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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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止打聽到白一硯為兒子慶生的酒店後,把洛星時和方景意送到酒店內就離開了,畢竟私人工作有外人在場畢竟不好。

兩人直奔酒店包廂,將薛止替白家少爺挑選的禮物交到服務員那裡,請她幫忙送到包廂裡白一硯的手上,服務員或許是見慣了這樣的送禮場麵,就點點頭答應了。洛星時心底微微歎了口氣,總算第一步完成了。

服務員進去後,洛星時和方景意彼此間互相大眼瞪小眼地望著,一直站在包廂外麵的走廊上忐忑不安地等候,緊張到誰也不說話。

兩人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服務員帶著禮物從包廂裡開門出來,她們頓時臉色一變,洛星時心懸到了嗓子眼,連忙問服務員,“小姐,請問白總怎麼說?”

服務員公式化地微笑道,“白總說禮物還要麻煩小姐帶回去,但是您的心意他領了。”

洛星時聽明白了,這是變相的逐客令。

她沮喪地低下了頭,身體像是失去支撐般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出其他任何辦法。

方景意揉了揉眼睛,小聲說道,“星星,要不我們回去和總編請罪吧?”

洛星時靠在牆上站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能就此放棄,她轉頭堅定地對方景意說道,“小意,還是繼續等下去吧。靴子不是說了嗎?能不能說服白總還要看我們的誠意,我們現在隻是禮物沒有送出去,人還沒有見到,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想放棄。”

方景意露出了一個笑臉,“好,一起等。”

又是漫無止境且幾乎是沒有希望的等待。

中途因為方景意肚子痛,去了洗手間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洛星時一個人在走廊裡等了很久,左等右等始終不見方景意的身影,有些擔心,就越過走廊去了洗手間找她。

洛星時還沒到洗手間的門口,就眼尖地發現迎麵從男洗手間出來的一個男人很熟悉,她快步走了上去,試探地喊住了那個男人,“白少?”

因為這幾天白一硯的資料被洛星時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關於他的個人信息早就熟爛於心,尤其是有關白一硯的家庭。大學裡新聞采訪與寫作的專業課上老師講過,在采訪中,從被采訪的家庭入手,有時候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個男人正整理著自己的衣領,聞聲一抬頭,看到了洛星時,邪氣的目光頓時變得饒有興味起來,“喲,這不是洛記者嗎?還沒回去?”

洛星時自然知道有關眼前這個男人的一些流言,白家少爺生性風流,雖然在家族企業上沒什麼建樹,不過卻是風月場上的個中高手,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不眨眼睛和不負責任。

洛星時蹙了蹙眉,雖然很反感白少看她的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但是為了工作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和他兜起了圈子,“白少,生日快樂啊,我和我同事準備地倉促,也沒什麼好禮物可以送給您……”

白少不耐煩地打斷了洛星時的話,輕佻的視線圍著她打轉,“洛記者這麼說就客氣了,不過和禮物相比,我倒是對你這個人更感興趣……”

因為之前堵車,洛星時和方景意是從離市中心很遠的地方跑過來,再加上為了趕時間買禮物的時候東奔西跑,渾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浸透,洛星時嫌身上粘粘的有些不舒服,就把最外麵的黑色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擱在了手臂上,隻剩下了裡麵略微透明的白襯衫。身上的白襯衫在酒店燈光的投射下,隱隱勾勒出了洛星時姣好誘人的身材,有種彆樣的風情姿色。

洛星時忽然覺得從白少這裡下功夫簡直就是一個錯誤,不僅浪費時間,還要強忍著不適,於是再也懶得應付,“我同事還在等我,我先過去了。”

白少自然不會放過眼前調戲美女的好機會,擋在洛星時麵前就是不讓她過去,甚至還曖昧地伸手去觸碰洛星時的身體,“洛記者可要想想清楚,我在老頭子麵前的一句話頂得過你和你同事求他十次,不妨考慮考慮——”

他的手還沒徹底地碰到洛星時身上,就被外界突如其來的力道給狠狠鉗製住,耳邊響起了一聲冰寒冷厲的話語,讓人生生忍不住打了寒顫,“我警告你,你最好有這個膽量承受你碰你麵前女人的後果!”

