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太坑爹了
天熱得嚇人,那太陽公公持著自己的熱量是免費的,總是一到六七月份便出來奪命,在曬著它那些該死要命的光和熱,勢要把人曬脫幾層皮不可。
劉妙音上完一節音樂課,那喉嚨都像要讓火燒著了一般,她現在隻想趕緊的喝水,還大特喝的,實在太讓人蛋疼了,還有老師上課不讓學生喝水的道理!這便是她那對她嚴格得要死的老媽啊!
對於出生在音樂世家的劉妙音,那些樂理啊樂器啊神馬的,都能信手撚來,她爺爺是音樂老師,奶奶是鋼琴老師,外婆是編曲作家,外公是唱美聲的歌唱家,到了她爸爸,則是灌唱片的,後來就開了家唱片公司,算得上也是玩著音樂吧,她媽媽則在市中心開了家藝術培訓中心,專教彆人各用樂器。於是這幫家長們,都像是發誓要把他們所懂的全灌輸給她一樣,每天都變著戲法的逼著她去學各種關於音樂的知識。
咕嚕咕嚕的,劉妙音連往嘴裡倒了瓶礦泉水,感覺著那乾淨清甜的水,順著喉嚨滑下來的那種快感,她像是非得要把七月份的那些乾燥一下子全衝洗掉般。
用力吞了下最後一口水,發現肚子都脹起來了,喝得脹脹的,劉妙音竟然發現從來沒有過的舒服。她閉上眼睛大大地深呼吸再歎了一口氣,涼快了好多啊!等她睜開眼睛時,卻竟然、、、、、、、
天啊!我見鬼了!怎麼回事嘛?就隻是喝個水的功夫,這培訓中心竟然還會來個大變樣?那些桌子椅子的,什麼時候變成了紅木雕花的了?那邊不是擺著檔案櫃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陳櫃了?那陳櫃還擺著青花瓶子!
不敢置信的劉妙音再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眼花!不是青光眼!不是白內障!更不是飛蚊眼!嗚嗚嗚,那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在腦海裡翻遍了所有她知道的離奇古怪的事件,都沒有一件是喝個水就鬥轉星移的!噢,明教教主的乾坤大移動!
正當劉妙音在竭力的去想著所有她知道的知識去解釋眼前這個奇怪的現象時,門外走進來一幫穿著奇怪的人。
“音音,怎麼樣,考慮得如何了?”走在前頭的那個肥胖胖的大媽問。這大媽的衣著有些奇怪,六月天時她不怕熱竟然還穿著幾層衣裙,大媽走路還扭啊扭的,頭上也跟著搖擺了,那插在頭發的東西叮當叮當的發響,走一步搖幾下的。
“妙音,你就答應了吧,相國親口說過,隻要你答應嫁進過去,你哥哥弟弟馬上就能入朝為官,到時候,我們劉家三人都是官員,你看這是多少光宗耀祖的事情啊。”跟在大肥媽身後的那位中年男子說。
“什麼考慮得如何?什麼嫁過去?你們是誰?”劉妙音聽得糊塗極了,她懷疑她老媽是不是把她們家的培訓中心租給彆人拍戲了。
“考慮嫁給相國的兒子啊,我們是你的爹娘啊,妙音,你彆想用裝傻這招來蒙混了,事關重大,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中年男人臉一橫,甩了甩袖子說,
“啊啊啊——”劉妙音像是讓人重棍在腦袋上打了下去一般,她大吼著:“坑爹啊!莫非我是穿越了?這年頭還給不給人活了啊?我啥也沒做,喝個水竟然也能穿越?”
剛吼完的劉妙音便咚的一聲,倒栽蔥般暈倒在地了。因為情況實在太刺激了,她沒有辦法接受啊啊啊啊(以下省略一千零八十個啊)。
劉妙音醒來時,便已經躺在一張黃花梨木的大床上,床簾是用一種比杭州絲綢還要滑還要薄的綢來做成的,水藍水藍的,被褥很高級啊,一大朵一大朵的菊花透著金線,在桔紅色的絲綢上顯得如此的好看高級又精致。
“嗚,不是有很多暈倒了睡一覺就能成功穿越回去的嗎?怎麼都如此坑爹啊!”劉妙音欲哭無淚的苦著臉。
“啊,小姐,你終於是醒過來了?老爺夫人可擔心了。”一個梳著丫角頭的小姑娘很開心的看著劉妙音說。
“哎,那誰,你叫什麼名字啊?”劉妙音一骨碌的坐了起來問。口好乾啊,見過曬死的渴死的,偶竟然是第一個喝水穿越的!
