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江臨變傻,太後一直都還內疚著,那回是她弟弟朱相國,又把聰明伶俐的朱江臨給帶進來,可後宮險惡,她那時候隻是一名貴妃,想把她踢下去的大有人在。陰險與計謀每天每時每刻都充斥在這後宮每一角落。她正與侄兒玩耍著,兒子讓送去了尚書房,她每天都是如此的孤獨,要不是小江臨會經常來陪陪她,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打發這些時光呢。要不是江臨喝了她的那盅湯,代她受了這個罪,那麼現在傻的應該是她,而不是江臨。江臨當時喝完,隻是嘔吐了還暈了小一會,本來太後還以為這毒就這樣了尾了,可一直沒想到這下毒藥的人竟然如此狠。江臨也是回去後三天才變成那樣的,所以她一直不敢講出來,一直都放在心裡,她怕講開了,日子就難過了,先不說那些想害她的人會惱羞成怒,她弟弟也會不再幫助她,那她也不會挨得到現在。
每回,她那弟弟把傻呼呼的江臨帶來見她時,她都好心疼愛江臨,而江臨也很喜歡她,還會給她唱歌。雖然下毒的人,都已經離去了,可那傻呼呼的江臨還一直存在,在提醒著她,在挑動著她內心那根不願意讓人提起的弦。
是時候,她得做些事情了。太後緊握雙手,這些年來,她的心一直不得安寧,為要求得寧靜,她必須要出手。
北堂軒就知道,他那母後一定會站在朱相國那邊。他也是無意中卷進朱相國的這個局的,既然進來了,那就好好陪他們玩玩罷。
劉妙音絕對想不到,她居然就要成變皇後了。真的是大爺的心你彆猜啊,猜測來猜去你猜不到啊。北堂軒竟然還讓人開始給她做鳳冠霞帔,而且還是特彆招風的那種,光是裙擺便長達幾十米。劉妙音試著紡織司送來的嫁衣,這便是一件紅色的鳳凰喜袍,奢華莊嚴。
“參見太後老佛爺,老佛爺吉祥。”外麵剛才還侍候著劉妙音換衣服的宮女齊呼著。
劉妙音正站在那座全身的銅鏡前,在鏡子裡看到一個身穿明黃色的華褲的中年太太,緩緩的走進乾坤宮。
老太太向劉妙音走來,劉妙音身上壓得那麼重的衣服頭冠,連動一下都覺得困難,更彆說迎接這皇太後了。
她微微的則了個身,彎身跪下來學著他們喊:“參見太後,太後老佛爺吉祥。”
“哼。”太後板著臉冷哼著:“見到哀家為何不下跪?”
太後一板起臉,那些跟關來的太監宮女便開始狐假虎威了,上前來就要按關劉妙音跪下,可她現在實在太重了點,怎麼也壓不下來。
“放肆,你踩到我的新衣服了。”劉妙音用力甩開這些狗奴才,你以為人才會板起臉啊,我也會!
