧?他暗自猜測著,懷著詭異的心思離開了這所‘落花’閣······
“那後來呢?”季秋雨越聽越玄乎,拉著暮雨的手問了句。
“後來……”
“那她的兒子呢?不會……是你吧!”暮雨略帶苦澀地一笑:“沒錯,我是她兒子,但我始終不相信她死了,那一夜的雪下的很大很大,她就消失在那個夜晚,我不相信她會死,所以我要去找她!”
?
季秋水忍不住揪心了一把,又似有不甘心問道:“那你爹呢?”“嗬,我娘死了後,他才發覺自己喜歡的一直是她,也一並殉情了!我被奶娘給帶了出來,奶娘是怕我爹爹會把娘的死怪罪到我身上,所以才帶我出走了!”暮雨微微閉目,心裡隱隱有著淡淡的悲傷。“那這麼說,那個和你娘長得一樣的素言,最後得益最多了?”季秋水忍不住八卦了下。暮雨充耳不聞,沒有回應她,但突然說了句:“其實,我騙了你,我不是沐浴,我叫上官清月!”
“啊?”季秋水知道他騙了自己,但為了製造出一種驚訝的氛圍,不得不驚呼一聲。
“水兄,你先睡吧!”暮雨向季秋水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會找到她們的!”“好!那你早點睡啊!”季秋水靠著樹,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她一靠到樹,倦意就翻雲覆雨般湧向自己,忍不住昏昏的睡了過去……
“啪嗒,啪嗒……”季秋水朦朦朧朧睜開眼,一下子對上了上官清月的眼,他的衣服不停淌著水,難道……他在為自己擋雨!昨天晚上應該下雨了吧?季秋水立馬躥起身:“下雨了為什麼不叫醒我啊?”上官清月豁然一笑:“沒事兒!”他,應該是怕吵到我睡覺吧?季秋水想到這兒心裡就突然放晴了些:怎麼辦,他對自己還真好,忍不住喜歡上他了呢!
季秋水和上官清月繼續向前趕路,突然遇到一湖畔,季秋水立馬尖叫:“暮雨兄,快進去洗澡啊!”“為什麼?”上官清月滿臉疑惑。“那什麼……”還真是為難情啊,自己一個女人為毛要讓一男人在自己麵前洗澡,但想了想這都是為了上官清月好,也就沒什麼難為情的,她指著他一身衣服:“嘖嘖,你看看多臟啊!快進去洗洗乾淨吧,要是……要是霓裳看見了,會不喜歡你的,其實……”你這樣子也沒什麼,她不喜歡你,我還喜歡你!後麵的話季秋水隻能在心裡嘀咕,但要她說出來,打死她也不會說的。
“好吧!”上官清月清冷的眸子望著湖畔閃爍了幾分,突然一本正經地問:“水兄,可要洗洗?”
鴛鴦浴?不行!“不可以!”季秋水完全是出於本能反應。“為什麼,我們都是男的!”上官清月說得風輕雲淡,好似這再正常不過了。“我身上很乾淨!”季秋水很二的笑著說,很得瑟地指著自己的衣服,還轉了一圈。“你確定?”上官清月指了指她的袖子。
“呀,這是什麼時候弄得?”季秋水甩了甩袖子,汙泥根本甩不掉。隻得默默的和上官清月走到湖畔邊。
上官清月倒很豪放得脫掉衣服,往水裡麵跳了進去,擰著眉頭:“水兄你不下來洗洗?”“沒事兒,我隻要把這袖子搓搓就好了,你慢慢洗吧!”季秋水把頭埋得深深地,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有辱自家風範啊。
我往下麵夠一點,貌似這水很淺啊,為毛自己弄不到水呢?再往下麵去點!
“啊!”腳一滑,沒留神兒就掉下去了。季秋水吃癟喝了好幾口水,死命撲騰撲騰著:“救命啊!我不會水啊!”
“水兄!”上官清月遊了過去,摟著季秋水的腰往上麵拽,讓她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季秋水抬頭一看,立馬眼發光了,令她響起現代的名模了——
耀眼的明晃晃的光映得季秋水的眼睛睜不開,天花板上中心一塊粘著由白色絲帶圈成大小不一的橢圓,每個圓之間都有一盞水晶吊燈,閃發著紫色的光,牆壁上的瓷磚,是一種歐式的,淺白色與黑色糅合在一起,更具有一種文雅精巧不乏舒適。水池佇立在中央,池水更是清澈見底,底下的大理石的紋理依稀可見。
上官清月他一身藍色泳裝出場,往泳池中跳入,紫色幽暗的光,仿佛給他披上了層紗,夢幻得如王子般
怎麼辦?自己的小心肝受不了了!季秋水猛然醒悟過來,很彆扭地看著抱著自己的上官清月:“謝謝了!”“嗯!”上官清月還是老樣子,被她看到了他自己的上半身,居然什麼表情都沒有,果然是個淡定清冷哥。
上官清月要說沒感覺,那是騙人的,明知道她是個男人,卻在抱住她的時候心裡起了異樣的感情,特彆是她掉在水中,頭發全散了時那張嫵媚的臉蛋,以及掉入水中他自己的驚慌,居然讓他有了反應:自己不會是好男色吧?
倆人各懷鬼胎的繼續趕路,突然兩人頓覺眼前一晃,倆人都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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