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勇給夥伴們使了個眼色,這些人架著如霜走了,如霜嚇得渾身冒冷汗,一邊掙紮一邊想要呼救,她剛喊出一個字,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
如霜被蘇大勇等人帶進了他們的地盤,如霜被用力的丟在地上,她看著這些人脫衣服的動作,不住後退,不住求饒。
撕拉--
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女人的尖叫聲和求饒聲全部悶在男人的手掌心中。
如霜被人按住了手腳......
片刻後--
蘇大勇猛地從如霜的身上爬起來,臉色難看,一邊整理衣物一邊掐死地上的女人一樣,低吼道:“你他麼是個姑娘!”
一旁迷惑他怎麼變臉的夥伴們聽見這話,臉色俱是一變,他們平常碰的女人那都是寡婦,正兒八經的姑娘是不敢拿碰的。
一是怕碰了要負責二是怕碰了之後後續糾糾纏纏。
蘇大勇往地上啐了一口,看著地上跟死屍一樣的女人,抬腳往她腿上踢了一腳,“你明明是個姑娘,為什麼要假扮成已婚女人的樣子,誰教你這麼乾的!”
如霜已經被嚇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眼神呆滯眼珠轉動兩下,看著毀了她的蘇大勇,一邊哭一邊放聲尖叫。
“你彆叫!”蘇大勇怕她的叫聲惹來什麼事,趕緊上前把她的嘴捂住,看著她涕淚橫流的樣子一臉嫌棄,“這件事可不是我的錯,誰叫你自己不點檢,先來招惹的我們。”
如霜被他死死控製住,旁邊還有好幾個人在看著她,眼裡的亮光一點點消散,她臟了,她不能在嫁給表哥做新娘子了!
蘇大勇見她不叫了,試探性的鬆開手,這裡的人隻有蘇大湧嘗到了甜頭,其他幾個夥伴還沒有吃過肉呢。
蘇大勇本意是想放了如霜,但她已經從姑娘變成女人了,兄弟們又眼巴巴地看著,他心裡煩躁就當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擺擺手,然後走了出去。
不一會,男人的粗喘聲女人的求饒和哭聲傳了出來,蘇大勇心頭煩躁,回頭就罵道:“都特麼快點!”
一直到中午,蘇大勇幾人才從小屋子裡走出來,兄弟一個湊在一起問這個女人怎麼辦,有人說她不敢說出去,有人說要不把她打發賣了,像上次賣了秦淮那樣,還有人說怕這個女人會懷孕不如把她溺斃。
蘇大勇搖頭,都沒有采納,抽著旱煙吞雲吐霧了一番道:“放了她,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還被我們幾個都上過,這麼丟臉的事情她不敢說。”
“那......那她以後要是報複我們怎麼辦?”一人擔心問道。
“她拿什麼報複?就憑她身上那幾枚銀子?”蘇大勇不屑道:“看她身上穿的就知道她不是什麼達官顯貴的人,頂多就是個外鄉人而已。”
“那我們就這樣走?”一人擔憂道:“那個女人看起來有點可憐......”
“可憐?”蘇大勇罵他道:“你看她可憐,可憐也是她自找的!”
蘇大勇心煩,丟了旱煙拍拍屁股站起身,帶著兄弟幾個走了,蘇大勇身邊的人問他,“勇哥,我就這麼走了,不用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趕什麼趕?”蘇大勇往屋子裡撇了一眼,故意高揚著聲音道:“我們走了之後她自己會走。”
蘇大勇等人走了,如霜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抖著手穿好衣服,腿都站不穩,扶著牆壁走路,她目光帶著狠意看著蘇大勇等人,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要怎麼做才能報複這些畜生?
如霜走幾步就要歇一會,坐在大樹後麵,餘光裡剛好撇到慧娘帶著小豆子出來玩的場景,她看著慧娘臉上的笑,隻覺得無比刺眼!
為什麼,遭遇這些不幸得事的人是她,不是慧娘?
如霜手指死死揪著衣服,骨節都發白了,相比較身體上的痛她更在乎心裡的狠意,她不會放過慧娘的!
如霜目送慧娘和小豆子離開,用狠意支撐自己的身體出了寶樹村,這時的陳家,大家一上午都沒有看見如霜,正在商量要不要出去找人的時候,如霜回來了。
一身淩亂帶著風雪,她臉上沒有血色,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是臟亂不堪,陳家人見狀心裡莫名咯噔了一聲。
如霜娘趕緊走了過來,扶著如霜,眼裡帶著擔憂,嘴上也在關切的問:“你到哪裡去了?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如霜見著了家人才知道委屈,整個人才軟了下來,她心裡有苦但是不能說,她眼圈猩紅著,隨口撒謊道:“沒事,就是上午準備去割豬草誰知道我不小心一腳踩空從山上摔了下來,就變成了這樣。”
陳家人都莫名鬆了一口氣。
陳鵬飛娘道:“從山上摔下來了,那可不是小事,你有沒有哪裡受傷,我讓鵬飛現在去給你燒熱水,你洗個澡檢查各有沒有傷口,然後換身一身吃過飯好好休息一下?”
