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然安然得坐在客廳,麵無表情地翻看古董鑒覽,周身的煩躁如快要破殼的小鳥快要溢出來。
嘰嘰喳喳地在心裡吵著不停歇。
一大早起來,隔壁的房間裡早已沒了人,他又不是什麼惡魔,怎的一大早就躲著他?
他極其不爽,手下翻書的力道重了重,竟是把書籍撕了下來。
抬頭看時間,已經十點了,什麼學校竟然十點還不放學,果然得送到新的學校去。
新合已經被逼著去大門口接人了,他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還是沒見到人,在過五分鐘如果還沒見到人,他就得出門去找人了。
新合看到情緒低沉,沒精打采的顏菁菁,擔憂地湊上前去:“是不是沒吃到學校的酸菜肉包?”
“我打聽好了,你們學校的酸菜肉包是絕世美味。”
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兩個包子,嬉皮笑臉地一番逗弄,顏菁菁聽耳不聞地繼續往前走。
新合不可思議地搖搖頭:“難道信息有誤,小姑娘不喜歡酸菜肉包?”
他緊步跟上,調皮地笑著,拽了拽她的衣服:“留個電話吧,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的。”
顏菁菁充耳不聞地跑了起來,速度極其快,把心裡的難過與決心都付諸在腿上,直直跑進了彆墅房間。
沒搭理白之然。
連個眼神都沒有。
新合終於趕上來的時候,正對上白之然那張懵逼的表情。
他指著樓上,眼底讓人忽視不了的鬱悶:“怎,怎麼回事?”
新合無奈地攤了攤手,無奈地把手中的肉包子扔在桌子上,感覺到身後冷冷的目光,他一下也不敢動得站在那。
呼吸口氣都能把人凍死。
他緩緩轉過頭,小聲嘀咕一句“困了,想睡覺。”
白之然生氣地望著二樓房間,把身子往沙發裡一埋,越想越氣。
說好的大哥哥,才叫了幾日,竟然覺得厭煩了?
招呼都不打,當他是空氣嗎?
越想越煩悶,他時不時站起,向二樓顏菁菁的房間投去哀怨的神色,房間裡的東西竟然透露出一番迷亂,越看越不順眼。
大小的瓷瓶上的流暢線條也讓人煩悶,單單看幾眼,竟是讓人忸怩不堪。
他終於用八百標兵奔北坡的速度跑到樓上,站在門口,想敲門又縮回手。
他不要麵子的嗎?哪裡來的小姑娘,竟然無視他,他可是等了整整一天,連飯都吃的不是滋味。
他揚高了聲調,不可一世地喊道:“新合,你拖鞋把地弄臟了。”
新合跑出房間,低頭看了看自己沒穿襪子的雙腳,收斂著調皮,靜靜地看著他:“老大,你什麼時候見我穿過拖鞋?”
新合無奈地回到房間,剛躺下,又聽白之然的聲音響起:“新合,把你的襯衫掛起來,不要扔在沙發上。”
新合隻能忍,嗯,誰讓他是老大呢。
還是在熱戀階段的純情男。
最是墨跡和脆弱,得護著。
他乖乖得跑到樓下,把放在沙發上的襯衫疊好,跑到二樓,路過白之然的身邊投去關愛的眼神:“老大,襯衫是你的。”
“是不是看誰都不順眼?”
“要不打我一頓,出出氣。”說著撅著身子貢獻了他兩半肉嘟嘟的臀部。
白之然一腳踢在他的臀部上:“滾。”
顏菁菁適時的開門,輕薄的小唇剛剛翕合,白之然瞬間陰鬱轉天晴,嘴角還透出一抹輕易察不出來的笑容。
“大哥哥,你吵。”
聽到這聲軟糯的大哥哥,白之然心都化了,他淡然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大哥哥這就去睡覺,這就去睡覺。”
轉過臉的笑容要多明媚有多明媚,新合看得連連稱奇:“白之然,你可知你的名號是鼎鼎有名的盜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