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上便讓彆的成人殺手給噓唏了,一個手拿大刀的男子把大刀扛在肩膀上,走過去取笑女子說:“籲阿魅,你看人家那麼斯文就來欺負彆人可不好吧?”
“哼,就是看不習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就討厭。”那個叫魅的女子冷哼著說,語氣滿是傲慢。
劉妙音不理他們,她走她的,她隻是覺得沒有意思,什麼都看不到,還不如回去練功呢。
可那個叫魅的女子似乎不太想那麼容易就放她走,她抱著劍的就是攔在劉妙音的跟前阻住她往前走。
“魅姐姐,你以強淩弱哦,人家音姐姐才五區,你已經是七區了。”一個小姑娘說。這就是那天晚上與劉妙音一起醃肉的小姑娘。
\t聽到小姑娘說話的這幫成人殺手不由得都露出一副很詫異的表情來望著劉妙音,她才第五區?怎麼第五區的殺士都能選用武器了嗎?在他們對影子團的認知裡,都是進了第六區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武器,然後在第六區裡練習使用。
劉妙音沒理會他們,本來她是想看下斷七如何在殺林裡拚搏的,既然現在也看不到,她也不想浪費這些時間了,還不如回去練功呢。
魅隻覺得她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欄下劉妙音,不管劉妙音同意不同意,先上來一個刀劈,直接往劉妙音劈過來。
可劉妙音是怎麼閃的,卻真沒有人看見,大夥隻看到她則了則身,然後給了個背麵大夥,舉著她的琴搖了搖,就這樣!
不可思儀!大家看著魅,連眼神都是鄙視的。可是突然劉妙音竟然讓一塊石頭給拌倒了,她“哎呀”一聲呻、吟著,剛才大夥還稍有點敬佩的想法生起可一轉眼間也已經消散而儘。大夥“切”的一聲,搞不好剛才她是撞運氣了。
事實上剛才劉妙音還真就是撞上好運氣罷了,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魅會突然襲擊。
劉妙音還沒從地上爬起來,那殺林裡突然鐵門打開,幾個大漢從裡麵架著斷七扔了出來,那斷七全身是血的,看起來已經是淹淹一息了。
幾名成人殺士看著地上的斷七,冷眼看了一下然後都各自散去,像誰也沒有看到地上的斷七那樣,魅臨走前還說了句“不自量力”。那幾個小孩走過去,看了下斷七又去找點水喂他喝下,但確實具體也幫不上他什麼忙。
從殺林裡走出來的管理人員,隻是幫著把斷七送回五區,然後留下些刀傷藥便走了。這殺手林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隻是無情,冷若冰霜的。而殺手林也隻是磨礪大夥的意誌,使之越來越強大。而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意誌才能得到提升呢?當然是最無助了,隻有無助,才會千方百計的去想著讓自己變大變強,因為你隻有自己。而從殺手林出去後,便是一係列的洗腦,才能讓這些殺手去忠於自己的主人,而且還人練變一種團隊精神。就像那些已經出了七區的殺手,他們就必須要經曆無數次團隊精神的考核。
當然,武者都是敬佩強者的,也隻會歸順強者的命令,你要想彆人服從你,首先你必須要強!而大夥之前聽說斷七,也得知他是影子團史上最強的少年殺手,可是今天看到他失敗後讓扔了出來,卻是連看都沒有人看一下,失敗就是失敗,他們也隻會認為你自不量力,卻沒有人想到過他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而且是進入這殺手林還不到一年的殺士,更彆說才進五區一個多月。隻看到結果,彆的不分析。這便是斷七在暈迷前所總結出來的。人,都是現實的。
