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大爺不是說,讓魃與魎親自出馬教她的嗎?怎麼這周圍都沒有人了?劉妙音抱著她的新琴,看了看四周的大樹,這裡都是參天大樹,你說想找些短小精悍的樹嘛還真難見。花也是長得特彆大,除了小草外,其他綠色植物基本上都比外麵的大很多,莫非這是來到了大人國?她就靠在這大樹底下,抱著她的新琴發了好一會呆,才想起該好好練功了,不然這輩子也出不去咋辦。
可是竟然發現自己連撥動琴弦的力氣都沒有。當下,還是得先找點東西吃吧,不然都挨不過今天晚上了。
閒轉著,那雙眼睛可是四下顧盼的,尋找食物啊,果樹滿樹可是怎麼爬啊,高聳入雲的。飛鳥滿林可是、、、、對,用琴音來打鳥。
箏箏的一首《四麵楚歌》,振飛了林中小鳥,她閉著眼睛聽著林子裡小鳥的動響,哪裡有聲音就往哪裡發去,而琴聲還沒到小鳥便飛走了,有一兩隻不好運的掉下來,也是些毛都沒長齊的。
“嘜——”一聲,一隻大兔子竟然就在她的腳邊停下來,還躺下了那四條小腿動了幾下便不動了。嘿真厲害!劉妙音馬上停了下來,她收起琴,可怎麼看這兔子還穿著一根棍子,還穿場破肚的呢,血洞著棍子流下來。啊,這還真是把魔琴,現在還會發射棍子了。劉妙音睜大眼睛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琴,大爺,你太NB了。
拎起兔子,咱去找個有水的地方剝兔毛去。
“放下。”一聲令渴的從劉妙音身後傳來。
劉妙音慢慢轉過身去,望了望身後的男子,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了,這應該是影子團的殺手吧。
“嘿,你好啊,我叫劉妙音,你叫什麼名字?”有人嬉皮著笑討好了。反正她還不知道該在這林子裡生活多久,找個伴也好。
“把兔子還我。”穿著一套破破爛爛衣服的男子,大約十八九歲左右,他眼睛像沒看到劉妙音般,隻盯著她手中那隻兔子。
“哎,這兔子可是我打到的,你要自己去找。”劉妙音把兔子收藏在背後。
“這兔子是我用棍子射到的,你不誠實。”男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過去把兔子搶過來。
、、、、、原來!還以為這琴能彈出棍子呢。劉妙音有些不舍的看著他搶回去的兔子,自己還是打打彆的吧。
男子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往東邊去了。
弄了老半天,才射下幾隻發育不良的小鳥,她拎著小鳥去找剛才那個男子,她直往東邊走,沒走多久便看到一條水流很急的小河,小河中間突出些像石頭一樣的礁,可是水乍一看下去是黃黃的,走近去看可是清得很。估計這水也是很深的。
男子正蹲在小河邊剝兔毛。劉妙音也走過去,蹲在人家身邊來,拾弄拾弄她的小鳥。不一會,男子把兔子放下,去抱了一抱柴回來生火。他生火很簡單,隻用手在那堆乾柴一拍,火便著了。他把兔子串在一根木頭上,便在火裡烤了起來。
劉妙音也借著他的火,用一根小棍子把她打來的小鳥串成一串,烤了起來。
吃著沒鹽的烤小鳥,好香啊,隻可惜是味道不夠。劉妙音啃著連骨頭都啃掉了,那又脆又香的要是再來點鹹味就好了。
她看了一眼那男子,男子還在烤著他的兔子,還一邊烤一邊用內功加大火,那火卷著兔子來烤,一會他又停了下來,看了看兔子的皮色,從口袋裡掏出點白色的晶體,灑在兔子上麵繼續烤。嘩,他還有鹽!下次記得跟他要點。
好一會兔子的香味飄散出來,整個河邊都是肉香味。劉妙音看著男子啃著肉,口水都流出來了。眼巴巴的樣子看著人家吃,有點那啥了。
男子瞄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她,就像她從不存在一樣。吃完後,骨架往河裡一扔,河水馬上便翻騰著。
“嘩啦啦——”一陣巨響的,河裡的水漲了起來那水珠都翻起。剛才看著像河礁一樣的石頭,竟然是幾條大河馬!大河馬在河裡泡著把背部露出來,它們追著剛才男子扔下去的那具骨架,搶著吃還打了起來,用角頂著對方的,一下間河水便混沌起來了。