“太後老佛爺,我想你應該也是人明白事理的人,您老人家看看,我身上天穿成這樣你說我不靠彆人幫忙能跪下來嗎?”劉妙音把雙手張開來給太後看。
“來人,把她的衣服給哀家扒下來,看她能跪不能。”太後的威嚴容不得彆人涉瀆。
太後身邊也是有幾個近身高手的,雖然劉妙音也不怕他們,可是好歹這女人也是大爺的媽,劉妙音乖乖的讓束手就擒般,讓人架著,兩個嬤嬤上前來把這貴重的衣裙給扒了下來。劉妙音此刻全身隻穿著一裡衣,感覺可憐巴巴的站著。感覺有點涼涼的,她抱著雙手,一逼輕挑的持著太後。
“不知廉恥。”太後斜看了她一眼,隻是這女人,竟然有著如此旺合的八字,弟弟想得到他,皇上也想得到她,是不是就如皇上所言愛上了她必須要娶她,還是隻是為了江山而娶她,太後相信這不可能是巧合。
“來人,此女沒經皇宮禮議培訓,帶回長壽宮,由哀家親自培訓。”太後高聲說
一個太監攙扶著太後,後麵是兩個嬤嬤捉著隻穿薄單衣的劉妙音,走出乾坤宮。
劉妙音把兩個嬤嬤的手甩開說:“不用麻煩你們,我自己走。”她是不知道大爺與太後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暫時隻有忍了,她以前看過那麼多的宮鬥劇,一看這太後便是司馬昭之心了。得,想玩姐們就陪著你,為了大爺我就忍了,但是姐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北堂輕發誓,他真的隻是路過的,但是這路過得有點不著時,遠遠的看見太後一乾人從皇兄的宮裡行出來,而架著那個來搶劫國庫的姑娘。北堂輕對這姑娘可真是記憶尤深的,不想與這太後打照麵,於是便繞路轉了。
雖然北堂輕作為先皇的六兒子,但他娘隻是一名不得寵的妃子,每天他必須要與娘一起,早早的去給太後皇額娘請安,太後對於他,其實並沒多少親情,相反,北堂輕對於這位皇兄,卻自小便走得很近,感情很深。所有人都覺得皇兄冷冷的不近人情,也就隻有他敢與皇兄開玩笑而皇兄並不介意。
匆匆的去尚書房,北堂輕知道此刻皇帝就在尚書房的辦公或是看書。
“皇兄,你如經勤快後院起火了你還能繼續淡定嗎?”北堂輕走進來一臉嚴肅的說。
“滾。”
每次都是這一句,沒點新意。北堂輕白了他一眼說:“好,你不領情就算,本來好心好意的來告訴你,那個來劫國庫的姑娘出了事的。”北堂輕故意就要走。
“等會。”北堂軒一把拉住北堂輕的衣服說:“你,說清楚點。”
“你不是叫我滾嗎?對不起,我已經滾遠了。”北堂輕還是嬉皮笑臉的。
“哎喲。”怎麼就中了一記掌力,北堂輕撫著手臂,有這樣當哥哥的嗎你說。
“好了好了,我說了行吧。剛才路過乾坤宮,看到老佛爺架著搶劫姑娘,正往外走呢。”北堂軒話還隻說了個大概,人家就禁不住了的轉身走了。
“那姑娘可憐巴巴的,衣服都讓扒了,看著就讓人心疼,想過去給她點溫暖呢。”不怕死的北堂輕還衝著皇上的背後喊。
“啪啪——”
兩記掌力過來,北堂輕已經坐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了。我的娘啊,大夥論下理,有這樣當哥哥的不!人家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你這拍過來也不悠著點。
北堂軒風風火火的走出尚書房,良公公馬上跟上,可怎麼跟,人家一路又是躍又是飛的,良公公小跑著走直路趕回宮內。
北堂軒還是把太後的人給堵在路上了,他跳下來慢慢的走向太後老佛爺。
“母後,請問你這是帶她去哪呢?”北堂軒問的是太後,可眼睛卻是盯著劉妙音看,這女人,明明就會武功,卻反抗都不反抗,真是枉費心機的培訓她那麼久了。
“皇上,這不知道誰家的姑娘,不懂事現在哀家帶回去調教調教。”太後仰著頭望著北堂軒道。
調教是假,偷龍轉鳳是真吧。北堂軒看了看那一副無所謂的劉妙音,也罷,讓她去接觸一下後宮的所謂女人的鬥爭,好讓她提個醒。隻是她知道這個女人,在他麵前就像小綿羊,可一與彆人接觸,該強悍的時候她還是會強悍的。
“母後,這便是孩兒給您所提的那位姑娘,她怎麼就惹怒您了?要是她做得不得體還望母後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北堂軒道。
“皇兒,為娘的都隻是想自己的兒子好的,她這種性子,要是哀家不去管管,以後還有得你煩惱。”太後一副愛兒深切的樣子。隻是今天她還想著讓北堂軒把劉妙音讓給朱家。
北堂軒看著瑟縮著的劉妙音,該死,這死女人,人家都來扒衣服了竟然還是一副無所謂!她的忍耐底線到底是什麼啊!
北堂軒一邊脫著外套一邊走向她,輕輕把外套給她披上,撥了撥她的發絲,想對她說幾句話可最後說出口的卻是:“女人,忍並不是一種能力表示。”
“、、、、、”大爺,我有苦要訴!
