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靈士?”段帥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對,西方流傳一句話,空間靈士、同級為王,單打獨鬥的話我會釋放出我的空間,在我的空間裡同級的或者修為更高的都會被我的意誌束縛住手腳,我可以輕易的取他性命。”
“果然厲害!”段帥歎道。
王朗莞爾一笑,清秀的臉上綻放著迷人的憂鬱笑容,“你比我想象中的好了太多了,竟然可以硬接我的招數,並且把我的空間打破,你才是厲害。”
段帥笑道:“你看周圍,幾個強者已經盯上了我們,我們在此私鬥,肯定會惹來王府的責怪。”
“怕什麼,反正王爺出去辦事了。“
“王爺不在?”段帥眼珠子一轉,心裡突然敞亮了,無雙王不在他便可以潛入他的書房探查那副古圖了。
“嗯,一個禮拜之內是不會回來的,在這段時間內我可以隨時找你切磋。”
“什麼?還要切磋。”段帥一臉黑線,鬱悶的撓了撓頭。
“哈哈···”
··· ···
這夜,段帥又來到了無雙王的書房,一把鎖對於修者來說等於虛設,輕易的便打開了。
那個危險的氣息始終沒有出現,段帥估計這個人也許是無雙的貼身侍衛,一位絕世高手暗中在保護他的安全和密室的安全。
無雙王出去辦事,這個人也許跟著他一起去了,這地方便沒人看守了。段帥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推開書房的門。
剛進來便聞到這裡還殘留著昨夜燒紙的味道,現在還未完全消散乾淨,原來狼藉的書房很快的便被打掃個乾淨,光亮的木質地板上映射著外麵的星光。
段帥的影子在上麵顯得很詭異,段帥在寬敞的書房中走了一圈,依然沒有任何發現。他隻好打開了火折子,尋找周圍有可能是機關安格的東西。
映入眼前的是一幅巨幅山水圖,灰蒙蒙的看到不到全貌,段帥輕輕的叩動牆壁,想試一試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暗格之類的東西。
“哢哢。”牆壁居然動了,慢慢的閃開了一條縫隙,縫隙越來越大,儼然是一個幽深的密室,段帥有些鬱悶,這也算是密室,這水平也太差勁了。
沒想到找個密室如此簡單,段帥立刻想到彆是什麼陷阱之類,他拿起火折子往前麵扔去,火折子沒有滅,也沒有任何動靜,安靜的能聽到呼吸聲。
段帥步入密室,慢慢的走下石梯,身後的牆壁就此關上。幽深的石梯通向未知的黑暗,段帥不得不再次拿著火折四處尋找,左右兩個燈台上還有未燃儘的燈油,點燃了燈芯,密室亮了起來。
石梯兩旁掛著數十幅古畫,段帥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畫著石台的古畫,他徑直走過去,順手拿了一個燈在上麵照著細細觀看。
果然一模一樣!
魔氣衝天的石台上一根大戟插在上麵,周圍漫山遍野的屍體和殘破的旌旗,到處散落的刀槍和道器,這時一個殺場,一處絕世邪地。
段帥皺著眉頭看向彆處,遠處一座山恍恍惚惚,看不清全貌,但是段帥在家鄉生活了十幾年,一眼便看出了這是村子東頭不遠的東山。
“這難道真是我的家鄉?為什麼是這幅麵貌,九千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有如此驚世殺場,石台之上的散著烏光的大戟到底是什麼人用的兵器,現在又在哪裡呢?
“不對!“段帥呢喃著,石台上麵的圖文是他沒見過的,花匠化工精細,一草一木儘在眼裡,就算是被安排在遠處,布局的石台上的圖文依然清晰可辨。
“我懂了!“段帥有些驚喜,石台的上半部分和他家鄉的一模一樣,但是那座石台挖出來之後便已經殘缺了一大塊,好像是誰故意鏟去的一樣,所以他所修的功法也相當的不完整。
“幸虧沒人發現上麵的秘密,這倒讓我有緣得見,我的功法終於完整了。“段帥驚喜過往,立刻靜靜的站在古畫麵前,用自己的雙眼緊緊盯住古畫,讓其在自己的腦海中印上烙印,以便日後研習。
他欣喜的麵對古畫,真想把它摘下來據為己有,但是考慮到現在還在王府裡不能亂來,隻好放棄這個念頭,但是這畫他是一定要帶走的,絕不能讓人參透上麵的秘密。
他往四處看去,到處堆放的絕品道器和一些珍稀的,靈氣不亞於靈的晶石。段帥暗歎無雙王真是一個大財主,並且是修者中的大財主,僅憑這些家當他便可以召集一隻由修者組成的軍隊,一個凡人界的王者居然有如此多的寶物和食客,他的想法便更難捉摸了。
一道無形的波紋在空氣中蕩漾,冥冥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召喚他一樣,他的雙眼立刻收縮,隻見昏暗的光線下,一杆橫躺著青銅大戟靜靜的放在石桌上。
他驚得張口結舌,暗罵無雙王太過狡詐,這杆畫戟竟然和古畫上的大戟一模一樣,而那無雙王看到這幅古畫的時候居然不動聲色,想很平常一樣,不得不說他心機深重。
