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夜葉纖纖對視一眼,問:“那個年輕人長什麼樣子?”
小妖精回答了具體,葉纖纖心頭一震,說:“一定是邵羽哥!”
聞言,紅棉隨即去看淩安夜的反應,隻見他嘴角上揚,喃喃道:“此人不殺,必讓我頭疼!”
那邵羽跟萬乾商量了好幾日,決定用炸藥轟開仙山,就算震不死上麵的妖精,也能使勁唬一唬,“三個月期限已到,不知道伯母有沒有活過來,如果活了,纖纖對蛇妖會更好,如果沒有,她應該會選擇離開?”他一邊在山上鑿洞一邊思忖,天上烈日灼灼,半晌鑿開了一大塊土。可轉念一想,與其在山腳下,不如到山上去,那樣威力不是更大?如此想著,馬上將炸藥抗在肩上,懷裡抱了許多,賣力登山。
樹木很多,野草也很深,單身走這種崎嶇的地方都已經很費力,更何況背著幾十斤炸藥,自是累的汗流浹背,腰酸腿沉,慢騰騰的在山林裡穿梭。
“我不許你傷害邵羽哥!”若不是葉纖纖拚命攔著,要他發誓,淩安夜早就出現在邵羽麵前,把他一腳提下山去。
淩安夜自是早想滅了邵羽,難耐葉纖纖口口聲聲為他求情,加之紅棉在旁邊添油加醋,少不得應了,“聽說他提著一嘟嚕什麼東西,說不定是炸藥,我得去看看。”他兩手叉腰,有點不安。
邵羽累的氣喘籲籲,險些兒被炸藥墜的倒仰,隻要一想起可愛的妻子跟可惡的淩安夜,身體裡就橫衝來一股勁兒,衝山頂攀登。
“就是他了,大人。”小妖精的聲音。
淩安夜被紅棉琅彩等身邊隨著,剛一出金銀洞,就見南邊不遠處的樹影裡,一灰色身影奮力往洞裡搬什麼東西,遂走過去。
邵羽找到一石洞,正適合放炸藥,不遺餘力的布置火線。
“改變作戰方針了呀,糟老頭真是什麼餿主意都想得出來。”淩安夜出現在洞口,輕佻的說。
邵羽提著顆心,聽如此說,急忙掏出懷裡的火種,在牆壁上劃出火星兒,威脅他說:“妖精縱然可以鑽天遁地,那我就炸毀你們的老窩!”
淩安夜絲毫不為所迫的樣子:“我們都是妖精,你放再多的炸藥,也傷不了我們一分一毫,反而把自己累的汗如雨下,何必呢?”
“哼,”邵羽冷笑,“即使不能斬草除根,起碼把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嚇得四散奔逃,往西,有佛祖,往東,有玉皇大帝,往南,有閻羅王,往北,有人,隻把你們逼的無路可逃。”
“你以為妖精在四界之下嗎?自不量力的家夥!”淩安夜笑。
邵羽因問葉纖纖人在哪裡,淩安夜回到重點:“我就知道,你賊心不死。”
“誰是賊!”
“纖纖目前在我這兒過的很好,可你三天兩頭兒的來找她,你也看見了,是她自己不願意跟你回去,你卻執迷不悟,成天打她的主意,不是賊是什麼!”
“你太過分了,還我妻子!”
“她還是我恩人呢。”
“天理何在!”邵羽怒火中燒,拿火種去點撚子,“我要把你們這些妖精通通趕走!”
“慢著!”琅彩叫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對我們沒什麼,對纖纖姑娘,卻會造成極大的傷害,她可不是妖精,不會躲避。”紅棉氣憤憤的瞅她,邵羽果然遲疑了,淩安夜發出一聲輕笑:“你敢傷了她,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紅棉虛偽笑勸道:“大人,您的手都被葉纖纖咬成了那樣,可見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何必自作多情,自討苦吃?不如趁這個機會讓他們夫妻團圓,於情於理,都算是功德一件,為自己積陰鷙得了。”
淩安夜喝道:“不可能!我寧願下十八層地獄,也不可能讓她跟彆的男人在一起!”決絕的語氣,讓紅棉感到難堪,琅彩抿嘴笑笑,對她來說真是最大的諷刺。
葉纖纖留在金銀洞,惶惶不安的踱來踱去,一時有小妖精進來,她抓住便問:“事情怎麼樣了?”