“小姐,你叫我籃子便好。”籃子雙手齊放在前襟,說一句話就微微的彎一下腰。
籃子,我還箱子呢,這名字改得真有勇氣。劉妙音指了指幾上的水壺,對籃子說:“你小姐我口渴了,快給我倒些水來吧。”
剛睡了一覺,老娘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渴。怎麼這年頭如此怪哉啊,最近總是感覺口乾舌燥。劉妙音清了清喉嚨撫了撫那都快乾成鹹乾肉的脖子。
籃子倒了一杯水過來,恭恭敬敬的遞給劉妙音,劉妙音接過來一口氣便往嘴巴裡倒去了,倒完好還指著水壺說:“籃子啊,你家小姐是水鬼投胎來的,把這水壺整個給我提來。”
第一次看到小姐如此的不優雅,籃子像是讓嚇傻了般,呆若木雞的看著這如同男子一樣粗劣的動作。
“嘿,你想渴死你家小姐我啊!快去拿過來。”劉妙音有點急了,她皺了皺眉頭,好吧,你老偶使不動是吧,那偶自己下床倒。
籃子看劉妙音就有自己下來倒水的衝動,她把水壺整個提了過來,遞在劉妙音跟前。劉妙音一把接過水壺,順便把手上那小杯子還給籃子。
咕嘟咕嘟一下子又把整壺水喝光,啊!這下喉嚨舒服了。劉妙音又想像在培訓中心那樣,眨上眼睛等著穿越回家去,這該死的喝水穿越就是一個鬨劇。
“小姐,小姐喝夠了嗎?口還乾不?需要籃子再給你添點水嗎?”籃子的聲音還在一邊關心的問道。看來小姐這情況,她是真的渴得很厲害啊。
“嗚嗚——該死的老天爺,我跟你沒完!”劉妙音睜開眼睛指著老天哭喪著臉大罵著。
哎,小姐腦子出問題了,真可憐。籃子用同情的目光望著劉妙音搖了搖頭。
“籃子,小姐醒來沒有?要是醒了老爺夫人請她去客廳見客人去。”門外是另外一位丫環在喊。
籃子便望著劉妙音,用詢問的眼神巴巴的看著她,問:“小姐,你說我是該回答說你已經醒來了,還是該說你還沒有醒來呢?”
“咳,怎麼這樣說話呢,講得人家好像很專製一樣。”劉妙音有些不太滿意的說:“得了吧,就直接說本小姐身體不適,客人移動尊步來看望本小姐我吧。”
門外傳話的丫環便直接回去照原話傳達了,聽得客廳裡坐著的客人直皺眉頭。丫環隻敢站在客廳門外小聲傳話,這裡麵的客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呢,看老爺夫人戰戰兢兢的樣子,而且還小心翼翼的對待,客人進了廳後還特彆交待不能讓任何人走了進來,這客人太神秘了。
坐在客廳裡等候的朱宏哭笑不得的聽著門外那丫環的傳話,這劉家三小姐真夠膽色的啊。
“怎麼,劉大人你要是不想把女兒嫁給我家兒子,大可直接回複,怎就任得你女兒如此搪塞我們?”朱宏歪著嘴角冷笑著說。
嚇得劉柏鬆身子一軟馬上跪了下來,一副忠於相國的樣子望著年宏說:“下官在朝中還仰仗相國大人呢,怎敢造次。”
“哼,還算你識相。希望劉大人好好勸勸你女兒,我也就不打擾了。”朱宏冷冷的望了一眼劉柏鬆便要起程回府。本來,他是想來看看劉家這事進展得怎麼樣的因為離生神仙所給的日期將近他心急了,再順道多看一眼這劉家的三小姐。傳聞中,這劉家三小姐聰慧過人,五歲識吟詩,七歲識作對,而到了十歲後,丹青琴棋更是高精,剛好劉大人來想把他兩個兒子弄進官府當公職,於是便提出了這樣的條件來交換。
劉柏鬆把朱相國送出府後,直接去找劉妙音,都怪他,把她給寵壞了,怎麼就生出這樣不聽話的姑娘呢,人家的姑娘都知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她倒好,隻一句門不當戶不對,直接便拒絕了他這父母之命!
