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羅蘭酒吧出來後,李秋白又在街頭流浪了起來。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並不感覺後悔!堂堂七尺男兒,又怎麼能去乾些這樣有辱尊嚴的事情!不過,有了這次的教訓,李秋白也總結了一條經驗,下次找工作的時候,一定要問詳細點,尤其是像工作內容方麵的事情,要不然,再鬨出些這樣的烏龍就不好了。
李秋白一邊想著,一邊沿著大街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路上也見著了幾家正營業的旅館,李秋白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走進去。反正昨天晚上已經露宿街頭過一次了,再多幾次又何妨。李秋白甚至想,在沒有正式找到工作之前,就一直這樣流浪算了。並不是他不想過上安定舒適一點的生活,問題的關鍵在於,他現在總共就一百多塊錢了,這些可是他關鍵時候的救命錢呀!
“但願今天晚上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睡覺了吧!”李秋白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前麵人行天橋下麵。像這樣的人行天橋下麵,好歹還能夠擋點露水,總比在露天環境下要好一些。本來,李秋白也是不知道這些的,有幾次他外出逛街的時候,看到那些乞丐就是樣度日的,當時,他還在心裡感慨他們生活艱苦,還給他們施舍了錢呢,誰知道這一切這麼快就降臨到他身上了。
想像勾勒著以後的生活,李秋白進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啊,搶劫啊!救命啊!”一聲驚叫聲從耳邊傳了過來,將李秋白從夢鄉中驚醒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在睡覺之前,李秋白還想著今天晚上不要有人再來打攪他的睡眠才好,誰知道今天晚上竟然又來了,而且還是如出一轍的搶劫!
李秋白暫時還做不到對這樣的事情於無補,於是他又站起身來朝著天橋上麵走了過去。借著昏暗的路燈光,李秋白看到了兩個劫匪正在搶一個少女肩上的挎包,而少女正掙紮著不讓他們如願。
李秋白默默地看著這一次,又把這些和昨天晚上的東西聯係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也是兩個人一組,隻不是搶劫的是一個少婦而已!
很顯然,他們這些人是專門針對女性同誌下手的。也是的,現在的女性普通有錢,沒錢的可以嫁個有錢的,那些沒錢又嫁不了有錢的再怎麼不濟也可以去出賣自己的身體去賺得大筆的鈔票。
李秋白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夥!
沒錯,事情正如李秋白所料的那樣,他們這是一個專門搶劫女性同胞的一個犯罪團火。他們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少人並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勿庸置疑的,安江市黑道上的人都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黑毛哥的手下,他們這些人違非做歹,也隻有黑毛哥才能罩得住!
“你們這些人能不能讓人省點心睡個好覺呀!”李秋白冷冷看著那兩個劫匪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和上次差不多,兩名劫匪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好事被這樣一個人破壞,於是,又出手企圖製服李秋白,隻奈何身手和李秋白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用不了兩招,他們便屁滾尿流地跑了。
窮寇莫追,這點道理李秋白還是知道的,接下來他照例安撫了那名少女之後,又回到橋下休息去了。
當李秋白再次進入夢鄉的時候,剛剛被李秋白打破的那兩名劫匪也逃回了他們的大本營。
“唉,今天晚上真是晦氣!本來有一個包包都已經到手了的,結果卻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了,不但把到手的包給拿走了,還把哥幾個給打了,唉......!”在這之前剛剛被李秋白猛打了的一個搶劫犯一邊揉著臉頰一邊垂頭喪氣的說道。
“咦,你這有什麼,我和刀疤昨天晚上不也是這樣,到都快到手了,結果還不是被搶了回去,然後也被毒打了一頓!”昨天晚上被李秋白猛打了一頓的另個搶劫犯附合著說道。
本來幾個人聚在一起都沒有誰說話,顯得很冷清的,不過剛剛有兩個人都說了一下彼此的經曆,而且還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於是接下來他們便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聊著聊著他們又發現了更多的相同之處!同樣是一個長相陽剛帥氣的人,而且隨身還帶著一個旅行包。
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他們便不得不去追究一下這一切背後的真正用意了。
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他根本就是針對他們這些人而來的?到底是不是這樣,要不要采取一些相應的措施應對,沒有誰敢輕易做決斷,所有的一切還是得等黑毛哥說了才行。
他們深知自已所扮演的角色,無非是黑毛哥的一個工具而已。
“走,咱們去紫羅蘭喝一杯去吧!”其中一個人提議道。
紫羅蘭酒吧是黑毛的大本營,他們這些人去見黑哥,正好把這一切都彙報給他。當幾個人來到紫羅蘭酒吧的時候,都已經兩三點了,但是,這個時候,裡麵的燈光仍然在閃爍著,並不時有著歡呼吆喝的聲音傳來。雖然他們幾個人和王經理乾的都是不同的行當,但是,歸根結底都是黑毛哥的兄弟,因此,彼此都還算熟悉。王經理看到他們幾個來,便迎了上去:“幾位兄弟來啦,來,去裡麵喝兩杯去吧!”
