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會見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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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爺子閉上眼,伸手捂著胸口深呼吸幾口氣,才勉強壓下心頭火,“我給你的支票的前提下,就是要你今天之內搬出這裡,從此都不許跟靳無塵有一點接觸!”

“哦!”經賀老爺子這一解釋,烏蘇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她斂眸,從手環裡倒出幾顆藥丸,指尖細細碾碎,“原來如此。”但她沒有行動。

“……”就這?賀老爺子難以置信開口道,“就‘哦’,沒了?”

“可我就是不搬走。”

烏蘇烏蘇認真想了想,道,“或者你可以再給點錢我。”

賀老爺子光跟她對話幾句,感覺自己血壓都快要升高了。

賀大海見狀不妙,連忙怒罵烏蘇,“你適可而止了,就算愛錢也有個度!賀老爺子,我跟你說,這女人蛇蠍心腸,昨天還給無塵下毒!現在無塵還在醫院裡待著呢!”

烏蘇涼涼掃了賀大海一眼,她沒說話。

但賀大海明顯感覺到一股涼意從他腳底一下子竄上了後腦勺,瞬間出了冷汗,這女人的眼神太嚇人了。

“你——”

賀老爺子一聽,更是火冒三丈。

此時,空氣忽然浮沉起幽幽的異香,一吸入這股異香,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賀老爺子使勁睜著眼,瞅著烏蘇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一下子跌入黑暗之中。

客廳裡,除了烏蘇之外,所有人都倒地不起。

烏蘇方才碾碎的藥丸,正是迷魂香,一般用來不想應付的人身上。

前腳賀老爺子等人剛暈倒,靳無塵後腳就趕過來了,他看著倒地不起的一群人,頓時滿臉震驚,質問脫口而出,“你下毒手了嗎?”

“……我看起來像那樣的人嗎?”烏蘇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彆說像了,根本就是。這是怎麼回事?”靳無塵不給烏蘇任何反擊的機會。

烏蘇開口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過來吵著鬨著要我搬出去,我怎麼可能搬出去呢。嫌他們太吵了,索性迷暈他們。”

她撇撇嘴,又道,“錢都還沒有給到位。”

靳無塵深吸口氣,他就知道烏蘇的腦回路沒那麼簡單。

烏蘇走過去,一手揪著賀大海的後衣領,朝靳無塵微微一笑,“你處理你自個兒的事情,我有些事要跟這家夥好好算賬。”

已經警告過一次了,還是不聽勸繼續犯。

那就沒辦法了。

烏蘇向來是有仇報仇,絲毫不含糊的人,絕對不能讓自己受一點委屈。

靳無塵皺眉,也沒有阻止,“下手可彆那麼重。”

“放心好了。”烏蘇拍拍小胸膛,一臉燦爛地說出極其殘忍的話,“我會留他半條命。”

靳無塵默默望著賀大海像條死狗似的被烏蘇一手拖走。

賀老爺子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時,便瞧見靳無塵就坐在自己身側。靳無塵見賀老爺子醒了,合上手中的書,喊了聲:“外公。”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外公?”

一見靳無塵,賀老爺子坐起身,冷笑道,“無塵,你真是給家裡長臉了,我還以為你賣力工作,殊不知是在外麵沾花惹草,給我整出兩個野種來!”

賀老爺子的用詞讓靳無塵皺起眉,他斂眸,淡淡道:“他們是我的孩子。”

“孩子?”

賀老爺子覺得荒唐,“靳無塵,你彆忘了你可是還有個未婚妻!你得慶幸這件事沒有被外界知道,要是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有私生子私生女,你要我老臉往哪擱?我真是後悔把公司交到你手上,公司遲早會被你一手敗壞!”

靳無塵不為所動,他根本就不在意賀老爺子說得一句話。

“外公,關於未婚妻一事,我正想找你聊聊。”靳無塵薄唇淺勾,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坐姿優雅,透著一絲慵懶勁兒,“當初你給我定下這個婚事,我並沒有同意。隻是外公你一廂情願而已,所以這場婚事是無效的。外公你跟她說一聲,取消婚事,彆耽誤彆人了。”

賀老爺子聽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怒拍桌麵,“放肆!已經商量好的婚事怎麼可能說取消就取消?”

頓了頓,他微眯起雙眸,質問道:“是不是那個野女人逼你這樣說的?”

“她叫烏蘇。”靳無塵耐心糾正賀老爺子的用詞,“這是我單方麵的決定,跟她沒關係。”

“嗬,我見那女人長得也有幾分姿色,我看啊,你是被她迷住了!”

靳無塵忽然沒有跟賀老爺子繼續談下去的心情,他總是這樣,固執堅持自己意見,從不聽進彆人的一句話。薄唇微抿,“看樣子是交談失敗了。”

靳無塵站起身,眸裡卻是連暖日都無法消融的冷,“外公,時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嗬。”

賀老爺子冷笑一聲,“是被我說中了嗎?靳無塵啊靳無塵,你能有今天還不是多得我當年親手栽培你,你現在不記恩就算了,現在連你外公的話都不聽,枉你爸媽當年拚儘最後一口氣——”

“砰——”

靳無塵的手好似沒有知覺,狠狠朝玻璃桌上捶了一拳,一時間,手背滲出鮮血,青筋凸顯。

玻璃如蜘蛛網似的,裂痕扭扭曲曲,細碎,又如雪花。

正如靳無塵眸底掠過的暗色,編織成網,將賀老爺子深深籠罩在其中,“外公,你知道我向來不愛聽這些,能彆說了嗎。”

聽似在請求,實際上在威脅著他。

賀老爺子頓時噓了聲,他憤憤瞪著靳無塵,倏然起身,怒道:“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我告訴你了,婚事絕對不能取消!過幾天我帶穆家千金過來,你們兩個見個麵。”

“我不會見的。”

靳無塵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外公彆白費力氣了。”

老人的身影頓了頓,繼而抬腳離開門口。

靳無塵往後靠著沙發,他呼出一口氣,狹長的黑眸凝視著懸掛在天花板的吊燈,又覺得煩悶,從衣領的口袋裡拿出一支煙。

點燃,指間夾著煙,唇齒微張,湧出淺薄煙霧。

卻吐不儘滿心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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