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彪狼狽地帶人走了,剩下地幾個人在包廂裡麵,大眼瞪小眼。
氣氛十分微妙,葉輕嬋有好多話想問,但是她低頭看了一眼神色放鬆地張婉一眼,先派人把她送了回去。
安頓好後,她才有功夫問他,“二皇子對我有惡意?”
秦恒有些詫異地抬眸,有些意外她地觀察力能這麼敏銳。
他沒說話,反而是把他腰間地掛牌遞了過去,有意無意道,“葉姑娘,有時候小聰明太多也不是一種好事。”
葉輕嬋眸底一震,瞳孔緊縮,她看著麵前笑的彆有深意的男子,頓時感覺受傷剛好的的脖子又疼了。
不是吧……那個黑衣男子跟他有什麼關係?是本人還是……
剛才那話明顯的是警告,葉輕嬋裝作聽不懂的把令牌接了過去。
眼底一片茫然,“令牌怎麼在二皇子那,還有二皇子剛是什麼意思?”
“我的小聰明隻用在對的地方,我可不覺得是什麼不好的事。”
她打著馬虎眼,秦恒看了她幾秒,她始終一臉無辜,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嗬……”他輕笑一聲,意有所指道,“沒事,我們來日方長。”
說完便走了出去,氣氛一下子活躍了過來,沒有這麼嚴肅了。
葉輕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嫌棄的撇了撇嘴,誰想跟你來日方長啊,最好再也不見。
陸少宗他們全都好奇的圍上來,問她和二皇子是什麼關係,都被她不耐煩的一一打發了。
葉輕嬋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打了聲招呼後直接回了葉府。
剛回去水蘭就迎了上來,“小姐,你回來啦?感覺怎麼樣?”
說著把手裡倒好的水遞給她,葉輕嬋接過,抿了幾口,說道。
“挺好的,就是有幾件糟心事。”
她感覺她今一天都挺倒黴的,那麼多的麻煩纏上她。
又是被人持刀威脅,又是比武打擂台,就連那種強搶良家婦女的事都被她遇到了,全趕同一天去了。
水蘭看葉輕嬋渾身跟沒有骨頭似的癱軟在那,估計她累的不輕。
撩了撩袖子,給她做起了按摩,葉輕嬋舒服的喟歎一聲。
突然覺得今天遇到的那都不是事兒了,還沒有一個按摩重要。
“對了。”她想起了什麼,坐正了身子,看向水蘭,吩咐道。
“回頭我寫一份收據,你記得傳給趙府那邊。”
“收據?”水蘭迷茫的看向她,“小姐,什麼收據啊?”
“就我今天比賽……”葉輕嬋大概把今天比武的事情講了一下。
水蘭聽著又緊張又不讚同,“小姐你怎麼能答應了,萬一輸了呢。”
輸了受了傷或者真的當了人家四天的侍女,對自家小姐而言都是不好的。
“哎呀,不會輸的。”
葉輕嬋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她對自己還是有點信心的,她從來不做沒準備的事。
水蘭看著她家小姐一臉的不在乎,還想勸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隻好氣悶的嘟了嘟嘴,“行吧,小姐心裡有數就好,那個收據等小姐寫好了,我就送過去。”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尖細的聲音,“二小姐在嗎?夫人傳你去大堂。”
“嗯?”葉輕嬋舉起杯子的手微頓,眼中劃過一絲意外。
這個時候李氏叫她過去乾什麼?
“小姐……”水蘭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會不會不是好事啊……”
“當然不是好事。”葉輕嬋冷笑一聲,隻是稍微思索了下,就明白了。
叫她過去能有什麼,要麼就是為了李金彪的事,要麼就是為了趙府的事。
有好事他們才不會想到她呢,她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在水蘭擔憂的注視下,跟著前來傳話的丫鬟走了出去。
一路彎彎繞繞總算是走到了葉府大堂,剛經過門口就聽見裡麵,到處都是指責她的聲音。
剛要進去的腳步也頓住了,她揮揮手示意丫鬟可以走了。
待丫鬟走後,她微抿著嘴,垂眸倚著牆角靜靜的聽著裡麵的動靜。
大廳內――
李氏色不悅坐在主坐上,旁邊幾個葉府的產業的老板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無一不是指責葉輕嬋囂張跋扈,莽撞,做事不考慮後果的。
“夫人,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一個留著八字胡,長相發福的中年男子,悲悲戚戚的說道。
“對啊……夫人,她這個樣子明顯是沒有為我們葉府考慮啊。”
“得罪了李金彪,他把我們的貨源都給停了,我們還怎麼做生意。”
其餘幾人附和道,李氏被吵的頭疼,忍不住嗬道,“都給我閉嘴!”
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十分響亮,其餘幾人見她不耐煩了,都閉上了嘴不敢言語。
李氏心中卻依然充滿著鬱氣,這葉輕嬋真是好樣的,一日而已就給她捅出了這麼大個簍子。
她看著空蕩的門口,忍不住問道,“人呢?早就派人去請她了,這麼久了還沒來?”
旁邊給她扇風的丫鬟答道,“夫人,之前已經派人去尋過了。”
得到回答的李氏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都過去了半個時辰了,還沒過來,到底還是沒把她這個大伯母放在眼裡。
“葉二小姐也太不把你放眼裡了,怎麼說您也是她的大伯母啊……”
底下又有人小聲的說道,氣氛沉悶,門外的葉輕嬋冷冷一笑,故意弄出很大的腳步聲,推開門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在她進來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到她的身上。
“呦,我剛在門口好像聽到了好多關於我的話,怎麼?對我很不滿?”
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他們幾個,眼中帶了幾分戾氣,“來,都跟我當麵說,我肯定會改的。”
哪裡有人敢啊,他們每人都悻悻得低下頭,不敢跟她對視。
有些話也隻敢當主人公不在的時候說說,哪裡敢放在麵上說。
李氏見她進來也沒看她,也沒問候,氣的不清,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葉輕嬋!這就是你的教養?”
聞言,葉輕嬋還是笑著的麵龐頓時冷了下來,她漠然的站在大廳的中間,眼神銳利,淡淡的開口道。
“我什麼教養,不是你能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