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程雲轉過身,想消停一下心中的怒氣,事實上,大家都想錯了,陳程雲或許在醞釀心中的怒火。
轉身,輪圈,再次出其不意的朝著趙子潛揮過去,他不允許彆人侵占自己的絕對權威,更何況是自己身邊的人?
周圍的人都沒有想到,青燕幾乎蒙上了眼睛,“啊——”一陣陣喊聲傳出,就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令人心生膽懼。
“慢著!”渾厚的聲音傳來,一個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抓住了陳程雲出拳的手,拳頭停留在半空中,陳程雲想用力但是沒有用,手臂完全被牢牢控製了,進退不得。
“金惜韻!”社員們驚呼。
“恩!”金惜韻點點頭,算是回應大家的招呼。
金惜韻與大家的裝扮迥然不同,紳士的動作,高高的領結,頭發增光發亮,讓每個人的眼前一亮。
“程雲!看來,你的脾氣還是沒有變!”金惜韻嚴肅的說道,“沒想到趙子潛居然會被你打?”
說著,金惜韻將趙子潛擁入身後,站在陳程雲麵前。
“讓開,雖然近來是來參加你們的告彆儀式的,但是,還有很多私人的事情需要解決,你知道我的脾氣,讓開,我不想因此而得罪其他的兄弟。”陳程雲振振有詞,“如果還想做兄弟的話,那麼請讓開,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搞什麼!陳程雲!”金惜韻不滿。
“好!”陳程雲想都沒想,翻身一腳,朝著金惜韻的身體踢過去。
金惜韻早已預料,雙手頂住了陳程雲的攻擊,隨後自己跳起來,朝著陳程雲打過來,就這樣,兩人亂作一團。
眾人都不知道該幫誰才好。
“哥哥——”我在一邊焦急的喊著哥哥,但是,他根本就聽不見。
“惜韻!”這時候,舞台上麵出來幾個穿著西裝的保鏢,看見主人受了欺負,手裡拿著棍子,趕緊衝下來。
看到兩人打成一團,趕緊拉開陳程雲。
“走!主人!不必和這樣的莽夫較量!”一個保鏢說道。
“好!就當我沒有認識你——陳程雲!”金惜韻擦著自己流血的鼻子,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壞了,七零八落的。
“我們走!”金惜韻回頭是說了一句。
陳程雲沒有回答,隻是自己整理者淩亂的衣服。
突然,整個酒吧的隱約停了下來,一下變得安靜了,本來人就不多,更何況在這樣的氣氛之下,每個人都沉默著,不在沉默中爆發,便是死去了!
柳天新趕緊上前,拿著金惜韻的衣角,焦急的說道,“惜韻,徐微芯呢?怎麼沒有出來?”
金惜韻看了柳天新一眼,冷冷的說道,“原以為,你們是來歡迎我們的,但是,現在看來,我想錯了,還把你們當做好兄弟——或許你們真的是來搗亂的,還有見麵的必要麼?”
“惜韻,求你讓徐微芯出來吧!也算是我見她的最後一麵!”柳天新認真的說道。
“柳天新,過來,不要為了一個女人低聲下氣的哀求。那樣很沒有骨氣!”陳程雲嚴肅的說道。
“不要說了!”柳天新看著陳程雲,“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不用你擔心!”
“你這是什麼話?”陳程雲說道,“難道你也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我嗎?”
柳天新冷笑道,“問問你自己吧!現在是誰造成這樣的?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柳天新指著一邊的青燕,接著說道,“出手打了趙子潛!真沒想到!”
“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陳程雲咬牙切齒的回答。
“尊嚴!就你自己存在嗎?”柳天新笑道,“我們的都被你的尊嚴吞噬了!”