男子站起身就要走,劉妙音便跟上,她害怕。就那麼一條小河都有河馬,這森林還不知道裡麵有什麼她沒見過的大小動物呢。
男子飛身就在各樹上,像是走鋼線一樣,在這樹林裡練起輕功。劉妙音也就地的練起她的內功來,琴就放在她的雙腿上,盤腿而坐的閉站眼睛吐納丹田。
男子很勤快的練功,一直不肯休息,以至於連劉妙音也不好意思停下來竭一會。她靜靜的彈著她的琴,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打座和彈琴。
天黑了,男子就靠在樹枝上睡覺,可劉妙音不會爬樹,那輕功也差得很,就跟著魃學過,可她支持不了多久就飛不起來了的那種。更彆說爬到這大樹上了。
看來啊,她得要去好好學習一下魃教的輕功了。靠在樹頭快睡著的劉妙音想。
樹林很吵,一直不得安寧,蟲鳴鳥叫,還有各種不知是什麼的動物,嘰哩呱啦的吵個不停,劉妙音睡都睡不安穩的。
到了半夜,森林裡突然就振天般響,由遠及近的,如同千軍齊步的移來。劉妙音睜開眼睛,在這片森林還能看到點青幽的月光,透過樹葉穿下來,樹林間還飛舞著點點螢火蟲,就借助著這些點星光,劉妙音看到那男子已經從樹上跳下來了,他還很興奮的往聲音處跑去。
劉妙音抱著琴也跟著跑,可那男子越跑越快還飛躍起來,劉妙音也用著她那點學得不精的輕功,在樹杆上飛著又掉下來又繼續躍起,如此三二兩下的才能勉強的跟上他。
男子往山峰處跑去,而在山峰上,還能看到幾處火光,男子往火光處跑,而劉妙音也緊跟著一點也不敢鬆懈。
山峰上,大約是有二三十人左右,有少年也有小孩子,有男子也有姑娘,光是孩子這裡就有六七個。平時他們都在這深山裡,各自修練自找吃的,偶爾也會遇到可卻是極少能如此的人齊。
劉妙音也是第一次在外麵看到過影子團的殺手。這裡便是大爺用來訓練殺手的地方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也是大爺的殺手,隻是還真如大爺所說的,她現在還不夠資格。
緊得很辛苦的,才爬到山峰上來。二十多個人,多是男子,也有兩三個女子,他們都齊望著那聲響處,誰也沒說話,定定的看著,那是一大群的野獸,和五六個人在群博著,動物都是凶猛的動物,而那圍起來的那塊地,是幾個山穀的低窪處,地勢比較平,野獸你追我趕的趕著幾個人跑,群博的場麵是凶殘的。赤手空拳的幾人背對著背的對付著這群老虎野豬野馬野牛狼群等組成的攻擊陣。
媽啊!劉妙音還以為那個男子跑上來看什麼呢,就為了看這些?難道這裡的人都是沒有心的?一個個冷漠地看熱鬨,可是卻沒有人去幫忙。
打鬥的場麵很是激烈,因為那群沒有人性的野獸,不管你出什麼招式,它都隻是閃身或是用角來頂撞,或是張大血盤大嘴來吞食。
站在這裡,可是能很清楚地看到下麵發生的事情。劉妙音自從學習了大爺的內功後,她發現自己眼睛還能夜視了。這都是打通了全身經絡的緣故。
“你們還愣著乾嘛?還不趕緊去幫忙?”劉妙音著急的大喊著。她看到有一個人,已經讓老虎咬了一口了,還把手上的肉都咬掉了,那血淋淋的很可怕。
可是,大夥隻是鄙夷地望了她一眼,又繼續漠不關心的看著熱鬨。
那些野獸群越來越少了,可是幾人卻沒有人倒下,打鬥是越來越血腥,人與野獸群歐本來便是不公平,可是那些人,卻像越戰越勇,他們像是把幾人的力量擰成一股繩,團結互助的去進行著,隻要旁邊有人遇到了大物的攻擊而稍有力不從心或是處於下風,馬上便有人來幫忙。這戰鬥進行了大半個時辰,竟然也沒有人倒下。
站著看的人都累了,更彆說是那些打鬥的人。劉妙音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就往那圍獵裡衝進去,越來越近鬥獸場,衣領便讓人給提起來了。
提她的是那位烤兔子的男子,男子看到她就要做傻事,趕緊的跟上來,看她就想趕渾水提著她的衣服,直往剛才的山峰飛回去,把她往地上一扔的。
劉妙音滿臉不解的看著他,也看著那些把她當成怪物看的人們。她就像是看到那讓車子壓過而沒有人關懷的小悅悅,人性的冷漠並非是新社會才有,而是從來都有!