吃醋君,她是妹妹 身體對於他的體溫再熟悉不過——兩人曾經那樣赤裸相呈。

早在白少見到官衍辰的第一眼開始就自然認出他是何許人物,A市金融界近幾年新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上個月還乾掉了數十家上市公司一口吞了老頭子垂涎已久的大單。他玩女人歸玩女人,不過商場上有些道理自然是懂得,官衍辰的麵子不能不給,更何況他得罪不起SC。

想到這裡,白少趕緊對官衍辰陪起了笑臉,“官總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這是你女人,我剛才就是對這姑娘開個玩笑,你彆介意彆介意……”

官衍辰滿臉冰寒的不悅神色,一把放開了白少的手腕,冷冷地開口,“彆讓我再看到下次。”

親眼見到心底深愛的那個女人被其他男人伸手觸碰,柔弱無助的模樣,於是一顆心就此折裂。

他隻覺此刻體內像是有引爆的因子,仿佛如果剛才白少的手再往前觸碰一點,不,哪怕是一厘米的距離,官衍辰都不能保證是不是會丟棄SC總裁的身份,像個市井之徒和天鷹少公子當場發生衝突。然而也幸好他出現得夠及時,否則哪會是光白少嘴上說說這麼簡單。

白少連忙陪笑著應了幾聲,邊揉手腕邊倉皇失色地離開了洗手間的走廊這裡,隻留下了官衍辰和洛星時麵對麵地站著,誰也不說一句話。

最終還是官衍辰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他脫下了身上深藍色的西裝,把它披在了洛星時身上,皺眉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洛星時隻顧呆呆地看著官衍辰,不作任何反應。直到官衍辰又重複地問了一句,她才回過神來,連忙著急道,“哎呀,你怎麼把他趕走了?我的采訪怎麼辦!”

“洛星時。”官衍辰簡直要被她的沒心沒肺給氣笑,“你能不能再給我不知好歹一點?”說完也不顧洛星時什麼表情,握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帶向酒店大廳的方向。

他不要聽。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都已經不能全身而退,還依舊顧忌著不知所謂的工作。

洛星時滿臉錯愕地看著官衍辰拉著她走在前麵的背影,因為太過震驚,一時間竟也忘記了反應,忘記了掙脫。

人的身體,永遠是最忠誠的記錄對象。

或許這五年中記憶可以將那個清俊少年就此擱淺,然而身體對於他的體溫再熟悉不過——兩人曾經那樣赤裸相呈。

是沒有辦法否認的。

從官衍辰手掌心裡傳來的溫度,似乎要將洛星時那顆急促跳動的心徹底焦灼,再沒有複原的跡象。如果這個時候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洛星時絕對會相信,單憑自己一顆心的溫度,足夠將白白皚雪都要融化。

怎麼辦呢?怎麼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對眼前這個男人心猿意馬呢?

但是啊——見到他,這種感覺真好。

他踩著五年的時光逆光而來,就如神祗初臨人間,叫她視線都要真正溺死在他的耀眼裡。

如果是夢,她可不可以不要醒來?

……

……

光潔冰涼的大理石地麵被酒店大廳中央的水晶大吊燈折射出一片華麗莊重的金黃色,讓人好似有種置身於宮廷般的錯覺。

官衍辰本意是走到酒店門口攔截一輛的士把洛星時送回去,不過還沒等他走出大廳,就被匆匆趕過來的安歆給叫住了名字,“官衍辰,你給我站住!”一起從樓上下來的還有苦著臉追著安歆跑的蕭然,“安小姐,安小姐,你等等我……”

官衍辰敏感地覺察到身邊的女人已經僵住,心底歎了口氣,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洛星時聽到身後有女人叫官衍辰的聲音,心裡難掩酸澀,果真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啊——你忘了他已經有女朋友的事實麼?你還想怎樣?