麵對這樣的人他隻有防著,但是眼前的畫戟太有吸引力了,段帥甚至感覺不拿到這杆戟自己的心裡就瘙癢難耐。
他輕輕的撫摸著畫戟,上麵刻著的圖案和文字已經鏽蝕,上麵一層銅綠掩蓋了畫杆的原貌,冥冥中他便能感覺到畫戟在向他撒嬌,一股熾熱的感覺湧上心頭。
段帥雙眼血紅,額頭正中上突然現出一道黑色魔紋,渾身像是被惡魔附身了一樣,全身散發著血腥和暴虐的氣息。
心中升騰著一個字:殺!無儘的殺意催促著段帥不由自主的抓住畫戟,想把他據在手裡,大地忽然震動,空氣中隱約有風雷聲傳出,無形的魔氣充斥著整個密室。
段帥身體突然一陣,雙眼的血色漸漸退去,他猛地打了一個冷戰,呆呆的看著這杆大戟,剛才的震動讓他後怕,他可以想到如果真的拿起畫戟,這整個王府便會因為他引起的動靜騷亂起來。
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段帥小心的走出密室探出門外,夜闌,風輕,沒有一點動靜。段帥輕輕的關上了門,扣上了鎖,騰躍在王府裡,轉眼間消失在這裡。
黑暗中漸漸地走出來一個白衣老者,身後無雙王爺悄悄的走了過來,看這段帥離開的方向,眼神有莫名的光澤流動,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書房,朝著那老者點了點頭,兩人繼續潛伏在了黑夜之中。
段帥回到房間了,立刻把腦海中的經文和圖形抄畫了下來,安靜的坐下穿上,捧著那塊靈進入了胎息狀態。
功法的完整讓他的修煉再也沒有了瓶頸,以往晦澀不懂的狀況也已經解決,玄功連貫成一個周天。
以前的四個散手,破妄、一刀、歸元、殺滅終於有了完整的運功圖,讓他隻能勉強打出來的三個散手不僅強大了,並且完整了。
“呼!”段帥身上熒光流動,四肢百骸如同洗練一般,就連皮肉下的筋骨也都流露出聖潔的光,段帥拿出那塊佛骨細細參研石台上的煉氣圖。
身上罩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寶甲,這層由罡氣凝成的不算成熟的寶甲好幾次都保護了段帥,讓他在戰鬥中不至於被散落的劍氣和真氣傷到。隻是這層金甲太過單薄,也許是修為不夠的原因吧。
經過一夜的研習,四大散手已經小有所成,沒有了瓶頸,段帥的出手絕對可以很流暢,夜儘天亮,王朗早早的來到了段帥的門前。沒有進來打擾,依然是坐在門前的石凳上等候。
看見段帥出來,他道:“你也真夠懶的,這麼晚才起床。”
段帥立刻伸了一個懶腰,笑道:“閒著無事,起這麼早容易犯困。”
“那好,我們來比試,給你提提神,我說過了王爺不在的這幾天,我會每天找你來切磋的。”
“還來!算了吧,我今天不想打。”段帥不想在王府裡展露自己的修為和玄法,生怕被人發現他的功法和石台上的一樣,在這個處處都是眼線的地方還是小心為妙。
“那好吧,我們一起走走。”王朗笑著,瘦弱的身體好像隨時都會倒下氣絕一樣,看著讓人擔心。
但是他絕對不敢小覷了王朗,昨天的戰鬥中王朗並未出全力,他卻使儘了渾身解數才勉強算個不敗。
出了食客住的地方,沿途不少食客都在晨跑練氣,互相切磋,呼喝聲不斷,更有甚者因為爭個高下打了起來。
段帥無奈的笑了笑,跟著王朗來到了王府靠後的花園,這裡不僅麵積大的驚人,就連布局格外講究,一條二三十米寬的河水流過,河上停泊著一隻畫船,秋季到來,水清魚肥。
周圍紅楓綠樹,亭台樓閣,畫橋石棧,珍稀飛禽到處都是,一道走廊通向遠方,這裡被能工巧匠分割為幾塊區域,每個分割點都有不同的意味,有橋,有水,有亭台,有假山。四個區域按照春夏秋冬四季,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特色,沒一個地方都絕不雷同。
徜徉在這靜謐美妙之地,段帥忍不住感歎起來,王朗問道:“你歎什麼氣。”
段帥搖了搖頭,坐在一個亭子之上,看著亭外碧水荷塘,喃喃道:“我在一個山村長大,從不見過這王侯深宅,如今來到這裡,雖然過得不錯,卻無時不在思念家鄉,我雙親年邁無人照顧。”
“說的是,我又何嘗不想,但是我的隻是幻想罷了,從小就是一個孤兒的我,整天饑寒交迫,身體也落下的病根。在西方流落的時候受儘了彆人的欺辱,後來我的老師收留了我,教我空間之術,這才算活出了尊嚴。”
段帥驚訝道:“想不到你也有如此身世,那你來到這裡做什麼的。”
王朗猛然失神,旋即搖了搖頭,像是有心事一樣,段帥沒有再問,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秋風之中。
忽然颯颯秋風吹來一陣琴聲,琴聲為主音,混雜著笙,瑟,琵琶。琴聲在竹林之中蕩漾,繞林而飛,回旋曲折,似流水般溫柔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