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菀跟妹妹程月在山上又采了一斤的野生木耳,想去到鎮上去賣。
在山腳上的時候,正好碰見捂著臉,陰沉沉的程雪。
妹妹程月看見了,嚇了一大跳,顫抖著聲音,說道:“……姐姐,表姐她一直盯著我們,眼神好可怕。”
程菀說道:“月兒,不要看著她,我們走我們的。”
程月就刻意繞過程雪,昨夜程雪被火燒到臉,那一塊黑色的疤痕,看著很是可怖。
程雪手裡帶著一包硫磺粉,冷笑著。
來到鎮上,程菀輕車熟路的去到荀如玉的藥鋪。
“荀先生,這是今日的野生銀耳。”
她正把野生的銀耳遞給他。
倏然間,外麵走進來一個慌慌張張的丫環,跑進來對荀如玉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公子,二小姐突發高燒,渾身起了紅點點,奇癢無比,還喘不過來氣。”
一向沉穩的荀如玉,溫潤的臉色微變,說道:“可叫郎中瞧過?”
丫環著急上火道:“……老郎中今日告假回鄉,府上並無郎中啊。”
荀如玉便對程菀道:“程姑娘,你醫術高明。可否請你去我荀府看看我二妹之症?”
“……拜托了!”
他深深對著她行禮,希望她能夠答應。
情況緊急,程菀自是不敢耽誤,點頭道:“可以,荀先生,快帶我去吧。”
妹妹程月老實巴交道:“……那荀先生,你的藥鋪咋辦啊?”
荀如玉瞻前顧後,便道:“有勞姑娘暫且幫我看著,在下去去就回,多謝。”
“可……我、我不會看藥鋪呀!”
程月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也跟著著急。
程菀回頭說道:“若是來人買藥,就說荀先生外出有事,一會就回來。”
她立刻跟著荀如玉,一起來到荀府。
到了荀府二小姐荀夏兒的屋裡,正見荀夏兒倒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彈,渾身燒紅。
“哥哥……夏兒難受,疼!”
荀夏兒睡在冰冷的地上,無助絕望。
荀如玉立刻將妹妹抱上床榻,並對程菀說道:“程姑娘,荀某懇請你鼎力相助,醫治我妹妹。荀某,感激不儘。”
他雖然開的是藥鋪,可卻並不通醫術,隻管賣藥材。
“荀先生不用多禮,我給令妹瞧瞧。”
程菀探了下荀夏兒的脈象,很是紊亂。而且她的額頭陣陣的發燙。
“二小姐,你的身體不能動?”
她嘗試著去撫荀夏兒的腿骨,荀夏兒條件反射的就“啊……”了一聲,說道:“我小腿好疼啊!”
程菀說道:“小腿骨骨折,彆擔心。”
她扶住荀夏兒的小腿,並一番調試到正確的骨位上,快速果斷的一折!
隨著“哢嚓!”清脆響聲,其中一塊小骨被接上。
荀夏兒又捂著胸口,說道:“……我喘不過來氣。渾身都癢。”
荀如玉皺起清眉,說道:“究竟怎麼回事?”
程菀大概撫了下荀夏兒的額頭,說道:“應該是高燒引起的蕁麻疹。荀先生,請去拿一些針對蕁麻疹的藥草來,以及退燒藥的藥草。”
荀如玉通些藥理,便寫下藥方擇下人速速去藥鋪拿藥。
程菀又探了探荀夏兒胸腔的部分,進行按壓,按到一處時,荀夏兒痛的大喊大叫,拍開她的手道:“……滾開!你不要碰我,你根本不是醫者。”
荀夏兒痛苦的要命,程菀仍然將手放在方才她按壓住,荀夏兒疼痛的厲害。
就是這裡了。
荀如玉說道:“夏兒,不得無禮!”
荀夏兒滿臉淚水,說道:“……嗚嗚哥哥,你從不曾凶我。今日為了這個女人,你竟然罵我。我已經很痛苦了,她剛剛差點讓我痛死!”
程菀再度按壓住荀夏兒的胸腔,荀夏兒齜牙咧嘴道:“……你一定故意的,混賬!”
不管荀夏兒怎麼大喊大罵,甚至要咬她的手。
程菀都無動於衷,她皺起秀眉,這個位置斷了一根肋骨,所以荀夏兒無法呼吸。
但她要是這樣繼續鬨騰,很難找準位置配合接骨。
“二小姐,我若不是醫者,那你就請醫者來?”
程菀的秀眸微凜,凝著荀夏兒,那對眸光裡帶著不可讓人輕視的意味。
荀夏兒拚命的抗拒,說道:“……你要是醫者,為什麼知道我疼,還要拚命按壓!”
“你的胸腔第二根肋骨斷裂,我必須要摸準位置,才能接上。若你再亂動,斷的就不隻是一根肋骨,會更痛。所以,請你配合我。”
程菀將荀夏兒的手腕禁錮住,對荀如玉說道:“荀先生,拿繩索來。”
荀如玉相信程菀的醫術,他親眼見過她高超的接骨能力。
“夏兒,忍著些。”
荀如玉命人去拿來繩索,下人不管不顧,就將荀夏兒的四肢給綁在床頭床尾。
荀夏兒哭著喊道:“……哥哥,她是庸醫,庸醫。你快讓她走,不要聽她的。我好疼!”
程菀再度觸碰荀夏兒的胸腔部分,那裡空落的地方,與第三根肋骨的距離有所偏差。
“啊——”
荀夏兒生不如死,渾身都彎了起來。
程菀說道:“我要開始了,做好準備。數七個數,必定成功。”
“一。”
荀夏兒一邊罵一邊大喊,想要把程菀千刀萬剮。
程菀手深陷,並用力調整兩邊,直到數到“三”的時候,她手一用力!
“啊……六!”
荀夏兒在心裡早就希望快點結束。
荀如玉溫潤的俊臉帶著冷汗,說道:“程姑娘,請格外小心。”
“七。”
“要死了啊——”
程菀一陣脆響之聲響起,她收回手,看著荀夏兒。
荀夏兒氣喘籲籲的躺在榻上,胸腔的第二根肋骨的錯位已經被移上。
小廝趕緊把藥草都拿過來。
程菀坦然道:“肋骨已經正位,不疼了吧?”
荀夏兒臉色頓時漲紅,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二小姐還覺得,我是庸醫?”
程菀觀察她胳膊上的蕁麻疹,故意不看荀夏兒的臉。
荀夏兒赧意,說道:“……算我打臉,我錯了!”
程菀問道:“那接下來,還要不要我幫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