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傅猛的公然挖牆角,跟在他後麵的其他隊伍成員,全都是一副看戲的態度,盯著眼前的這個大美女。
姚甜的長相,絕對是可以打到90分以上的,有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更這樣漂亮的女人產生什麼交集的。
但是現在,他們麵前就擺著這樣一個機會,他們當然會堅定支持傅猛,在一旁七嘴八舌的插嘴,勸說著姚甜。
“美女,跟我們組隊吧,絕對不用你出手。”
“是呀,我們都會保護你的,而且先幫你完成任務。”
“來吧,我們打怪的時候,你隻要在後麵休息就行了,最多幫我們做做飯什麼的。”
“哈哈,我看幫咱們捏捏腿,錘錘肩的也不錯。”
“對呀對呀,我們都會很疼你的。”
……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說的還算情真意切,但到後來,人多嘴雜,越說越不對味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反倒是給傅猛幫起了倒忙。
莊羽和張揚坐在馬背上看著,聽到後來也忍不住偷偷往姚甜那邊看。
他們倒沒覺得麵子上受什麼屈辱,同樣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想看看她會不會當眾發飆。
“不用了,我們先走了。”姚甜麵無表情的一夾馬腹,緩緩離開。
她本來就不願跟傅猛多說話,現在再聽這些人越說越不著調,臉都快氣綠了,強忍著想要翻臉的衝動。
要不是這裡是王城,守門的士兵看到他們這群人聚在一起,生怕他們鬨事就守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著,憑她的脾氣,怎麼可能連句反駁的話不說就走。
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心裡反而冷靜了下來,打算著等這些人出了城,最好彆讓她見到,不然的話就讓他們嘗嘗蜂蟄的滋味。
老娘不發威,你們真把我當病貓了?
莊羽和張揚跟姚甜認識四年了,她是什麼脾氣兩人太清楚了。
見姚甜隻是冷淡的回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他們心有靈犀的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又對這些無知的笨蛋投去可憐的目光。
心裡盤算著,要怎麼玩,才能不把這些人給玩死。
你道這三個人是怎麼跑到一起的,他們都是那種,平時懶得跟彆人鬥嘴,但真的把他們惹毛了,就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脾性。
表麵上看起來跟誰都是一團和和氣氣的模樣,真要是使起陰招來,無論是莊羽還是張揚,那陰招真的是層出不窮啊。
至於姚甜,她隻要保持淑女的形象就好,這兩人如果不想辦法替她出氣,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催馬往城外走了一段距離,三人在一片小樹林旁邊追上了姚甜。
此時姚甜臉憋得通紅,小拳頭握得連手指上的血色都沒了。
“啊~這群王八蛋,居然惹到老娘頭上了,彆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戳得你們滿身都是洞。”
她抬起手上戴著的那支手指般粗細的蜂針,那帶黃黑環狀圖紋的蜂針散發著幽幽金屬光芒,尖細的頂端隱隱有綠光流動,隻是看一眼就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我要戳得他們連硬都硬不起來。”姚甜的臉上綠芒閃爍,嘴角上也似有一對尖尖的獠牙伸了出來。
看得莊羽和張揚兩人,都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女孩子家家的,彆說流氓話。”莊羽壯著膽子,批評了姚甜一句。
張揚則是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一言不發地跟在兩人身旁。
隻有阿奴始終是一臉茫然的跟著幾人,看他憨憨的樣子,根本就沒聽懂他們之間的對話。
“羽哥,咱們要回家了嗎?”他手指著另外一個方向:“你走錯路了。”
……
“這小孩哪來的,這麼小你就帶著他亂跑,不怕遇到凶獸、妖獸什麼的?”
姚甜一直對這個看起來有些傻傻的少年保持著好奇。
阿奴自從換掉了那身獸皮衣,又在水缸裡把自己洗乾淨後,那嬌好的麵容,還有光滑的皮膚終於再次重見天日。
莊羽自從認識他後,也從沒見過他的真麵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阿奴,他差點就沒認出來。
隻是他木訥的性格,給他扣去了不少的人氣分數,姚甜幾次想要跟他說話,都被他愛搭不理的拒在千裡之外。
幾次下來之後,她終於失去了跟他說話的興趣,這會兒聽到他說話,姚甜才忍不住向莊羽打聽起來。
“咱們還不能回去,我們要建造自己的家,去外麵找魂晶去換建城令。”
不管他能不能聽懂,莊羽還是先跟他解釋了一句,然後才回過頭來回答姚甜的話。
“我不是說過嗎,阿奴救過我的命,而且他還是個厲害的獵手,連凶狼都不是他的對手,剛才你們不是看見他一個人就能扛動一隻凶狼了嗎?”
