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恒回去之後,發現聶小倩竟然不見了,站在窗台前想著她可能去的地方,想的正在出神,忽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狂笑聲,有些熟悉,不禁轉過頭望去,剛好見到那輛商務車的車門關上。
他剛好看到了那抹淺藍色的裙袂。
聶小倩的裙子!
剛才的笑聲是聶長海發出來的!
砰!
車門已經關上,車子緩緩的朝遠處駛去。
此時的張子恒根本來不及思考什麼,他的左腳猛地在花壇邊上一蹬,強大的力量將水泥澆築的花壇都踏出了幾絲裂紋,他整個身體就如隻下山猛虎般朝著那輛商務車衝去。
雙腿交叉,甩開了兩條手臂,腳掌踩在地上,然後猛然發力,配合著腰部的力量,每一步邁出去,都有一米多的距離。
出腿猛烈,落地無聲,正在八卦拳步法裡的箭步。
張子恒當年在做殺手練習之時,全力衝刺之下,一百米的距離甚至隻要八九秒的時間,比奧運會短跑冠軍還要厲害的多。
不過轉瞬之間,張子恒就衝出了橫江校區的範圍,剛好看到那輛商務車朝著環城路駛去。
也許在路上還有些稀稀落落的學生的緣故,而且路上還有不少紅綠燈,所以商務車的車速並沒有完全提起來,以張子恒的箭步,完全能夠遠遠的尾隨。
直到車子駛出了橫江校區數裡的距離,速度才漸漸的快了起來,不過此時路上也根本沒有了什麼人,天色又暗,張子恒也不用再怕驚世駭俗,不再做什麼掩飾,直接竄到了旁邊的野地中。
在夜色的籠罩之下,張子恒的麵色如鐵,沒有半絲表情。
“啪啪啪……”
張子恒的身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脆響,他的身體又伏低了一些,小腿上的肌肉卻又是一緊,箭步邁出之時,頻率更快。
如果有人可以看見張子恒的身體,就會發現他全身的毛孔都緊緊的閉了起來,雞皮疙瘩就像一粒粒鐵砂般凸起,極為恐怖。
時間一秒秒過去,張子恒的呼吸已經變得極為急促,他隻感覺體內那股熱氣馬上就要閉不住了。
如果那口氣一散,大量的汗液就會從全身的毛孔滲出,他就再也沒有力氣追擊汽車,甚至有可能脫力休克!
張子恒雖然爆發力極猛,瞬間爆發出的恐怖速度疾愈奔馬,但是他畢竟還是人,雖然修煉了八卦門中秘傳的練氣之術,耐力超過常人,但想要和汽車相比,還是不可能。
幸虧這條環城路並沒有岔道小路,雖然好幾次汽車尾燈都在張子恒的視線中消失,但是因為商務車要等紅燈,所以總算沒有跟丟。
“呼,呼……”
張子恒的呼吸就已經扯風箱一般,他平時練習的時候最多隻有幾公裡極速奔跑,但此時他起碼已經追了幾十公裡,還能夠堅持住,已經是一個奇跡。
但此時張子恒卻是沒有半分放棄的想法,不要說聶小倩被聶長海抓走有自己的原因,就算他和聶小倩素不相識,他也不會就此放棄。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論善惡,隻有他認準了一件事情,就算是丟棄了性命,也一定要做成!
就在張子恒的體力快要到極限時,那輛商務車突然一個刹車,在路邊一棟雙層彆墅邊停了下來。
張子恒的身體立刻一頓,停了下來,但是他的精神卻沒有半分鬆懈,如果此時他的毛孔一鬆,渾身的氣血就會逆衝,輕則多年修煉的內家功夫毀於一旦,重則直接喪命。
他雙腳微微一錯,站了一個奇異的樁,全身的肌肉開始輕輕的起伏起來,活動著全身的每個部位。
身體中那股熾熱到快要爆炸的氣息,終於緩緩的平靜了下去。
此時,那輛商務車門打了開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走在最前麵,張子恒的眼角微微一縮,果然是聶長海,而穿著藍色裙子,被兩個漢子扶著的,正是聶小倩!
聶長海當先朝著大門走去,大黑和何明扶著聶小倩跟在後麵,而另外兩個青年則站在大門口放哨。
這幢彆墅是聶長海私下購置的,是他專門用來玩弄一些硬抓來的女性的秘密地方,連他的老爹都不知道。
啪啪啪……
客廳中的燈光全部亮起,數百平米大的客廳被裝修的極為奢華,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腥紅色的地毯,正麵是一台五十寸大的液晶電視,兩旁擺放著幾張紅木家具。
“大黑,何明,給我抬到樓上房間去!”
聶長海邪邪的一笑,隨手脫去了身上的西裝,從旁邊的吧台上取出一瓶酒,給自己倒了半杯,直接一飲而儘。
大黑他們也見慣了聶長海的行徑,微微一笑,直接抬著聶小倩向樓上聶長海的臥室走去。
聶長海胡亂衝洗了下身子,裹了件睡衣,就直接來到了臥室之中,打開門,看到聶小倩正躺在自己那張數米寬的大床上。
聶小倩今晚穿的裙子本來就隻是剛剛膝蓋處,被何明他們有意無意的一陣拖拉,已經將近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聶長海貪婪的眼神拚命的在聶小倩裸露的身上搜索著,隻是他卻是不心急,在這個地方,他不信聶小倩還能從自己手中逃出去!
