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年宿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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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不禁心寒,退縮了回去:“天哥,您收下這些錢吧!彆嫌少。”

半晌不說話的謝天,張開口就噴:“你還有臉讓我不嫌少?像你一般的堂主,哪個不入股百萬?”

溫婉瞥了眼幾度欲哭的軟骨頭李九,悄然收起茶幾上的旅行包,道:“九哥!彆理他,咱們吃飯去。”

裝比失敗,全怪有個豬隊友在身邊。

吃完飯,溫婉拎了包,挽著李九的胳膊,活似鄰家小妹,道:“謝天,那個......碗洗乾淨點,我逛趟街,很快回來。”

謝天氣呼呼地放下碗筷。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讓我堂堂兵王級彆的大佬洗碗?

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值錢?

可人活著,飯要吃、碗自然也要洗。

謝天撥開手機通了幾通電話,不到十分鐘,龍榻狄和仇千仁就屁顛屁顛來了。

“天哥,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謝天也不客氣,指了指廚房,龍榻狄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去洗碗了。

龍榻狄莫名想笑,謝天卻道:“那個洗手間好像有點臟。”

仇千仁聽到這話,下一秒直接激動到眼淚花布滿,恨不得連廚房的牆壁都擦洗一遍。

謝天依舊在看書,沒多久,係統就提示:“您已成功掌握心眼功能!”

這才讀一半啊,就掌握《羊皮卷》裡的技能了?

以前語文老師可說,99%的人讀這書讀一輩子,都領悟不到其中的精髓。

老師?也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騙子。

謝天想趁熱打鐵,再讀些基礎類的書,繼承書裡麵的技能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提升等級。

想想以後能學武俠小說裡的一陽指、淩波微步,謝天就心血澎湃,那可是少年時期的夢啊!

啪!

謝天賞了自己一巴掌。

我都滿十八歲了,都進入了成人的世界,怎可原地踏步,還留在少年夢裡。

玄幻世界不香嗎?

一指斷江。

兩腳碎山河。

誰敢說個不字?

可這破係統關鍵時刻掉鏈子,這次的閱讀時間又到了上限。

謝天灰心之餘,神情慘淡地放下了書本,這才發現眼前站倆眼睛綠汪汪的傻子。

不待自己說話,他們就啪啪啪互相扇耳光,一個比一個扇的起勁。

“有病吧你們!”

龍榻狄和仇千仁捂著紅腫的臉頰,嗚咽道:“天哥,你怎麼能自殘了?兄弟們於心不忍,隻能有難同當。”

謝天不禁雞皮疙瘩掉一地,搖頭道:“明天我要去趟劉家,生日宴會的事情,你們其中一個操心就行。”

剩下的一個肯定要陪在謝天身邊嘛!

龍榻狄向前跨出一步,右拳轟然出擊,仇千仁再精明,也想不到半小時前還拉扯他在花前月下喝血酒拜把子的好兄弟,此刻會對他出手。

“天哥,我以力證道,我夠資格陪你去。”

謝天苦笑,讓他二人彆鬨,口說心比了一番最近的閱讀心得。

半小時下來,這兩個戲精老眼婆娑,齊聲叫苦:“聽天哥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倆這大把年紀完全是活在狗身上了......”

謝天拖了拖下巴,還好牙沒酸掉。

次日清晨。

謝天起得比溫婉還要早,洗漱過後,直接和龍榻狄趕往劉振家。

大早上可不就是找晦氣的最佳時間段嘛!

十多年的怨氣,今天終於要全部撒出去了。

小區的保安看他們來者不善,上前攔路。

龍榻狄躍躍欲試昨晚升級的虎鶴雙形,一招就把保安放翻。

謝天看在眼裡,塞了兩百塊錢給保安,冷聲道:“不是說過不許鬥毆?”

到了劉振家門口,謝天百感交集,摁了門鈴。

開門的是正在刷牙的黃毛劉振。

劉振乍見來人是謝天,破口含糊大罵:“謝天你這隻賴皮狗......”

話音剛落,謝天一個箭步上去,直接將劉振震飛了。

“這不算鬥毆,因為我根本沒出手。”

龍榻狄悄悄打開手機,把這話存了下來。

童文傑抱著暈過去的兒子,哭腔道:“謝天?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要投訴你。”

“我也沒做什麼啊,隻是過來掃垃圾,沒成想遇見你們。”

“滾開!”

“今天,該滾的應該是你們。”

……

童文傑的人緣本就不好,如今遇上硬茬子,鄰居自然不忘落井下石。

“哎呦,這不是三好學生謝天嘛,怎麼還動手打人了?”

窮孩子謝天成績優異,與童文傑家長裡短,向來都是鄰居們津津樂道的“趣事”。

“叔叔嬸嬸們,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在我父母遇難之前,曾將十萬塊錢存在童文傑這裡,言明謝天十八周歲方可取回。可如今,童文傑耍賴不認賬......”

什麼?

天底下還有如此黑心的人?

虎毒還不食子了。

你一言他一句,言辭鑿鑿,句句紮心。

童文傑急得百口莫辯,抱著兒子隻是一味啜泣。

“小天!”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謝天不禁有些尷尬,來人正是劉振的父親劉安民。

對於劉安民這個姨夫,謝天還是有些認可的。

一則劉安民在公家單位述職,在人情世故談吐氣度各方麵都異於常人,從不曾對謝天使壞。

二則劉安民剛正不阿,一度放棄大好名利機會,始終中規中矩為百姓辦實事。

“姨夫!”謝天低頭。

劉安民拖了拖眼鏡,望著一片狼藉的家,望著眼前的這對母子,抬頭對著天花板,歎息一聲:“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龍塌狄攥著拳頭,想以武力儘快解決戰鬥,畢竟大家夥為謝天籌備的生日宴也快開始了。

“小天,你跟我進來,其他人可以出去了!”劉安民說話雖委婉,但在氣勢上自帶一股懾人心魄力量。

看熱鬨的鄰居和龍塌狄各懷心思,嘀嘀咕咕嚷嚷著相繼離去。

劉振的書房。

“許久不見啊,小天!咱們都有些生分了。”

謝天想起幕幕往事,再審視眼前明明剛入四十卻斑白叢生的劉安民,心裡不免一陣感慨。

轉眼間,又想起在這個地方所遭受的罪,謝天終究硬氣心腸道:“還是姨夫有心!不愧是肚子裡裝過墨水的人。”

饒是老練通達的劉安民,也被這話嗆了個半死。

“我爸媽留的十萬塊錢,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給我?二姨那邊要是不認賬,急切間我還真沒主意。但姨夫是有頭有臉的身份,想來不至於為這點小錢,傷了和氣。”

劉安民頭皮緊繃,這孩子究竟遭遇了些什麼,為什麼三年的光景會讓一個孩子變得如此陰沉?

“我如果說,現在有足夠的本事,讓你們從這裡消失,不知道姨夫信不信?”

威逼恐嚇,謝天不緊不慢,一步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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