“白癡。”有人冷看了她一眼罵道。
鬥獸場的人贏了,他們靠著團結合作,把圍牆裡的野獸一一給打倒。那時已經是天亮了,蘺巴圍起來的場地很大,卻也都躺滿了滿身是血的大物。
鬥獸場裡的幾人累得快倒下來,還互相攙扶著走出來,他們一走出來,山峰上的人都為他們呐喊著,興奮地叫著,叫聲振天的歡迎戰士回歸。
受了傷的人各自散去,就像剛才那些團結一致隻是杯中隻影般。而他們一走出來,有幾個少年跑進去,提著他們看中的野獸便跑到一旁生火去。
啊,對哦!劉妙音也跑進去,提了頭野豬出來,她要烤野豬吃。
而那些年紀稍長的人,卻都隻是冷冷地離開,連看著那些拾屍體的少年的眼神都是不屑。他們向來是想吃什麼自己去打,從不撿那些沒有攻擊力的東西。
劉妙音與幾名少年一起烤東西,不時的還搭訕。打聽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後備的影子團殺手,是一些孤兒或是全家受到災難性毀滅急著報仇的孩子,然後影子團把他們買了或是救下來,養大成人後便把他們放進來訓練,而他們在進來前已經受到一些簡單的功夫的訓練,放進來的人過一段時間都會像昨晚那樣進行測試,而在入場前都會有人訓話,教他們必須要有團隊精神必須團結合作,否則就隻能葬身老虎野豬的腹中。
而在這森林裡,會有人定期的給他們指點武功。剛送進來的小孩子,一般都會比較團結還會喜歡集中在一起,因為他們怕死。但是也有很多送進來的少年,他們比較早熟或是親目家中變故,內心都比較孤獨,也都很離群。但是這森林裡的殺手們,很少會花時間聊天聯係感情什麼的,所有時間都花在提升自己上麵了。也隻有這些屁小的小孩子會給他們聊天啥的了。
“姐姐,你與斷七是什麼關係?”一位年紀最少的小姑娘好奇地望著劉妙音問。
“斷七?斷七是誰?”劉妙音問。她不認識這斷七。
“就是剛才把你提回去的那個哥哥啊。”另一位正在烤老虎的小孩子說。這小屁孩估計是在森林看到過彆人弄,那麼小已經知道要扒去皮毛才弄。他扒掉皮毛還知道要收拾一下,然後把皮毛弄好折疊好,說要帶著天冷時弄衣服穿。
這裡的孩子都過的什麼日子啊,天!劉妙音不由得佩服起大爺來,少年強,則國強!他要是能把他們全國的孩子都放進來受一陣苦再放出去,等他們長大了一個比一個強大,到時候他的“北堂皇朝”可真是天下無敵了。
“他啊?我不認識他。”劉妙音說。她隻記得這小氣鬼,把那兔子提走的樣子。
“啊?你連斷七都不認識?你不會是新來的吧?”一個男孩子問。
“怎麼,我就是昨天才新來的。”
“難怪,你會不認識。斷七可是在這影子團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後備殺手,連魎都很看好他呢。”那男孩子羨慕的說著,則有語氣無不都是敬佩。
原來他還是那麼有名氣啊!聽著幾個小孩都說斷七,還把斷七的一些威猛史給說得神乎奇神的。
劉妙音邊聽邊烤著野豬,還進圍牆裡把裡麵的屍體給拖出來,那些小孩子不知道她想乾嘛,都好奇的問她。看這怪姐姐長得也沒那麼胖吧,怎麼她那麼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