“籃子,給我找套男裝來。”劉妙音腦袋轉了轉,望著籃子吩咐道。她得學著那些穿越劇一樣,逃婚!
籃子愣了一下,想問小姐到底拿男裝來乾嘛。
“去啊,還愣著乾嘛。”
於是那還不明所以的丫環馬上便去翻箱倒櫃的找了。好一會才拿了兩套少爺不要的衣服過來。
劉妙音看了看這些沒有拉鏈又沒有紐扣的衣服,研究著該怎麼穿才好。她學古典舞時有穿過古裝,也是沒有扣子的,就是感覺這二者相差也有點太大了。
“哎喲我的祖宗,就算是為娘的跪下求你了,你就答應為娘的嫁過去吧。”劉夫人待朱相國前腳一走,後腳便往劉妙音房裡趕來勸說了,走到門口,看到立著的籃子,便讓她先退下去了。劉夫人進來時,劉妙音也正在穿著她那找來的男裝,這邊係繩那邊又係帶子的,好麻煩啊。
“嫁給誰?相國家兒子很帥很有錢嗎?”劉妙音一邊低頭忙她的衣服一邊問。
“當然有錢了,他爹是當朝相國啊他肯定有錢!”劉夫人講的時候連尾音都是跳躍著的,就像那劉家的錢已經是她家女兒般驕傲。
“娘,怎麼才能綁好一個男子的發型?”劉妙音把頭上的辮子解開來問。
“傻姑娘,這樣梳,然後再這樣卷,帶子這樣一綁,看,就這樣。”劉夫人過來熟練的給她梳了一個男子的發型。看她那熟悉的手勢,像是長年累月的為男子結發般。
對著銅鏡看了看,不錯,綁得很整齊。劉妙音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了,出逃是不是要銀子啊金子神馬的?
“娘,你有銀子嗎?”劉妙音眼睛閃著金光望著那一身富態的劉夫人問。
劉夫人愣了一下,在口袋裡掏出一個荷包,包裡脹鼓鼓的,她剛想打開荷包的係繩,劉妙音一把搶了過來。
“不用數了,娘,給我花得了。”劉妙音把荷包放進袖子裡的那個暗袋。
“、、、、、、、”她的音音從來都不會亂花錢。劉夫人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娘,我走了,你保重。”劉妙音整理了一下衣服,直往門口走去。
看著劉妙音走出去的劉夫人這下還沒反應過來,老半天才想起來,她進來是想勸說女兒的,女兒呢?劉夫人周圍望了望,好像剛才有看到過女兒,但是她人影呢?
劉妙音呢?那丫的穿著男裝,大搖大擺的從房間走出去,媽啊,這劉府還真有錢,那麼有錢還要想把女兒嫁給有錢人?這些有錢人思想還真奇怪。
“小姐,老爺有令,你不能離開這院子。”籃子就站在院子門口說。除了籃子外,門口竟然還守著兩個護衛。
毛線啊!還逃個屁勁!劉妙音像鬥敗了的公雞般搭著腦袋走回房子,那劉夫人才回過神來指責劉妙音說:“音音,你怎能穿得如此不得體?”
去,反應慢半拍。真讓她打敗了。
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軟禁?劉妙音獨坐在院子裡,吃的用的穿的,房子裡全都有!拉的撒的全在房子裡!媽的,穿越來就是為了讓軟禁?
原來在院子裡學著人家文人雅士賞花,開始時還自得其樂,到後來便叫枯燥乏味了。於是她睡懶覺,結果白天睡多了晚上竟然無法入眠!坑爹啊!
坐在院子裡的藤椅坐井觀天,這裡的星辰月光還真他NN在如此閃亮,清晰可見。劉妙音乾脆躺在藤椅欣賞滿天繁星。
“啪”一聲,見鬼的有個東西從後牆掉了進來,又見鬼的竟然壓倒在她身上,好重!劉妙音讓撞得頭暈眼花的又讓壓得連氣都喘不過來,她想開口大喊救命,可是嘴巴竟然讓捂住了,嗚嗚、、、、劉妙音張大嘴巴隻能發出最原始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