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有意思。”
閆墨一改陽光麵容,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唇,一臉的邪魅。
他閆大公子,什麼地方沒去過?什麼地方又不能去?天下之大,除了天庭,還沒有他閆大公子怕的事兒。
“你怎麼跟過來了?”
韓小天皺著眉頭看著身後的閆墨,自己不過好心提醒一句,怎麼這閆墨就跟陰魂不散一樣,一直跟著自己?
“小生是因為家中發了洪水,父母雙亡,所以才來投奔親戚的,既然姑娘說那裡不能去,那小生隻好投奔姑娘了。”
聽了這話,韓小天恨不得扇自己的嘴一巴掌,沒事兒說什麼胡話,這不,人家直接賴上自己了,她又沒房子,她又給他安排不了家,她還窮的叮當響呢,怎麼管他?
“姑娘既然要了小生,那就要為小生負責哦!”
韓小天一臉懵逼,不是吧,現在他臉上多了一道疤,這麼醜,還能吸引到小哥哥?
這家夥莫不是也是為了他的玄陰體吧?但隕天不是已經遮住了嗎?
“我沒錢,我沒房,我還沒車,你投奔我乾嘛呀?”
“沒事,我有啊!”
“你看這些夠不夠?”
閆墨一臉天真的,從兜兒裡拿出十幾張黑卡,驚的韓曉天眼珠子都差點兒突出來。
這麼有錢還來投奔她?這家夥莫非所圖非錢?
要知道,韓小天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她可是千萬富翁。
但是看到閆墨兜裡的十幾張黑卡,韓曉天就有些不淡定了,我去,這麼有錢居然還來投奔親戚,這家夥是有多缺愛?
“隻要你收留我,這些錢都是你的。”
閆墨拿著十幾張黑卡在韓小天眼前晃悠,引的韓小天眼睛都好像長在了黑卡上一樣。
天呐!這是哪家地主的傻兒子,這一張黑卡,就是兩千萬啊!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兒,能輪得到她?
“我說傻……呸!閆墨呀!你真的想讓姐姐收留你?”
“嗯,姐姐是嫌錢少嗎?”
閆墨趕緊對著韓小天露出了傻乎乎的表情,這一臉天真,也讓韓曉天不好拒絕。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知不知道錢是乾嘛用的?”
韓小天連忙擺手,這十幾張黑卡起碼得有1億了吧,這她都敢說少?吃飽了撐的吧。
“錢?不就是幾張廢紙嗎?上廁所我都嫌它硌手。”
得了,地主家的傻兒子,沒錯了,咱們掙錢多辛苦,人家居然直接用來上廁所,差距呀!
“行了,你跟我走吧。”
當務之急還是先將閆墨安頓好。
韓小天從閆墨手裡隨便抽走一張黑卡,帶著閆墨來到了學區樓,豪氣的直接將黑卡甩下。
“你好,你們這裡有沒有二手房。”
此時已快到晌午,賣樓的工作人員早已饑腸轆轆,隻盼著趕緊下班,好去吃飯,見又來了一個客戶,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可都是錢呀!
但是聽到韓小天問二手房,那工作人員一下子就沒勁了,聲音變得很是慵懶。
撐起眼皮打量著韓曉天,30塊錢的上衣,50塊錢的褲子再加上100塊的鞋子,一看就是個窮鬼,那工作人員也懶得招呼。
“要買就買,不買就趕緊走。”
聽這話,韓小天倒是也沒生氣,她早已知道人世險惡,工作人員變成這樣也迫不得已,有甚者更是安排一頓,最後來一句不買了。
隻見她慢悠悠的將黑卡捏在手裡,在那個工作人員眼前晃悠了一會兒。
那工作人員看的眼睛都直了,誰不知道這是郵政儲蓄的黑卡呀,一張2000萬,不是鬨著玩兒的,他在這兒打一輩子工都不知道有沒有這張黑卡值錢。
“走吧!咱們先去吃飯。”
“嗯嗯。”
這工作人員就是個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的東西,一見到黑卡,那就像狗見了骨頭,恨不得一下子撲上來。
“哎呀,看我這腦子!二手房怎麼會沒有呢?來來來,我給你找個上好的地段兒。”
但韓曉天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抱歉啊,我們不買了。”
說吧,韓小天拽著還在傻愣愣呆在前台的閆墨便往外走。
“哎!她說有房子我們為什麼要走?”
韓小天看著閆墨,恨鐵不成鋼,這還真是個生活白癡啊,沒看見那個工作人員是個勢利眼嗎?
“走啦,你不餓嗎?”
趕緊生拉硬拽,省的在這裡丟人現眼。
“我們就吃這個嗎?”
