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靈兒就看到又毒蟲護送回來的溫巧。
雖然穿著簡單,但仍掩不住那富貴人家由內而外散發的韻味與氣質,仿佛光是看見已是美好,她一瞬間都不敢想象,這樣的美婦要是真被人糟蹋了,怕是再也看不見這般笑容溫婉。
喬晨今日也沒有去早朝,為了就是接溫巧回來,看到這幅美人景象,縱使他,也不禁恍惚一瞬,隨即露出笑容,小步邁前說道:“夫人這幾日受苦了。”
這態度可比對喬靈兒要熱情多了,讓她不由瞥了好幾眼這男人。
她是他親女兒嘛?
自己回來的時候他都沒這麼熱情。
溫巧卻被喬晨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傷了心,麵上帶著矜持的疏離,彆開了對方的擁抱,徑直走到了喬靈兒的麵前將她抱住,“靈兒,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受苦了沒?”
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子,說話的味道都好似清水淌過般細水長流,但喬靈兒卻不禁因這話,心口一陣絞痛。
她疼地幾乎快要喘不過氣,知道這是原主殘留的情緒給自己帶來的痛苦,但她忍著,眼淚奪眶而出。
心裡愈發對麵前這個不是母親的女人,有了依賴感。
喬靈兒,這就是你一直掛念的人嘛,我知道了,我一定替你好好保護她。
絞痛漸漸消退,她在女人的懷裡搖頭。
“我沒事,娘,我沒事,我很好,你過得好不好?沒有受傷吧。”
最後那幾個字,是在提醒喬晨,袁芳芳的所作所為。
溫巧笑臉盈盈地摸了摸她的頭:“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吃了幾天的齋飯罷了,倒是你以前一直心悅太子殿下,現在換成了三皇子,心裡沒有什麼不暢快吧。”
喬靈兒搖頭,“嫁給誰都無所謂,我就希望娘好好地。”
“溫巧,餓了沒,要不要吃些東西,我讓後廚準備了你喜歡吃的雪花糕點。”喬晨見狀,見縫插針。
但溫巧全程沒有看喬晨一眼,好似這人不存在一樣,拉著女兒就進了府裡。
這幅做派,倒是讓喬靈兒格外欣賞起這個女人。
心裡也暗道,喬晨這都是自己作的,把一個姨娘的話當做枕邊風任由吹,現在正妻回來了,能不給他甩臉色看嘛?記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兩情相悅呢,有感情基礎在,耍脾氣也純屬正常。
喬晨愣了愣,也沒計較,跟在後麵。
一家三口,就冷冷清清,誰也沒說話的吃完了一頓飯。
之後喬晨見時間不早,就去上朝,喬靈兒才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如實說給了溫巧聽。
後者聞言,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神情,把飯咽下,終究是沒崩住心裡最後一根線,不動聲色流了淚。
“娘?”
“靈兒乖,讓娘一個人靜靜好不好。”
溫巧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美眸皆是紅意。
喬靈兒也知道,原先她之前的堅韌都是裝的,就點頭出去。
但是一回到房間,就聽見房頂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連忙抬頭,見一張熟悉的俊臉出現在眼前,才嘴角微彎地說:“怎麼,賢王果然是賢王,天天正事不做,就往人小姑娘的閨房裡鑽嘛?”
軒轅離年長她十歲,不過模樣生的太過好看,一點也不見快要三十的衰色,反倒身姿挺拔,美如冠玉,一顰一笑皆透著不達深意的冷。
他一身月白色長袍說:“這不是等你嘛。”
麵上倒真沒有一點被調侃地狼狽與尷尬,果然是厚臉皮。
喬靈兒問:“是想到找我有什麼事做了吧。”
折扇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就說你這小腦袋瓜聰明的很,確實是想到了一件,明日宮內有宴會,你需得博得眾人眼球。”
“我已經很引人注目了,光是被改嫁,這怕是整個天啟國,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過去不就是被指指點點的對象嗎?”
軒轅離解釋:“我要你的,不是負麵的影響,而是讓你風風光光博得眾人歡喜。”
喬靈兒問:“為什麼?”
他毫無溫度的眼神下,是輕佻地笑容,蔥白的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猜呢,你那麼聰明,應該能猜到。”
“想讓我打擊一下太子啊,讓他覺得後悔去了喬玉兒?不是,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難不成你跟喬玉兒認識?你們兩個彆怕是有什麼愛恨情仇,然後牽扯到我身上來。”
也不怪喬靈兒越想越偏,小說都這麼寫,自己穿越就很扯了,她也不介意自己想的更扯一些。
軒轅離聽了,嗤笑,“我倒不至於眼光差成這樣,看上你倒差不多。”
喬靈兒搓了搓胳膊,雞皮疙瘩掉一地,她擺手:“可彆拿我說事,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起來我還是你未來外甥的媳婦,我們頂多算是…晚輩跟長輩的關係,對就是這樣。”
見軒轅離淡笑不語。
那眼神又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讓喬靈兒總覺得好似被一批野狼盯上,就道:“行吧,你不願意說原因我就不問了,反正三件事我先幫你做一件,還有兩件事,做完可就沒了,互不相欠。”
“這件事對你我都有好處,互幫互助。”
喬靈兒聞言,心裡腹誹,怕是有好處的隻有你一個,她可是想著能不跟皇家的人不扯上關係就離得有多遠。
要不是他說,自己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件事。
果不其然當晚喬晨回來的時候,就在餐桌上提起了這件事,說是宮裡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帶著家眷去,本來是想讓溫巧出麵的,可奈何她哥哥那件事才剛過去一月不到,現在出去無意是打了皇上的臉。
喬晨便提議把袁芳芳帶進宮,溫巧一聽,本就性子牽強,當然不會說什麼,隻是所有人都感覺到屋內氣氛冷了下來。
喬靈兒也說:“那爹爹帶我一個吧。”
“你去做什麼?”
“這不是早晚都要嫁進宮裡嘛,去熟悉熟悉環境,或許還能見上三皇子一麵。”
“三皇子還在境外,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言下之意她就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