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銳看了看柳衣衣,柳衣衣笑了笑,說:“我要喝果汁。”
江銳剛要叫身邊的黑衣人去,結果又聽到了柳衣衣的聲音:“你去。”
江銳突然想起來了,想:哦,夫人這是在給林閱一個下馬威啊,夫人不愧是夫人啊。
柳衣衣瞥了一眼對麵的林閱,道:“給我拿十種口味的果汁,我要自己慢!慢!喝。”
江銳點點頭,苦逼的走了出去。
林閱有些懵了,江銳可是沈司夜的人,想要使喚黑衣人不難,但想要使喚江銳,恐怕連林軒磊也使喚不動吧?沈司夜最忌諱的就是彆人碰他的人,哪怕隻是碰了一隻貓,一隻狗都不行。
林閱看了一眼林軒磊,林軒磊搖搖頭,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你趕緊走吧。”
林閱咬了咬唇,她也知道柳衣衣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在這裡多待下去,指不定又會出什麼亂子。林閱點點頭,然後走了。
沈司夜輕輕笑了一聲,調侃道:“你的女伴沒了。”
林軒磊喝了一口紅酒,道:“兩個人太麻煩,一個人還清淨,如果讓她聽見了不該聽到的話,反而麻煩。再說,你的女人不高興了,她再留下來,估計沒有甜頭了。”
“夫人,你要的果汁。”
柳衣衣抬頭一看,是江銳,他將一整箱的果汁放在了她麵前。
柳衣衣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道:“江銳,哈哈,剛才不好意思啦。”
江銳搖搖頭,說:“沒事,這種女人教訓一下也是好的,隻是夫人,十種口味,你下次可彆拉我做墊背了。”
江銳回頭又看向沈司夜和林軒磊,道:“大大小小的貴族都來了,洛城那位世家和彬城的那位世家的兩位掌舵人也都到了。”
柳衣衣湊過小腦袋,看了看沈司夜,問:“世家家族的掌舵人?大boss啊,有多大啊?有你大麼?長得帥不帥啊?”
江銳和林軒磊忍不住笑了兩聲,沈司夜則咬著牙看向柳衣衣:“柳!衣!衣!”
柳衣衣打了個寒顫,道:“嗬嗬嗬。我,我開玩笑的,你,你們繼續,繼續啊。”
其實這場宴會不過是增進各個貴族之間的情意而已,但是,能進去這場宴會大門的,都不容小覷,像顏遲家,在帝都很有錢,可想要進入這場宴會,那也隻能用癡人說夢來形容了。
而這場宴會的終極大boss也隻有三個人,帝都的沈司夜,洛城穆家的掌舵人,穆絡,彬城的付家的掌舵人,付亦銘。
這三個大boss往那一站,這些貴族和富商們自然都會過來捧大腿,沾到了自然是好處不儘,沾不到也沒什麼損失。
兩個人是來對質的,因為三年前的一份密檔,這份密檔關乎著穆家的興衰,而如今這份密檔卻在付家的手中。
沈司夜今天來,不過就是來穩住場子的,畢竟這場宴會是在帝都舉行的。他又是帝都的頂級的人物,說實在的,這場宴會跟他沾不上邊。
良久,沈司夜瞥了一眼柳衣衣,示意她坐在他身邊。
柳衣衣坐在他身邊,問:“乾嘛?”
沈司夜在柳衣衣耳邊說:“一會我們要出去一趟,記住,任何人來了都不要理會,但也不要做的太過分,因為這裡的人,都是狠角色,身價至少是十位數。當然,你如果惹了禍,老公會替你出麵的。”
說完,沈司夜還咬了一下柳衣衣的耳朵。
柳衣衣看了一眼沈司夜,哦,了一聲,緊接著沈司夜就和江銳,林軒磊出去了,好在他還給她留了一群黑衣人。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了,柳衣衣實在是無聊,她站起身,剛要出去,就見後麵的黑衣人上前,道:“夫人這是要出去?”
柳衣衣上下打量一番,道:“是啊,有什麼不妥麼?我出去透透氣,你們的總裁有說不讓我出去?”
黑衣人無語了,不過好像總裁並沒有說不讓夫人出去。
柳衣衣擺擺手,道:“你們不用跟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還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柳衣衣就跑了出去。
離開了這偏僻的小角落,柳衣衣第一個感覺就是,吵。
高分貝的音樂放著,各種尖叫聲,總之就是吵的不能再吵了。
柳衣衣東找西找,終於找到了衛生間。從衛生間出來以後,突然有人從後麵捂住了她的眼睛,她剛要尖叫,這時,後麵的人發出了聲音:“噓噓噓……猜猜我是誰?”