劉妙音看著地上的斷七,把琴放下來,然後去用樹葉接了點水,過來給斷七洗傷口,給他上刀傷藥。這家夥竟然睡死過去了,劉妙音在翻他身體的時候,看到那身上,滿是瓜子抓的痕跡,血肉模糊的很是可怕,有的傷口還能看見白骨。這殺林裡麵,為他準備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些野獸啊!連隱悍如斷七,都竟然傷得如此嚴重!真不知道那些升到七級的殺手是怎麼挨過來的。
到半夜時,斷七竟然發燒了,可憐劉妙音從來沒有照顧過傷者,更沒有照顧過病人,她以前幸福得很,一有什麼頭暈身熱的,家裡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便急得團團轉,從來沒有機會照顧誰,所以一麵對還昏迷不醒的斷七時,竟然手忙腳亂的。
“娘,快走,快走——”斷七突然大喊起來,他的手用力的揮動著,額頭上的汗不斷流著,像是下雨般。他突然坐起來,又突然躺回去的,睡得很是不安穩。一會,他又繼續喊著:“妹妹,姐姐,你們快走,快走啊——不要,你們不要這樣對她們,不要,你們走開——”斷七一直作著惡夢的叫喊著,一臉的痛苦淚還流了下來,而四肢不斷的揮動著,拚命用力掙紮著像是有人把他綁起來般。
“斷七,斷七,你沒事吧?”劉妙音本來已經睡著了的,可讓他那亂動的手腳給踢醒了,而且他還又喊又叫的確實是吵得人睡不著。
她的手撫上斷七的額頭,斷七一把抓住她的手喊著“姐,娘死了,姐,妹妹也死了,嗚嗚——”斷七把她的手擱在臉上痛苦地哭喊著。
真沒想到,這斷七還經曆過這麼悲慘的人生,難怪他如此拚命的想要變強想要報仇,原來他是一個人受了那麼多不幸陰影。
劉妙音任他抓住自己的手哭,哭著哭著他竟然睡安靜了,眉頭雖然還是緊皺著臉上也還有淚水的痕跡,可是身體卻慢慢的放鬆了。
在裙擺處撕下一塊布,去濕了水放在斷七的額頭上,水氣稍乾了一點又繼續去濕水,來回幾遍的斷七的身體竟然慢慢的沒有那麼燙手了,而劉妙音還用濕布給他擦嘴唇,用樹葉接水回來喂水給他喝,就這樣照顧了他一個晚上,終於是累得受不了才睡死了的。
第二天醒來,身邊已經不見斷七了,看來這斷七已經感覺好多了或者已經恢複了。劉妙音起來去小溪邊洗臉,便看到了斷七,他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小溪旁,雙眼迷茫的望著遠處。
一邊洗臉一邊偷看他,可還是讓斷七發現了,斷七一個眼神像箭一樣射過來,嚇得劉妙音趕緊的低頭下繼續刷牙。
斷七呆呆的坐了好一會,突然就一掌拍在小溪裡,還接二連三的往小溪拍掌,激起滿溪的水花,那水花飄起還濺得劉妙音滿身都是。
幾條大魚從水裡飛了上來,啪啦啦的掉在地上可是那些衝擊力差點就把劉妙音給弄掉進水裡了。劉妙音用力的抹了抹臉上的水,就要起來罵人,可斷七指了指地上的魚說:“女人,把魚撿過來。”
“、、、、、”你是大爺啊?這語氣這表情,怎麼就那麼像大爺?
“你,要吃自己過來撿,我又不是你的下人。”劉妙音間起來罵。這忘恩負義的東西!
隻是斷七與大爺不同,大爺要是她敢這樣說的話一掌已經拍過來了,而斷七卻真的站起來,去把那些拍上來的魚一條一條的撿起來,殺了收拾好,再串起來燒。
\t劉妙音聞著那散發出來的魚香,竟然也想吃魚了,她卷起褲腿,站在小溪邊,盯著水裡等著魚遊過,可等了老半天,竟然連條毛都看不到。她不甘心地望了一眼那燒著四五條魚的斷七,難道今天要路過的魚全給這丫的給殺光了?
“你這樣是抓不到魚的,這裡的水很深。”斷七說。
他這是和我說話嗎?可那丫的平時不是拽得要命嗎?還為了不與她呼吸在同一區林而去入六區殺林,今天竟然還主動與她講話?
“關你什麼事?”劉妙音白了他一眼,她抖了抖身上的水,大不了不吃魚,我去打鳥去。
經過斷七的火堆時斷七遞給她一條魚說:“那,給你的,吃吧。”
“、、、、、、”有人昨天打輸了卻轉性了?
