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華看著已經停下腳步的林峰,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同學飛快的跑,在林峰停下來之後,狼群也停止的追擊,看著一動不動的林峰,小心翼翼的圍了起來,林峰沒等包圍圈形成起來,轉守為攻,把手中的軍刀朝一頭狼甩了過去,那頭狼被插中了脖子,倒在了地上,嗚嗚的叫了起來,林峰見得手後,朝那頭狼滾了過去,然後用手拔出了插在狼身上的軍刀,然後徑直朝另外一頭跑了過去,一頭狼撲了上去,林峰抬起腳,一個下踢,將已在半空中的狼踢了下來,然後用軍刀一紮,第二頭狼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進自己有三個同伴倒在了這個人的刀下,狼群躁動了起來,林峰思忖道:“狼多勢眾,這樣下去,遲早體力會被耗光。”
就在林峰想的時候,狼群突然讓出一條路,一頭全身白色且體型比一般狼大了許多的狼出現了,林峰愕然了一下之後,說道:“嘿,母狼,來得正是時候,擒賊先擒王。”
輕輕的邁開腳步,朝著母狼慢慢行動,見自己眼前的人類朝自己移動,那母狼嗷嗷的叫了一聲之後,所有的狼都慢慢的散開,將母狼跟林峰圍在了中間,了解狼的人都知道,一頭母狼如果在狼群建立起自己至高無上的地位,就必須靠自己與狼認為凶猛的動物爭鬥,勝出了,才能得到群狼的認可,而這個時候,這頭母狼似乎要用自己的勝利來回應自己同伴被殺的質疑聲,母狼後退了幾腳,林峰明白,這是母狼準備衝刺了,林峰擺了一個格鬥姿勢,靜等著母狼的進攻。
果不其然,母狼在後退了之後,朝林峰衝了過來,瞬間來到了林峰前麵一米遠的地方,而這頭母狼沒有選擇利用速度撲向林峰,而是選擇了繼續衝刺,企圖利用狼的速度優勢以及不同於尋常狼的攻擊方式將林峰殺死,而林峰沒有給母狼這個機會,也朝母狼跑了過去,兩者相遇,勇者勝,林峰將手中的刀子高高的舉起來,紮向了飛奔中的母狼,那母狼以本能躲開了林峰的攻擊,滾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將爪子伸向了舉刀的林峰,林峰暗忖:“不好……”
轉眼間,自己的手臂被狼爪抓到,流出了鮮血,而鮮血的刺激讓狼群更加躁動起來,似乎希望自己的首領快點將眼前的獵物殺死,林峰沒有管被抓到的手臂:“畜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因為狼的攻擊,激起了林峰最強悍的本性,林峰橫起刀,朝滾在地上的母狼跑了過去,當林峰靠近母狼的時候,母狼已經轉身站了起來,齜牙咧嘴的看著朝自己飛奔而來的人類,被林峰激起最原始獸性的母狼,失去了理智,撲向林峰,圓月將母狼飛撲的身體照得碩大,林峰將自己受傷的手擋在了自己的腦袋前,而母狼的嘴巴正好咬到,就在母狼咬住林峰手臂的那一刹那,林峰將刀狠狠的刺進母狼的脖子,狼果然不愧是最殘忍,最冷血動物,在自己被刺中了致命部位之後,仍讓緊咬不放,而林峰迅速的手起倒落,在母狼的身上紮了十幾刀,等母狼的血液慢慢的流乾之後,母狼的嘴巴也極其不舍得鬆開了,看著被狼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林峰呼了一口,他知道,自己安全了,而見到自己的首領被乾掉之後,周圍的狼嗷嗷的叫了幾聲之後,漸漸的散去,沒有繼續攻擊林峰,這就是自然的生存法則,強者為王,林峰乾掉了狼群的領袖,自然而然的得到了狼的敬畏,知道對方厲害,與其丟到性命,還不如回家等到著新的首領誕生。在狼群散去之後,林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拖著自己滿身鮮血的身體,蹣跚的走了起來。
在幾個小時後,林峰來到一條小溪邊,看見了已經逃離狼群追擊的眾人,那群人滿臉呆滯的看著傷痕累累的照明,冉華想要上去扶住林峰,林峰擺了擺手,走到小溪邊,用溪水清洗了自己臉上的血液,然後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問道:“聯係到了沒?”冉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馮薇雅,你不是有紗布嘛?,給林哥包紮下。”
原本還在呆滯中叫馮薇雅的女孩子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顫抖的雙手摸向了身邊,然後啊的一聲叫道:“不好,我的包裹在剛在逃跑的時候丟掉了。”
冉華聽到後,打量了周圍之後,才想起來,剛剛在逃跑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也是,逃命的時候,誰還顧得上那些身外之物啊,自己有命或者就不錯了,然後很抱歉的看著林峰,林峰用牙齒在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上撕出一塊布料,然後自己包紮了起來,過了一會之後,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時,林峰的聲音出現了:“現在,我們所有人,全部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在小溪裡洗個澡,把所有的衣服全部洗掉血跡,然後離開這裡。”
林峰這句話,引起了眾人的嘩然,也是,男孩子還好一點,沒關係,可是女孩子呢,這怎麼好意思,林峰似乎讀懂了大家的意思,說道:“如果你們不想被狼群繼續追殺,那就穿著這些帶有血跡的衣服,這次我可以救你們,但是下次碰到的話,大家都一起死吧,都什麼時候,還在乎那些東西,自己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林峰的話讓女孩子們都臉紅了,可是咬了咬之後,都朝河邊走去,而看到已經赤裸身體的男孩子們,還是有女孩子不好意思,沒有脫,而這個時候,馮薇雅率先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的跳進了小溪,女孩子們有人已經脫了,就開始有樣學樣,迅速的清洗了起來,一會兒後,所有人都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行走了起來,夜晚的大草原的溫度寒冷的極其可怕,男孩子緊縮著自己的身體,而有的女孩子則是病怏怏的行走著,林峰思忖了一下,知道這樣的速度,狼群很快追了上來,然後轉身回到了隊伍的後麵,這個時候,叫馮薇雅的女孩子倒了下來,在倒下之後,又使出全身的力氣想爬起來,林峰一把扶住了她,摸了摸額頭,而冉華也跟了過來,看了看對方的臉色之後,說道:“發燒?”
