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一變,隨即放下筷子,看著我說:“今天麵見眾臣,其中冥國王子提出雙邊交易,要用他們的牛羊,駱駝交換我國的絲綢,茶葉等物。如此蠻荒之國,居然也來跟我談平等互換。但礙於其軍隊的蠻橫,又不得不顧及鄰邊的百姓,故今天散會後又找來冷將軍商量對策。”
對於他的話我不知是否為全情,但砸東西,他確實隱瞞了。
於是我說:“父親對我說,皇上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他嗬嗬笑了幾聲說:“凝兒這個是在怪我把氣撒在冷將軍的身上嗎?”
“凝兒不敢”我說。
“你怎麼不敢,你把我摔得腰疼已經兩次了,你還有什麼不敢。”他起身走到我身後說道。
隨後捏著我的肩膀又說道:“今天脾氣確實大了點,又由於一直找不到對策,所以才對你父親發了脾氣。冷將軍深怕你受委屈,還讓我一定不要因他而怪罪你。”
他搬過我的身子說:“我怎麼會因為他而怪你呢,你現在是我的最愛,我的妻。我以後我儘量克製自己,好好跟你父親說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見他這麼說,大抵像是我聽到的內容,於是我靠在他的胸口,抱著他的腰說:“凝兒不怪翌晨,你陪了我五天,都沒有睡好覺。臨了,還要處理這些煩心事,脾氣不好是正常的。是凝兒無能。不但不能幫你分憂,還給你添麻煩。”
他用手抬起我的頭說:“凝兒是我的妻,為夫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隨即吻上了我的唇,不過隻是淺嘗。
他離開我的唇,說:“凝兒太瘦了,又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大病初愈的人,最是需要補充營養。”
我拉了他的手說:“我不喜歡這樣隔得很遠地吃飯,你且把位置移過來。”
他哈哈笑了起來,刮刮我的鼻子,隨後吩咐道:“來啊,搬張椅子到皇妃旁邊來。”
內侍領命,搬了桌子那頭的椅子到我身邊來,又取了碗筷。
他在我身邊坐定後說:“喜歡吃什麼,我讓他們給你端過來。我也不喜歡這勞什子的彆人帶夾總覺得吃著不香,但平時吃慣了,也就隨他們去了。今天你不喜歡,我們就破了這個規矩。”
我見他這麼說,指著一盤芙蓉羔蟹說:“把那個端過來嘗嘗吧!”
侍者領命端了它放到我麵前來。
於是我就這樣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仿佛又回到了住在南院的時候,什麼也不用顧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就這樣看著我,就好像一個溺愛孩子的父親。
翌晨你待我如此好,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你。隻要身體不再發生變化,我願一生就此活在你為我編織的美夢裡。
吃過午飯,我在他書房旁的椅子上打盹,他則繼續看奏章。因著幾天下來堆積的情實在太多,若不及時解決恐怕晚上都沒得一個好覺可睡。我突然覺得做皇帝或許也沒有常人心中想象的那樣好吧。
窗外是柔嫩,嬌豔的海棠,微風拂麵,倍感舒爽。漸漸地我便睡去了。
夢中,是誰折了你的翼,抹去你的麵,將你打入深淵,我想要看清,我想要挽留,伸出雙手,卻徒勞地看著它們慢慢的融化。不禁的,眼中便留下了淚。。。。。。。是誰愛上了誰,又是誰毀滅了誰。。。。。。。迷迷惘惘。。。。。。。。我的夢依舊散亂。。。。。。破碎。。。。。。。。。
醒來的時候,已是申時,我看看四周,是在皇帝的龍床上。定是我睡著的時候,他把我抱到床上來的。想到這裡,心裡就甜甜的。
我起身,下床,穿上鞋子,正打算推開門出去,卻聽到。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在她麵前提起,不然你知道後果。”這是翌晨的聲音。我暗自驚心,他說話的口氣怎麼這麼的冷,這是我從未聽到過的。
“是,臣妾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皇上恕罪。”我一聽,這是月嬋的聲音。
我站立在門後,心裡滿是疑惑,月嬋在他麵前不是甚得寵愛嗎?他怎麼會用這種決絕的語氣對她。我正疑惑間。
“知道,知道就好,你一直都是很聰明的,不要因為這些事而毀了你現在的地位。好了,你回去吧,不要再多嘴了。”他說。
“是,陛下” 月嬋道。
聽到月嬋離開,我這才從門後走出去。他看到我,聲音變得溫柔,問:“凝兒可睡得好?”說著便要上前來牽我的手。
“沒想到,一覺儘睡到大半下午了,自是睡得極好的。不過剛才醒來的時候聽到外間有人說話的聲音。”我握著他的手,眼睛轉向他說。
“嗬嗬,剛才月嬋來過了,福澤海說她在湖邊為難你了,我讓她警惕自己的身份,不以下犯上。”他說。
聽到他為我而責備她的其他女人,心裡其實挺高興,但是想到他剛才那冰冷的口吻,心裡又不是滋味。我看著他的眼睛說:“翌晨護著我,我自是知道的,可是月嬋畢竟也是你的妻妾,你這樣會很傷她的心的。況且她也沒傷到我,你自可不必對她這樣。”
“凝兒,你的心真善,你可知道,我的心裡就隻有你。”話閉,擁我入懷。
靠在他的懷裡,我用手摸摸臉,似乎有淚曾經滑過。。。。。。。。
“翌晨,凝兒一直有件事情想做。可是現在進了宮,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做。”我說。
他放開我,雙手按在我的肩頭說:“凝兒有什麼願望自可說出來,我能做到的定會儘我全力去做。”
“凝兒自小生活在冷府內院,不曾離過家門半步,現在離了冷府卻又進得皇宮,更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到外麵的世界去看看。不是皇宮,不是內院,不是任何一個有圍牆的地方。”我略顯得有點感懷地說。
“哈哈,這有何難,不就是出宮嘛?等我料理好手中的事,我就帶凝兒到外麵去逛逛。”他笑著說。
“你還真是可愛。”旋即又用手刮刮我的鼻子。
我摸著鼻子瞪著他說:“凝兒就這麼大點願望,比不了你要安家定國,你就笑吧!”說著,推開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好凝兒,為夫沒有取笑你的意思。不要氣了,要不你打我兩下。”說著棲身上前來。
而後想想又說:“算了,不敢讓你打了,恐怖我現在接不下你的一掌吧。”隨後做苦惱妝,坐在了我旁邊。
我聽他這話,想到了我前兩次的傑作,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看我這樣倍含委屈地說:“哎,我就知道凝兒還在在欺負我的時候,最高興。”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旋即想到他今早離開隨時臉上的傷,便說:“還貧嘴,過來我看看你的臉怎麼樣了。”
他依言乖乖的把臉轉給我看,伸出手,輕輕地摸著,說:“還好,已經沒有那麼腫了,看來你的身體還是不錯的。”
“那是,一不看看我是誰,焰國的王呢!自是當得起凝兒的百般折騰的。”他笑著說。
我突然覺得,這個或許在彆人麵前或而高深莫測,或而冷麵無情的焰國大帝,在我的麵卻像個討好的小孩兒。翌晨,但願你能永遠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