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有風。
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一切似乎僅僅是一個開始,一個不尋常的開始,一個都想不到的開始。
一片荒涼的山穀之地此時正值深秋時節,到處卻是一片荒涼,微風靜靜的襲來,沒有人感覺到,因為這方圓數十裡荒無人煙。
數十座高俊的山峰屹立在山穀兩旁,幽暗,深邃。
儼然是剛勁的戰士,來自黑暗中的戰士牢牢的守護著這一方淨土。
蜿蜒曲折的鐵軌穿行而過。
鐵軌靜靜的躺在山穀的懷抱之中,經過無數次的摩擦,鐵軌鋥亮,冰冷。
一輛列車穿行而過,呼嘯聲早已經劃破了這一方的寧靜。
車廂裡,人潮湧動,隻是這時候卻早已經是昏昏欲睡,隻是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在列車高速運行下,聲音早已經湮滅在無儘的黑夜之中。
窗外,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寧靜。
身著白衣的小凡抿一口嘴邊的紅茶,望著窗外,他的眼,深邃的望著這一望無際的黑暗,似乎能看透其中的奧秘,他的臉,慘白的一片,在昏暗的車燈下顯得格外的清晰。
身邊,沒有人,或者早已經隨著這祥和的氣氛昏昏睡去了。
隻是他,並沒有疲倦,沒有睡意,相反,他的精神特彆充足。
或許是由於開心,難過,沒有人知道。
“嘶嘶嘶——”似乎前方出現了某種狀況,一種眾人始料未及的狀況,每個人睜開了眼,望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木然的站在一邊,神情卻是茫然,迷茫。
“怎麼回事兒?”
“我才剛睡醒,怎麼這列車停下來了?”
列車停下了,沒有人知道原因,隻是當停下來的這一刻,每個人都想知道,這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衣少年心神不寧的站起來,望著窗外。夜,依舊是漆黑的一片,看不到一絲燈火,也聽不到一絲的動靜,似乎整個世界的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他的臉,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不知道是由於過度的傷心還是恐懼,一股不祥的預感襲擊者他,似乎已經潰敗了他最後的心理防線。
裡麵議論紛紛,爭吵聲不止,沒有人知道這將持續到什麼時候,和外麵的世界大相徑庭。
“各位旅客,目前火車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當然並不會過多的影響大家的行程,請放心,估計到終點大約會晚點半小時,不好意思,請旅客們稍安勿躁。”廣播裡麵傳出了服務員甜美的聲音。
隻是,這並沒有受到大家的歡迎,換來的卻是一句句抱怨,憤怒。
“怎麼回事兒,老是出問題。”對麵的刀疤臉一臉的埋怨。
列車的門瞬間打開了。
或許是為了透氣,車廂內異常的悶熱,似乎這空氣瞬間已經凝結了,每個人的呼吸都一目了然。
終於,旅客們忍不住下車了,隻是在鐵軌附近轉悠,似乎這祥和的黑夜能夠帶給他們最後的安慰。
車廂,每個車廂裡麵的人,都是浮躁不安的,隨著這車門的打開,每個人都下了車,少數人依舊留在車廂裡,隻能對著這讓人更加浮躁的黑夜。火車駕駛座裡麵,空氣似乎已經接近死亡了,每個人都盯著前麵,死死的盯著前麵,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蹦出一隻猛獸,甚至將這輛車吞噬。
“我們...我們怎麼辦?”其中一位駕駛員似乎早已經崩潰了,不斷滴落的汗珠,早已經打濕了他的褲子,手在不停的顫抖著。
“不要急,我們再想想辦法。”一位稍微上了年紀的列車員鎮定自若的說道。
整個駕駛艙裡麵,十七名待命的列車員都齊聚一堂。
因為,這輛車出事兒了,每個人的臉上都閃出異樣的神色。
這輛車,似乎已經脫離了這預定的軌道,現在連現實數據的資料都已經不管用了,完全是一堆廢鐵,每一個指針都叩擊著在場的每個人的心。
甚至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憑空多出來了一條荒無人煙的軌道。
他們不知道。
因為,這裡完全是拜托了鐵道部門的監控,似乎遊走在地球上的一個無人發覺的角落,淒涼,恐懼。