洛星時下意識地就從官衍辰的手掌心中掙脫開來,神情非常不自然地看向了眼看就要撲到官衍辰懷裡的女人。

果然是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個女人,安歆。

深褐色的短皮衣裡藏不住人間胸器,下身的黑色緊身短褲已經短到了極限,一個不在意就能很清楚地看到裙下風光。一頭妖冶的大紅色大卷用力一甩,直直就要往官衍辰的懷裡鑽去。

官衍辰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洛星時,又及時地側了一下身子,所以安歆隻能碰到官衍辰那支剛剛牽起洛星時的手臂,“辰,你怎麼吃到一半就不回來了?”說完眼睛一瞪,趾高氣揚地揚起尖下巴,語氣裡儘是敵意,“這個女人是誰?”

終於追上來的蕭然氣喘籲籲地停下來,眼神驚訝地看了看洛星時,“這不是老板的妹妹嗎?”話剛說完,就莫名感受到似乎從官衍辰那裡射過來一記冰寒的眼刀,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洛星時聽到蕭然的話後沒有預兆地倒退了一步,生生覺得“妹妹”這兩個字簡直要化作利劍將她的心臟橫插刺穿。她抬眸直直地看向也正看著她的官衍辰,大腦和身體完完全全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倒是安歆對洛星時的態度發生了截然不同的改變,她一改剛才的驕縱高傲,親熱地攀著官衍辰的手臂對洛星時說道,“原來你是辰的妹妹呀?都怪辰不告訴我,剛才讓你見笑了……你彆放在心上哦……”

洛星時對視官衍辰的視線從上自下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忽然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也不顧身後他們是什麼反應。

洛星時邊走邊就到官衍辰清冷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蕭然,你把安歆送回去,我還有事。”

官衍辰的話音剛落,蕭然就哇啦哇啦地叫了起來,“又是我送?老板你太不夠義氣了吧……”說著說著音調就小了下去,“好吧,回頭你給我漲工資啊……”

安歆也不樂意了,“你怎麼不和我們一起走啊?再說你妹妹怎麼都不理我……喂蕭然,我跟辰說話呢,你拽我乾嘛……辰,你彆走啊……”

安歆眼看著官衍辰頭也不回地離開,隻能轉頭瞪蕭然,“你還不鬆手?拽拽拽,你就知道成天拽我!”

官衍辰真是太君子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要把身邊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給帶著,真是越看蕭然越不順眼。

蕭然苦笑一下,“大小姐,你以為我願意啊,沒看到剛才老板臉色已經很不對勁了嗎?說不定又是和他妹妹吵架了……”

安歆忽然像是想到什麼,暗自嘀咕道,“話說回來,我倒是知道一點辰之前有過家庭重組,好像是有一個妹妹來著,叫……叫洛什麼來著……”

聽到官衍辰從身後追上來的腳步,洛星時越走越快,到最後幾乎是用跑的了,無奈終究抵不過身後男人的修長雙腿。官衍辰一把從身後扳過洛星時的身體,鎖住了她淺褐色的雙瞳裡,似笑非笑道,“洛星時,你吃什麼醋?隻準你有男朋友,就不準我有彆的女人了嗎?”

胸罩君,再入陽台 我倒真是很懷念你這一聲‘衍辰哥哥’,我指的是——在床上的。

方景意從洗手間裡出來,返回到白總包廂那裡找洛星時,卻到處都不見洛星時的身影。等她按照服務員的指示去了一樓酒店大廳,卻嚇了一跳。方景意一邊捂著肚子,一邊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很懷疑是不是她看錯了。

誒?她隻不過是大姨媽突然造訪去了個廁所,眼前的星星怎麼就和官衍辰在大廳裡人來人往的地方抱在了一起呢?不對不對,話說這個官衍辰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很詭異誒……