莊羽從早上他們剛一見麵的時候就給他們相互介紹了一番,隻是阿奴性格木訥,不太引人注意,所以張揚和姚甜兩人,也隻是把他當成一個有著怪力的奇怪小孩,卻怎麼也沒法把他和“獵人”聯係到一起。
“你開玩笑的吧,他還隻是個小孩子,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出來打獵,萬一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他家大人也真是夠粗心的。”姚甜有些心疼阿奴。
“我沒親人,羽哥就是我親人。”
阿奴冷不丁地回了一句,看他一眼認真的表情,似乎是在糾正姚甜的說法。
莊羽也替阿奴解釋道:“阿奴是孤兒,從小就是牛家莊的村民養大的,在遇到我之前,他都是一個人養活自己的,從小就跟野獸混在一起,要說他對野獸的了解,比對人的了解還深。
放心吧,沒事的。”
“我喜歡跟野獸待在一起,它們很好相處的,而且還好吃。”阿奴也接了一句。
“好玩?好吃?”姚甜被阿奴的思維邏輯給搞得有些混亂了。
“嗯……好吧,等到了荒野你一定要跟好姐姐,姐姐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對於身世淒慘,還又長相可愛的孩子,最能激起少女那顆母愛的心。
姚甜這會兒開始同情心泛濫,她本能地生出了對阿奴的保護欲。
莊羽笑笑,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
阿奴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認知,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又會相信呢?
……
進入荒野一路向西,莊羽看著地圖上從未到過的一片黑暗,專心關注著地圖上顯現出來的地形走勢。
“哎,莊羽,你說魂晶除了妖獸身上有,其他凶獸身上會不會也有,隻是存在的機率小點?”
幾人騎著馬一直跑出去十幾公裡,時間已經接近了中午,姚甜忍不住無聊,腦袋開始胡亂瞎想。
這一路上,他們除了遇到零星的幾隻食草的小獸,連一隻凶獸都沒碰到過,更不要說妖獸了。
莊羽騎在馬上被顛得有些反胃,“不會,魂晶是妖獸獨有的標誌,妖獸以下的生物不會長出那玩意的。”
他真真實實的見過妖獸,後來也聽阿奴講過妖獸的事情,根據他對那一次的回憶,他很清楚魂晶是長在妖獸額頭上的晶狀體,其他動物是絕對不會有的。
“那咱們要到哪去找妖獸啊,這都快跑了一天了,屁股都坐麻了。”
姚甜踩著馬蹬,伏低了身體屁股虛坐在馬鞍上,以緩解長時間坐在堅硬的馬鞍上,讓屁股產生的酸痛的感覺。
其實彆看張揚一直都不支聲,他也是這麼做的,誰能在生硬的馬鞍上一坐就是一上午,不疼才怪了。
而莊羽就不一樣了,他從來沒騎過馬,對於騎馬的技巧那是一竅不通。
先前他見姚甜一會把屁股抬起來,一會又坐下的,想著自己也跟著學下。
但是當他真的把屁股抬起來的時候,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騎過馬的人都知道,馬在跑動的時候會有一定的上下顛簸,訓練越好的馬,顛簸的幅度就越小。
其實他們騎乘的馬就算不錯了,奔跑的時候身體幾乎就保持在一條水平線,浮動很小的。
但直要想把屁股離開馬鞍,卻還要學會諧調身體,配合馬身的那一點點起伏程度上下擺動。
彆看隻是那一點點的幅度,莊羽在屁股離開馬鞍的那一刻,僵硬的雙腿就差點把他從馬背上掀飛出去。
嚇得他趕緊抱緊了馬脖子,又死死坐了回去,再也不敢再學那兩人了。
“唉~真是不能比啊,有錢人家的孩子生活就是好。”他心裡有些吃味的想著。
莊羽又轉頭看向阿奴,他料想著阿奴應該也從來沒騎過馬,他現在的情況也跟他差不多,這至少能讓他心裡平衡一點。
但當他看到平躺在馬背上,有些昏昏欲睡的阿奴時,心態徹底崩了。
“靠,這小子也學會扮豬吃虎了?早上扶他上馬的時候,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這會兒都能在馬背上睡覺了?”
“阿奴,醒醒,彆真睡著了從馬背上掉下來。”
莊羽看到阿奴躺著的身體有些向一旁滑拉,趕忙出聲提醒。
這不喊還好,他這一嗓子,嚇得阿奴一個激靈,像是睡迷糊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分不清楚狀況,還真就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已經有些疲勞的幾人連忙拉起韁繩,收住馬勢,等馬蹄在土地上犁出一片灰塵之後,才掉轉過頭來,察看阿奴的傷勢。
不過好在阿奴整日在山林裡野慣了,皮糙肉厚的,除了衣服被刮出幾道破洞外,身上倒是連皮都沒破。
“喂,阿奴,你沒事吧,怎麼眼睛都直了,莊羽,你快看看,是不是摔傻了?”
姚甜幫他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卻見阿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身後的什麼地方,連眨都不眨一下。
嚇得她連忙叫來莊羽,想看看是不是摔到腦子了。
哪知阿奴根本就沒管他們,隻是呆呆地看著一個地方,然後抬手指著姚甜的身後,愣愣地說了一句。
“看,有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