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蔥歲月給了我,而我卻在你最好的年華把你弄丟了,我的小碧,對不起。。。。。。
留著眼淚我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焰王焦慮的眼神,還有床外不遠處站著的哭紅了眼的小夕。她,我小碧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想來她對小碧的感情不會少於我。想到死去的小碧我的淚又流了下來。
焰王看我醒來就納納地隻知道流眼淚,慌了神,將我抱了起來,放在懷著,說:“小碧的死,已經不可挽回,但是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定會還你個公道。”
我腦海中全是小碧死去時的慘狀,聽了他這話,隻是覺得更難受。查清楚了,小碧就會回來嗎?
他見我依舊不說話,隻得靜靜地抱著我。窗外已是黑成一片,風吹得窗戶砰砰作響,小夕轉身去把窗戶關上。我隻道,一場大暴雨即將到來。
他哄著我,在他的懷裡我漸漸感覺到絲絲安穩。腦袋沉沉的就要睡去。
此時,福澤海走進殿來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他看我閉上了眼睛,以為我已經睡著了。便把我放躺好。掖好被子。轉身離去。臨走時,吩咐小夕好好地照顧我。
待他走後,我睜開眼睛,似乎又看到小碧在我眼前留著鮮血的樣子。我知道她是吃了淩薇送來的那盒食物出問題的,但是要不是我顧忌太多,也不會害了她。這件事怪淩薇也怪我。
想到這裡,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位絕色容貌,她到底為何要這般做。
不行,我扯開被子,這就要下床。小夕本以為我已經睡著了,現在看我起來忙問:“小姐,你這是要乾嘛啊?”
“小夕,你難道不想知道小碧為什麼死嗎?想的話,就幫我穿衣服。”我看著小夕的眼睛說。
小夕看看我,隨後又像是做出某種決定般,堅定地點點頭。
撿了一件墨色的衣裙,穿好鞋。我讓小夕領了一個燈籠,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凝香殿。可是一出大門,我和小夕就兩眼一抹黑了,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薇暖閣要怎走,但見彎彎曲曲的回廊深處,一片朦朧的燈光閃過。
是了,那定是閻王的隊伍,於是我和小夕趕緊跟上。隻是我們距離那燈光比較遠。它在遠處的拐角處便消失了。我心裡暗道,不好,要跟丟了。
便加緊了腳步,到得剛才的燈亮處。四下裡一看,還好是一片沒有遮攔的地帶,閻王的隊伍就在前方。於是,我和小夕遠遠的跟著。
不多久,閻王獨自一人進了一座典雅的閣院,福澤海和其他侍從則在大門外等候。
我看靠不得前。隻得和小夕找了一個隱蔽點的地方,慢慢地等焰王離去,再進這薇暖閣問個明白。
正等得我不耐煩時,隻見他怒氣衝衝的從薇暖閣中走出來。帶了福澤海以及一大群人離開。
我和小夕見他們走遠,這才從藏身之處慢慢地走出來。快步向薇暖閣走去。
到得近了,我才看清,這是一座不下於凝香殿的殿宇,清新古樸,彆樣的雅致。我和小夕推門而入,院落裡儘然沒有一個人。牆壁和院落裡到處都是薔薇花,絢爛得如同亞旦的誘惑。
我和小夕朝正殿去。推門而入,隻見堂正中坐著一位穿白衣的女子,如墨的黑發披散在地上,精致的小臉上眼淚滑落,眼中儘是清楚。小夕看看她又看看我,說:“小姐,這淩薇跟小姐您長得還挺像的呢!”
我不置可否。隻是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淩薇。
隻見她慢慢抬頭看向我們,當她看到我的臉時,臉上的表情一頓,像是看到了怪物,嘴中念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像呢?”
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口中斷斷續續地念道:“你說,我是你的最愛。。。。。。你說,會護我周全。。。。。。你說,我就像薔薇花一樣的漂亮。。。。。。你說。。。。。。她們都不重要,你說。。。。。。會一輩子對我好。。。。。。。”
隨後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吼起來:“騙人的,全是騙人的。”
她忽的指向我,淩厲道:“你個賤人,是你勾引了他,他才會舍我而去,你以為你的下場我好過我嗎?你以為他是真心待你的?哈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儘笑了起來。
隻是笑容僵持在她的臉上,噗地一聲,一口鮮血自她的口中噴出。渲染了她潔白的衣裙。她痛苦的抓住胸口,倒地說不出話來。
我看她是中毒之相。知她活不久了,可是我的問題還沒有問。於是我趕緊跑上前去。抓住她的衣領問:“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
她呲著滿口鮮血的嘴斷斷續續的說:“因為。。。你。。。。奪走。。了。。他。。對。。我。。的。。。。愛。。。。”
說話,閉上雙眼,永久的睡去了。
我怔怔地看著手中已經斷氣的她。渾渾然的覺得,原來愛,可以將一個那樣美好的女子變成這樣。淩薇,你這是何苦。。。。。。。隻是我現在還不明白,得到後而失去的感覺遠比永遠沒有得到來得痛苦。。。。。。。
我將她放在地上,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薇暖閣外走去。小夕提了燈籠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
出得薇暖閣,老天爺終於把憋了一夜的氣給噴了出來,天,華麗麗地下起了大雨。我兀自走在雨中,任雨水打在我的臉上,小夕的燈籠也被雨給大濕了。我們兩一步步地走在這漆黑,時而又夾雜著閃電的雨夜。。。。。。
回到凝香殿,敲開大門。守夜的宮人見我和小夕兩個落湯雞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把我和小夕迎進殿裡。
馨蕊找來乾淨的衣服讓我們趕緊換了,又拿來毛巾給我擦頭發。我呆呆地坐著,任她擺弄。內侍端來薑湯讓我們喝了,我端著熱氣騰騰的薑湯,似乎看到了小碧的影子。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了下來。小夕看我這樣,也紅了眼。
是夜,雨轟轟烈烈地下了一整夜。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似乎又回到了南院那片鬱鬱蔥蔥的天地,那個天地裡有老槐樹,以及三個仙子,我,小夕還有小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