“OK,你行——”陳程雲猛地朝著麵前的椅子踢過去,椅子飛出去老遠,卻也沒能平息陳程雲的怒氣。
舞台上,徐微芯和蘇水蓮才出現了,兩人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和學校一樣的打扮,但是突然出現在舞台,大家的目光焦距在舞台之上。
這時候,柳天新衝上舞台。
“小子,乾什麼?”匆匆而來的大衛想攔著柳天新,但是未能成功,之得在下麵乾嚎。
“微芯——你終於來了。”柳天新一步一步的接近徐微芯。
徐微芯笑了,點點頭,“柳天新,你不要過來,這裡——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自己好好保重。”
“不,我——”眼見柳天新就要接近徐微芯了,突然,舞台中間竄出來幾個黑衣人,人高馬大的橫在舞台中間。
“小子——下來。”大衛在下麵喝著洋酒,笑笑,“都和你說了,不要無謂的掙紮。”
“讓開——”柳天新此時失去了理智。
幾個黑衣保鏢戴著墨鏡,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一動不動。
“啊——”柳天新使勁全身的力氣,朝著這些人撞了過去。
“不要——”徐微芯大聲叫喊。
柳天新將兩個保安撞飛了,包括自己的身體也跟著飛出去了,後麵的保安趕緊拿出棍子高高舉起,朝著柳天新走過去。
但是,柳天新現在全無力氣,連支撐身體的力氣就沒有了。
人群中早已按捺不住了,一個個衝上去。
“乾什麼你們?”大衛一看形勢自己完全控製不住了,下麵的社員們和一些擁護人群,咋了櫃台,拿出酒瓶子,一個個拎著,朝著舞台上麵衝過去。
“靠!”大衛慌忙衝懷中掏出手槍,準備朝著天花板射擊,以為這樣才能停歇目前的激動狀態。
可是正當手槍高高舉起的那一刻,王天龍眼見,立刻反應過來,以為大衛是想朝著人群中射擊,三步月上前,“媽的!”罵罵咧咧,一酒瓶子,直接敲在了大衛的腦袋上。
“啊——”大衛捂住腦袋,血紅的一片,倒地不停地喘息,但是在哄鬨的人群中根本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踩在他的身體上繼續前行。
“嘿~青燕,過來。”我課不上衝上去肉搏。但是我發現一個好的角落,於是交上了青燕,我們靠在一起,躲在了角落。
哥哥好像也衝上去了,手裡緊緊握著兩個酒瓶子,裡麵裝滿了鮮紅色的洋酒,還是新的,沒有開啟。
整個酒吧!完全變成了一個戰場了,亂哄哄的一片,滿地都是酒瓶子的碎片,地上濕漉漉的一大片,沒有人注意。
柳天新被成功救下來,拿著棍棒的黑衣保鏢被扔上來的酒瓶子擊倒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柳天新,你沒有受傷吧?”古風習立即說道。
“快!快點,徐微芯——”正說著這幾句話呢,還沒有表達完自己的情感,一陣絞痛襲來,一下子,感覺腦袋一暈,就昏過去了。
“OH,還在念著這個女人的名字,看來,你的好日子真的到頭了。”古風習苦笑不得,想把柳天新安置在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突然,後麵一陣棍棒,古風習重重的挨了當頭一棒。
“靠!”古風習捂住自己的腦袋大聲罵道。
“古風習,怎麼了?”柳華軍湊上來,“我們要及時側退了,上來越來越多的報案了,待會兒報警了就慘了。”
柳華軍將古風習拖著下了舞台。
不一會兒,這裡已經是廢墟一片了。
上來的保鏢不是倒下就是殘廢了,之力唯一的武器就是玻璃瓶子,每個人都拿著這個東西防身。
不遠處,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警報響起。
“媽的!誰報的警?”陳程雲大怒。
沒有一個人回答。
秀黯然也不是金氏家族的人報警的,畢竟他們也是會牽連進去的,何況都要離開了,何必自找麻煩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們這群小子記住了,以後好好跟你們玩兒?現在沒有時間了。”出來一大群保鏢,是在不清楚,金氏家族到底雇了多少人,源源不斷的出來,帶走了受傷的黑衣人。
“微芯——”醒過來的柳天新還在地上大聲叫嚷。
“叫什麼——人都走了。”王天龍拿著半截啤酒瓶子,上麵殘留著鮮血,不斷的沿著玻璃碎片滴下來。
“我們也走吧!不然下半生就隻有呆在監獄裡麵了。”馬輝這時候,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拿出白色的至今擦擦臉上的鮮血。
“兄弟,看來你一點也不弱嘛。”古風習見狀,笑道。
“還行——”馬輝整理了頭發,“我們走吧!有個後門,不要走前門,不然發現就完了。”
“很了解。”王天龍笑著拍了拍馬輝的肩膀,然後帶著大夥兒從後麵一個暗紫色的門框中穿行而過。
漸漸地,都朝著後門離開了。
我也拉著青燕跟在他們的後麵。
“你們走前麵吧!”馬輝笑著退後,“這裡我比較熟悉,我來斷後,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馬輝表現的很紳士,好像沒有剛才的血腥暴力一樣,淡定自然。
“那,好啊”我笑笑,拉著驚魂未定的青燕沿著後麵走了。
整個酒吧凝聚著一股異常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
馬輝也跟在後麵。
空蕩蕩的酒吧!這是我們沒有想到的結局,不知道該怪誰?是哥哥嗎?我想了想,但是沒有想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就這樣,我和社員們掏出了那個酒吧!
大家都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周圍是一片不高的山坡,很多人來這邊散步的,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但是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
這裡除了我們幾個人,其他的都回家了吧!都見不到一個陌生的影子。
“我們安全了。”王天龍躺在草地上,望著黑夜,拿出一支煙,點燃,猛吸了兩口,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王天龍在大夥麵兒吸煙。
“想想,好危險——”古風習附和道。
“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冒險了。”安秀靠在一棵枯死的樹乾上,“這樣的玩笑開不起啊——”
柳天新沒有說話,隻是自己默默地,像是在哭泣。
“靠!像個男人一樣——不要哭哭啼啼的。”王天龍看著柳天新說道,“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了,這還是你嗎?”
眾人沉默,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就這樣,我們一直睡在草地上,沒有回家,沒有說話。
直到天亮的瞬間!
原來坐在山坡上看日出真的好美!殷紅的朝霞灑在草地上,照在每個人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少了一點喧囂,多了一點心靈的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