“我們現在這能刹車,不知道前麵能不能通過。”老列車員小心謹慎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隻能這樣等嗎?誰知道我們將困多久?”年輕的駕駛員似乎早已經失去了耐心,恐懼和無知已經襲擊了最後的防線。
“還有,最重要的是現在不能讓旅客們知道,我們的處境。”這似乎才是問題的關鍵。
“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估計我們也瞞不了多久。”事實上,這樣的事情他們第一次遇到,而且年輕的列車員在他的第一次行車生涯中便遇上了。
有時候,不想的,並不代表不會發生。
恐懼壓抑著每個人,臉,慘白的一片。映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平添了無數的焦慮,憂傷。
沒有人知道這最後的結果。
列車的燈,已經打開,齊聚的燈光似乎一柄長劍,深深的刺入了這無儘的黑夜,但是,依舊望不見前方,隻是數十米的鐵軌,冰冷的泛著死一般的色澤,直逼人的眼球。
“我們,再想想,或許有辦法解決。”
白衣少年下了車,踩上列車的階梯,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冰涼,隻有寒冬臘月才會有的那種寒冷,一種莫名的恐懼隨之而來的寒冷,似乎已經深入骨髓。
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至少在這輛車上,他是一個人出行的。
目的地,是在一座江城,尊城。
他不了解那個地方,但是他喜歡那個地方,也許當深深的了解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並沒有那種急於見到的衝動了。
隻是,他是去上學,不是去遊玩,也沒有那份悠閒的心思。
靠近鐵軌,沿著枕木,挽著褲腿,坐下來,望著遠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因為這該死的信號,他的手機儼然已經是一塊廢鐵了。
“媽的,老子第一次出門就遇上了這樣倒黴的事情,晦氣。”滿嘴煙氣的青年,似乎憤怒了這一切,不斷的捶打著路麵的石塊,散亂一地的亂石堆。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完全沒有在意。
“對了,你是那裡的學生吧?”青年人似乎無聊,想找個人說話,但是沒有人理會,因為,每個人的臉上除了抱怨,便是沉默。
白衣少年點點頭。並沒有看他,因為從他的話語中,便知道,他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周圍的人漸漸多了,三五一群,聚在一起,或談笑,或沉默。
黑暗中似乎有一個人,白衣少年明顯看到了,隻是看到了那種眼神,便也心神不寧的注視著,似乎那人將要衝出來,扼住自己的喉嚨。
“轟——”這時候,出其不意的一陣巨響,吸引了每個人的注意力。
空氣中,冒出了一朵朵的紅雲,那爆炸來自距離火車三十米的地方,一目了然。
火光,已經染紅了整個漆黑的夜空,周圍在短暫的數十秒已經看的清清楚楚,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曆曆在目,伴隨著火光,白衣少年明顯看到了那黑影,不斷的在樹林中穿行,他的目的似乎就是這火車,但是看不見他的雙眼,隻是一個冰冷的背脊對準了白衣少年。
他不能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副麵孔?
“你們看,有人。”白衣少年望著周圍的人。
每個人的目光隨著小凡所指的方向望去,但是,除了隱約的樹木亂石交錯其間,並沒有值得注意的。
“你看錯了吧?這荒山野嶺的怎麼還有人,周圍的高山峻嶺早就將這個地方隔絕了,怎麼還有人,我說你真是看錯了。”旁邊的大叔謹慎的說道,“你們說是不是?”
“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哪會有什麼人?”
有風,一陣陰冷的風漸漸席卷了整個列車,且越來越大。
帶著絲絲寒意,似乎深入每個人的脊髓。
“上車吧,越來越冷了,什麼鬼天氣。”有人抱怨,瑟瑟發抖的便上車了。
後麵的人緊隨其後,每個人都不願意呆在這外麵,空氣中明顯感覺到了一絲怪異的味道。
“嗖嗖——”似乎一陣風,白衣少年猛地看見了一個影子,猛地竄入了最後一節車廂,速度出其不意的快,沒有人能想得到,似乎緊緊是一陣風所帶來的。