小妖精道:“那個凡人不識好歹,又不敢點火,跟大人對峙呢,大人說不需要我們,我才回來了。”語畢,低頭欲走,葉纖纖忙道:“你能不能帶我過去?”
小妖精表情為難,經不住葉纖纖再三請求,導引她去。
莫離山仙風觀裡,萬乾老道張著耳朵聽炸藥聲,卻遲遲聽不見聲響,因出了石門,往仙山處望望,不見動靜,暗自憂慮:“不會是被捉了起來?”這時,隻見一個打扮精巧的小白臉從岩石後轉過來,上來就挽著自己的手臂,迫切的問:“前輩所言是誰?左右不見邵羽,莫不是他出事了?”
萬乾老道定睛一看,才認得是王晴慧女扮男裝,不禁唬了一跳, 說道:“千金大小姐,上次吃的虧你就忘了?還敢自己跑來,不怕被狼吃了?!”
王晴慧撅起嘴兒,咕噥道:“我也不想來呀,隻是求人不如求己,我求了爹好幾天,讓他給您問個好,他就是不肯,沒辦法就隻好自己來了!”
“我看你不是想跟我問好,而是為了邵羽。”萬乾無奈歎口氣,王晴慧直話直說:“沒錯,一陣子沒有看到他,心裡真不是滋味兒,前輩,您就告訴我吧,邵羽在哪兒,怎麼到現在都沒看見他?”
萬乾怕實說了她會不顧一切的往仙山去,遂撒了謊,告訴她邵羽在閉關修煉,絕不能開關,否則會走火入魔。王晴慧隱約信了,萬乾要送她回去,她拍拍自己的行裝,說:“我穿成這樣,就是為了安全起見,不會有人認出我是女的。”遂戀戀不舍的走了。剛至山下,隻聽東方“轟隆”一聲巨響,地動山搖,仙山上濃煙滾滾!
那葉纖纖隨小妖精去淩安夜所在,邵羽看見她,不小心丟了手裡的火種,正落在炸藥上,因而一聲轟天巨響!震的山石迸濺,周圍景物飛跌出去。
淺綠色的河水翻滾著灌入耳朵,口鼻,身體越來越重,以為會就此沉淪,再也浮不上來了。
“撐住!”那個給予自己力量的聲音,像一根繩子,使勁把自己往岸邊拖拽,“撐住……撐住……”同樣頑強熱烈的聲音,一再回蕩在耳邊,逼自己的意識與它交流,才讓呼吸在極度困難中支撐了下來,沒有停滯。
過了不知多久,可以明顯感覺到陽光的溫暖和原先潮冷的退卻,一切像沉寂了萬年才複蘇一樣。
葉纖纖被炸飛以後,落入一條河裡,被淩安夜救上來,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次日黎明的時候才醒過來。
他們在一個簡陋的山洞裡,她躺在一條草苫上,模模糊糊的,掀開眼簾,投入視線的是一堆燃儘的篝火,挨著一塊岩石滿滿的都是灰燼。往對麵看,他盤腿在地麵,上身微微往旁邊歪著,一隻胳膊拄著岩石,抵在腦門上,他睡得好安穩。
她從沒這麼仔細的欣賞過他的樣子,或許從沒剖開過心,隻有在這樣不經意的時刻,他像一顆星星似的落入自己的眼球。
他那一向烏黑整齊的長發,被水泡過而乾了的樣子,上麵滯留著許多從水裡帶出的細小灰塵,使他的黑發散成一條條=棱角分明而微長的臉,嵌著天青色的長眉,安靜起來也沒有那麼邪惡的眼睛,標準的鷹鉤鼻,薄薄的紡深唇,細致白皙的皮膚,修長的線條勾勒出俊美之極的臉型。
“淩安夜……”葉纖纖傾慕的吃驚的輕喃了一聲,回想起他對自己說過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每一句話,不由得滴下了淚。
“你醒了!”她一驚,轉眸一看,淩安夜正從地上起來,用驚喜歡愉的眼睛看著她,她流淚的眼睛,被他一覽無餘。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在這裡!”葉纖纖一邊拭淚強裝堅強一邊問。
淩安夜扶她欠起身子,說:“還不是你那個【新郎官】,說炸就炸,害的我們差點兒變成灰燼!”