閆墨看著碗裡的一小挫拉麵,皺著眉頭,一臉疑惑,難道人類的食物就是這樣的?這看起來毫無美感,跟他平日裡吃的瓊漿玉液差的太多了。
“怎麼了?不吃這個還想吃什麼?瓊漿玉液嗎?我可買不起。”
“趕緊吃,吃完看房子去。”
韓曉天把碗往閆墨跟前推了推,這地主家的傻兒子也太嬌氣了吧?天天吃的啥?跟沒見過個拉麵似的。
閆墨皺著眉頭,拿起筷子,挑了一根拉麵,慢悠悠的放到了嘴裡。
“你這樣吃是不對的,瞅我。”
韓小天直接整整筷子,挑起一大圈兒拉麵,嘶溜一聲,湯汁飛濺。
“香啊”
看韓小天一臉的享受,閆墨也隻好皺著眉頭學著韓曉天,也挑了一大挫拉麵。
“香哇!”
一口拉麵下肚,閆墨感覺口齒留香,這玩意兒太好吃了吧,比他地宮中的那些瓊漿玉液,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嘿嘿香吧!”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聞著臭吃著香,看著醜吃著也香。”
閆墨剛喝了一口拉麵湯,便被韓小天一句話驚的,全都噴了出來。
什麼邏輯?聞著臭吃著香,那廁所裡的呢?
“哎!你是不是沒有吃過小吃街呀!”
“走,今兒姐就帶你吃遍小吃街。”
不知為何,韓小天升起了一種想要把閆墨當弟弟的衝動。
這閆墨也太可憐了,拉麵也沒吃過,小吃街也沒逛過,跟不在人間生活一樣。
“我跟你說,來小吃街不吃燒烤,那就相當於沒來過。”
“老板,來十個牛板筋,十根火腿兒,十根羊肉串兒,十根豬肉串兒。”
韓小天對小吃街可以說是非常熟了,想她當年也是混跡小吃街一小霸王。
哪裡好吃,哪裡價格貴坑人,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家四川燒烤,可以說是小吃街最實惠的一家,老板和老板娘長相十分麵善,今年已經60來歲了,開這家店也有20年了,價格從未漲過。
“來嘍!”
韓小天雙手揉搓了一下,一看到燒烤,韓小天激動無比,她知道燒烤不是好東西,吃多了長痘,但還是阻止不了她對燒烤的熱愛。
“老頭子,生活費是不是該交一下啦?”
小店裡突然闖進了一個拿著鋼管的男生,指著60歲的老爺爺,問他要生活費。
老爺爺顫抖著從衣襟裡掏出了一塊兒紅布,慢悠悠的將紅布一片兒一片兒的展開來。
隻見裡麵包著平平整整的十塊錢。
“才十塊?還不夠買一包煙呢。”
這個拿鋼管的年輕人,便是老爺爺的兒子,隔三差五的就來問老爺爺要一次生活費。
這龜兒子的事跡十裡八鄉都傳遍了,都30歲了,自從大學畢業之後,便一直待在家裡。眼高手低,高不成低不就的。
去飯店端盤子他覺得辱沒了他的學曆,去公司他又高攀不上,以至於在家一待就待了六年。
每天吃父母的喝父母的還做著發財的夢。
“啪!”
韓小天已經不能忍了,怎麼會有人這樣?臉皮真厚。
“你吵到我了。”
韓小天直接站起身,扣住了這個年輕男子的脖子,她最看不慣這種,有手有腳還啃老的人。
“你是誰呀?你管我呢?信不信我告你啊?”
年輕男子著急了,一個女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特丫的不是個女的吧?
“我是誰?你吵到我了,還問我是誰,你腦子被門夾了吧?”
論誰的嘴最毒,誰最會罵人,那必須是韓小天,說的這年輕男子一愣一愣的,女生都這麼彪悍?幸虧他沒娶媳婦兒。
“你……你你,給我放手,勒的我喘不過氣兒了。”
這大夏天的,衣領被韓小天捏在手裡,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反正他出了一身汗。
“你這個人渣敗類,你母親十月懷胎,就是讓你這麼作踐的嗎?你不如早死早超生,下輩子做個好人。”
韓小天的這雙手,也已經染滿鮮血,她知道,她一個人填不平人世間所有的坑,但竟然被她遇到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理。
百善孝為先,一個人連孝順都不會了,那跟狗有什麼區彆?
“鬆手吧!姑娘鬆手吧。”
老兩口看著自己儘心儘力養大的孩子成了這樣,怎能不心疼?
他們自認為此生也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怎麼他們的兒子就變成了這樣。
說是因果報應,也不儘然,隻能說他們太過於溺愛自己的孩子。
沒給過他教訓,他又怎知人間險惡?沒經曆過生活,又怎知來錢不易?老兩口一聲驚驚戰戰,累死累活,供了他20年讀書,到頭來還要受他的摧殘。
“哎!走吧。”
韓曉天見此情形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扔下錢拉著閆墨走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人情世故,冷暖自知。
“以後你就住這兒了。”
“有事兒隨時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