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溪眼看沈潼快要走入電梯間了,一跺腳,“喂!站住——”
沈潼理都不理她,徑直到專屬電梯前按了上行鍵並且刷卡,電梯門應聲而開,她走了進去。
鐘靈溪追到,手疾眼快摁住梯門,狠厲著沈潼,“你出來!”
沈潼冷冷瞠視她,“你撞翻我的東西,我都還沒讓你賠呢,你還不依不饒了?”
“想走?把那些東西你收拾了再說!”鐘靈溪盛勢淩人地喝道。
“你來舔乾淨才對!”沈潼針鋒相對,寸步不讓,還一指摁到緊急呼叫按鍵上。
鐘靈溪見狀,便伸手來打沈潼。
沈潼毫不示弱,一揮左手,用電腦包和包包反拍回去。
“這裡是安保控製室,我是安保隊隊長,請問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公司規定不得在專屬電梯裡打鬨的!”對話器傳來安保隊長的聲音,“無論怎樣,你們不能再糾纏爭執,現在都先回去各自工作崗位,稍後我向上級稟報再另行處理!”
沈潼趁著鐘靈溪一愣的時機,飛快回應道,“我姓沈,是滕總的新任秘書,我要上去頂樓總裁辦公區域報到!”
“知道了,沈秘書,”安保隊長回應了沈潼之後,再問鐘靈溪,“鐘秘書,您要是不上樓請出去,不要妨礙電梯上行。”
“我也上樓!”鐘靈溪兩眼一翻。
“好,兩位請,但務必不要再在電梯裡打鬨。”安保隊長警告道。
“隊長,外麵通道上有打翻的食物,麻煩您讓保潔員過來清理一下。”沈潼說道。
“行,先這樣。”安保隊長講完,切斷了對話。
電梯關門上行,沈潼撇過臉,真是冤家路窄,鐘靈溪居然也在宏盛集團裡任職,看樣子是和她一樣是滕天駿的秘書!
“你出身低賤不知好歹,還有個好賭成性的媽,偶然被滕總高看一眼,就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沈潼,彆做清秋大夢,你削尖了腦袋也不可能嫁入豪門的,滕家豈是你想進就能進的?!”鐘靈溪低聲諷刺。
哈!她鐘靈溪才是那個做著清秋大夢的人吧?!沈潼一下子看穿了她的那些心思,原來是覬覦著滕天駿夫人的位置!
“我進不了滕家門,那你就進得了啦?”沈潼反嘲道,“鐘清海和你不過是用欺瞞坑騙的手段從我媽那裡得到我爸留下的財產,才成了今時今日的暴發戶!豪門滕家高門大戶的會瞧得起你們這種吃血饅頭的暴發戶?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這死丫頭!嘴皮子功夫長進了不少,說的話一句句地紮人痛處!鐘靈溪咬牙切齒道,“你能耐了你!看我以後不撕了你的嘴!”
從前的自己總是笨嘴笨舌的,老是在鐘靈溪麵前吃啞巴虧,可自打代生孩子之後被押著遠度國外,沈潼痛定思痛,合著閨蜜陶桃勤練說話技巧,積極參加辨論會,現在的她更被鐘靈溪激發了潛能,反擊不遺餘力。
“誰撕了誰還不知道呢!鐘靈溪,你還以為我是那個任你們擺布的小女孩?我呸!”沈潼狠狠啐去一口。
叮!電梯發出抵達提示音。
梯門一開,沈潼想往外走,鐘靈溪用身形擋著,就是不讓她出去。
“你們兩位在乾什麼?”賀林現身,左右逡巡著她們倆。
鐘靈溪一挺脊梁骨,實行惡人先告狀,“賀特助,這個瘋婆子在地下停車場誣陷我打翻她的午飯,我讓她收拾清理乾淨她不肯,我追著進電梯裡跟她理論,她惡人先告狀按了緊急呼叫,向安保隊長說我壞話反咬我一口!”
沈潼冷笑,鐘靈溪慣用惡人先告狀的伎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啦,所以她並不急著辯解。
賀林看看保持緘默的沈潼,“滕總讓你們過去跟他當麵講清楚。”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離開電梯了。”沈潼適時意味深長地說道,“賀特助不過來,我都沒辦法出去。”
“你!”鐘靈溪恨恨剜了一眼沈潼,再對賀林說,“我是一直在跟她講道理的——”
賀林一抬手,“不用跟我多說,你們一同去見滕總吧,請!”
鐘靈溪的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咽回了話,率先走出去,朝總裁辦公室急步而行。
沈潼對賀林點點頭,“我打電話重新訂餐,外賣送到還勞煩賀特助幫忙接收。”
“好。”賀林答應了她。
沈潼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豪格大酒店的西餐廳點餐。
豪格離宏盛集團不遠,她手機裡就存著總機電話,所以可以在最快速度內訂好餐。
打完電話,剛好來到門大開著的總裁辦公室前,沈潼深吸一口氣,敲敲門。
“進來。”滕天駿沉聲吩咐道。
沈潼進去,隻見滕天駿端坐在辦公桌後的大班皮椅裡,正一瞬不瞬地睇著她,而鐘靈溪站在中央空地上,側過頭斜睨著她陰陰地冷笑。
過去跟鐘靈溪隔著一臂之遙並非站定,沈潼直視滕天駿,等他發落。
滕天駿的目光從沈潼身上移向鐘靈溪,“鐘秘書,你先說說當時的情況。”
鐘靈溪心頭一喜,剛才她想搶先向滕天駿說嘴,卻被他一句打住,她還以為他會偏幫著沈潼呢,沒想到他又把第一發言權交給她,可見他心裡還是有她位置的。
“滕總,我覺得我有必要先說明一下我和沈潼的關係。”鐘靈溪低低柔柔地請示道。
“嗯,你說。”滕天駿難得的耐著性子。
鐘靈溪抬手掠掠耳邊的發絲,開始認真編故事,“她是我前任後媽所生的,她爸過世之後,我爸可憐他們孤兒寡母的就讓她媽媽帶著她一起嫁到我們家來,我爸供書教學對她極好,可她恃著有點小聰明就玩起了明裡一套背地裡一套,把長輩們騙得團團轉,卻逃不過身為同齡人的我的法眼,我看得真真的,她表麵上乖巧懂事成績好,暗地裡卻叛逆頑劣跟男同學打情罵俏!”
說到這,鐘靈溪特地頓一頓,她見滕天駿的眸色轉深,才接著往下說,“可惜我那時候年紀還小,不懂得收集證據那種事,也就沒辦法在長輩麵前揭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