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將事情大體說了一遍,無非就是顧千雅惹顧臻臻不快,顧臻臻回家鬨性子。
“唉,他們兩姐妹一直相處的很好,沒想到鬨到這種地步。”
“沒事,”顧重天道,“千雅對臻臻一直很好,她這樣做有她的道理,你說的對,我們還要用著宮家,和他們鬨開了對誰都不好。”
“臻臻這次確實任性了些。”
許柔為難道:“臻臻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做的也沒有錯……”
“唉,都是我太無能了,宮慕琛說什麼都要娶千雅。”
“這不怪你,隻能說臻臻沒有那個命。”顧重天說。
宮慕琛和顧家千金有婚約,眼見婚約要到了,宮慕琛卻堅持要娶顧千雅。
彼時,顧千雅帶著弟弟顧琴生活在鄉下。
許柔和顧千雅的母親陳蘭是遠房親戚,陳蘭因病逝世,許柔聽說宮慕琛要娶顧千雅,為了顧家以後的名望著想,連夜將顧千雅從鄉下接了過來,認做顧家義女。
顧千雅是以顧家千金的身份嫁給的宮慕琛。
這是三喜臨門的好事,一方麵顧千雅用顧家千金的身份提高了身價,讓她看起來沒那麼配不上宮慕琛。另一方麵說出去,也不至於說宮慕琛娶了一個鄉下來的女孩,丟了宮氏的麵子。最後則是,顧家也從中獲益,如果他們不認顧千雅做義女,宮氏哪會像如今般,處處幫助顧家?
許柔這件事做的可謂得體,饒是顧重天都對許柔稱讚不已。
其中最遺憾的或許就是顧臻臻的事了,顧臻臻從小喜歡宮慕琛,可是宮慕琛對她沒感覺。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想起他和許柔的種種,顧重天覺得自己對此頗有發言權。
“要是宮慕琛對臻臻有意呢,你就幫一把,要是沒意你彆跟著瞎摻和了。臻臻年紀到了,我會給她找一家更合適的,總不會虧待了她。”
“唉,可是再合適的也沒有宮慕琛合適了。”許柔歎息,“我會儘量幫助臻臻滿足她的心願的。”
“辛苦你了。”顧重天拍拍許柔的肩膀。
“千雅受了傷,我明天和臻臻去看看她。”
“嗯,彆累著自己,早點回來。”顧重天體貼道。
他看到了桌子上插好的花,百合花清新雅致,很符合許柔的脾性。
“這束花插的很好看,柔柔你插花的手藝又提高了。”顧重天不禁讚賞道。
許柔得意道:“那是當然,我平時就喜歡擺弄花花草草,你也是知道的。”
顧重天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最近我看到了幾分稀有的蘭花,過幾天我讓人送到你的花房去。”
許柔眼睛一亮:“真是太好了,花房又要有新夥伴了。”
兩人說著話,顧臻臻從樓上下來。
“爸。”她不高興地喊了一聲。
顧重天準備訓斥顧臻臻幾句,許柔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彆多說。
他板著臉冷冷點了點頭:“臻臻,你平時多聽你媽的話,跟她學學。”
顧臻臻悶悶道:“知道了。”跟許柔學?她可學不來許柔的手段。顧臻臻在心裡冷笑。而且她是顧家千金,也不屑學那些旁門左道。
宮宅。
宮慕琛抱著顧千雅回到家。
家裡傭人好奇地打量著。這是怎麼了,夫人走著出去,怎麼被抱著回來了?
以前顧千雅做了太多瘋狂的事,最終都是為了逃離宮家,但最終都會被宮慕琛抱著回去。
所以這次傭人們自然而然地覺得又是顧千雅試圖跑走,他們少爺直接將人抱了回來。
這種時候傭人是不太敢湊上去的,畢竟要是夫人突然發瘋,波及的可是他們。
少爺對夫人都不敢打不敢罵,更何況他們。
但沒想到顧千雅隻是乖乖被宮慕琛抱著,看到有這麼多傭人,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宮慕琛懷裡拱了拱。
宮慕琛直接抱著人回到臥室,將人放到床上,拉過一層薄被子給她蓋上。
“晚上想吃什麼,我讓管家給你準備。”
“你和我一起吃嗎?”顧千雅可憐兮兮問道。
宮慕琛原本想去公司一趟,看到顧千雅這幅模樣,心裡一軟,答道:“嗯,我跟你一起吃。”
顧千雅顯得特彆高興:“那隨便做點什麼吧,能跟你一起吃飯就行。”
宮慕琛心裡一突,雖然知道顧千雅這幅樣子是裝的,但還是不由得感到高興。
也許顧千雅真有那麼一點喜歡他,顧千雅不是一個擅長偽裝的人,如果沒有一點真心實意,能裝的這麼像嗎?
宮慕琛跟管家說了幾個顧千雅喜歡吃的菜,不一會管家過來敲門。
“大少,飯菜準備好了,是在下麵吃還是端上來?”
“我們下去吧。”顧千雅從床上坐起來,“我隻是一直腳扭傷了,還不至於成為殘廢。”
宮慕琛看著她那隻腳陷入沉思:“嗯,那下去吃吧。”
宮慕琛又把顧千雅抱下樓,醫生建議顧千雅買的拐杖輪椅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顧千雅難為情道:“慕琛,你讓我自己走路試試吧,我要休養半個月,總不能都指望你抱我上下吧。”
“我這半個月在家辦公,照顧你。”宮慕琛說。
宮慕琛在家辦公也不稀奇,和顧千雅吵架後,他就格外擔心顧千雅會偷偷跑走,那段時間他就會在家辦公。
往往也不會在家多久,頂多三四天。
但這次可是半個多月啊!國不可一日,公司也不能一天沒有老板啊!
顧千雅趕緊推脫:“慕琛,不用了吧,公司那麼忙,你是老板,離開公司這麼久不好吧。”
她完全站在宮慕琛的角度關心他,宮慕琛卻會錯了意。
他心裡一沉,顧千雅果然不想讓他在家陪著她,怕他監視她,她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顧千雅不明白她說的是為了宮慕琛好的話,為什麼宮慕琛臉色卻沉了下去。
男人心,海底針,男人怎麼這麼難懂啊!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宮慕琛的緣故?
顧千雅在心裡弱弱抱怨,她小心地觀察著宮慕琛的神色,試圖看出宮慕琛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