“謝謝嬸子”,如霜讓她娘扶著她去了屋裡,她路過陳鵬飛的時候看了他一眼,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抿抿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女兒摔傷了不是小事,陳鵬飛把熱水送過來的時候,如霜娘讓如霜脫了衣服,她好好檢查一下她有沒有受傷,卻被如霜給拒絕了。
“我沒事,就是扭傷了,你先去吃飯吧,我一會洗好澡就是幫你們乾活”,如霜哄著她娘離開,拖了衣服踩進了水裡。
還在發冷的身體泡在熱水裡,止住了酸疼,如霜整個人埋在水裡小聲嗚咽出聲。
“今天的仇我要一並算在慧娘的身上!”
兩天後的日子到了,如霜正在家裡整理屋子,她看著坐在門檻上的陳鵬飛,眼裡都是柔情,這時,陳鵬飛娘帶著媒人過來了。
陳鵬飛一下子從坐著變成站著,他顯得很是緊張,雙手都不自覺的交錯糾纏,臉上更是紅了一片,陳鵬飛娘引著媒人進屋子坐。
陳鵬飛很有眼力勁的給媒人倒茶。
媒人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喝掉茶緩了緩氣才道,“陳嬸子,慧娘那邊回信了。”
陳鵬飛更緊張了,雙手緊緊揪著衣擺邊緣,指尖都泛紅了。
“怎麼說?”陳鵬飛娘看了眼兒子的神情,也是有些緊張,不住催促道。
“對不住,那邊回信說不打算來往了,說是慧娘的女兒又變卦不想要爹了”,什麼變卦不想要爹了,其實就是委婉的拒絕而已,媒人歎氣,“這件事,你們也不要放在心上,慧娘跟過男人,還有了孩子也算不上好,我在給你另說一家。
媒人自覺自己做的還算體貼。
陳鵬飛和他娘聽見這個消息,卻是不太如意。
陳鵬飛更是不顧他娘的阻攔,直接衝了出去要去找慧娘,媒人在後麵看的直歎氣,陳鵬飛娘則是在原地被這個沒出息的兒子氣的跺腳歎氣,心裡也忍不住對慧娘懷有怨念。
他兒子這麼好,慧娘怎麼就看不上他兒子了?
陳鵬飛娘跟媒人唉聲歎氣,希望能引起共鳴,和她一起罵慧娘。
如霜看著這一幕,心裡一邊竊喜慧娘和她哥成不了,一邊又氣憤慧娘讓她哥這麼生氣,又想起自己因為慧娘所遭受的罪,心裡對慧娘的狠意更深刻了。
慧娘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恨上了,陳嬸子來傳話說事情辦妥了,她剛謝完陳嬸子沒多久,陳鵬飛就出現在她家門口,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臉上還有著受傷。
“你為什麼不跟我見麵了?”陳鵬飛臉色很不好的質問慧娘。
這個點劉慶,劉氏還有小豆子都在午睡,慧娘不想因為陳鵬飛吵醒了他們,慧娘對陳鵬飛道:“我們在外麵說。”
陳鵬飛雖然生氣衝動,但也知道家裡還有人\t,顧及著還想給他們留點好印象,他跟著慧娘站在門外。
“我今天本來很是期待能等到媒人說你還願意跟我見麵的消息的,我沒想到媒人帶來的話卻是你不想和我見麵了,為什麼?”陳鵬飛發出痛苦的低吼聲。
慧娘皺眉,這件事實在不好解釋,她想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我隻是覺得我沒有你想象中的好,你是個好人,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年輕,我不一樣,我有過男人還有個孩子,我不想你以後會因為我有這樣的事實讓你被戳脊梁骨。”
“你說來說去其實就是不想和我見麵了是不是?”陳鵬飛是真的很喜歡慧娘,他眼圈都紅了,像個困獸一樣不斷在原地踱步,“你說的那些我根本不在乎,我家裡人也不在乎,我要是在乎我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來見你。”
陳鵬飛有些失控,居然伸手拉住了慧娘的手,慧娘怎麼掙紮都甩不開,不禁變了臉色:“放手,你放開我!”
慧娘用了點巧勁掙脫開陳鵬飛的手,一時間對他的好感儘數消失,她怒道:“你怎麼這麼隨便就拉我的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鵬飛顯然也沒有想到慧娘會這麼生氣,他臉色灰敗,不停道歉:“對不起,我隻是太心急,我隻是太害怕會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