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深紅色的酒液緩緩的旋轉著。
以聶長海的外貌家世,他幾乎沒有追求不到的女人,以前用強的幾次,也不過是一些良家少婦,在他的脅迫威嚇之下,也不敢宣揚出去,隻能忍辱偷生。
但是在聶小倩的身上,他居然有了挫敗感,打小這個女人就不正眼看自己,不管自己做什麼!
想到張子恒,聶長海的眼中又露出一絲凶光,隻要過了今天,他一定會讓張子恒死的很慘。
熾熱的眼神又轉到了聶小倩的身上,瞬間閃過了一絲陰霾,昏迷著的聶小倩並不能帶給他足夠的征服欲和滿足感,右手一甩,杯中的紅酒直接潑向了聶小倩的臉上。
之前何明的毛巾上沾著乙醚,才能把聶小倩瞬間迷暈了過去,但何明因為怕出生命危險,所以用的量並不多,所以過了這會,聶小倩差不多就要醒來,此時又被紅酒一潑,隻感覺臉上一涼,就緩緩醒了過來。
勉強睜開沉重之極的眼皮,她隻感覺頭疼欲裂,胸腹間極為難受,隻想嘔吐,這是聞過乙醚所帶來的後遺症。
但她在睜開眼睛的下一刻就驚恐之極的叫了起來,臉色蒼白無比,因為映入她眼簾的居然是半裸著身體的聶長海!
雖然身體乏力,但聶小倩還是拚命的向後退縮著,聲音顫抖著道:“聶長海,你,你乾什麼?”
聶長海哈哈一笑,目光忽然變冷,聲音也變得冷漠無比,道:“你說我想做什麼?嗯?”
聶小倩也感覺到自己的衣物雖然有些淩亂,但還算完整,應該還沒受到侵犯,心中不禁稍安,但是看到一臉淫笑的聶長海後,心中的惶恐也再也不受控製的瘋狂擴散開來,清亮的雙眼內頓時水汽四溢,難道今天真的要……聶小倩悲愴的想道,並且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決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在當今社會,若是彆人知道她此時此刻的想法,大多會是嗤之以鼻,畢竟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
可聶小倩不同,直到現在還不曾談過戀愛,甚至連平時與異性正常的碰觸都儘量避開,她骨子裡的驕傲與傳統並不是周遭的社會環境可以輕易改變的。
而此時,精蟲上腦的聶長海自然是不曾看到聶小倩臉上所透出的那抹決絕神情的,即使他看到了,也必然是不以為意。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遇到的所謂貞潔烈女也不是第一個。
可一旦雲雨結束後,那些女人的思想也就會有變化,尋死覓活,怎麼可能?
在以前的經驗中,有賠錢了事的,有恐嚇了事的,甚至有對他一睡鐘情,願意跟隨的,當然其中所為什麼,聶長海內心自然清楚。
在他看來,這個世道根本沒有錢權解決不了的事情。
一步,兩步……聶長海慢慢的向床邊移動著步伐,他不急,並且很樂於欣賞聶小倩此時的神態,驚懼,憤怒,害怕,不知所措,這都是他喜歡看到的,隻有這樣,似乎才能稍稍平息一下自己這幾個月追求無果的怨恨與憤怒。
“聶長海,你不得好死!”聶小倩咬緊牙關,顫抖絕望的喊道,不等聶長海發作,直接抓起一個枕頭砸了上去。
一個枕頭並不會砸疼人,但這兩秒的時間,卻會遮擋視線,雖然僅僅兩秒,卻已經足夠,突然間,聶小倩一躍而起,身體前傾直直的向前衝了過去:“爸媽,原諒女兒不孝!”聶小倩閉上了雙目,眼角清淚而出。
“砰!”
聶小倩居然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所想象的疼痛,難道撞牆就可以這麼快的死掉?她暗暗尋思著。
“這小腦袋可真硬呀!”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恩?”聶小倩猛然睜開了眸子,卻看到了一個無比俊秀的笑臉正充滿疼惜的看著她。
“張子恒!”聶長海震驚的吼道,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當枕頭掉到地上的時候,他便已經看到已經衝向了牆壁的聶小倩。
與此同時,房門居然被一腳踹開,一個瘦削的身影鬼魅般的一閃而過,便已經擋在了一心尋死的聶小倩之前。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而腦中一片混亂的聶小倩居然都沒有聽到房門被踹開的聲響,此時看著突然出現的小男生張子恒後,居然有些無法相信的再次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看錯,不是幻覺之後,便“哇”的一聲大叫撲入了張子恒的懷裡。
那股熟悉的味道,令她的心頓時踏實了起來,卸下了所有的恐懼與不安,甚至有了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原來,在這麼短的幾天裡,這個男生對她而言,已經截然不同起來。
而現在的張子恒呢?
雖然美女在懷的感覺很不錯,但現在似乎不太是時候,他輕輕的拍著聶小倩的後背以示安撫,但是眼睛卻是看著聶長海的,嘴唇勾出了意味難明的微笑。
“你,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樓下的那些人呢?”此時的聶長海很顯然已經是在強作鎮定了!
事到如此,他就是再自負也終於明白,張子恒並非普通學生,不說他是怎麼跟到這裡來的,單單是樓下的那些小弟也個個不是省油的燈,更可怕的是臥室的這扇門,就哪怕是練家子也很難踹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