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肇事者”一臉懵:“你,不吃嗎?”
“我?”鮑紫馨指著自己的鼻子,氣有些不知往哪裡出。
“是啊!你不是餓了嗎?”趙景澄主動將竹筷放入鮑紫馨的手裡。
“是,但是……”鮑紫馨好想說不敢啊,趙景澄為何突然這麼好心?俗話說的好,事出有異必有妖啊,她怕被坑的渣渣都不剩。
“當然,有要求……”
是吧?鮑紫馨馬上露出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什麼?”
“吃完再說。”
“我這!”鮑紫馨一口氣沒上來好懸沒氣死。
這是擺明了不讓她好好吃啊。
“好好吃啊!不然……”趙景澄沒往下說,但露出了一副富有深意的表情。
不然怎麼樣?鮑紫馨好想問清。
可趙景澄那貨既然不說,那肯定問一百遍也沒用,這麼多次交手,哪次是她贏?
所以,沒辦法,鮑紫馨隻能硬著頭皮開動。
不得不說,春風樓不愧是鎮子裡最大最豪華的飯莊,不管是菜品的滋味,還是火號,都是一流。
怎麼說呢,雖然之前楊氏的飯館的飯也可以,但是和春風樓的比起來就好似小家碧玉和大家閨秀,差距顯而易見。
隻是,鮑紫馨幾不可見的扭了扭身體,感覺渾身都不太得勁兒——整個身體的血液好似都不再流動,進而讓整個身體都有些僵硬。
不得不說,就這麼被人盯著吃飯,感覺也不是很美妙,就好像周圍一下裝了好幾百瓦的燈泡,照的說不出的難受——莫名讓鮑紫馨想起了剛穿越過來的時候。
說實在話,之前再多的人鮑紫馨都不怵。
對,但作為一個知名美食評論,數次被邀請參與品評菜品,那裡有選手 有觀眾 有直播機器的響聲,鮑紫馨依舊鎮定。
但不知怎麼,自從進到這裡,或者說自從見趙景澄,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同。
出去之前先忍耐吧!鮑紫馨隻能如此將自己寬慰,畢竟小星星告訴她了,小星星在趙景澄那裡隻有七天,也就是說,七天後穿回來,他們就可以“橋歸橋,路歸路”了。
再說她也沒簽什麼“賣身契”,到時候走的可以毫無壓力。
“趙,主子,你不吃嗎?”鮑紫馨最後還是問出了聲。
“不用!”
“要不然,你看看樓下的風景?”反正彆總看著彆人吃就行——那感覺清涼 刺骨,還帶著幾分審視,實在影響胃口。
按照鮑紫馨的習慣,她吃美食分為兩種:一曰品,就是品評,東西的好壞,做飯的手法等等;二曰吃,就是吃飯,說簡單就是填飽肚子的過程。
雖然都是將菜品送進嘴,但體驗絕不同。
相對來說,她更喜歡後麵的過程,因為除了吃東西,還有怡然自得和對食物的感恩之情,讓她整個人都舒暢 快樂,就像很多女子喜歡購物,從心裡往外透出高興。
而這樣的過程,鮑紫馨自不願受打擾,特彆是有讓她極其討厭的人看著,她感覺吃到嘴裡的美食味道都大打折扣。
“不用,你比風景有趣。”趙景澄依舊麵無表情,但鮑紫馨偏偏聽出了調笑的感情,讓她好想打人。
“那我也不吃了。”鮑紫馨決定反抗到底,與其食不知味,還不如回去之後再吃呢。
“你想好,一會兒你要去廚房盯著廚子,看見沒,就用桌子上這些食材,做出一份一模一樣的來。”
“這不難……”鮑紫馨自信滿滿。
“我說的是一模一樣,後麵還有一份,我要對比著品。”
“你……”鮑紫馨當真氣憤。
吃貨都知道,就算是同一個人做的菜,第一次和第二次也不能說完全一樣,更何況她還不知是誰做的,這樣的考驗純粹就是難為人。
“不能完成嗎?”趙景澄眉毛幾不可見的挑了挑:“那也沒關係,利息翻倍……”
“能!”鮑紫馨高懸沒將後槽牙咬斷了。
快些回去吧!鮑紫馨發出由衷感慨,這才一天就被這貨弄這麼慘,時間長了,她怕會瘋掉。
“那,去唄!”趙景澄揮揮手,悠然的神情,讓鮑紫馨想暴揍其一頓。
“嗯!”鮑紫馨迅速低頭,斂了眼中的憤恨——事到如今,她隻能忍。
隻不過,就在鮑紫馨走進後廚不久,就聽到外麵一片雜亂的聲音,然後就有人大聲小聲叫喊,聽著好似有人來找事兒。
誰敢來春風樓找事兒啊?鮑紫馨不禁好奇。
不過,不是關於自己,她也沒太往心裡去。
隻是,“誰是鮑紫馨?”突然外麵有人大叫,聲音之大,鮑紫馨隔著很長一段距離,都被震得腦袋嗡嗡。
“我是!怎麼啦?”鮑紫馨有些摸不到頭腦,在這裡她誰也沒得罪啊——當然除了趙景澄。
不過,此人明顯不是趙景澄的聲音。
“來,拷上!”那人一聲令下,鮑紫馨的手上腳上就帶上了鐐銬,“哢吧”一下,脖子上就帶了枷鎖。
“這是乾嘛?”鮑紫馨徹底驚了。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好歹之前也在電視裡見過不少——這些器具應該隻有那些重刑犯才配擁有。
所以說,她是,重刑犯?
而到此時,她才發現,抓她那人一襲甲胄,而周圍更是無數兵士模樣的人,其手中的刀劍閃著寒光,一看就知真殺過人。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殺伐”之氣吧?
“這位……”鮑紫馨剛想說話,就見為首一人將巴掌舉了起來,顯然嫌她太聒噪。
好想閉口啊!鮑紫馨心道,但嘴比心慢,再想閉已經來不及了。
唉!鮑紫馨閉上眼,她知道這一巴掌下去,她的臉至少能“胖”上一倍。
隻不過,預期的疼痛並沒到來,而是清晰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她是我的丫鬟。”
鮑紫馨睜眼,卻見趙景澄的手抓住了那人的捥,而任憑那人用力憋的臉色通紅,也不能絲毫往下。
“昭王爺,您知道我隻聽陛下一人吩咐,所以……”那人臉色猙獰,怒向趙景澄。
“我說了她是我的人,不允打!”趙景澄隨手一甩,就將那人甩到一旁。
“那這些呢?”為首那人一揮手,就有數名兵將幾個人推搡到近前。
“爹娘,兄長?”鮑紫馨不禁驚叫。
“他們不是你的人吧!我就先殺幾個祭劍……”為首那人露出森然的笑。
“不允!”趙景澄的聲音不大,但鮑紫馨從沒見如如此順耳過。
“您可知……”
“帶路!”
“走!”那人不情不願,但終究沒真動手。
隻是趙景澄在經過鮑紫馨的耳邊的瞬間說了一句:“懷璧其罪懂不懂?”
鮑紫馨楞:說清楚些啊,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