“走吧。”太後冷道。
北堂軒沒有說什麼,就看著劉妙音讓太後給帶走,可那女人總是苦苦的回過頭來看他,隻是女人,你先呆著,爺很快就去帶你回來。
“主人,這是截下的沒有簽名的密信。”魃從天而降的,遞給北堂軒一張紙。
北堂軒的目光還跟著劉妙音的去向望著,但手看都不看的接過來,遞到眼前來,還真就是一張紙!紙上什麼也沒有。
魃也看到了,可是這紙就是在以往傳出密函的同一個地方傳出來的,他隻是無意中看到落款處沒有簽名,還以為隻是沒簽名罷了可怎麼這信整個都空的?
“這是在以往的出處截到的?”北堂軒問。
“是。”
很好,現在的奸臣都越學越奸了。北堂軒不說話,他想了想,把良公公叫來了。
“小良子,去給朕準備一把米。”北堂軒道。
準備米?用來乾嘛?小良子滿腹的疑問可還是乖乖的去了。
米拿來,北堂軒要了一碗水,把米全給泡進去,把裡麵的米水都泡了出來,再使勁在裡麵搓了搓,一碗綢綢的米水就出來了。
魃懂了,他接過那紙,趕緊的往碗裡放,紙上一個個字便呈現出來了,北堂軒迅速把上麵的字看完,上麵的字便慢慢消失了,一會竟然連那紙都爛成一團了。
魃不動這是怎麼做到的,寫這信的人很聰明,還懂得用這招。
“這是用章魚的墨水,加以提煉,再在太陽底下曬足七七四十九日,提煉過的章魚汁便會變成透明的水汁,用以當墨水寫在紙上,便會有此效果。”北堂軒簡單地與魃說。
魃點了點頭,他又懂了,以後也讓影子團下麵的情報站把這招用上。
“隻是這樣太麻煩了,直接用米水寫,照樣是看不出來,隻是看時必須開點淡墨水。”北堂軒又道。像這樣用章魚汁來寫的,肯定也是個老奸細了。
主人直的是學識淵博啊。主人就是如此,總能讓你驚喜,總能讓你學到新的知識。魃向來是很佩服他的。
剛才的信,二人也都看過了,這朱相國看來也是等不及了,他通敵賣國的底牌很快就會亮出來了。
“那個斷七,現在怎麼樣了?”北堂軒問。
“斷七學得很好,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而且他對旗號恨之入骨,聽說我們這邊要對旗國發兵,他幾次三番的提出要帶兵供打旗國。”魃回答道。
“嗯,明天把他帶來。”北堂軒道。斷七,爺培育你那麼久,也是時候到你來回報爺了。大爺好像忘記了當時吃醋時,還想著讓斷七永遠也彆出現在劉妙音跟前來的,可現在事情還真有變化,或者,還非得要把那劉妙音送到他身邊一些時間,當然,該監視的必須得監視住!
太後把劉妙音帶到長壽宮,說是教育她,但是讓她去到後隻叫宮女給她拿了件衣服穿上,便一直把她涼在一旁了。
她讓人去把朱相國快快請來,人呢,是讓她帶到這裡來了,可是怎麼做,還得得與弟弟商量商量。
劉妙音可是鬱悶透了啊,這裡什麼都沒有,連琴都沒一把。琴!對,我的琴!劉妙音開始喊叫著,吵著太後。
“我要琴啊,我想彈琴,煩死了無聊死了!”劉妙音一個人在喊著,把太後一向清靜的宮殿給鬨得吵死了。
“太後老佛爺,您請我來是陪你一同發呆的嗎?”劉妙音圍著也坐著發呆的太後問:“人家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是獨呆呆不如眾呆呆,太後老佛爺啊,你老人家的前衛思想可不是我等奴才可以比與的啊——”
劉妙音是故意的,誰讓你那麼無聊嘛,她還把嘴巴伏到太後的耳邊吼叫,可這太後忍受難力也有點太強了,要是換著電視上那些太後,早就又是叫殺又是喊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