“什麼,”葉纖纖稍微清醒,看見他臉的一側有一塊長長的傷,表麵的皮被完全揭了,肉色鮮紅,心中一哽,忙問,“你疼不疼?”
淩安夜試探的握住她的手,語氣溫和:“當然有點疼,還好,我剛才給你檢查過,你沒有受傷,像上次一樣喝了幾口河水而已,沒有大礙。”
葉纖纖臉色驚變,兩頰漲的飛紅,含著強烈的擔憂,惴惴不安的問:“你怎麼檢查的!”
淩安夜伸著一隻手,尋思著強抑笑意道:“你渾身都濕透了,如果靠身體把它暖乾,怕是會感冒,所以……”往後的每一個字,他都小心翼翼,因為葉纖纖的臉色越發難看,“所以我就輕輕地幫你脫下來,順便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受傷。然後,衣服烘乾了我就物複原樣!”葉纖纖為之惱怒:“你!你都看見什麼了!”
淩安夜說:“身上有的,當然全都看見了。”“你討厭!”冷冷的一個巴掌,隨著話音而落。
“我那是為了你好,並沒有非分之想!”淩安夜解釋說。
葉纖纖哭道:“全部都看見了,怎麼可能沒有非分之想!”
“纖纖,”淩安夜鄭重的深情的握住她的手,緩緩地說,“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應該那麼自私,為了把你留在身邊而欺騙你。你打我罵我,我無話可說,隻是請你不要不理我……”
她委屈之極,淚如雨下,抽噎道:“你殺了我娘,那是不共戴天之仇,我再怎麼不孝,也不能跟一個仇人在一起!”
淩安夜的心一下子冷了,自覺愧疚。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把你殺掉,殺了你,我做不到,不殺,我們之間永遠隔著血海深仇……”某個陰鬱的黃昏,葉纖纖看著他頎長的落寞的背影,兩種意念在腦海中盤旋,不知道哪一個可以落到心靈的沙灘上。
而他,就是那樣糾結無奈,那血一樣鮮紅的斜陽,映在他遍體鱗傷的心田上,對“痛”已是無知無覺。踏破鐵鞋,一直在尋找挽回的方式。
“你為什麼不回金銀洞了?”他們在此地逗留多日,有一天,葉纖纖問他。
淩安夜卻說:“我想重新建一個隻屬於我們倆的洞府,【金銀洞】是根據金銀花而得名,金銀花是他給你的定情物,我不會繼續活在你跟他的情分之下。所以,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不……”她喃喃著,“娘在天上看著我呢,我們不可能有開始。”
“你們人最注重孝道,我知道想讓你忘記那件事根本不可能。”他沉沉的說,目光也格外沉重。
“你在磨什麼?”葉纖纖看著他寬闊的背來回晃動,聽著越來越鋒銳的響聲,問。
淩安夜站起身,手裡拿著把劍,雙手遞呈給她說:“你就用這個,一點一點刮我身上的鱗片,讓我痛不欲生吧。”
葉纖纖驚詫的望著他,惶恐的後退了兩步,大聲問:“這是乾什麼!”
“發泄你的恨,直到沒有恨為止。”他平靜的可怕,這種平靜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深深地刺進皮膚,慢慢的往下劃,讓人痛徹骨髓。
葉纖纖異常駭然:“彆開玩笑了,我不會殺人,也不會殺蛇妖!況且,蛇妖是不會痛的,你又在騙我!”
堂堂蛇君,隻有在這個女人麵前才會低聲下氣,才會傷心欲絕,才會處處忍讓。“你不動手,我自己來,反正你隻要看見我痛苦你滿足了!心中的恨,就會稍微化解。”他下了決心,看似不可阻擋,高高的舉起劍,閉緊牙關,從上往下直刺下去!