林峰點了點頭,然後用自己的手狠狠的朝馮薇雅白質的臉上拍了兩巴掌,原本昏迷的馮薇雅在林峰的巴掌下,清醒了過來,而馮薇雅的臉上留下了林峰的五指印,林峰說道:“喂,堅持住,還有一會兒,我們就得救了,彆睡,你這樣一睡就永遠不會醒了。”
馮薇雅用蚊子般的聲音痛苦的說道:“彆管我了,我是走不出去了,你們快走吧,我真的堅持不去了,真的,我好難受。”
林峰仍然沒有放棄的用手掌在馮薇雅的臉上拍著,似乎想用痛覺來刺激馮薇雅已經慢慢放棄生存的神經,冉華這個時候說道:“林哥,可能真得不行了,我們先走吧,我們隻能祝她好運了,畢竟我們還有人活著呢。”
林峰聽到後,朝冉華的臉上甩了一個耳光,說道:“要走你們走,至少我絕不會將一條生命在我自己的手中放棄,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
說完,林峰用自己沒有受傷的手一把抱起了馮薇雅,扛在肩膀上,慢慢的跟在細細散散的隊伍後,而林峰為了防止馮薇雅失去知覺,不停的拍打著對方任何敏感的部位,然後不停的跟對方說:“彆放棄,前麵就是陽光,前麵有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生命。”
在清晨的陽光灑在了林峰一群人的身上的時候,救援人員趕到了,將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眾人送到了醫院,而在幾天之後,眾人清醒過後,才發現原本出發時的11個人,隻留下了5個人,六人喪於狼群之口,後來,那群學生返回了發生地,在見到已經被狼群吞食得隻剩下骨頭的屍體的時候,想起了原本前幾天還是嬉笑打鬨的11個人,都留下了後悔的眼淚,而林峰則在身邊,一隻手掉著石膏,一隻手夾著煙,笑了笑:“年少輕狂的衝動,需要血的代價去償還,沒人可以例外。”
而被自己一直用行動支撐,原本死在大草原的馮薇雅則嘴巴裡一直重複著林峰說過的:“彆放棄,前麵就是陽光,前麵有你想要的一切,包括生命。”看著眼前已經長滿絡腮胡的林峰,眼睛流露出了一種異樣的眼神。
我不知道我不經意的舉動,居然會去改變一個人的一聲,也不會想到,因為我的舉動,而間接性的創造出一個女強人,林峰在醫院中,在日記中厚顏無恥的如是寫道。
在一個月後,在蒙古草原遇見但是幸存下的來人有幾位在家人強烈的要求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隻有林峰還有冉華以及馮薇雅留了下來,林峰沒有離開的原因是,自己是在是沒有地方可去,而冉華卻是堅持留下來想跟林峰多學學野外旅行這方麵的經驗,唯一的女孩子馮薇雅則是不顧家人的反對,以傷還沒養好這個牽強的理由,不顧家人的反對而堅持留了下來,在冉華強烈的要求下,跟林峰換到了同一間病房,兩人談天說地,無所不談,從華國極北的大興安嶺到那南邊的南洋諸州。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兩人依然懶散的躺在病床上,聊天,馮薇雅臉色紅潤的走了進來,在醫院的這一個月,三個人都已經恢複了元氣,冉華看見走進門的馮薇雅,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馮薇雅則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然後一本正經的對著林峰說道:“我要回家了,不過我有件事跟你說下。”
說完,對著冉華微笑了一下,冉華看到後,很自然的從床上起來,然後輕輕的走出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見冉華出去了以後,林峰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什麼事,非得兩個人在房間裡談?”
馮薇雅看著林峰,然後坐在了冉華躺著的病床上,然後說道:“林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下,但是,我……”
林峰點了點頭,說道:“叫我林峰就可以了,我大不了你們幾歲,嗬嗬,另外,有什麼事就說吧,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往。”
見林峰這樣說,馮薇雅仿佛像是鼓足了勇氣說道“是這樣的,我的父母聽說了我的事,想拜訪下你,不知道可以麼?還有就是,如果我的父母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彆計較。”
然後馮薇雅低著頭念了一句:“林峰,好嗎?”
林峰聽完後,知道有什麼事要發生,也沒有反對,隻是點了點頭,見到林峰的允許,馮薇雅走到了房門口,打開了房門,然後喊道:“爸,媽,你們進來吧。”然後轉身又坐到了林峰的床邊,走進來了一對中年夫婦,男的帶著金絲邊眼鏡,一臉斯文相,而女的一身華麗的服飾襯托出了高貴的氣質,林峰很隨意的點了點,然後問候道:“你好,你們就是馮薇雅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