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回祁氏(1 / 1)

木槿花開 白雪汐晴 3096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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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範祝同,都陷入無奈的困惑中。

範宏堯剛接手祁氏集團半個月,就已令公司虧損數十萬,如此下去,如何是個辦法?

於是,這天傍晚,範祝同再次將範宏堯叫到辦公室,氣憤至極地說:“你這個敗家子,如今,我與祁氏老爺子創下的基業,已快被你敗光,你說,如今怎麼辦?”

見父親逼問,範宏堯隻得小心翼翼地說:“爸爸,依我的建議,如今,我們還是向銀行貨款吧,至少,還能緩解一陣,對嗎?”

範宏堯本以為十分有理的建議,又招致範祝同的責罵:“蠢。你可知道,我們是上市公司,向銀行貨款,還不如賣股。至少,將來我們經營不善時,可以不給股東分紅,也就是說,可以白用他們的錢。而向銀行貨款,是要付利息的,明白嗎?像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如何能坐祁氏的第一把交椅?我花錢供你讀書,難道都白讀了嗎?直不知道倫敦商學院的四年,你是怎麼學的?恐怕,都學到那些女學生的床上去了吧?”

聽到父親的連聲責罵,範宏堯隻得認錯道:“爸爸,您息怒。既然您決定賣股,就照您的意見辦。兒子如有失誤之處,還請爸爸原諒。”

範祝同餘怒未息地打開電腦,一看股票欄,臉上,頓時凝上一道死結。

範宏堯情知不妙,忙問:“爸爸,怎麼了?股票市場不妙嗎?”

範祝同眉頭死擰,一拍桌子道:“敗家子,才半個月時間,祁氏集團的股指,就已降下了幾十個百分點。照這樣下去,我們隻有卷起鋪蓋,關門了!一切,都隻因你這個沒用的畜牲!”

很少見父親如此盛怒的範宏堯,此刻已嚇得發抖。

正在範祝同掄起吸塵器,要對範宏堯動手時,一位路過的公司董事攔住了,無奈勸道:“範董事長,如今我看,還是隻能請祁總出山了。沒有他,祁氏無以為繼。”

聽董事提起祁家宇,範祝同麵露難色,說:“此話沒錯。可是,之前,是我親手將他趕出公司,如今,怎好意思,再次請他回來?若他拒絕,我範祝同這張老臉,將往何處放?”

董事沉思片刻,說:“以我對祁總的了解,他不會對祁氏的經營,撒手不管。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董事的話,燃起了範祝同最後的希望,於是,他開始坐下,考慮給祁家宇打電話。

而此時的祁家宇,正窩在涼山溫泉的一角,心情鬱悶地避世。他的腦子,已什麼都不想。

然而,經曆了幾十個小時的茫然後,他又想到了祁氏。不知如今,祁氏的一切可好?

不,或許,它已經不叫祁氏了。

或許,它已經改頭換麵,改叫範氏了也不一定。畢竟,那已是範祝同的天下,範祝同的地盤。

範祝同,會不會讓他那個寶貝兒子,當上了總經理之位?那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素來與自己格格不入,祁家宇無法相信,他,能管理得了祁氏集團。

想到這裡,祁家宇苦笑了一下,然後,點燃一根英格蘭雪茄,狂吸起來。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祁家宇按下接聽鍵,聽到對方說:“請問,你是祁家宇先生嗎?”

祁家宇禮貌地回答:“是的,請問您是?”

對方立即說:“祁家宇先生,聽說您已從祁氏離職,如今,我們億安集團想聘請您任總經理一職,不知您可否願意?您放心,億安的現狀,十分可嘉,絕對是您的最佳選擇。”

聽到對方熱情邀請的語氣,祁家宇歎口氣說:“對不起,我目前,沒有重新任職的打算。你們還是,另請他人吧。”

對方見祁家宇斷然拒絕,十分遺憾地說:“哦,沒關係。祁總,億安集團的大門,隨時都為您敞開。您何時想通了,願意前來,我們隨時歡迎。”

祁家宇沒精打采地掛斷電話。對於億安集團的熱情,他沒有絲毫喜悅,相反,還有種重重的失落感。

是的,就是失落感。

看來,如今外界,都知道了自己被炒的事。那麼,自己還有何臉麵,再呆在台灣?

