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瞅去,便發現此少年便是今日他在路上撞見的那個對乞丐拳打腳踢的惡少。
不過此時,他卻成為了全場著名的焦點,所有人都是用著一種極其羨慕的眼神盯著他,除了陳牧。
在陳牧眼裡,哪怕這貨的天賦再驚才絕豔,也是垃圾,最多是個有修煉天賦的垃圾。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牧如針般尖銳的目光,那少年直接是雙目對視,掀起嘴角,故意放大聲音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呦,這不是秦府贅婿嗎?得知秦依依是聖德武院重點栽培的對象,便想著來抱大腿?但是你恐怕連聖德武院都考不進來,你以為什麼聖德武院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嗎?蠢狗一條!”
這冷嘲熱諷的話語在廣場傳響,陳牧卻充耳不聞。
狗吠,使勁吠!
不過其他人一聽他是秦府贅婿,便想到了護城使秦遙每次拒絕彆人提親,都是拿他來說事。
就奇怪了,聽說這贅婿天生修行有礙,秦遙怎麼會為一個廢物而拒絕其他那些名門貴胄呢?
包括考官,也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陳牧。
以為他是妄想借著跟秦依依的關係混進聖德武院,但是聖德武院從來不接受裙帶關係,沒有天賦一切都白搭,哪怕你的老子是院長呢?
輪到陳牧了,他走到石碑前,在考官鄙夷的目光中將手按在了上麵。
當然,在這之前他潛入了道心,將“靈基”這條屬性所對應的“極差”改為了“極佳”,至於這極佳到底是什麼等級就不得而知了。
石碑漸漸有著亮光浮現,然後竟是大放光芒。
不僅是考官,其他離得稍遠的人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抹駭然,因為之前江寒江少爺測試的時候都沒有放出這麼強烈的光芒。
待得光芒消散,考官才得以凝視那石碑上的字,然後,一張臉上寫滿震驚,良久說不出話來。
其他那些考生紛紛伸脖子張望,但隻有離石碑近的才能看清那字,差點驚掉下巴。
聽到四周那些聲音,考官才緩過神來,驚奇地盯了陳牧一眼,隨後才報出他的測驗成績:“靈基,十段,級彆:神級!”
神級!
嘈雜的廣場突然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在他們的認知當中,這石碑檢驗最高是高級,這神級不僅是他們第一次見,以前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那位走出燕丘,闖向聖元大陸的頂尖強者,聽說也才是靈基九段,對應高級。
而眼前這少年,竟是靈基十段,對應神級!
神級是什麼概念?
在他們腦子就沒有概念!
不是說那秦府贅婿先天修行有礙嗎?
江寒愣在原地,仿佛一道晴天霹靂轟在了眉心,這不可能!
“結束了麼?”
陳牧看向考官,後者愣了半晌,這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彆人可能不知道神級意味著什麼,但他在聖德武院待了這麼久,見過不少大人物,自然知曉這神級就代表著此子將來很可能成為一方巨擘,鎮守一隅的超級強者!
陳牧這才走開,讓下麵的人繼續進行測驗。
之前那些嘲諷譏笑的目光頓時化為了濃濃的忌憚,未知即是恐懼,從未見過神級天賦的他們,莫名對陳牧產生了一種由內到外的恐懼。
江寒在恐懼中暗下殺心,天賦再高不給你成長的機會,你又能翻起多大浪花呢?
敢跟他搶女人,死路一條!
待得測驗結束,中級和高級分站兩邊,中級那邊大約百人左右,而高級這邊的人數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
隻不過這些天才,在跟陳牧站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深感壓力,因為這裡麵唯有他是神級。
“中級跟我走,高級跟他走。”
算上陳牧在內的四個人跟著一個中年人。
他們來到一處樓閣前,這樓卻是藏書閣。
那中年人轉過身來,“我是紀淮,是這聖德武院的老師。你們是這批考生最優秀的幾個人,所以你們直接被錄取了,從此往後你們跟他們那些人要走的路不同。現在,你們可以在三層及以下的樓層裡挑選一卷功法,或是武技,亦或是靈陣圖。”
陳牧一聽心喜不已,他現在是靠著基礎吐納之法修行,效率很低。
如果能修習一門功法,那麼對修煉大有裨益,不僅可以提升修煉速度,還可從根本上強化自身。
至於武技和靈陣圖,雖然也很有用,但功法是基礎,基礎不牢,給你再強大的武技也施展不出威力。
門口坐著一位老者,似乎正在打盹,陳牧走過的時候特意放輕腳步,怕驚擾到老者的美夢。
這裡麵書架鱗次櫛比的排列,一樓放的都是些黃階功法。
不論是功法還是武技,抑或靈陣圖,都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而每個等級又分為低中高三級。
上了二樓,這裡都是些武技,三樓應當就是存放靈陣圖的地方了。
他還是去三樓確認了一眼,然後又回到了一樓。
《長青蘊靈功》!
陳牧找到了一本感興趣的,每本書籍都有簡單介紹,而這本功法主要就是能讓靈氣升華,修至大成甚至可讓靈氣產生質變。
這本功法就很不錯了,靈氣是一個人的根本,同樣的武技被不同的人施放出來,必然是靈氣龐大且精純的人使出的威力更大。
不過他還是想再看看,這裡還有這麼多,萬一還有更好的呢。
抱著這個想法,他去到了彆處,然而他前腳剛走,後腳江寒來到一眼就相中了這《長青蘊靈功》,二話不說就拿走了。
陳牧轉了一圈,看到了《龍骨霸體決》,這名字就讓陳牧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夠霸氣。
就是略顯斑駁,有些年代了。
看介紹,是門鍛體功法,說是修至大成可硬憾天道之力。
鍛體……在修煉方麵自然不及那些注重培育靈氣的功法,可是陳牧一想到天罰,就深感自己肉身的弱小,似乎學習這門鍛體功法也不錯。
修至大成可以硬憾天道之力,那時候他就不用怕天罰了。
不過,陳牧卻注意到卷軸上麵標注了小字“卷一”。
他皺起眉頭,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