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刹那風雨 今夕何夕 4256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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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自從來到這裡,都是在紮布的氈房做苦力的,天剛亮就被叫起來乾活,搬磚。。。鬱悶至極。要知道能我在自己豬窩裡是能多睡一分鐘絕不少睡一秒鐘的。睡睡皮膚好,不見老,歐耶!!!

突然發現氈房裡多了一個人,紮 布 童 鞋。我他竟然未經我的允許進入了我得閨房,如果這空空如也的地方能稱其為閨房的話。說到這裡,我想起來貼吧裡麵一個搞笑的事,說是女孩子出了門都是光鮮亮麗的,但沒人知道她們的閨房是怎樣的雜亂,更可惡的是一個男孩說去一個女性朋友家裡麵,一般都是站在,因為沒地方坐,房間裡放著的要不就是小內內內要不就是小罩罩。

但雖然這裡沒有我剛說的那種情況吧,但沒有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還是不禮貌的表現。我不理他,直接哼著歌“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可是誰又真的關心誰......”

是啊,不知道我消失了之後誰會關心我,這首林憶蓮的《為你我受冷風吹》經常被我單曲循環,我經常有時候想程諾是否真的跟我想象中的那樣愛我,然後又想,愛這個字是個多麼奢侈的字眼,我們在那個冰冷的城市裡彼此慰藉罷了。

想到這裡,沒由來的心情突然很煩躁。

雖然我一直無視他,但紮布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往那裡一坐,額,其實他也確實不是外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對我放下戒心,但我肯定的是他不會拿我性命說事了,像他這種人是比較自負的,他不會承認把我當成對手。很好。

“今天很高興啊”,紮布開腔了。

“那是,性命保住了,開心一下,也算是劫後餘生吧”。我還在為昨天而生氣。

紮布沒有接我的話,反而問道“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啊”,很特彆。

“怎麼了,想學啊,給我交學費我教你啊,歌名叫《為你我受冷風吹》”。我沒好氣的說道,但想著昨天刺殺人家老爹人家都沒對我怎麼樣,還給我吃的,我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小氣了,隨即覺得自己小氣了。

紮布大笑道,我蒙古兒女素來豪放不拘小節,對這等兒女情長不忌諱,但你們漢人我記得可是忌諱頗深的啊,為何有這樣的歌曲流傳,你們的父母有沒有覺得不妥。

我聽到這個,突然想到,對啊,被他們元朝人所滅的宋可是出了名的“存天理,滅人欲”,對男女之大防可是忌諱頗深,畏如猛虎的。但我是現代人,不講究這個。

我想了想說“我生活的地方不會忌諱這個”。我臉上帶著懷念的神情,雖然我喜歡看宮廷劇,喜歡在網上買買古典的衣裙,但不代表我喜歡穿越到這裡,更不代表我突然接受穿越這個事實。

“能不能說說你生活的地方”,紮布說到。

“好啊,不過先喂飽我。”我又討價還價了。因為如果按照現在的時間點的話,這個時間應該是中午2點左右了,不餓才怪。

紮布隨即命人又拿來了好多吃的,我立馬開吃,雖不像昨天的狼狽吃相,但也好不到哪去,不過,一般不認識我的人我都是真性情,反正我也不熟,不需要裝。之前聽一個老先生說,人在兩種狀態下是最嚇人的,吃相和睡相,沉睡如死。聽著有點嚇人,我不知道我的睡相怎麼樣,我以前還都以為是睡美人呢,現在想都不敢想。

(三)

出完飯跟紮布去散步,俗話說的好,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們兩個一人一馬的走著,此時真是夕陽西下,遠處是牛羊成群,藍天白雲,讓我不禁感歎,這裡的就是空氣好啊,沒有工業廢氣的排出,呈現的是一片原生態的景象,在那個世界裡雖然一直說要去草原旅遊,但不是因為沒錢就是因為沒有時間,一直也未能成行,現在算不算如願了呢。

可能是我走的比較慢,紮布示意我騎馬,但天知道我一個從小在一馬平川的平原長大的孩子會騎馬才怪。我也隻能報以傻笑,不然我能真騎馬遛彎去,摔不死我也得半死。

如是再三,紮布有點不耐煩了,我一看他那表情我倒不能裝了,立馬承認了“其實,我不會騎馬”。我不好意思到,雖然我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但紮布麵前還是要表現一下的。

“你,不會騎馬?”紮布驚奇道。

雖然我知道騎馬是來草原的必備項目,但我不會騎馬也不是什麼驚天大事吧,但為什麼紮布的表情像是看見外星人一樣。我雖然跟他有幸不是生活在一個時代,但也絕不能當外星人來看待啊。

“是啊,不會騎馬不正常嗎”。我麵無表情的答道,但我知道在紮布這樣的人看來騎馬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領,我不會騎馬是一件不可饒恕的罪過一樣。