自己是不是,該隱居他鄉,隱姓埋名了?

不。

一想到這,祁家宇便果斷地搖頭。無論如何,台灣是自己的根,是自己的故土,自己就是再無出路,也不能離開故土,舍棄根脈。

是的,如果那樣,就葬送了自己年少時的理想。

正在祁家宇鬱鬱寡歡,十分無趣時,電話再一次響起。

祁家宇再次按下接聽鍵,電話裡傳來的,卻是範祝同頗為惶恐的聲音:“家宇,你現在哪裡?過得可好?你,還能原諒範伯嗎?”

聽到範祝同的聲音,祁家宇心慌了,握住電話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怎麼是範祝同?

他,怎麼會又找上了自己?

難道,是祁氏經營不下去,要關門了嗎?不然,何以範祝同的語氣,會如此惶恐,而且小心翼翼?

於是,帶著這些疑問,祁家宇竭力輕鬆地說:“哦,我現在涼山溫泉,一切都好。謝謝範伯的關心。”

祁家宇本想追問,範祝同找他有何事,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他以為如今自己,已沒有權力再過問祁氏的事。

然而,電話那頭的範祝同,卻小心翼翼地開口了:“家宇,從前的事,是範伯錯怪你了,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可能,範伯希望你能回來,重任總經理的職位。畢竟祁氏需要你,可以說,若沒有你,祁氏將無法生存。”

範祝同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聽在了祁家宇的耳裡,勾起了他慘淡的記憶。半個月前被趕出公司的一幕幕,重現於眼前,令他痛苦萬分。

於是,他決絕地說:“對不起,範伯,總經理的職位,不是兒戲,不是可以讓來讓去的。當日,您既已將家宇趕出公司,便再無挽回的可能。”

範祝同早已料到,祁家宇會如此說,於是,他豁出去了,大聲在電話那頭說:“家宇,你不當這個總經理也可以,但你就忍心,看著您父親創下的基業,毀於一旦嗎?若是這樣,不光是我,就是彆的與你父親一同創業的董事,都會不甘心的。家宇,你就回來吧,就當是範伯,求你了行嗎?”

聽到範祝同明顯祈求的語氣,祁家宇有了片刻的心軟,但一轉瞬,他心靈深處的犟勁,又占了上風,一狠心說:“對不起。範伯。家宇才疏學淺,恐怕不能勝任總經理之位,您還是,另請他人吧。”

說完,狠心地要掛電話。

這時,電話那頭,竟傳來範祝同輕微的啜泣聲。聽到這個聲音,祁家宇淚流滿麵,但,依然果斷地掛上了電話。

他,生來就是祁家宇,從來,都不會為任何人所擺布。

而祁氏總部那邊,所有的董事都雲集,開始商量對策了。

這時,跟隨祁傑多年的周董,突然間有了主意,他一拍大腿,對範祝同說:“我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或許可以打動祁總。”

然後,周董事附在範祝同耳邊。說了幾句話,範祝同連連點頭。

幾個小時後,涼山溫泉的酒店裡,來了一位風塵仆仆的老者。他一進酒店,就令祁家宇震驚萬分。

祁家宇說:“顧伯?您怎麼來了?難道,他們又強拆清水街的民居了嗎?”

顧伯微笑著搖頭,說:“不是,家宇。我此番來,是代表祁氏全體員工,來請你回去的。回去吧,家宇,祁氏需要你。就算看在祁傑老爺子的份上,看在顧伯我的份上,如何?”

望著顧伯滿頭的銀發,祁家宇動搖了。

許久,他輕輕點頭。

他可以不接受強令,不接受惡人之悔,卻唯獨不能,置一位善良老者的意願於不顧。這,是他二十六歲的生命旅程中,始終不變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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