跟著王經理走到了裡麵,其中一個人問道:“四哥,請問黑毛哥有沒有在這裡?”
這個王經理正名叫王道發,人稱王老四,也是黑毛哥手下的一名得力乾將,現在主要幫助黑毛打理著這間紫羅蘭酒吧。紫羅蘭酒吧雖然是黑毛哥的老巢,但是,一般情況下,他也很少在這裡,基本上都到外麵樂嗬去了,但是,今天晚上因為李秋白事情不得不趕了回來,這幾個才僥幸碰到了他。
“他正在樓上包廂裡麵忙著呢,要不,我帶著你們過去吧!”王老四一邊說著,一邊領先朝樓上走了過去。彆看這個王老四表麵看起來非常平和,但是,這一切都隻是他裝出來的而已。當你真正觸及到他的利益的時候,他便會不顧一切地化作一條瘋狗,來咬你,讓你防不勝防。這也是黑毛讓他掌管紫羅蘭酒吧的得要原因之一,至少,黑毛凡事都可以找他出點主意。而事實證明,這個王老四為人精明,心中也還是有些丘韰的,在這之前他也給黑毛哥獻了不少良策,而且部分都達到了非凡的效果,由此,他也更加得到黑毛哥的賞識和信任了。
“嗯啊嗯啊!”還沒有敲門裡麵便傳出來了一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聲音。聽到這種聲音,眾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王老四還是恭敬的敲了敲門。略微遲疑之後,裡麵傳出來了一陣聲音:“都時來吧!”
房間裡麵黑毛哥正坐一張桌子前麵,雖然他下半身的情況都已經被擋住了,但是,眾人還是通過這一切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不用想也知道,黑毛哥的胯下,正有一個女子正拚命的吞吐吮吸著。他們跟著黑毛身邊都已經有些年頭了,他們知道黑毛哥早年跟過老巫婆丁小紅,因此對於丁小紅之外的女人均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熱衷。
也是的,老巫婆丁小紅的長相完全可以說是人間極品,現在黑毛哥暫時得以離開她了,昔日心裡壓抑著的那些東西完全爆發出來了也是一件極很正常的事情。
王老四及其它人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一個個都視而不見。
隻見黑毛抬起頭來,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問道:“今天你們怎麼這麼齊都來了,這樣也好,省得我一個個去請你們。都坐下跟我說說你們最近這段時間的進展吧!”
“黑毛哥,這兩天在咱們安江市發現了一個流浪漢,我們好幾次出手都被他破壞了!昨天晚上有一次,今天晚上又有一次,我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針對咱們而來的!”昨天晚上被李秋白打跑的那名劫匪拉喪個臉說道。
“黑毛哥,我們今天晚上眼看就要到手了,也是被這樣一個人阻止的!”今天晚上被李秋白打跑的劫匪之一也說道。
接下來黑毛一張臉拉得好久,真是屋漏偏逢雨,這不好的消息偏偏這樣接二連三的就來了。今天晚上先是被一個臭小子攪了局差點就得罪了老巫婆丁小紅,現在手下的那些兄弟們也一個受到了刁難,這一切讓他如何忍受得住。他仍然沒有動,隻是拿起桌上一個酒瓶狠砸在了地上。這是個啤酒瓶,裡麵還有小半瓶酒沒有喝完,此時被黑毛砸在了地上,泡沫四溢,碎片橫飛。
黑毛怒吼道:“真是找死,在我黑毛的地盤上也敢撒野!”
