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劉可發無臉在家生存,隻好來到外地生活,就這樣,他也來的了羅家莊。
初到羅家莊時,劉可發確實想從新做人,他一改過去吃喝嫖賭的壞習慣,成天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再加上他腦殼聰明,機靈活波,不久就得到一家人的青睞。這戶人家一共三口人,老兩口都已年過不惑,膝下隻有一女,年方十八,名喚羅玉芬,長的還算水靈。由於無子,老兩口就想招劉可發為上門女婿,經人一撮合,這門親事還真成了。俗話說,男求女像隔堵牆,女求男像隔張紙,劉可發哪找這等好事去。當時把他高興的差點沒笑過去,從此以後,劉可發就成了羅家莊的一員,不久老兩口去世,劉可發又當上了戶主,挑起了大梁。
劉可發當上戶主後,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首先暴露的是懶惰,俗話說,人懶地也懶,逐漸他家的莊稼就不行了,糧食的短缺,是他又想起了偷盜,於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他動手了。劉可發依靠白天打探好的路線,偷偷摸摸的來的了存放糧食的保長家,這堆糧食是白天馬保長剛剛征收的,還沒等著送走,由於糧食不多,沒有派治安隊把守,隻是用兩個保丁看守著。
半夜光景,入門早已進入了夢鄉,兩個保丁也是無精打采,哨兵甲在接連打了幾個哈哈後,慢慢的坐在地上睡著了,哨兵乙看到夥伴這樣,他換了一個地方也睡著了。躲在暗處的劉可發一看時機成熟,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抓住一個麻袋就往身上扛,可是由於勁小,他竟然沒有能動。無奈之下,他隻好揭開麻袋口,準備扛半袋回去,也該著劉可發倒黴,恰巧這時苟隊長帶兵來檢查工作,一下就把劉可發逮個正著。
劉可發被抓進治安隊後,很快就承認自己是缺糧食才偷的。苟隊長對他這樣的窮人也是沒法的,隻是給了幾個巴掌,教訓了他幾句就把劉可發給放了,這件事在社會中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誰餓了不都得去偷,村民們還相信他是一個機智的人。
那麼劉可發這次教唆羅彪偷糧是何居心哪?他已經嘗到被抓的滋味,為何還要讓其他人去做,這不是存心想坑害羅彪嗎?難道他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的,這次又讓大家猜對了。他已經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奸細。事情還得從上次鬼子少了那三代大米說起。
苟隊長接到山本讓他三天破案的命令後,依靠他的小聰明,滿希望很快就能把偷糧食的人給抓住,不想被智多星識破,除了冤枉死了一個羅西安以外,來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撈到,因此,他被三本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苟隊長惱羞成怒,回到治安隊後是暴跳如雷。恨不得抓住誰就揍誰。侯副官看到他這樣,就想上前來勸勸他,誰知,還沒等他說話,就被苟隊長頂了回去。
“不許勸我,給我走開。”
侯隊長落了沒趣,悻悻的正想走開,苟隊長又把他叫了回來,“我說侯副官,你有沒有好法子把偷糧食之人找回來?”苟隊長知道自己失態,改變了對侯副官的態度。他也不想得罪侯副官,他必定是一個有用之人。
苟隊長的突變,是侯副官受寵若驚。他複回到苟隊長麵前,獻媚的說:“苟隊長,我是有一法,不知可否管用?……
咱們的這次失利,不僅僅是判斷出了問題,最主要的是缺少了一個內應,咱是不是能在羅家莊找到合適的人做這項工作呢?
”“合適的人選,……合適的人選?對,是有一個!”他高興的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差點沒把侯副官給嚇著。
夜晚八點,馬保長帶著苟隊長來的了劉可發的家,劉可發嚇得膽戰心驚,他哆嗦著說:“苟隊長,我,我沒犯什麼法啊?”
苟隊長:‘劉可發,我說你犯法了嗎?但是,你上次偷軍糧之事交代清楚了嗎?”
劉可發臉露難情:“我,我可沒有錢啊?”
“沒有錢,好說,皇軍有的是辦法!”
劉可發嚇得麵如土色,結結巴巴的說:“長官,你可不能把我交給日本人啊!求求你了。”劉可發跪了下去。
苟隊長見到劉可發的熊樣,偷偷的笑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對著保長弄了弄嘴,保長心神領會,他假裝好意的對劉可發說:“可發啊,你不要害怕,咱們同是中國人,苟隊長是不忍心把你送到日本人哪裡去的,隻要你今後和長官合作,過去的事可以一筆勾銷……”
“怎麼的合作哪?”
苟隊長:“隻要按我的命令乾就行。”
劉可發無計可施,隻好默默的點了點頭。劉可發發出的第一個消息,是羅彪和羅大壯打架之事。當時,劉可發還領到兩個大洋的獎勵哪!
劉可發的第二個命令是他昨天才得到的,主要任務就是教唆羅彪羅豹兄弟二人造反,從而引出真正的偷糧食的人。
羅彪是給性情中人,他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挑撥,……於是,很快羅彪就答應了。
劉可發見到羅彪上鉤,心裡暗暗竊喜。這時,羅豹回來了。
羅彪看到羅豹,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豹子,羅大壯怎麼樣了?”“哥,你不要擔心,他用上了祖傳的創傷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奧我這就放心了。’羅豹接著說:“羅大壯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膽小,哎,像他這樣的人也不知是怎樣當上羅家刀的掌門人的?”
羅彪說:“人各有誌,不能強人所難。我看今後我們要刀還得另想它法。”
劉可發坐不住了。他覺著是自己發言的時候了,他清了清嗓子就想說話。
“是啊豹子兄弟,咱們不能靠羅大壯了,他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依我之見,咱還是跟你哥哥乾吧!”
“是,不錯,我看我哥就是一個好漢,跟他乾我同意。”羅豹年少氣壯,他更經不起教唆。
“哥哥,你就帶著我們乾吧,他們小日本也是人養的,他們不怕死,咱們才不怕呢。”……羅豹見他倆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的有道理那,他又接著說:“小日本算什麼,想當年老子並不是沒殺過他們,……”羅豹越說越多,恨不得要把老底拳端出了,羅彪聽不去了,趕忙製止住了他。
“豹子,瞎催啥牛*,你還以為你是關雲長那……”
羅豹不依不饒:“我咋的吹牛拉,你並不是沒在場……”
“我在場什麼了,咱們去成了嗎?”羅彪怕羅豹再說下去,無奈之下,隻好把話岔開。羅彪必定年長幾歲,他的見識比羅豹多得多。他不想把已往的事全抖落出來。劉可發必定還不大熟悉。
劉可發還想繼續挑撥,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可發,可發,不好了,咱的孩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