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臻臻扁著嘴巴,擔憂道:“姐姐受傷,我回家更會牽腸掛肚呀。”
她一定要跟著去!這麼好的和宮慕琛相處的機會,她怎麼能放過。興許還能發現彆的扳倒宮氏的機會。
“那你坐在副駕座吧,”顧千雅笑道,“我的腳不太舒服。”
說著她把腿伸長,放在座位上。車內最後一處座位放了顧千雅的腿。
顧臻臻恨恨地坐到副駕座上,在後座兩人都沒有看她時,從反光鏡狠狠地剜了顧千雅一眼。
顧千雅上半身被宮慕琛抱在懷裡,她的鼻間都是宮慕琛的味道。
她原本沒怎麼往心裡去,現在車開了起來,車內安靜異常,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似乎變得濃烈,顧千雅的心怦怦直跳。
前世,顧千雅發現自己喜歡上宮慕琛,卻一直壓抑自己,告訴自己宮慕琛是她的仇人,她不該喜歡上他。
隨著她自我催眠的加深,時間久了,她一發覺自己對宮慕琛動心,隨之席卷而來的就是強烈的自我厭惡。
久而久之她對宮慕琛的上心越來越少,更多的是怎樣逃離和傷害這個男人。
現在卻不一樣了,她放任自己對宮慕琛的感情,卻發現,原來肆無忌憚地喜歡宮慕琛的感覺這麼好。
車走了一會,宮慕琛抱著她換了個姿勢。
“你抱著我是不是身體太麻了?讓我坐起來吧。”
顧千雅在他懷裡掙紮。
“不是。”宮慕琛沒有鬆開她,“我怕你不舒服。”
原來是怕她身體麻啊。顧千雅偷偷笑了,“我也很舒服。”
她的話一出,宮慕琛的俊臉浮上可疑的紅暈。副駕座的顧臻臻在心裡罵顧千雅不知廉恥。
顧千雅看著宮慕琛,這才後知後覺宮慕琛是不是會錯意,白皙的臉蛋悄悄紅了。
不過她卻沒什麼心思和宮慕琛開玩笑,因為腳上的傷越來越疼。
過了幾個紅燈,很快到了醫院。
下了車,宮慕琛直接抱著顧千雅往醫院走。
顧臻臻跟在後麵,嫉妒地看著前方的兩人,總有一天宮慕琛會知道,和他最般配的人,是她。
到了醫院,路人驚訝地看著顧千雅兩人,所有人都覺得男人懷裡的少女肯定得了重病。
不然那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心急?
顧千雅羞的不敢抬起頭,假裝她暈過去了吧,這樣被抱著進來好像沒那麼丟人了。
宮氏和這家醫院有合作,宮慕琛抱著顧千雅進病房沒多久,醫生就過來了。
醫生算是半個宮氏的私人醫生,平時在醫院上班,宮氏有急事他如果清閒就及時趕過去。
不過醫生沒有多少清閒時間就是。
醫生年紀輕輕在專業領域造詣已經很深,他急匆匆被召來,心想一定遇到棘手問題了。比如骨折啊,刀傷啊。
興許病人已經奄奄一息等著他妙手回春呢!
醫生腦補著,踏入病房卻看到一名身穿紅衣的俏麗少女躺在病床上。
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很痛苦,但遠沒到忍受不了的地步。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確定他的病人就是這名少女!
“她的腳受傷了。”
宮慕琛惜字如金,卻是體貼地俯下身,小心地掀開顧千雅腳踝處的長裙。
白皙小巧的腳踝高高腫起,不僅紅,而且有的地方已經青紫。
“怎麼傷成這樣?”醫生也嚇了一跳,這是穿著高跟鞋跳高了麼!
他趕緊著手處理,也顧不上思考讓他這麼個資深專業醫生處理扭傷多麼大材小用了。
醫生道:“你的骨頭有點錯位,我給你糾正過來。要是疼就喊出來,喊出來就不疼了。”
顧千雅下意識往回縮腳,她看電視裡那些正骨的人,都是慘叫一聲。
宮慕琛看出他的意圖,一把抓住她的小腿。
“彆亂動。”
他一回頭,就看到顧千雅淚眼汪汪的。
“我怕疼。”顧千雅有些哽咽道。
宮慕琛有些無奈,在會議室伶牙俐齒舌戰群儒的時候怎麼不怕疼了,早說出來,他們早來醫院,興許就沒這些事了。
他手撫上顧千雅的頭發:“彆怕,我在你身邊。”
他順勢把顧千雅攬在懷裡。
顧千雅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對啊,隻要宮慕琛在她身邊,她還有什麼怕的。
醫生見顧千雅的情緒被安撫下來,雙手抬起顧千雅的腳,找合適的正骨位置。
宮慕琛銳利的視線盯著他,他一時有些手虛,什麼鬼,他又不是那種趁機吃女病人豆腐的怪醫生!
在宮慕琛的視線下,醫生額頭冒出密汗,他找到合適的位置,雙手微微用力。
“啊!!!”
顧千雅疼的瞬間飆淚,大腦一片空白。
骨頭正好了,腳上的疼痛卻沒有立刻減退。
顧千雅毫無形象地在宮慕琛懷裡大哭。
“嗚嗚嗚,好疼,嗚嗚嗚。”她的眼淚全部抹到了宮慕琛的高定上。
宮慕琛渾然不覺,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心裡柔軟一片。
隨即他有些自嘲地想,就算顧千雅在騙他,在演戲又怎麼樣,隻要她願意留在她身邊,他願意陪著她演。
醫生握著那隻腳踝來來回回給顧千雅上藥包紮,宮慕琛視線始終一動不動地盯著醫生。
醫生感到壓力山大。
聽說宮氏總裁把夫人捧在手心裡疼,這就是那位夫人吧。他可沒那麼大的熊心豹子膽敢覬覦總裁夫人啊!
醫生一邊賣力給顧千雅包紮,一邊在心裡小小吐槽轉移自己注意力。
這簡直比做幾台手術都累!
腳上的疼痛逐漸減輕,顧千雅的哭聲也在變小。到最後隻是時不時哼兩下,表示自己還在疼著,醫生你下手輕點。
包好最後一圈紗布,醫生死裡逃生般大大鬆了口氣。
“看這情況,夫人恐怕半個月都不能正常走路,要在家休養。”醫生道。
“要這麼久?”她還有事情要做呢!顧千雅為難地皺起笑臉。
宮慕琛的臉色忽地沉了下去,果然還是想著怎麼逃開他吧。
醫生不知道他們兩人的想法,以為不滿他“拙劣”的醫術。
趕緊為自己辯解道:“您腳上的傷比較重,而且就醫時間太久。如果是彆人給你看,恐怕一個月都不能正常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