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以默換了乾淨的衣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去書房找蕭霂。她要和蕭霂說清楚,不想再重演前世的悲劇。
蕭霂正在站在窗邊打電話,身姿挺撥修長,雖然穿著一身浴衣,卻絲毫不減他的冷俊帥氣,慵懶矜貴。
寧以默赤著腳,悄然走近,從身後抱住蕭霂,汲取獨屬他的氣息。
蕭霂一怔,繼而鎮定自若的安排完工作。好一會才掛了電話,站那一動不動,任由寧以默抱著。
蕭霂有些看不懂寧以默,前幾天突然一哭二鬨三上吊,尋死膩活的要離開他,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格外的纏人。但不管寧以默是真的放棄離開他的念頭了,還是在騙他,他都不會放手,哪怕讓寧以默恨自己,他也不放。
兩人僵持著,寧以默埋頭在蕭霂的後背,悶聲說:“彆趕我走。”
蕭霂冷哼,挑眉,“沒人趕你走,是你自己要走。”
“我隻是,隻是害怕你不要我……”
前世的寧以默,軟弱自卑,恐懼不安,患得患失。現在的她,早已磨去了棱角,隻想好好的愛蕭霂。
寧以默抱緊蕭霂,咬著唇,鼓起勇氣說:“就算你不、愛我,也彆趕我走好不好,我害怕,害怕連你都不要我了。”
蕭霂長歎一聲,把人拉到跟前,一把將寧以默抱到書桌上,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撫摸著她的臉頰,目光灼灼,“默默,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明白。”
“什麼?”寧以默一時沒聽明白,他這是要拒絕自己嗎。
蕭霂握著寧以默的手,放在胸膛,手心下是他的心跳。
“默默,我的心很小,隻容得下你一個人。從見到你第一眼起,一點點填、滿了這裡。之前你還小,我怕嚇著你,所以隻能忍著。但是經過昨晚之後,我不會再忍,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寧以默宛然一笑,撲到蕭霂的懷裡,嗚咽落淚。原來動情的不僅僅隻有她。
蕭霂嘴角微揚,穩穩當當地接住寧以默,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這時寧以默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驚地她立刻捂著自己的肚子,懊惱地望著蕭霂。蕭霂輕笑,揉揉她的頭,將人一路抱到餐廳。
兩天周末,轉眼就過去。寧以默陪著蕭霂在書房,一個看書,一個處理公司的事。突然,寧以默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頓時坐正了身體。
那是學校的一條通知,通知她下周考試時間和內容。她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是個學生,表演係大二的學生。
“我要回學校了。”寧以默情緒突然變的低落,興致缺缺。
“嗯?”蕭霂筆鋒停頓,看向寧以默,“不想去?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寧以默搖頭,她要去,她要努力成長,讓自己變得足夠優秀,這樣才配得上蕭霂。
“我隻是有點舍不得你。”
蕭霂將人拉進懷裡,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扶著她的後腰,眉眼飛揚,“如果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沒想到往日清冷自持的蕭霂會說這樣的話。
寧以默偷笑,纏了蕭霂一會,起身回房間收拾東西。下午,蕭霂親自送寧以默去學校,目送寧以默進學校後,才讓司機開車回明園。
“老板,你不是要給小姐辦理休學嗎?怎麼又送學校了。”蕭霂的助理時浩好奇地問,畢竟前段時間蕭霂一直軟禁寧以默。
蕭霂抬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派人保護好小姐,彆讓人傷到她。”
蕭霂深知自己不能逼的太緊,免得適得其反。
……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寧以默剛進學校,路過人工湖,就遇上林墨姝。
林墨姝也是表演係學生,不過林家有自己的影視公司,給林墨姝提供了得天獨厚的資源,所以林墨姝在學校也算是個名人。
“以默。”林墨姝打量著寧以默,見她穿著一身白色修身長裙,清麗脫俗,亭亭玉立,比她更吸引旁人的目光,讓林墨姝有一絲絲危機感。
林墨姝拉著寧以默的手,關切地問:“以默,你還好嗎,這幾天打你電話都沒人接,都快把我急死了。”
寧以默的目光落在林墨姝的臉上,前世她就是被這張無害的臉給騙了。恨意在心裡翻騰,她多想撕了林墨姝那張偽善的麵具。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總有一天,她會一筆一筆和林墨姝算清楚。寧以默強壓著心中的恨意,勾了勾嘴角,朝她露出一抹天真的微笑。“不好意思,不是我故意不接你電話,是家裡管的嚴。”
林墨姝知道寧以默寄養在蕭家,見她唯唯諾諾,就知道她在蕭家過的不好。
“你沒事就好,周五有個酒會,你要來嗎,子辰哥也會來哦。”
“林子辰。”寧以默眼中的寒意一閃而過,嬌羞的點頭,“去,我去。”
“那一會我把邀請函發給你。”
“好,謝謝你。”寧以默輕輕抱了林墨姝一下,然後高高興興的離開。
寧以默轉身的瞬間,嘴角的笑意未減,眼中卻泛著陣陣寒意。林墨姝啊林墨姝,你為了林子辰,還真是不竭餘力。既然這樣,就彆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墨姝望著寧以默的背影,所有所思,她總感覺今天的寧以默變了,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她哪裡變了,隻覺得她怪怪的。
“墨姝,你在看什麼?”李欣拍了拍林墨姝的肩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什麼也沒看到。
林墨姝回神,見是寧以默的同班同學李欣,解釋說:“沒什麼,剛剛和寧以默說酒會的事,她聽說子辰哥會去,非要跟我要邀請函。”
李欣聽了,翻了白眼,不屑的說:“就她一個孤女,沒家世沒地位,也敢覬覦我們林大少,真是不自量力。”
“彆這麼說。”林墨姝笑了笑,“周五的酒會,你好好打扮打扮,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幾位導演,說不定機會就來了。”
有人引路,再好不過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