黑毛驟然大怒,所有人都不敢吭聲。直到黑毛臉色緩和了一點,昨天晚上被李秋白打跑的那個小混混才壯著膽說道:“黑毛哥,經過我們驗證,昨天晚上和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乾的,會不會他是故意針對我們而來的?”
黑毛拍著桌子大怒道:“針對我黑毛,看他有幾個膽子!現在知不知道他的下落?去把他給收拾了吧!接下來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們該怎麼做了吧!”
幾個唯唯諾諾點頭,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
王老四把這幾個人送了出來,寬慰了他們一句:“既然知道他是誰,管他背後有沒有人,先做了再說,反正咱們背後有黑毛哥頂著是不是?你們快去吧,我和黑毛哥在這裡等你們的好消息。”
王老四目送著這幾個人走遠後,又回到了黑毛哥的房間裡麵。黑毛哥知道王老四肯定會回過頭來再找他的,因此也沒有急著上床翻雲覆雨,仍然保持著那樣一個姿勢等著王老四到來。
“他們幾個都走啦?”黑毛眯著眼睛問道。
“都走了!”
王老四若有所思問道:“黑毛哥,你說那人會不會有後台,是吳小磊他們派過來的?”
眼下黑毛雖然掌控了安江市黑道的江山,但是,在卻總有一些跳梁小醜不時跳出來反抗黑毛哥的統治,像剛剛王老四所說的這個吳小磊就是其中一個。他們是新近崛起的一夥人。據說都是些學生哥們,因為被黑毛哥手下的小弟搶了幾次便奮起反抗,後來,人越積越多,黑毛哥好幾次想置於他們於死地均沒有得逞,才有了今天的局勢。
“是他們派過來的又怎麼樣?”
黑毛哥冷笑一聲說道:“先讓他們幾個把他們那些兄弟都叫上去探一番虛實,到時候,咱們看到底是不是吳小磊他們派過來的,再下狠手。”
王老四連點頭道:“黑毛哥這一招投石問路真是高!”
黑毛和王老四對視一眼,兩人哈哈大笑。
剛剛出去那幾個人,隻是段時間才歸附黑毛哥的幾個小混混,當然他們歸附黑毛哥,受到黑毛哥的庇護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那便是他把每個月搶得的東西折成金額百分之八十交給黑毛哥,他們自己則是拿小頭,百分之二十。因此,他們之前說自己都是黑毛哥手下斂財的工具倒也不為過。
黑毛和王老四再聊了兩句,王老四也便不再和打擾黑毛哥的風流了,便從房裡麵走了出來,裡麵那種“嗯啊嗯啊”的聲音再次從耳邊傳了過來。
就在王老四和黑毛兩個對話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剛剛從紫羅蘭酒吧,裡麵走出來的那幾個已經在埋伏在了一座人行天橋附近。沒錯,那座人行天橋,就是之前李秋白打跑兩個劫匪的地方,也就是李秋白臨時棲身的地方。
他們這些人趕過來看李秋白還在不在這裡,就是想對李秋白下狠手了。
當他們看到了李秋白安危躺在橋墩下已然睡著了,他們便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叫人了,稍稍片刻之後,就有數十個人趕了過來,而且手中還一個個拿著西瓜刀,鋼管之類的家夥。
眼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之前趕過來那幾個人便說道:“就是前麵橋墩下睡著的那個家夥,連續破壞了咱們好幾樁生意,不管他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們而來的,但是,今天晚上我們都必須把他乾掉!走,大家一起上,把他圍起來,彆讓他給跑了!”
