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笑死我了,舅舅好不容易過個五十大壽,你送不起禮物也就罷了,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是真不把你爸當人。”
高雅的表姐高曉蓉手捧著腹部哈哈大笑,從小到大,兩人一個院子裡成長,什麼好的都給要讓給這個表妹,自從她結婚後,才有了源源不斷的快樂源泉。
高曉蓉歪著嘴唇,皮笑肉不笑道:“楊峰,咱們何必為難他們這對苦命鴛鴦,人家高雅那不僅要養父母啊,還得養個小白臉呢。”
楊峰趕緊配合著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恍然大悟:“老婆,你說的對,人家舍不得給父母花幾個錢,但畢竟他是我們舅舅,我們願意花。”
夫妻倆夫唱婦隨,整個包廂又是一陣持久的哄堂大笑,就連梁生的嶽父高國華,也隻能麵紅耳赤配合著親戚們合群地笑,隻是笑得他有些心口疼,氣悶。
高雅一臉慍色,羞憤低吼:“楊峰,你太過分了。”
高雅雖然作為集團的BOOS,但也並非傳言上說的那麼富有,除了公司的開銷,她更多的錢全寄存在父母這邊,這幾十萬的禮物她還真不好送。
“高雅,我們送給咱爸的禮物也不差,雖然外表上看上去有些醜陋,但是有內涵。”梁生輕聲出口,一旁的高雅一臉疑惑。
“什麼意思?”
“這一顆翡翠爍石價值上百萬,價值內涵皆不輸於藍寶石!”
全體成員一陣臉寒,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上百萬!百萬!
全體成員在心中反複揣摩著這個數值,楊峰更是一臉驚呼,“放屁,就這麼一塊破石頭能值百萬,你是以為在場的沒有人能鑒定能?”
楊峰的話,喊的高雅有些心虛,高雅是知道這塊翡翠爍石的來曆,隻不過是出自於一個河流的下衝,而且是老張家的,怎麼說也不可能高百萬的價值。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置在楊峰的嶽父身上,這一位賭石界的鑒定大師,包括楊峰要是碰到一些棘手的奇珍異寶要鑒定,都是直接找自己的嶽父高冷。
高冷剛才就一直偷偷觀察這梁生,包括此刻高雅手上的那塊翡翠爍石,確實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我隨意。”梁生簡言道。
高冷饒有興趣的從高雅的手中接過坑坑窪窪的翡翠石,仔細的打探觀摩,沾、敲、擦、聽一樣沒落下。
高曉蓉輕蔑道:“爸,你還真幫他們鑒定啊,這想都不用想,就是一塊破石頭。”
楊峰臉色也極度的難看,翻了個白眼,這麼多年來也清楚這老頑童的脾性,就是對賭石鑒定沉迷於心,偏偏這個時候胳膊往外拐。
“這質地,恐怕不是翡翠這麼簡單吧,屬於熒石。”高冷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翡翠爍石,交還至高雅手中。
這一刻,剛才還處於震驚的親戚們,一會兒又恢複了一副傲慢高冷的神情。
“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啊,差點被梁生給忽悠了。”
“不過就是一塊熒石,嗯,對了,熒石是什麼石啊?”
“好像會發光,我在一個節目裡麵聽過。”
“管他什麼石頭勒,拿一個會發光的電子石頭要來晚上當電筒?”
梁生點著頭,回應著高冷的話,“這一塊確實不是簡單的翡翠爍石,出現在河流下衝是由火山噴發構造形成的,至於這一顆夜明珠他還有著重要的考古文物意義,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去破壞它的外表、繼續讓它保持著醜陋的外形原因,”
“夜明珠?”楊峰驚吼出聲。
高曉蓉的臉色逐漸有些難堪,埋怨的朝著高冷說道:“爸,不是我說你,你沒事瞎摻和什麼?你今天酒喝多了,肯定是看走眼了。”
高雅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終於可以在這些親戚麵前出一口氣了,自己真沒想到這竟然是一顆夜明珠,難怪梁生要格外將這一塊翡翠爍石塞到自己手中。
經曆過這段時間,以梁生的鑒賞能力,她更確信這就是一顆夜明珠,終於長長的緩了口氣。
楊峰一拍桌子,氣憤的叫囂著:“這要是顆夜明珠,老子今天就把腦袋剁在這裡給你當坐椅。”
親戚們心裡也是一陣惡寒,雖說過著壽辰不適宜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但是相對於這些,他們也更想知道這個鬼石頭到底是不是夜明珠!
高冷不敢說話,實際上,他名字叫高冷,性格卻截然不同,年輕的時候怕老婆,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婆,老了卻怕起了女兒,一輩子人活著也很窩囊。
“拿過來我看看。”高國華冷漠的神色朝著高雅招招手。
高國華也是個賭石界收藏的老手,之所以開個高家賭石坊,高家一脈相傳的手藝
這賭石鑒定即使沒有名義上麵的身份,但就光中陽市而言,資深鑒定這一塊的地位還是有著一席之地。
高國華眼神裡麵透露出喜愛之情,很明顯,這就是一個真品,不僅是夜明珠,而且還是一間古物,價值連城啊。
抬起頭,看了旁邊張秋花一眼,自己老婆那氣鼓鼓的臉色,分分鐘要把自己吃掉,立即恢複著一副板著臉的狀態。
“這不是什麼夜明珠 ,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張秋花見勢腦袋一熱,衝到高國華麵前揪起這顆被蓋棺定論的普通石頭,狠狠的往地麵上一砸,嘣的一聲完好無損,覺著顏麵全無,又十分惱火,推開了包廂的窗戶,從地麵撿起直接扔了出去,三十幾層的高樓,誰也不知道這塊夜明珠的去處。
但隻見此刻高冷驚愣呆滯的臉,高國華心疼肉疼的表情,楊峰得意不出所料的神情,梁生苦澀無奈的麵色。
高雅苦悶不已,心裡直直的念叨,“這怎麼可能會是假的?梁生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楊峰更是肆意妄為了,“好啊你梁生,拿一塊破石頭來騙人,還敢頂撞我,是不是你們高家也覺得我好欺負?”
張秋花衝著梁生,翻了個白眼,“你還愣著乾嘛?給你表姐夫道歉。”
梁生像是沒聽見似的,反而表現得極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