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地底又接連竄出了數十隻慘白鬼手抓向喻筐壽,喻筐壽一道劍氣揮去,隨即全部斬落。
喻筐壽大喝一聲:“有什麼本事儘管來!彆整這些小把戲。”
話音剛落虛無之中便浮現了一個騎著戰馬的將士,那將士身披鎧甲,頭盔之下竟是沒有麵容, 隻時不時的從裡麵散發著絲絲陰氣。那鬼將手持長槍直朝喻筐壽殺來。
喻筐壽緊盯著那鬼將,已經做好的一場惡戰的來臨......
傳說中地府由十個殿主閻王共同管理,而此時這一幕浮現在了一座碩大無比的巨石宮殿裡,宮殿高位上坐著的正是五殿王: 閻王爺。殿內還有數十位地府高官鬼將在此。
握著帶血右肩的牛頭被馬麵鬼將攙扶著來到了殿內,牛頭看著空中的幻境冷哼了一聲,五殿王親自出手你小子今日必死!隨即牛頭跪倒看向閻王說道:“屬下護城不利,請殿主大人降罪。 ”
閻王爺目光隻輕輕瞥了一眼牛頭淡淡說道:“退下養傷吧。”
牛頭本還想再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應了一聲後便退出了宮殿。自己雖然斷了一隻右臂,但養傷數月之後便能重新恢複出一隻新的手臂,可是此仇著實讓自己恨啊!牛頭臨走前看了一眼馬麵,馬麵會意,自己與牛頭已經同事千年,自是領會了其意思。
此時見到喻筐壽與幻境之中的鬼將已經廝殺了起來,宮殿裡一旁的孟婆起身朝閻王說道:“殿主大人,喻筐壽乃是喻老魔的後代,倘若真的把他殺了,是否.....”
“是否什麼!” 一旁的馬麵未等閻王發話就已經安耐不住厲聲喝道:“這小子擅闖地府,又斬殺鬼兵數千,再又斷牛哥一臂。此等之罪應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孟婆聽罷定了定心神看向馬麵說道:“喻老魔是什麼人,護犢子的很。我們如果真的殺了他唯一活在世上的後代,喻老魔定會再次帶兵侵略我地府,到時候還請你馬麵大人衝鋒在前殺敵吧。”
“你!”馬麵頓時啞口,這死婆子嘲諷自己呢。但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冷笑一聲說道:“早聽說孟婆婆與那喻魔頭的關係不清不楚了,原本以為隻是謠言,今日看來....哼”
孟婆一聽也是火起冷眼看向馬麵說道:“老婆子我隻是與喻老魔相識一場罷了,絕不是爾等說得那般不堪!倘若地府與南域真的爆發戰亂,我孟婆自是全力站在地府一邊。”
“喲,這麼激動乾嘛。”
“都給我閉嘴!”許久無言的五殿閻王開口喝道。此時閻王也是有些頭大,這人是誰不好,偏偏是那喻老魔的後人,還跟喻老魔一個尿性,也是來地府要人,怎麼?你們喻家有這個傳統嗎。
五百年前的地府大戰如今依舊是曆曆在目,喻老魔帶兵攻打地府,打得地府是千瘡百孔,自己也曾和那家夥交過手,卻是不敵啊。現在這小子到底該如何處理還真是個棘手的問題,弄不好又會引發一場大戰。
而此時幻境之中。
喻筐壽已是嘴角帶血持劍冷冷看著那騎馬鬼將,隨即喻筐壽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噴在了壽靈劍上,隻見金光暗淡了許多的壽靈劍再次迸發出了耀眼的金光。喻筐壽也不遲疑再次舉劍殺去。
鬼將用力一拽韁繩,戰馬前蹄騰起發出死亡的號角。兩人劍槍交融,鬼將竟是險些沒有握住手中的長槍,就在這時喻筐壽瞅準時機,一劍刺入鬼將的胸口,緊接著就是一劍滑落了鬼神的半個身子。喻筐壽站穩腳跟落地,鬼神戰馬已經煙消雲散。
閻王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隨即就是淡笑:原來如此。
還未等喻筐壽喘口氣,身後再次出現一匹戰馬鬼將。喻筐壽猛地回頭,隻見長槍已經逼近眼前,喻筐壽連連後退,一劍抬起,擋掉了鬼將的突襲。鬼將手中長槍揮舞了數下後,一槍掃出,喻筐壽起身後躍。而就在這時身後再次出現一匹戰馬鬼將,一槍刺出,喻筐壽連忙閃躲,但還是劃破了衣襟,傷口頓時冒出了鮮血。
喻筐壽有些氣喘,來兩個了嗎?不容多想,兩個鬼將夾擊殺向喻筐壽,霹靂巴拉一陣劍槍交融。喻筐壽一口鮮血直接吐在一隻鬼將身上,卻見那鬼將隻是輕微搖曳了一下,隨即又是一槍掃出。
喻筐壽連退數步,心中駭然:我的血液不管用了嗎,還是他們太強了。
兩隻鬼將再次夾擊而來,喻筐壽怒吼一聲,渾身爆發血霧包裹了整個身子。無數道劍氣直朝二鬼奔去,喻筐壽一躍而起殺向二鬼。卻見二鬼宛如不滅不死的戰神,擋掉了數道劍氣後又再次攜手擊出數槍,喻筐壽揮劍相搏。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之時,喻筐壽身後猛地又出現一匹戰馬鬼將。那鬼將如同死神降臨,從背後一槍刺入了喻筐壽的脊背,喻筐壽頓時感覺兩眼一黑,手中的壽靈劍也掉在了地上......
鬼將騎著戰馬,手持長槍,槍上插著喻筐壽的身體高高舉起,仿佛是在宣告著勝利。
“好!”宮殿內的馬麵不由大喝一聲。
“殿主大人!還請饒了喻筐壽一命,真殺了他,我們沒有好處的。”孟婆此時心急如焚的跪倒在地說道。孟婆抬頭看了一眼五殿閻王,卻見他思索不言隨即又道:“還請殿主讓老婆子去跟他聊聊,說不定會有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五殿閻王盯著孟婆,心中思慮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孟婆一聽終是鬆了口氣,也不遲疑,立馬起身轉身飛進了幻境之中。
此時的幻境中,三隻鬼將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倒在血泊之中的喻筐壽奄奄一息著。孟婆見狀,手中立馬彙聚了一絲靈氣注入了喻筐壽的傷口之處,為他止了血並給了一點生氣。
喻筐壽緩緩張開了雙眼,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自己即便目的沒有達成,至少大殺了四方,也算是痛快了一把。卻不料好像又恢複了點氣力,喻筐壽勉強扶起了身子,卻見眼前出現了一佝僂的老者,服裝淡黑,帶著陰冷的氣息,但臉上卻難得一見有那麼一絲的慈祥味道。
孟婆歎了口氣說道:“唉,孩子,你不該來此。”
喻筐壽選擇了沉默。
“老婆子我知道,你對地府有怨恨,但..你以為你真的是對的嗎,地府就全是錯的?”
喻筐壽聽罷有些憤怒說道:“地府難道不是錯的嗎,是地府不公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