可是有得吃就先吃吧,反正不吃白不吃。劉妙音接過魚來,慢慢的吃了起來。
“魃,你怎麼來了?”劉妙音看著這突然就閃下來的魃說。這家夥總是來去自如的,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持著他那強悍的功夫就隨便這樣出入嗎?故意這樣讓人羨慕妒忌恨啊!
魃對劉妙音笑著,坐在她身旁來,拿過地上插著的一條沒吃過的魚便咬了起來。好久沒吃過這樣的食物了,真的好懷念當初在殺林的日子。
斷七有些心虛的低著頭細聲地與魃打招呼:“魃。”
魃隻衝他笑了笑然後埋頭吃魚。像這樣的魃,斷七還是沒見到過,以前的魃一來,都隻是給他教授功夫,指點指點,講解一下要決,而這次魃來,竟然像是親民大使般,不由得讓斷七有些不自在。
“魃,是大爺叫你來看我的對不?大爺有沒有問起我?”劉妙音有些心急的問。
魃笑而不語的搖了搖頭,他那俊俏的臉轉向心急的劉妙音,那如刀削的臉雖是冷酷卻是長著一副能迷死少女的俊秀,真不明白殺手為何竟然還有這樣的,都顛覆了電視和小說及漫功裡那些橫肉粗眉又槐梧的殺手形像了。
“大爺隻讓我轉告你,要是無法讓自己變得強大,就不要再回去見他了。”魃笑著說,其實這話並非是大爺讓他轉告的,而是那天大爺決定把她扔進殺手林時親口對她說的,隻是那時候讓他給聽到罷了。
“嗚,大爺,你太坑爹了!”劉妙音把還沒吃完的魚都扔進了水裡。
“斷七,我來是找你的。”魃換回一副正經嚴肅的臉望向斷七說。
魃隻想讓斷七懂得人上有人,而不能過於急進造成自己的驕傲自滿,給他指點一番的,順便也來看望下劉妙音。魃要求斷七與他對打一番,斷七此時正是滿臉失落的又是懷疑自己能力的時候,魃及時的出現,並非是打擊他而是鼓勵為主打氣為主。其實昨天這一事,斷七自己也總結了很多,還真就是太急進所造成的,重要的是心浮氣燥,這必然會輸。
“打殺林其實拚的不止是技巧,還有體力,其實你的體力還不過關。”魃一語道破。而魃也給斷七與劉妙音擬定了一個如何提升體力的計劃,讓他們每天在練內功之外必須要完成的,也算是給自己的一個挑戰。
講完後,魃與斷七對打,邊打邊給他講:“殺手,故名思義就是殺!所以出招必須要達到目的,而不是耍下花槍走走過場便完事了。每一招出來,都是無招如有招的,想著如何在這招式上打擊對方,占到上峰。”
劉妙音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大的魃,一直都像是對大哥哥一樣與他相處,而他每次都是很放鬆還經常笑容滿麵的,想著大爺的得力助手嘛也並不一定就是在功夫方麵出眾,沒想這家夥竟然是如此厲害!
兩人一直交著手,劉妙音能感覺到魃是故意讓著斷七,而當斷七快要占上峰時魃又一下打滅了他,真的就是打擊為主。這才是真正的人上有人。
那大爺是不是更厲害?不然像魃那麼強大的人都會服從於他?
魃先停下手的,他站定一旁說:“斷七,就如你所見,你體力確實並不太理想。”已經開始感覺到斷七的氣息有幾絲的混亂了。
斷七與魃交過手後,如矛塞頓開,他向魃恭了恭手然後走去練功了。
魃看到斷七遠去,他坐在劉妙音身旁來,要不是劉妙音需要有人保護,他也沒那麼有空來點化斷七了。
“你在想什麼?”魃撥亂劉妙音的頭發問。
“魃,大爺他怎麼會是皇帝?大爺到底叫什麼名字?”劉妙音望著魃問。這個問題一直在煩憂著她,最重要的是,她認識大爺那麼久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