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她真的以為我讀的那所寄宿學校是什麼好地方麼?因為性格天生冷淡不合群,又加上是一個父不詳母亡故的孤兒的身份,我在學校裡早就練出了一身技巧和力氣。姨母跟我不親,我不屑於跟她說這些爛芝麻西瓜的事情,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懂得反抗跟招架一些我厭惡的事情。尤其是,當這些事情牽涉到我的身上的時候。
我不在意她到底想要給醒春吃點什麼,既然醒春不抗議那麼我也就不會管,不過把那些小心思小手段都打到我的頭上來,那麼很明顯這個保姆是需要一些教訓的。
砸完了椅子之後我就讓醒春上樓去關上門不許下來,撿起了地上的椅子腿跟那個保姆扭打了起來。她仗著自己是個大人力氣大想要製住我,但是她不敢真的弄傷我,這點她沒有我有優勢。在我和這個保姆在飯廳裡麵廝打了十五分鐘後,那個保姆就大聲叫喊著跑了出去,我身上沒有什麼傷,她的臉上倒是有著兩塊很明顯的淤青,是我用椅子腿敲出來的。
我不知道她跑出去之後到底乾了什麼,不過經此一役之後醒春對我的態度明顯有了改變。似乎是被我那天打人的樣子嚇到了,原來一直維持著半米距離緊跟在我身後的醒春隻敢遠遠地躲在一邊看著我,每次姨母回來的時候我都能看到她以百米加速的速度脫離我的視線黏上去緊緊拉住姨母尋求庇護,一副害怕卻又什麼都沒敢說的樣子。
而姨母呢?
也許那天我和保姆爆發的衝突已經傳到了她那裡去了,那個保姆具體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我也不會主動去跟她解釋或者說明什麼。隻是後來醒春又開始隔著半米距離跟在我身後的時候,她狀似輕飄飄地跟醒春隨口說句——
“醒春,你要乖乖的,不要惹你表哥生氣哦。”
於是,我確信我之前的惡劣表現並沒有深刻地讓這位女士了解到我是一個十分不適合看顧她女兒的人選,即使我想說我已經用冷臉充分表示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