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府門口,馬上就有一個家仆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對著陸帥說道:“少爺出去啊?”
“恩。”陸帥答道。按照腦子裡麵的知識,陸帥知道這個人就是王十三,也就是自己的跟班。
“少爺去哪裡啊?”王十三問道。
“去東大街的酒樓。”陸帥說道。
“不知道少爺是坐車還是乘轎?”
“坐車吧。”陸帥想了一下,說道。
“是。”王十三回答著,然後就迅速的走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就看到一輛馬車過來了。然後是王十三的聲音:“少爺,車來了,現在就走嗎?”
“好了,走吧。”陸帥說著,就鑽進了馬車。然後王十三就駕著馬車朝著東大街的酒樓去了。
很快,王十三馬車就停下了,王十三對陸帥說道:“少爺,到了。”
“哦,好。”陸帥說著,就走了下來。然後就朝著酒樓走去。
這個位於東大街的酒樓叫做月滿樓,是福州最大的一處酒樓。這個光看它每天的人流量就知道。
走進酒樓,馬上就有一個夥計跑了過來,對陸帥說道:“少爺,你來了。”
看了這個夥計一眼,陸帥問道:“李掌櫃呢?”
“李掌櫃啊?他剛剛有一些事情,出去了。臨走的時候,讓小的轉告少爺,說他馬上就回來,讓少爺稍等一會兒。”夥計對陸帥說道。
“那好吧,你去給我準備一個包間,我在裡麵等他。”陸帥對著夥計說道。
“李掌櫃早就安排好了,少爺請。”夥計對陸帥說道,然後就在前麵引路。
來到包間,陸帥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個包間靠窗,可以看到外麵大街上的風景。
陸帥進去了之後,夥計問道:“少爺覺得這個包間可還滿意?”
“恩,挺好的。你給我來壺茶就可以了。”陸帥說道。
“好的,少爺請稍後。”夥計說著,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端了一壺茶還有幾樣小吃就進來了。然後對陸帥說道:“少爺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沒有了,你先去忙吧。”陸帥對著夥計客氣的說道。
“是。少爺要是有什麼吩咐,就叫小的一聲。”夥計說完,就退了出去。
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窗外大街上的行人,陸帥覺得這樣的生活還真是挺不錯的。但是,一聲粗魯的聲音打破了陸帥的遐想。“難道以為少爺我付不起錢嗎?趕緊的,少爺我就看上這個包間了。”
“對不起,吳公子,這個包間已經有人了。要不給你換一個?”這是剛才的那個夥計的聲音。
“彆廢話啊。告訴你,惹惱了我,把你這個月滿樓拆了。”這個吳公子囂張的說道。然後就是一班跟班的放聲狂笑。
聽著外麵的對話,陸帥覺得這個人太囂張了。這座酒樓可是自己家的,要是讓他們拆了,自己的顏麵放哪裡啊?
於是,陸帥就起身,走過去,打開門,說道:“是誰要拆我家的酒樓啊?”
“少爺。”這是那個夥計的聲音。
“是你小子啊。可有差不多半個月沒有見到你了,還以為你死在了哪個女人的肚皮上呢?”這是那個吳公子的聲音。
看著那個吳公子,陸帥腦子裡麵的記憶想了起來,這不是巡撫大人的公子嗎?叫吳大業,經常聽成吳大爺,讓他很是自豪自己老子會起名。每次都是和陸帥一起去麗春院玩,當然都是陸帥買單的。
看著吳公子,陸帥說道:“是你啊?你不知道這是我家的酒樓?還說要拆了它?”
“我這不是說著玩嘛。再怎麼說,我也不會拆了兄弟你家的酒樓啊?”吳公子嬉皮笑臉說著,然後就走進了那個包間。
陸帥對著夥計說道:“去,弄幾個小菜過來。”然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陸帥看到吳公子已經開始喝起了茶來。然後在那裡吃著那些小吃。看到陸帥進來了,吳公子說道:“我說陸帥,你小子怎麼半個月沒有出現啊?老子還以為你小子死在了那個女人的肚皮上呢!還得我好幾天沒有喝酒,就是為了祭奠你。”一邊說著,吳大業又喝了一口茶。
走到另一個座位上,陸帥說道:“你不知道兄弟生了半個月的病嗎?差點沒起來。”陸帥說著,就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我說陸帥,你怎麼開始喝起茶來啊?一起你可是都喝酒的,快,去讓夥計上酒,喝茶有什麼意思啊?”吳大業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在那裡喝著茶。
“我已經讓夥計去了。”陸帥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了夥計的敲門聲。陸帥說道:“進來吧。”然後就看到夥計端著一壺酒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進來了。
將酒菜放在桌子上,夥計說道:“兩位少爺,請慢用。不知道還有什麼吩咐?”
“好了,你下去吧。”陸帥說道。然後,就給吳大業斟起酒來。
接過一杯酒,美美的喝了一口,吳大業說道:“你怎麼生病了?是不是讓哪個女人掏空了啊?”說完,還笑眯眯的看著陸帥。
陸帥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說道:“哪有啊。兄弟這不是一個傷寒嗎?差點沒起來。”陸帥也不知道這個前世的陸帥是生了什麼病,就隨口瞎說了一個。
“一個小小的傷寒會要了你的命?彆瞎說了。以你們王家的錢財,什麼病都不是問題啊。”看著陸帥笑了笑,吳大業說道。
“嗬嗬,大業兄弟你說笑了不是。我家就是再有錢,也比不過你爹這個福建巡撫啊。”陸帥也喝了一口酒,對著吳大業說道。
“哎,彆提了。我家老頭子,雖然是個什麼巡撫,可是實際的權利有多大呢?皇上派出的那個狗屁監守,什麼都要管,現在的福建幾乎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誰讓他有皇帝賜給的尚方寶劍和金牌呢?”說著,吳大業搖了搖頭,苦笑著又喝了一杯酒。
這個事情,陸帥也是有印象的。當今皇上昏庸,隻信任宦官,所以,他在各個行省都派出了宦官監守。幾乎各個行省的大權都掌握在宦官的手上。對於這些,朝臣是敢怒不敢言。因為前任宰相就是因為提出反對,差點被皇上杖斃。還是所有朝臣出麵求情,才換了個待罪回鄉。這之後,朝臣對於皇上的這些舉動,都是什麼都不說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每天就是喝喝茶,閒聊一下天而已。對於朝政,基本上由宦官掌握的。
於是,陸帥對吳大業說道:“好了,現在各個行省不都是這樣嗎?”
“對,說這個乾什麼啊?走咱們去麗春院,好好地樂嗬樂嗬。”說著,吳大業就站了起來,也不待陸帥反對,就拖著他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