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克子爵的城堡非常的雄偉,高大,很有中世紀的建築風格,而且在軍事防禦上,也被看的極為重要。畢竟容克子爵的領地是在西北,這裡馬匪猖獗,不論是哪一個領主到了這裡,如果不將馬匪當作重中之重,到時候就連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因此,容克子爵的城堡雄偉高大,馬匪若是想要直接衝擊去,然後在城堡中燒殺搶掠,馬匪所要花費的力氣就太大了!
雖然馬匪凶悍無比,但若是讓他們付出巨大代價,從而攻入到容克子爵的城堡,他們肯定不會這麼做。
現在時值秋季,已經到了收割的季節,每到這個季節,馬匪就會從草原中出來。他們即使是進入不到城堡中,但也絕對會在城堡周圍遊蕩,搶劫糧食和其他生活所需的物品。
藥草、糧食、馬匹、武器,這些都是能讓馬匪眼紅的是物品!
除此之外,最讓人覺得可怖的是,那便是每到秋季,女人們總是不敢出門,大多都躲在屋裡,甚至連麵都不敢露一下!
她們都害怕被馬匪抓走,從來就沒有人能回來。
試想一下,一個女人被馬匪抓到了馬匪窩去,那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麵對那麼多的男人,其結果不說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了。
因此,馬匪在西北人的眼中,他們就是一匹匹的餓狼,好似永遠都填不飽,見到誰就會撲上去撕咬!
而當此時,這三百多個新兵,雖然天生對馬匪恐懼,可他們為了保護家人的心願,還有城牆上那個大隊長激勵的話語,都讓這些人十足的振奮了起來!
有些人如是吃了春藥一般,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采,臉色漲紅,雙眼之中隻看著那衝過來的馬匪,向著那些騎著彪悍駿馬的馬匪衝了過去!
雖是如此,但羅維可沒有這麼好的覺悟!這些人要去送死,羅維可不乾!好不容易才重生了一次,雖然命運悲催,但他絕對不會就這樣白白的去送掉自己的性命!
他雖然也在跟著這些人奔跑,但隻要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羅維的奔跑速度在快速的減慢!這也就是說,羅維是跑到了三百多個新兵的最後麵去了!
就算是當炮灰,你丫的也不能那麼著急去送死啊!
“殺!”
馬匪之中,為首的一個男子打扮十分彪悍,即使是在深秋,他也不懼一點寒冷!他的上身赤裸著,還畫著一些奇異的圖案,五彩斑斕,如果腦袋上再插幾根羽毛,羅維會相信他見到了印第安人!
這個馬匪赤裸著的上身,兩隻手臂就如是堅硬的石塊一般,異常強健,但是那肌肉,就能給羅維一種很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羅維不是沒有見到過肌肉男,但這樣實打實,甚至還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的肌肉男,羅維就覺得實在是有些恐怖了!
這個男子騎在駿馬之上,他的左手牽動著胯下的駿馬,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彎刀!刀身被擦的鋥亮,仿佛是如雪一般的白皙,甚至在陽光之下,還能反射出光芒來!
但當他手中的彎刀落下之後,一顆頭顱卻是高高的飛了起來,鮮血飆濺,頭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很美麗的弧線,然後落在了地上,被馬蹄踐踏!
這是羅維第一次上戰場,他從來還沒見到過這樣血腥的場麵,讓羅維有一種反胃的衝動!
三百多個新兵和那幾十個馬匪很快就交戰在了一起,但羅維的眼中,卻隻看到那些馬匪如收割麥子一般的騎著駿馬,踐踏著這三百多個新兵,一路往前,毫無任何凝滯的意思!
慘叫聲,廝殺聲、馬叫聲、狂怒聲,聲聲不絕於耳!
羅維暗自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在他的左手上,握著一個木盾!但是拜托,就這樣的木盾,擋得住什麼?
而在看看右手的長矛,已經鈍化了,又能刺得穿什麼?
不自覺的,羅維很不爭氣的快速向後退去!
這可是重生了一次,有了第二次生命,可不能就這樣的死翹翹了!因此,羅維很無恥的沒有與那些人戰鬥在一起,他選定了方向,向著一邊快速的衝了去,他要逃跑了!
“不準逃跑!不準逃跑!”
忽然,就在那城牆之上,大隊長大聲的狂吼了起來。
媽的,不逃跑才怪呢!羅維撇了撇嘴。
其實,不止是羅維逃跑了,那三百多個新兵,每一個人都沒上過戰場,此時見到馬匪殺人,戰勢根本就是呈一邊倒的趨勢,他們焉能就這樣戰死?
是人都怕死!
馬匪殺人凶猛,肆無忌憚,在短短幾分鐘之內,三百多個新兵就隻剩下了幾十個殘存下來的人,但卻還在被屠殺!而這時,羅維早已選準了時機,逃之夭夭了。
他衝向了一片密林,甚至隻留下了手中的木盾,連長矛也丟掉了!那根長矛拿在手中太過費事,羅維為了輕裝逃跑,也不得不舍棄了。
然而,當羅維剛剛衝進了密林之中後,身後卻是忽然傳來了一聲如悶雷般的炸響,地麵隨之晃動起來!
本來還在奔跑中的羅維,隨著地麵劇烈的晃動,一個不小心,狗撲食的摔到了地上,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但羅維沒有停下,他就在地上,快速的爬到了一棵大樹後麵去,這才將目光投向了戰場之上!
隻見在戰場之上,冒出了極為濃重的硝煙,土石翻滾,本來還是威風凜凜的馬匪在這時,卻隻剩下了十幾個人!他們忽然都驚恐了起來,操縱著胯下的駿馬,大喝了幾聲,調轉馬頭,向來時的方向奔了過去!
這些馬匪撤退了!
但羅維卻是奇怪了起來,剛才那爆炸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炸藥?
羅維心中帶著奇怪,然後將目光投向了城牆之上,就見在那個大隊長的身旁,一個穿著寬大火紅色袍子的中年男子站在大隊長的身旁。大隊長對那個穿著火紅袍子的中年男子似是非常尊敬,而羅維在這段時間也對羅貢大陸了解了不少,當即判斷了出來,那人恐怕是一個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