眾人連連點頭,慢慢朝前摸索過去。
以十幾二十幾個人對這樣一個流浪漢完全是高估他了,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他也隻有下地獄一條路可以走了吧。眾人臉上一副輕鬆寫樣的樣子,顯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同時,他們也都知道這件事情有被黑毛哥利用打探虛實的可能,但是,他們也沒有其它辦法可行。如果他們月底交不出那麼多錢,那麼結果也會很慘。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人一再破壞他們的好事,就是應該被結果的。
想到這裡,他們便悄悄朝李秋白身邊圍了過去。
“小子,該醒醒了!大爺們來送你上路了!”今天晚上被李秋白打跑的那個劫匪此時見到李秋白格外的氣憤,隻見他舉在著一柄西瓜刀,朝著靠著橋墩的李秋白的頭上就砍了過去。
“砰!”
西瓜刀和水泥鋼筋鑄成的橋墩碰撞到了一起,擦出了一陣耀眼的火花。
人家李秋白是什麼人物,是T部隊的精英,是蒼鷹特彆行動小組中的一員,那是何等的警覺,等他們這些還差十來步遠走到李秋白身邊的時候,李秋白就已然發現了。
眯著眼睛看了他們這些人一眼,目光卻不偏不倚落到了那幾個熟人身上。李秋白之前把他們都打跑了,對於他們都還有些印象的,此時,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眼看著這一切,李秋白也想明白過來了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正如李秋白之前所想的那樣,他們這些人專門針對那些女人下手,是一個有組織有犯罪團夥。這次他們這麼多人一起出動,肯定是傾巢而出了,而李秋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他們一個教訓,也算是儘了那些警察們未儘的責任,算是除暴安良了吧。
就這十來個人,哪怕是拿著家夥,李秋白也有十足的信心把他們都解決掉。因此,他以逸待勞,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等他們那些人圍過來的時候他才做出反應。
“啊!”
一聲慘叫聲在耳邊響了起來。
原來李秋白翻身躲過了那人的一刀,已然翻起身來了,趁著他手中的西瓜刀和橋墩碰撞震麻了手臂的時候,李秋白卻已然動手了。他拳頭緊握,一拳就是朝著那人腦門上狠砸了過去。隻見那人口中吐出一灘鮮血,已然倒在地上,失去知覺暈厥過去了。
其它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大吃一驚,就單打獨鬥而論,這個人身手強橫,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比擬的,但是,都說雙手敵不過四拳,他們這些人人多勢眾,對付他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而且在他們這些人看來,李秋白剛剛一拳他那人砸倒在了地上,多少有些偶然成份在裡麵。如果不是那人剛剛不注意又豈會被李秋白占了先機。
“上,就算他再能打,能打得過咱們這麼多人麼?”在其中一人吆喝聲中那些人紛紛朝著李秋白身邊圍了過來。
很顯然,李秋白不會給他們這些人圍攻機會的。
趁著那個人正說話的片刻,李秋白就已然動手了。他淩空而起,如雄鷹搏兔,然後在落地的時候,一個橫掃,又有兩個人倒在他的腳下。
另一個,其它舉著家夥的人也來到了李秋白的身邊,聽著那邊到了耳邊的刀風。李秋白不慌不忙拎起身邊一具身體擋了過去。
“啊!”
又是一聲慘叫聲傳了過來,隻見被李秋白拎起那人瞬間被刺成了刺蝟,渾身上冒著鮮血,就連衣服都染紅了。趁著他們手上的家夥落在他們同伴身上的時候,李秋白又是恍然一動,來到了他們這些人身後,而他們這些人舊力已老,新力未生,這個時候,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李秋白拳腳如風,狠狠地砸在自己身上了。
“啊!”
“啊!”
“啊!”
慘叫聲鋪天蓋地般傳了過來,剛剛還趾高氣昂的那些人全部倒在了地上,鮮血把馬路都給染紅了,夜風一吹帶起一股淡淡地血腥味。本來,李秋白還想打個電話報警把他們這些人都抓起來的,可是,他身上並沒有手機,因此也就隻好就此作罷了。
夜風輕吹,李秋白靜靜地站在那裡,衣袂飄飄,就偈是武俠小說中,那些專門懲惡揚善的大俠!此時,被李秋白放倒的那些搶劫犯們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李秋白的真正實力,就連半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了。這個時候,他們隻有一個個跪下磕頭求饒的份兒。
“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
“我們再也不敢了!”
“我們都不是故意的,是黑毛哥派我們過來的,你就放了我們吧!”