“啊!”葉纖纖倒抽了一口涼氣,衝上去阻止,可已經穿透了整個手臂,血液奔湧,他那攥著劍柄的手骨節發白,狠狠顫抖,猛地拔出來!“不要!”血飛了她一臉,朱紅的血隨著淚水一齊滾落眼眶。
“啪”劍落地,淩安夜咬牙支撐,葉纖纖給他捂住傷口,血珠從指縫滲出,急的她臉色慘白,卻無話可說。
他抬手拭去她臉上的血水,淚水還是會不斷往下滴落,灼痛了他的瞳孔。
這一刻,他讀懂了淚水的蘊涵,那不用言語來表達的情意,都充斥在滾燙的淚水裡。“為什麼做傻事,為什麼做傻事!”她哭著大聲叫,心疼溢於言表。
淩安夜再也忍不住了,使勁擁她入懷,不顧手臂的疼痛,不顧她的掙紮喊叫,熱烈如火的嘴唇貼過去,觸上她嬌嫩柔軟的唇,熱火瞬間燃燒到了每個神經,肆意的親吻,咬齧,這種溫柔的甜蜜可以蓋過任何劇痛。
真的要跟一個仇人在一起嗎?娘在天之靈,會怎樣惱怒呀!還有邵羽哥,自己可是他的新婚妻子,怎麼可以做出不守婦道的事?!淩安夜,你這個蛇妖,難道要把她的一輩子都毀了嗎?名聲,幸福,都隨風飄逝了嗎?
他的每一個吻都那麼重,吻開了她那情竇初開的欲望,一種奇妙的感覺流遍全身。他的嘴唇壓在她的唇上,熾熱的,猛烈的。然後喘息著在她耳邊說:“我愛你,纖纖。”
她被淩安夜這個動作嚇住了,卻有一種欲望是不能理智的,一種“我也愛你”的真情使她身子抬不起來,隻能越陷越深似的……
“等到陰曹地府,我會找到娘,讓她成全我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可是太愛你了,每一個動作都不受控製。”葉纖纖赤身裸體的伏在淩安夜手臂裡,他同樣光著身子,隻用草苫稍微遮掩。經過一番乾柴烈火的翻滾,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了,像兩條纏在一起的藤。
淩安夜摟她在懷裡,剛才的激情還在胸中縈繞不散。“謝謝你能原諒我,我一定會讓你幸福,你會成為王後。”他輕柔的說。
葉纖纖儘情享受著餘溫未退的幸福感,挑眉說:“即使那樣做會有負罪感,但管不了那麼多,我隻要你。”
“你永遠都會是我的。” 淩安夜說,“幸福來的太突然,到現在我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傻瓜,如果這是夢,我希望它可以永遠都不醒來。”
“你願意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嗎?”
“那是當然。難不成你不願意?!”
“不,纖纖,我是怕你討厭我。”
“怎麼會呢?”說著,不禁捏住鼻子,“不過,蛇的味道好難聞,你最好一天洗十次澡。”
淩安夜說:“沒辦法,就算洗上一百次也沒用,所以隻能委屈 你一點了。”
葉纖纖欠起身子,做了個鬼臉:“不理你了!”遂轉身去拿地上的衣服,淩安夜叫起來:“好痛啊!”她忙抓住他的手臂,擔心問:“碰到哪裡了,嚴不嚴重!”看她這麼著急,淩安夜勾住她的脖子,壓在自己胸前,笑道:“你真的這麼在乎我啊!”
葉纖纖拿開他,憂慮的拿起他受傷的手,說:“這麼嚴重的傷口,如果不好好治療,會發膿的!”
“雖然很疼,可是隻要能看見你,那種感覺就會被忘掉。”
葉纖纖急忙穿好了外衣,從裙裾處撕下一條步,給他包紮。之後,她唉聲歎氣,愁雲滿麵,“為什麼不高興?”淩安夜也弄好了著裝,用手撫摸著她的肩膀,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邵羽哥。”葉纖纖含滿愧責。
淩安夜說:“你這種擔憂完全是多餘的。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對,他有沒有死!”葉纖纖著急道,“邵羽哥,千萬不要有事!”