柳衣衣暗罵一聲:我去,不是吧,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綁架也這麼特彆!
柳衣衣開口說道:“我管你是誰!我告訴你,你最好痛快把我放開,否則,否則我……”
好聽的聲音又響起:“否則你怎麼樣?”
“我就……我咬你,你信不信?”
“噗哈哈~”
柳衣衣被放開了,她一回頭,麵前的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前不久打來電話的慕見啊。
柳衣衣笑了起來:“誒?慕見?怎麼是你啊!好久不見。”
慕見的身形和沈司夜差不多,隻是他要比沈司夜正常多了,眼底沒有那麼多“冰冷”。
慕見笑了笑,隨口一說:“怎麼,你不看我,還不讓我來看你啊?”
慕見將手裡的酒杯隨便放在了一個服務員手中,然後問到:“這身打扮在這裡,是他帶你來的吧?”
柳衣衣自然知道慕見口中的“他”是誰,她點點頭:“嗯。”
慕見收回了先前臉上的笑臉:“還好麼?”
見柳衣衣不說話,慕見接著說:“我帶你離開吧。”
柳衣衣趕忙搖頭:“不用,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好。”
不是柳衣衣不想離開,是她不想給慕見帶來什麼麻煩,她和沈司夜在一起這麼久,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如果她真的和慕見走了,那沈司夜指不定要怎麼整慕見呢。
慕見雙手插進褲兜裡,道:“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後果,沈司夜他奈何不了我。”
聽見這句話,柳衣衣就好奇慕見了,以前她一直沒有過問他的身份,現在他竟然要跟沈司夜抗衡,她怎麼能不好奇。
當初兩個人是在國外認識的,慕見就像大哥哥一樣,做什麼事情都護著她。從小一直都是她護著柳逸閣,現在終於有人也護著她了,所以,她是打自心裡的喜歡慕見,當然,也隻是單純的喜歡而已。
柳衣衣眨了眨眼睛,問:“慕見,以前一直沒有問你的身世,你到底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啊?”
慕見笑了笑,道:“這個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衣衣你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通知我,不一定是第一個到,但永遠不會遲到。”
柳衣衣主動抱了下慕見,道:“謝謝你,慕見。”
巧了,真是巧了,隻見沈司夜就這樣的站在柳衣衣的前麵,也就是……慕見的身後。
慕見感覺柳衣衣身體一僵,然後脫離了這個懷抱。
慕見順著柳衣衣的視線回過頭,就看見了寒氣逼人的沈司夜。
柳衣衣的臉色暗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慕見笑了笑,道:“衣衣,有人來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到時候我再聯係你。”
說完,慕見轉身向身後走去,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沈司夜麵前停了下來,伸出手。
“幸會,沈總。”
沈司夜伸手握了上去。
“幸會。你和柳衣衣很熟?”
慕見衝沈司夜笑了笑:“很熟。”
沈司夜看著慕見,又看了一眼柳衣衣,問著:“連你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的很熟?嗯?”
慕見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身份這種東西,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倒是沈總,得到了就好好好珍惜,如果不能好好珍惜,會有你後悔的那一天的。”
沈司夜點點頭:“那我很期待那一天。”
慕見也點頭道:“我也是。”
說完,兩個人不謀而合的向前後兩個方向走去。
柳衣衣還在想: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誰知道沈司夜什麼也沒說,摟著柳衣衣的肩就走了。
柳衣衣吃驚的看著沈司夜,可沈司夜的眼睛依舊目視前方,沒有看懷裡的人。
沈司夜看著前麵,問:“怎麼?我不懲罰你,你不高興?”
柳衣衣立馬收回了視線:“其,其實……”
沈司夜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而是用嘴直接印了上去。
柳衣衣懵了,沈司夜這是有病吧?
沈司夜脫離了柳衣衣的唇,道:“走吧。”
“咣~咣咣~”這時,前麵傳來了叮咣聲。
沈司夜領著柳衣衣走了過去,這才發現,原來是穆絡,付亦銘翻了臉。
穆絡將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嘴裡還不停的罵著付亦銘。
而付亦銘身後的保鏢則全副武裝,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站在他左右,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這裡本來被圍的是水泄不通,可見來者是沈司夜,便都自動讓出一條路。
沈司夜也不客氣,毫不猶豫的坐在了最前麵的沙發上,柳衣衣也伴其左右。
沈司夜翹著二郎腿,道:“我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還請兩位就此打住,畢竟這是我的地盤。”
穆絡輕蔑的笑了一聲:“我管誰的地盤,你趕緊給我滾!不然老子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