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讓爺抱一會兒,爺剛睡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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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林路的蘇家彆墅,深夜。

窗外的樹枝隨著暖風的輕撫,柔柔的顫動。

“易恒哥哥……”美夢中的蘇顏喃喃著夢話,聲音羞而媚。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一隻手抓了抓單薄的被子。

碰觸到了冰涼的粘液的瞬間,她一個抖擻,下意識難受的轉過身來,竄入鼻內的是……濃濃的一股血腥味!

她頓時心下涼了半截,顫抖著手掀開被褥……

“噓…彆動!…是我。”

男人摟著她的腰,溫柔卻極致危險的貼在她耳邊開口。

“顧司野你……為什麼渾身是血?”

蘇顏她回憶著在顧家老宅內,冷雲給顧司野送服的藥物說明書上麵寫的是用於治療抑鬱,自閉症的藥!

回憶一幕幕的浮現在蘇顏的腦海,她忽然驚起,眼神裡滿是心疼。

他的自閉症不是有所好轉嗎?

記得顧司野父親生前帶他離開蘇家老宅的時候,說他已經好多了。為什麼又……難道是自己對他的打擊報複所以才導致他病情加重麼?

“爺病了,很疼很疼。顏兒乖,顏兒給我,爺就不疼了……”

男人說著,長指挑開蘇顏銀白細長的肩帶。

銀白色的絲質吊帶睡衣輕而易舉地被剝了下來,她活像一顆摘了皮的新鮮冰荔枝,冰涼爽心,白生生地滑進了男人懷裡。

蘇顏隻覺得渾身不可抑製的輕顫,抖著下唇——

“顧司野,我知道你昏倒受刺激有我的原因,我也承認…我不該在訂婚宴上給你戴綠帽子,但是你……你不是傳聞從來高冷禁欲,不近女色……”

“高冷禁欲?”

“……嗯。”

“不近女色?”

他的聲音溫柔的滴水,雙眸卻貪婪危險如饕餮。

他不僅高冷禁欲,不近女色,他還霸道專橫,對任何背叛過他的人或是想要背叛他的人……殘忍暴戾,深惡痛絕,無所不用其極!

“是誰早晨在我的臥室,信誓旦旦的說,既然打了我就要對我一輩子負責?”帶著不可抗拒的眼神,他盯著這隻狡猾的小狐狸。”蘇顏,你這是怕了。”

蘇顏一隻腳踩在了顧司野的胸口,“顧司野……”

“嗯?”

“你生病了就去吃藥……我沒病,我們,不能這樣……”

“…哪樣,嗯?”垂眸,低身,忽然熱氣噴灑在她的小臉:“乖顏兒,看著爺,爺帶你回憶一下昨晚……”

在顧家老宅,他的專屬臥室內……她喝醉酒和他發生的事。

他聲音愈發渾濁。

“顧司野……”

當蘇顏顫抖著肩膀在他的身下昏過去的時候,他的雙手緊緊的揪住了床單。

盛夏的清晨,陽光從窗欞照射進來,灑在蘇顏嬌俏可人的臉蛋兒上。

懷裡男人的臉龐俊美,巧奪天工。

“血……”

可他卻渾身是血,蘇顏一瞬間魂兒都沒了。

“顧……顧司野你怎麼躺在我的床上?這這……這是我的床麼。”

“噓……顏兒,彆動。讓爺抱一會兒,爺剛睡著。”顧司野的眼睛還沒有睜開,雙手緊緊地箍住蘇顏的腰。

誰能想到,他一個星河集團總裁,人稱風城的魔鬼,顧四爺,竟盯著蘇顏的睡顏,安安靜靜看了一整晚,連她一根皮毛都沒動。

她深吸氣,掙紮,卻被他收入桎梏。

乾脆放棄抵抗,“你不是昏倒了麼,冷部長說你…要住進ICU。”

“那裡冷冰冰的,像停屍間,沒有你,我怎麼睡得著?”顧司野說著,睜開眼睛,極致溫柔和滿足的看了蘇顏一眼。

蘇顏聲音都顫抖,“顧司野……你,你的意思是,你死也要我跟你一起麼…?”

“顏兒,噓……爺是年紀大了點,但爺聽力好使。彆對爺凶,你剛剛聲音好大,看起來好凶,好凶……”

隻不過顧司野還沒說完,耳朵就覺得有點疼。

“嫌我凶……顧司野你給我起來…你和我說說,這麼高的樓層你受了傷是怎麼爬進來的?我窗戶上全是你的血掌印!你渾身是血的半夜出來,就不怕把彆人家小孩給嚇著……”

分明她小巧白膩的耳垂就在唇邊,來自蘇顏身上那清晰好聞的清香帶著她的呼吸的氣息,她那小嘴一張一合的嘟著,念叨著他,像是不是什麼好話,可卻聽起來那般動聽悅耳……讓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她,貼著粘著她不放。

“來的路上我幫警察叔叔抓了個壞人,那壞人見我渾身是血,腿也軟了。”

“警察叔叔?我看警察見了你都要叫叔叔吧?”

“…唔。”

蘇顏轉過臉,隻見顧司野那儒雅又危險的笑漾在臉頰。

此時的他不像是世人口中盛傳的魔鬼,風城最大的魔鬼,而是一個黑色天使。

為什麼他總是什麼都不說衝著她笑,讓她有一種錯覺,讓她想把全世界的好都拿來拱手送到他麵前……好讓她回想著她對他所做的壞事,內心內疚不已。

她想過趁訂婚宴場麵盛大,製造混亂和負麵新聞,給顧氏帶來恐慌和危機;她也想過在訂婚宴上對他下殺手,帶來顧氏和內部集團雙重的輿論壓力……她甚至早在他的邁巴赫上麵小刀刻字,吸引他的注意。

而這蘇顏所規劃好一切,去接近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顧氏拉下水,把顧司野拉下馬,她才能有機會毀掉她從小和顧家定下的婚約!

但她發現,種種周全算計在她麵對昨晚顧司野忽然倒地發病的瞬間,竟喪失了全部意義!

“顧司野,關於你和我打小就定親這件事,我有所耳聞。但以你顧氏現在這樣大的產業來看,你顧四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相信你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蘇顏乾脆攤牌,“你能不能放過我,取消我們的婚約?”

這是蘇顏所能想到的,目前最為和平的解決辦法。

男人卻笑著搖搖頭,“不,這件事放我心上十一年了。從你七歲時顧蘇兩家定親,到現在,整整十一年。”

他居高臨下,一張俊朗的臉漸漸放大,俯下身去連灼熱的呼吸都撲在她臉上,清清涼涼的薄荷味。

“你做什麼,你彆過來……我勸你最好彆碰我,顧司野!”蘇顏想起他昨晚的危險,身子一直在向外退。

可麵前倨傲如天神的男人,卻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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