“你這麼擔心他?”淩安夜皺起眉頭。
“雖然我跟他並沒有夫妻之事,好歹是有了名分的,況且都生活在白楊村,從小感情很好,就算沒有愛情也是有友情的。他的安危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已經對他不忠了,不想再看著他白白死去。”她一臉的不安。淩安夜理解她,遂說:“我們現在就回去,如果紅棉他們還在,我們就重聚起來。”葉纖纖點點頭“嗯”了一聲。
金銀洞附近一帶遭到很嚴重的迫害,花草樹木都被摧殘,流水被汙染,還有幾處山洞,都被震的坍塌,泥土和岩石滾落山坡,整個仙山上起了一陣很大的躁動。
金銀洞的小妖精們分頭尋找淩安夜,隻有琅彩在山石堆裡尋覓什麼。“大人怎麼都不會被埋在這下麵,我說你倒是應該外麵找去,要不就留在洞裡給我端茶送水。我找了半天,都累死了,回來卻看見你傻子似的在這兒嗅。”紅棉甩著披帛扇風,一臉的汗漬。
琅彩回頭看了她一眼,低下頭繼續搜尋,說:“你們大隊人馬都去了,不差我一個,姐姐能耐,不還是沒有找到大人嗎?”
紅棉氣呼呼的問:“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告訴我一聲,也多兩隻眼睛幫你。”
琅彩頓了頓,說:“不敢勞煩姐姐,姐姐回去休息吧。”紅棉遂搖搖擺擺的回去了。
琅彩的視線不停在每個泥石縫兒裡探查,狐疑道:“還在他身上,沒有落下嗎?”元魂珠是她來淩安夜身邊的至高目的,她以為炸藥那麼大的威力會把他肚子裡的元魂珠震的吐出來,所以不辭辛苦的找了一天一夜,仍沒有發現任何跡象表明元魂珠的失落,隻好認為它還在淩安夜體內。他到底在什麼地方?琅彩搖搖頭,即回金銀洞去了。
“回稟左侍小姐,還沒有大人的消息。”小妖精們統統回來,頭領報道。
紅棉坐在石桌前,急道:“葉纖纖呢,也沒有一點消息嗎!”
“沒有,左侍小姐。”
琅彩勸她道:“姐姐,用不著擔心,葉纖纖一個凡人,說不定早就被炸的屍骨無存,不一定跟大人在一起呢。”
“邵羽也是凡人,他不是照樣逃掉了?”紅棉站起來,定定地說。
琅彩笑道:“那不一樣,是萬乾老道及時出現把邵羽救走,否則他肯定活不成。”
“淩安夜跟葉纖纖一起失蹤,莫不是他把葉纖纖救走了?”
“我想不會,大人的府邸在這兒呢,為什麼要把葉纖纖往外處救呢?”
“你沒看見他們倆平日裡就眉來眼去,大人對她好,她不接受,假惺惺的哭天哭地,不過是賣乖!”
“依姐姐說?”
“她就是要勾引大人,穩穩地勾引到手了才坦白,那時候大人就會迫不及待的去愛她!”
紅棉一心想著王後的位置,一直嫉妒葉纖纖,如今淩安夜他們一起消失,她心裡是非常不安的,就儘可能的往自己不願意去想的地方猜,冥冥中希望猜到的都不是真的。琅彩怕她那個壞脾氣,有一句沒一句的勸慰,末了,紅棉打量上琅彩,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最會說話的,當著我的麵兒說葉纖纖的短,當著葉纖纖的麵兒說我的短,兩邊都邀功,可真不得了啊你!”
琅彩再笑不出來,勉強道:“姐姐彆胡思亂想,我可不敢。”
“我早就讓你在大人麵前推著我點兒,等我當上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倒好,每次跟葉纖纖聊天,都把他們倆往好了勸,你到底什麼意思!”紅棉厲聲道。
琅彩想:“現在看來,葉纖纖並不能幫我元魂珠的事,看樣子還不如這個賤人。”如此一想,忙附過去姐姐長姐姐短的叫,發誓再也不理葉纖纖,更希望她永遠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