不由得眉心一鎖,心裡驚出了冷汗。
他上車了,就是那個來自荒山野嶺的黑衣小凡上車了,在剛才的火光之下看得一清二楚,一身黑衣褲,他上了這輛火車。
“轟隆隆——”似乎周圍的山峰亂石下墜,不斷的襲擊者這孤僻的火車,前麵的石塊已經砸在了車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更多的巨石蓄勢待發。
駕駛室,沉默。
半響之後,終於有人開口了,明顯那聲音儼然已經驚嚇過度,但是他的嗓子卻依舊能夠清晰的說出自己能夠表達的意思,清晰,明了。
“啟動。”
現在的形式不容樂觀,沒有時間耗費在這裡,剛才的爆炸聲,一切似乎是人為,已經不得而知了。
“各位旅客,火車經過剛才的整修,已經恢複正常工作了,請還沒有上車的儘快上車,我們即將出發。”火車鳴笛,嗚咽的朝著前方黑暗處延伸。
這聲音,儼然黑夜中哭泣的嬰兒,無助,淒慘。
清晨,有霧,一陣讓人覺得惡心的霧氣。
整個學院的地勢環境都一目了然,白衣,還是那件衣物,隻是,在空氣中依舊散發出一陣沁香的味道,儘管那是一個小凡,一個看上去很沉默,不語的小凡。
他沿著這學院走了一遭,似乎很小,和尊城的大學比起來,簡直就是盆景,但是精致,每一處的景物都讓人賞心悅目,都讓人沉浸在書香氣息之中。
尤其是那高聳入雲的天宇樓,青瓦白磚,高聳入雲。
那蒼勁有力的鎏金大字,圖書館,似乎總能勾起人的欲望,屬於學子們求學的欲望。
隻是,那屋頂,卻總有陰雲籠罩,不知道是小凡心裡的陰影,還是屬於那怪異的氣氛,他總覺得有一絲不好的征兆,從進入這學院開始,一切僅僅是一個開始。
小凡被分到了距離學校不遠處的公寓,穿過一條街,一條集食物,衣物,寵物於一體的街道,各種味道夾雜在人聲鼎沸的吆喝聲中,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嘔吐,窒息。
報道之後,總想靜靜的走在學校的道路兩邊,觀賞著每一處的樹木,或蔥鬱,或淒涼,或繁盛,或乾枯。
一片散落的枯枝敗葉,便是一個隱去的生命,一處消失的生機。
“同學,你是,一班的學生?”似乎有人在叫自己,隻是不知道名字,便也這樣稱呼了。小凡還是怔住了腳步,隨即,緩緩回身,他看見一個女生。
一個看上去很溫柔賢惠的女生,飄逸的長發掩蓋不住俊俏的臉龐,滿臉的微笑,這種微笑能觸動他的內心,像一柄劍,絲毫不差的觸及到了自己的心裡。
毫無防備。
小凡點點頭,放慢了腳步,和女生並肩而行。眼神中透出一點懷疑,還有一絲不易擦覺的羞愧,他不願意和女生交往,但是,並不是不喜歡和女生在一起。
“中文一班,顧小凡,你好,請問你是?”小凡一字一句的說道。
“艾月明,好像聽說我們今天要開班會,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時候,我手機忘在宿舍充電了,不知道時間,所以我想問問。”艾月明勉強的笑笑,望著眼前這個瘦弱的男生。
俊秀的臉龐,書生意氣,他的眼神,憂鬱中卻透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情感。
“好像在十五號樓,就是沿著這條路,應該就是現在,119教室。”顧小凡嚴肅的說道。
她笑了,也僅僅是輕聲的笑了笑。
緊接著說道,“你是哪裡的?”她背著包,很休閒的背包在背上,很輕鬆的感覺,望著顧小凡,“我是湖北恩施,據尊城並不太遠,所以便到了這學校。”
“重慶。”兩個字,沉重的從他的口中吐出來。
“重慶,我去過那個地方,山城重慶。”她似乎發現寶藏一樣開心,一樣的興奮。
顧小凡淡淡一笑,便也沒有在意。
十五樓,到了。
九層樓,經濟學院的教學樓,似乎這裡大多數主要課程的都在這裡度過四年,沒有人覺得奇怪,隻是這裡離學校食堂稍微遠了,便是惹來了學生的抱怨。
麵前,一片荒地,不大,卻正好是半個操場,雜草叢生,水坑四溢。
教室,恭恭敬敬的一群學生進來了,男男女女。
男生,僅僅六名,六名俊秀的男子,女生二十五名。
“很好,我們第一次在這裡相聚,雖然我們來自四麵八方,或許這就是一種緣分吧,我覺得這種緣分我們一直保持。”班助李帆嚴肅的說道。
一個嚴肅,認真的大三學長。
下麵每個生麵孔相互張望著,尋找著屬於自己的朋友,還是室友,沒有人知道,隻是顧小凡獨自一人坐在後麵,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麵無表情。
“我叫田小維,來自利川...”
“蔡霞,是尊城黃陂...”
...