猛然聽到黑毛哥,李秋白越發迷糊了。雖然不知道這個黑毛哥到底是誰,但是,勿庸置疑,他肯定是這安江市有頭有臉的黑道大哥了。可是,李秋白才來了安江市一天多時間,又怎麼會得罪這些人呢。
李秋白拎起一個人問道:“什麼黑毛哥,白毛哥的,趕快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殺了你!”
那人見到李秋白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又哪裡敢有任何的反抗,因此,也隻得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啪!”
李秋白把那人狠狠摔到了地上,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他對於這些攔路搶劫的人確實非常看不過去,哪怕是得罪當地的黑社會老大,李秋白也感覺在所不惜。他曾經是一位優秀的人民解放軍戰越士,他在五星紅旗下的宣誓便是忠於祖國和人民,縱然他現在已經退役了,但是,這一切也會對他產生莫大的影響。幾年的軍旅生涯已經融入了他的血液之中,這一切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更何況,其中還牽扯到一個紫羅蘭酒吧!
一想起今天晚上在那個包廂裡麵見到的那個血唇黃牙的老巫婆,李秋白便感覺一陣惡心。不管怎麼樣,這個黑毛哥,得罪了就得罪了唄,李秋白藝高膽大,滿身正氣,素來不怕與那些壞人為敵。
“今天就放你們一馬,如果你們他日敢再犯,我必定嚴懲不怠!”李秋白說了一句,提著他的旅行袋朝前麵走了過去。他從這裡走開,並不是怕黑毛他們找上門來,而是,現在已經很晚了,他忙忙碌碌已經一整天了,確實很想美美地睡上一覺。如果是青天白日,就算黑毛他們再找上門來,哪怕人山人海,人再多,李秋白也是再所不懼的。
被李秋白放倒的那些混混們見到李秋白走了之後才敢站起身來,然後相扶攙扶著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黑毛哥睡得正香,卻被床頭的手機給吵醒了。
“吵了你黑毛哥睡覺,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黑毛拿起手機看也不看,便是一陣大罵。等黑毛哥發泄完了,電話那邊才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不過,黑毛哥卻是更加震怒了,他又是一聲大吼道:“你們這些飯桶,幾十個人竟然打不過人家一個人,竟然還敢打電話來找我!去死吧,你們統統給我去死吧!”
黑毛罵了好半天,睡意終於醒了點。最後,他對電話那邊說了一句:“你剛剛不是說用手機拍下了那人的照片,想讓我看看那人是不是我的對頭嗎?怎麼還不快送過來!咱們還想讓我親自去找你嗎,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哪根蒜呀!”
等黑毛哥掛掉電話,穿上衣服過了沒有兩分鐘,幾個鼻青臉腫的人再次走進了紫羅蘭酒吧。昨天晚上他們也來過這裡,可是,這才一天的時間,卻已然換了一副模樣,不得不讓人佩服李秋白武力的恐怖。
稍稍片刻,其中一人拿著一部白色的Iphone手機遞到了黑毛哥手上。
黑毛看了手機屏幕上那人一眼,勃然大怒問道:“就是這個人嗎?”
“是的,就是他!他一個乾翻了我們兄弟幾十個!”那幾個人一邊低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王老四也探過頭來看了手機上那人一眼,照片上那個他認識,他不正是昨來酒吧的那個新員工嗎?這一切,他並沒有當場表現出來,而是朝著黑毛哥偷偷使了眼色。
黑毛臉色稍微平淡了一點,他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情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先回去吧!”
待那些人都走遠了,黑毛才朝王老四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王老四如實說道:“他就是昨天我們酒吧得罪了丁小紅逃出去的那個員工!”
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就不得不讓人推敲了。
黑行又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專門針對我黑毛而來的。先是破壞了我手下兄弟的行動,然後幫我把丁小紅也給得罪了,好狠的心思呀!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路!”
“我覺得也有這個可能!如果他真是一個人的話,乾掉他將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如果他背後真的還有的人話,等他們都揪了來也不遲,黑毛哥,你看呢!”王老四看了黑毛一眼,問道。
“你說得很對,就按你說的做吧!”
黑毛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麼說,既然他得罪了我黑毛,等待他的就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