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陣爭吵聲驚醒……
“不是你通風報信,南國太子的人怎麼會這麼快知道你們的去向,你跟他們肯定是一夥的!”
“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為如此迅速追來……既然你都能找到我們,那南城太子爺的人要想找到我們不更加易如反掌!”
“以後不要再接近淑兒!你隻會將她置於危險之中!”
我睜眼尋找爭吵聲的來源,隻見倆男子正激烈的吵著,背著光我無法看清他們的麵容。
“你們吵什麼?”
“淑兒,淑兒你醒了?!!”
“淑兒……”
“小姐……”
眾人見我醒來,驚喜的圍過來,緊張的問東問西,“淑兒淑兒,有沒有不舒服??肚子餓不餓??”
蒼穹??真是他?原來那不是幻覺,是他救了我……心裡不覺一甜。不過……“你怎麼在這?”
“南國每十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快開幕了,我來湊湊熱鬨。那天在街上瞧見你跟香兒,不確定是不是你們,所以就尾隨你們。林淑兒,你與南國太子是有殺父之仇,還是傷母之痛啊,才來幾天就惹來殺身之禍?”
剛想回答他都是因為龍印圖惹的禍,腦袋卻猛的痛起來,我使勁揉著太陽穴,想讓頭疼緩緩……
“林淑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雪蒼穹一見我這架勢急壞了,連忙轉頭衝愣在一旁的蕭大哥吼道:“還看著乾嘛,你不是大夫嗎,趕緊看看!”
蕭大哥連忙搭手為我把脈,皺著眉頭說道:“脈象混亂,她體內像是有股力量在亂竄,我無法確定位置……”
“啊………!”腦袋越來越疼,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我腦袋,找不到出口而不滿的叫囂著。突然,腦袋裡傳來一股暖氣,痛感隨著暖氣源源不斷的注入緩停了許多,腦袋也開始清醒……抬頭看見蒼穹正閉眼為我鎮痛,原來這股暖流是他輸入的真氣。
“夠了,她已經不疼了,你若再輸下去,她身體無法適應!”
蒼穹這才收手,扶我躺下,看著我說:“現在我救了你一命。咱一命抵一命,兩清了。”
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突然想到,問“你說南國十年一屆的武林大會??”
“是啊!”邊說邊露出一副色相,“還有好多好多江湖美女呢”
我直接選擇忽視,望向蕭大哥,他解釋道,“南國每十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再過一個月將會在祁山頂,推舉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每次大會都會吸引許多江湖奇士聚集,淑兒你若想早日查出有龍印的人,相信這對我們將是個很好的機會……”
“龍印!!?龍印圖?,林淑兒你知道龍印圖的事??”蕭大哥話還沒說完,雪蒼穹突然打斷,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我知道龍印圖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沒沒什麼,我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急衝衝的走了,留下我們一屋人大眼瞪小眼。
於是,衝著武林大會,我們決定出發前往祁山。雪蒼穹自從那天急急忙忙走後就再沒回來過,我們一行人也樂得清閒。一切準備妥當後,準備出發!蕭大哥體貼的給我們找了輛馬車,可我看著馬車就想吐,問他還有彆的交通工具,他指了指停在一旁低吼躁動不安的棕馬,“還有這個”,我隻得認命的走向馬車,扯開簾布,正準備進去,卻見車廂內端坐一人,條件反射,順手撿起腳邊的馬鞭,對其一頓亂抽。
隻見那人雞飛狗跳的滾下車廂,連聲求饒,我定睛一看,停下手,“雪蒼穹?!!你鬼鬼祟祟躲我車廂裡乾嘛??”
雪蒼穹撇撇嘴,一臉委屈的看著我,“隻是想給你們個驚喜嘛……參加武林大會這麼大的事,你們這麼能丟下我不管……”
蕭大哥與香兒大笑,我無語……好吧,雪蒼穹就這麼厚著臉皮跟著我們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蒼穹像是認識的許多江湖俠士,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不同人幫我們安排個舒適的落腳點,對他十分尊敬。每到我納悶地問他什麼情況時,他總對我擠眉弄眼,我好歹是個堂主你忘記了,多少還是有點麵子的嘛,一具體問是什麼什麼堂主就扯開話題。我都懷疑他那個堂是不是隻有他跟那紫衣女子兩人。
偶爾,會有我們不認識的人來找雪蒼穹,他們每次談話都會避開我們,都司空見慣了。
還有件值得高興的是蕭大哥與香兒的事,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彼此互生好感,在我和蒼穹的見證下,結為夫婦。我勸蕭大哥將香兒帶回畫眉山莊拜堂成親,他們不依,說不舍得與我們分離,害我眼淚婆娑了好久,不料後來不小心聽到他們小兩口對話,說才不想回那牢籠,在外邊多自由自……我立馬暴走,罰蕭大哥洗了三天衣服後,才勉強原諒他。有這次前車之鑒後,他倆每次對話都會遠遠的避開我,感覺我好像是瘟疫源……
這段旅程十分安逸,一路上走走停停,有說有笑,我們更像是來遊山玩水的。也沒有再發生被追殺的事件。十來天後,我們來到了祁山腳下的一個小城鎮,本想住客棧,但雪蒼穹借口說未免再發生我那種情況,就在郊外租了個小四合院。
房東是對年老的夫妻,住在小院的後邊。他們的三個兒子都在外謀生,極少回家。大娘有事沒事總會給我們送點自己醃的酸白菜,酸蘿卜。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小院裡該有的什麼都有,屋外不遠處還有條十米寬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還能看見魚兒遊來遊去。我每天最喜歡的就是跟香兒一起到河邊漂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