“確實有點不正常,不過不會騎馬也沒關係。來日方長。”哈哈,紮布大笑到。

這還像句人話,不過來日方長怎麼聽著有點彆扭啊,要知道我可沒打算在這長期呆下去的,有辦法的話我是一定要離開的。

我岔開話題,“你不是想知道我生活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嗎?我現在告訴你啊”。

“洗耳恭聽”。紮布大胡子原來也會文鄒鄒的說話,稀奇稀奇呀。

“我生活的地方是一千年後的時代,我所在的城市叫北京。也就是你們現在的首都大都。”

“首都?”紮布問道。

“哦,就是京城,皇帝所在的城市”。唉,都說三歲一代溝,我與紮布都不知道差了多少歲了,更不知道這代溝有多少了。

“哦,北京裡麵的東西可多了,不止北京,我們那個時代的三線城市人口都比你們的地方人口要多。我們那裡有高樓大廈,最重要的是我們那裡有電,可以使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室內光亮通明,還有電視,可以步不出戶便知天下事,電話呢,幾乎成了我們那個時代不可或缺的通訊工具,不用像現在這樣快馬加鞭還什麼五百裡加急送信情報什麼的,多麻煩啊;電腦呢,用處更大了。我們用電腦寫東西做圖紙,記錄數據,方便又快捷,更節省了大量的材料,尤其是對紙張節省。還可以在上網交易,也是足不出戶的可以什麼都能買到。還有好多的美女帥哥,沒事的時候可以去逛街,北京好大的,我在那裡呆了六七年了,從來都沒有逛完過。還有......”

“你們那裡,你們那裡是否有這茫茫無邊的大草原,這成群結隊的牛羊,是不是跟你們之前得宋王朝一樣積貧積弱,皇帝昏庸無能,那裡的皇帝是怎樣的,男人女人都是跟你哪首歌中所唱的可以彼此互訴衷腸而不用有所顧忌嗎。”唉,額的神呀,原諒他吧。

“紮布,我如果告訴你,我們那裡沒有皇帝,沒有男尊女卑呢。”

“沒有皇帝?不可能”。顯然,沒有皇帝對他們來說卻是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大概從始皇帝開始,人們或許生活的方式不同,但是皇帝一統天下的觀念也是固不可摧的。

“我們那裡確實是沒有皇帝的,我們那裡一個國家的領導者叫主席,是由人民選舉的”,雖然我並不知道人們選舉具體是操作的。

或許是我說的沒有皇帝對紮布來說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紮布好久沒說話。對於紮布來說,不止沒有皇帝不能接受吧,因為沒有皇帝更是意味著此時的朝代的消亡。

但如此良辰美景,我不想浪費了,隨便找點話題聊聊。隨即問道“紮布啊,你們的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其實我是像用自己為數不多的曆史知識來猜下皇帝是誰,結局如何。至於能不能蒙到就不一定了。

“皇帝妥歡貼睦爾是個很好的人,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的父親跟著先皇上蒙哥一起打天下,南征北戰。”

“你剛才的意思說沒有皇帝,那是不是我大元也不存在了”?

“既然你也猜知道了,我也不防直說了。元朝在我們那個時代的曆史書上存活的時間不到百年。不過它是中國曆史上國土麵積最大的一個朝代元朝的存活時間不到100年,這個隻知道一味征服而不懂得治理的民族,雖然也是輝煌一時,但最終都是化為沉寂。”

我回頭望著紮布有點悲傷的麵孔,覺得自己說出這段曆史是不是一個錯誤。 “紮布,你也可以當我是胡編亂諏的,不相信不就行了,”我連忙去解釋。

“其實,我應該料到了,隻是沒想到時間這麼短,那是我蒙古勇士的赫赫戰功換來的江山,存活不到一年,真是諷刺”。

“其實,每個朝代的更替都是這樣的,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可能做為局外人說的有點殘酷,但這是實情。說句你不愛聽的,就像你們蒙古人踏入中原地區,不也是燒殺搶掠嗎,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或許也不比你們的勇士少”。

“那是因為......”

“我知道你又該說成王敗寇了”。我打斷道。“我知道也許在你們的觀念裡,弱者就應該深受欺淩,但誰規定他們就沒有存活的’權利”。

“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紮布說道。

“紮布,你為什麼信我說的話”,我其實一直很好奇,換我是紮布,誰現是企圖刺殺我父親,然後又在我麵前胡說八道,我肯定先打一頓再說。

“因為沒有人會描述出這麼具體的世外桃源,而且,你說的好多東西雖然不符合現在的事實,但很有道理。雖然對你的男女平等我現在接受不了,但我仍對有些女人的政治能力不質疑,當朝也有幾位皇後治理國家,也不輸男兒。對我大元。。。。。。”

其實,我知道。對於元朝人對外積極擴張,不會治理,必定會走向滅亡的局勢,紮布能預見,關於元的結局,他其實比我清楚。

但那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紮布,”我,我不想其他人知道我來自千年後的時代。“

不是誰都像紮布一樣思考問題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說不定早把我當成精神病人關起來,那我就是叫天天不靈了。

“我明白”,紮布笑著說,仿佛他知道我有可能被當成精神病人被抓起來一樣。但我無暇顧及他笑容的深意,因為此時我發現夕陽的餘暉打在他身上,我從沒覺得紮布還挺帥的。

突然發現陰差陽錯的來到這裡,也不全是壞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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