你一眼,我一語,似乎這並沒有引起顧小凡的關注,他隻是安靜的望著窗戶,眼神冰冷,目光犀利。
中秋之夜。塑膠操場。
圍滿了人群,昏暗的場地卻閃爍跳躍著無數的火光,隨時都要爆發一樣,還夾雜著無數的聲響。
“今天是中秋節,我們大學生活的第一個中秋,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勇哥很喜歡這樣的氣氛,沉靜在這種氣氛之中。
顧小凡終於將目光收回到了眼前。
他冰冷的臉,被燭光映射著一片慘白。
“不...不好了,出事兒了。”
終於,有人跑到這邊,一臉慘白,依稀能夠分清楚他的麵容,憔悴,似乎由於過度的緊張卻顯得如此的落魄。
“李虎,怎麼了?”勇哥走上前問道。
“文一樓,有,有問題。”李虎驚魂穩定的望著班上的眾位學生,“錢洱源,他,他不見了,確切的說,他消失了,就在文一樓。”
“怎麼可能?”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騷動。
隻是勇哥的臉上露出陣陣難堪,一陣青,一陣白,完全沉浸在這恐怖的氣氛之中,似乎手中的口袋也被撕碎了,每個人都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難以言說的表情,已經由於過度的驚嚇,扭曲,變形。
“快走——”勇哥歇斯底裡的嘶吼著。
眼睛猩紅的望著眾人。
“怎...怎麼了?”眾人對於這種變化措手不及,簡直和剛才判若兩人。
有風,陰風陣陣,吹滅了周圍焚燒的蠟燭。
周圍其他的學生似乎在轉眼間,已經消失了大半,早已經看不見蹤跡了。零落的兩三人,依稀能夠看見單薄的身影,惆悵,沒落。
“趕快去文一樓,你們回去吧。”勇哥邊跑邊說,“不要過來。”似乎命令道。
“你們不要過來,我們男生過去就行了。”這時候,次仁朗傑嚴肅的說道,便和他西藏的朋友,跟隨者勇哥的腳步,急衝衝的朝著不遠處的文一樓跑過去。
文一樓的燈光,還隱約的能看清楚。
昏暗,壓抑。
似乎由於僅僅是他的弱小,顧小凡便留下來了,和李虎留下來了,照顧班上其餘的女生回宿舍。
他同意了,默許了。
班上的人,此時心情低落的走在昏暗的大道,沉默,原理文一樓的路上,沒有人說話,隻是直勾勾的望著眼前的路,夜,深了,沒有人經過這裡,這裡更像一處沒有任何生機的荒野之地。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這條路一個人也沒有?”艾月明忍不住問道,“天一黑,便什麼人也看不見了,難道這真有什麼問題?”
似乎是提醒大家了,不要走夜路,尤其是這不知名的道路。
路邊,幾盞昏黃的路燈,隱隱約約還能看清楚空氣中的煙塵,曆曆在目。
路燈下,椅子上,似乎坐著一個人,背靠著長椅,但是他沒有動,若雕塑一樣的挺拔偉岸,背對著眾人。
“有人——”
“小心。”小凡嚴肅的說道,他走在最前麵。
後麵的女生拉拉扯扯,似乎隨時準備著致命的逃走,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小凡,小心點。”何璐在一邊叮囑, 但是並沒有裝著膽子跟在後麵,遠遠的看著,她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活著是由於這兩天水土不服,睡不著。
“你是誰?”顧小凡猛地伸出手,碰了碰長椅上的那個人,那個一動不動的人。
“嘿嘿嘿嘿——”一陣齜牙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膜,似乎在咀嚼食物一樣,清脆,響亮,仿佛啃在每個人的身上,撕開一片片肉。
背脊發麻,一股涼意從後脊椎猛地升起。
他猛地回頭。
“啊——”一陣尖叫劃破了窒息的黑夜。
後麵的女生們看見了,隻剩下血骷髏的那個人,隻是一件西服偽裝者,身體上的肉都被活生生的撕裂了,血水落了一地,清晰的出現在每個人的麵孔中。
小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強迫自己鎮定。
“什麼事兒?”這時候,有人聽到了這叫喊聲,朝著不遠處緩緩跑過來,終於,看清楚了,是一個拿著手電筒的保安,學校的保安不慌不忙的走上前。
“乾什麼——”似乎是質疑。
“有鬼——”膽小的嚇破了膽,指著椅子上的人,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看看。”那保安相當的淡定,走上前,手中的電筒光異常的強烈,和路燈簡直是不能相比,他的光,直射椅子上的人。
一陣惡心,嘔吐。
手中的電筒被摔出去老遠,整個人都已經變了,大跌眼鏡,跌倒在地上,跌得撞撞的爬走了,嘴裡還念念有詞,“他,他又出現了——”
終於嗎,這聲音便瞬間消失了,隱匿在黑暗之中。
“快走——”緊隨著小凡的一聲犀利的叫喊,每個人都撒開退,不斷的朝著前麵拋開。因為,那椅子上的人已經伸出手,牙齒還在咀嚼似乎有吃不完的食物,因為,他已經問到了自己食物的氣息。
顧小凡手中拿著棍棒,“大膽妖孽,居然敢在我的麵前橫行,怕是不想活了。”
他的麵孔早已經被嚴峻所替代,沒有了剛才的擔憂。
小凡是從青雲山修行下來的,一個暑假之後,便獨自到了青雲山,見識了不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那不足奇怪。
血骷髏似乎在嘲笑,伸出手,身上的血肉暴露無遺,伸出手,朝著小凡使勁的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