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夢很長,長到我不願意醒來,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陣涼風,把我從美夢中吹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原來是窗戶被風吹開了,我抬手把窗戶關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那個……該起來了。”我記得昨晚好像是應邀來找這個女人,之後我喝了這個女人倒的一杯紅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兩個人都睡得不省人事直到現在。
我輕輕推了推旁邊的女人,女人一動不動。
“已經淩晨三點了,再不起來的話……”女人的身上滑膩膩的,好像有什麼液體在上麵,“真的是,怎麼喝酒還能喝到身上去呢?”
我伸手去開床頭燈,打算抽幾張紙巾幫她擦一擦。
房間燈火通明,我回過頭再看床上的女人。
女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被子蓋在腰間,胸口插著一把餐刀,血花自被子邊緣綻開,,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摸到的不是彆的,正是女人胸前殘留的鮮血!
我驚得向後挪動,直抵住茶幾邊,現在應該怎麼辦,我的大腦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而且最要命的是,床上這個女人我並不認得,並不是委托我幫忙搜集證據的那個女人!
那那個女人又去了哪裡?該不會是……我簡單穿了幾件衣服,仔細回憶著走廊監控攝像頭的排布。
1808房位於走廊儘頭,攝像頭應該安在牆角,理所應當有一個三角形的盲區,我探出頭去,走廊對麵儘頭的攝像頭好像壞了,沒有紅光,而1808頭頂上的攝像頭卻早已經被一個粉紅色氣球遮擋住了。我望了一眼自己的房間,牆上並沒有裝飾氣球,那這個氣球會是誰放在這兒的呢?
確保監控已經被遮擋住,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對麵,卻發現房間的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便推開了。
屋子裡光線昏暗,女人顫抖地躲在角落裡,一口一口吐著煙圈,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呈“大”字狀躺在床上,胸前同樣的的位置也插著一把餐刀,死狀幾乎和隔壁的女人一模一樣,鮮血從床單中央向四周散開,像一朵綻開的地獄之花。
“你做的?”看她的狀態又不太像是一個凶手。
“不是我……不是我……”她反複重複著這句話,她現在的狀態和之前孤傲的神情完全不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道,女人也不言語,隻是大口大口抽著煙,“你不說的話,我們兩個都會有嫌疑。”的確,我的手上還沾著被害者的血,而且剛剛我還和被害者睡在一張床上,那張床單和死者身體上都會有我的痕跡,DNA鑒定我絕對脫不了乾係。
“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這裡了,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女人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對女人這個樣子完全無可奈何,隻能擺擺手,“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