等方景意慢慢走向他們的時候才發現真的是自己眼睛的錯覺,官衍辰隻是將雙手擱在了洛星時的肩上,在遠處看很容易會誤以為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不過,官衍辰和洛星時的臉色好像都有點不對勁,官衍辰說了一句什麼話,洛星時幾乎是同時地就甩開了官衍辰的手。方景意覺得一定是今晚的月亮太美好,不然她怎麼會又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這兩個人,真像……他們五年之前還在一起的時候,洛星時對官衍辰吃醋鬨脾氣的模樣誒。

……

……

怎麼說呢?這個世上有個很可笑的罪名,叫做自作多情。

沒有去深究為什麼會在回國之後一再與他偶遇,儘管兩人重逢後她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然而到底也沒能做出立刻火速搬離公寓的決定,內心甚至可恥地覺得這樣也不錯——一宗罪。

因為工作的原因差點被富商少爺潛規則,於是又天時地利人和地碰巧和他再次相撞,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戲碼,所以就感動地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沒辦法忘記五年之前的感情,早就將今早看到他身邊已有女人相伴的這個事實拋諸腦後——二宗罪。

不能當麵容忍他和他的女伴在自己眼前上演親熱的場麵於是二話不說掉頭就走,更不能接受他對外人介紹自己的身份,妹妹……是妹妹啊。——三宗罪。

是不是往往最親密最了解自己的人,也就越能輕而易舉地一刀戳中自己心臟最柔軟的部位?

經年流轉,他官衍辰依舊有這樣一種能力,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就可以足夠讓自己百針穿心。

她洛星時對官衍辰而言,不是初戀情人,隻是一個過繼的妹妹,可是沒辦法否認,這是真的。

所以洛星時在聽到官衍辰似笑非笑的嘲笑話語,身體儘管抖動地很厲害,卻依舊紅著眼眶倔強地揚起了細眉,笑意盈盈地聳聳肩回擊道,“衍辰哥哥你想太多了,你剛才不是也聽到彆人說了嗎?我是你妹妹,你有其他的女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能吃什麼醋?”

也隻能這樣順著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至少還可以在言語上不輸一次,不讓自己太過於難堪。

隻是玩心計這回事呢,永遠都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聽到洛星時的話,官衍辰不僅不氣,卻反而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的樣子,冷凍的容顏終於有了回升的跡象。

一瞬間,官衍辰清冽耀眼的雙眸變得有些燙人,似乎要灼燒洛星時,他俯身靠近洛星時的耳邊,優美瘦削的薄唇邊綻出一抹引人致命的弧度,聲音低沉性感,“洛星時,你最好有你說的那麼誠實,不過我倒真是很懷念你這一聲‘衍辰哥哥’,我指的是——在床上的。”

官衍辰,贏得漂亮。

洛星時,輸得尷尬。

洛星時憋紅了臉,淺褐色的瞳仁裡已經不是羞憤和惱怒這麼簡單,“官衍辰,你——”

“耍流氓是麼?拜你所賜,我向你學了個十成十,不過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不是麼?”官衍辰戲謔地看了一眼洛星時,目光又從她身上劃過正朝他們這裡張望的方景意,淡淡地說道,“你朋友過來了,我先去取車,我送你們回去。”頓了頓,繼續補充道,“如果你不想讓你的采訪順利進行的話大可現在就走。”說完也不顧洛星時是什麼反應,徑自就轉身離開。

洛星時死命地捏著自己的拳頭,才不至於讓自己打上官衍辰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去你妹的衍辰哥哥!她腦袋被地球踢了才會說出這四個字!莫名其妙被調戲了一回不說,還儘拿自己的軟肋做文章,可偏偏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被他吃得死死的。

誰讓官衍辰在洛星時心裡就是一尊神,五年前是,五年後還是。他說他可以有辦法解決她的難題,她就沒來由地全部相信——可是這種見鬼的信任到底是哪裡來的?!

方景意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官衍辰的最後一句話,頓時抓著洛星時就開心地問,“星星,我剛剛聽到你家官衍辰說采訪有希望了?”

洛星時點了點方景意的額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是我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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