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蕭城錦嫁給的是丞相大公子,雖然都為丞相的兒子,但大公子和三公子的差異可不是大的一點點。大公子文武雙全,英俊瀟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天生一種王者風範,至於三公子,除了長得好看以外,全是缺點,而且傳言他還不喜歡女人。
“額,清蔚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確定是丞相家的三公子?”皇後假情假意的表示擔憂。蕭清蔚嫁給那個斷袖又病殘的公子,她可是比誰都高興。
“回母後,沒錯,就是他。兒臣與丞相公子有一麵之緣,為他的容顏所傾倒,還望父皇與母後成全。”
“好吧,既然如此,丞相,你可願意接受這門親事?”
“臣的三公子能夠取到公主,榮幸之至。”白發白胡須的丞相站出來。
“父皇,城錦姐姐也要嫁入丞相家,難得雙喜臨門,願我與姐姐的婚期能夠同一日。”
“準了”
“多謝父皇,在出嫁之前,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何事?”
“兒臣乞求父皇,不要重新立太子。”
“放肆!”皇帝蕭添暴怒,桌上的奏折都被他甩飛砸在蕭清蔚的身上,雖然痛,她依舊跪的筆直。
“國家大事,豈是你一個女兒家能夠參合的!”
“父皇,請耐心聽兒臣的意思。太子哥哥突然間癡傻,這不怨他,就這樣憑空奪取他的太子之位是否太過冷血無情。兒臣想與父皇以及天下百姓簽下一個約定,如若一年之後,兒臣依舊未能治好哥哥,自願將太子之位拱手相讓另覓賢能。”
“好罷”蕭添顧念著對先皇後的歉疚便答應下來,“不過,如若你治不好,則是欺了君,偏了百姓。如此大罪,當死。”
“兒臣自願承擔一切後果。”
夜深,蕭清蔚到蕭雍的府上去。他傻傻的坐在床上,看得蕭清蔚的心直發疼。
她走過去,拉住蕭雍的手。他安靜的待著,沒有動。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丞相三公子何許人也,更不用談一見傾心。隻是現在蕭雍被害成傻子,而蕭堰已派人為了奪權,使得蕭城錦和丞相大公子定下婚約,想要爭取丞相這一朝中大權的支持奪位,蕭清蔚怎能讓他們得逞。
“哥哥”
蕭清蔚的眼眶紅了,“哥哥,明日我便要出嫁。我定會拚儘我的一切護你周全奪回屬於你的一切,哪怕奉上我的性命。”
“嘿嘿嘿”蕭雍拽著她的袖子,傻笑著,手指含著嘴裡,口水順著流到了衣裳上。蕭清蔚知道,他聽不懂什麼,他什麼都不懂。
雖然服下了解藥,僅僅隻是能夠讓他活著,癡傻恐怕這一生都難以恢複。桃花丹,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卻是相當毒的藥。蕭清蔚的師傅乃當世神醫,卻也喪命於桃花丹下。儘管在那期間他一直拚命研製解藥,直到死他都沒成功。
蕭清蔚含淚葬了他,五年來,她一直想要尋找破解此毒的方法,但直到今天依舊一無所獲。所以當日朝堂號過蕭雍的脈之後,她慌了。
突然聽到屋外好像有什麼人,聲音十分細微,蕭清蔚謹慎起來。悄悄地靠近門埋伏著,門被人推開。
“你是誰!”蕭清蔚手中的三根銀針緊緊地貼在來人的咽喉處。
“我,我隻是來看望他的。”
眼前的姑娘,雖然衣料十分華貴,但卻弄得滿身的泥,頭發上還有幾根雜草,一張白淨的小臉也變得花溜溜的。
“我問你是誰。”蕭清蔚眉目清冷,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我是吏部尚書的女兒鳳卿。”她的目光落在床頭那傻子身上,眼裡的心疼不比蕭清蔚差分毫。“蕭雍他現在如何?”
蕭清蔚收了手中的利器,道:“你怎麼弄成這幅狼狽的模樣?”
“你先彆管我怎麼弄成現在這幅模樣,先告訴我蕭雍現在怎麼樣了。”
鳳卿走到桌子旁邊,從自己的懷裡掏出好多的瓶瓶罐罐。嚇到蕭清蔚了。原本以為這姑娘是胸長的大,原來隻是裡麵東西塞多了……
她掏出來的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藥,其中還包括一隻張牙舞爪的老人參,是稀罕物。
“我也不知道這些藥能不能治好他,也知道肯定比不上皇宮裡的藥材,但這些已經是我家裡最好的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著說著,她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話,以至於蕭清蔚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臨了才聽到一句:我爹娘再也不允許我見他了,也許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為什麼不允許見?”這麼漂亮動人的美人兒,哭得蕭清蔚都有些心疼了。
她抹了眼角的眼淚,“我與他兩年前就認識了,當時父母知道他是太子,很支持我與蕭雍來往,可是現在蕭雍變癡傻,太子之位也丟去,他們便不讓我再來見他。命令我以後隻能嫁給做太子的人。今晚我偷偷地從府中爬牆出來,可能也厚我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蕭清蔚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胳膊以及額頭上的擦傷,原來是因為翻牆被摔的。
聽蕭雍提過有一位心上人,看來這個鳳卿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來的大嫂,難得還待蕭雍如此真誠。
“公主,吏部尚書協同他的夫人前來拜訪,說是自家女兒貪玩,來到此處,希望能夠立即將她帶回去教訓。”
“你不要害怕,走跟我一同出去見他們。”
“嗯”鳳卿點點頭。
府中正堂,吏部尚書夫婦早已等候在此,當見到隨在蕭清蔚身後的鳳卿之時,夫婦倆同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死丫頭,快點跟我們回去!”
蕭清蔚抿唇一笑,“尚書何必如此心急,深夜感到這兒,不如先坐下喝杯茶休息一會兒。”
“是,是,公主吩咐的是。”二人坐下,不過坐立不安。
“尚書大人,我與鳳卿雖然初次見麵,但很是投緣,所以本公主希望日後能夠常常看到她。這府中有一把梧桐琴,龐大不可挪動,本公主喜歡聽鳳卿用此琴彈曲,奈何鳳卿現今技藝不算嫻熟。本公主想要聽到世間最美的琴聲。所以要留鳳卿在府上一直學習彈這梧桐琴,直到琴聲美妙讓我動容的時候,不知尚書大人可願意讓千金一直留在此處呢?”
“呃,既然是公主的願望,臣自然感到萬分榮幸。”尚書心有不乾的說著。他的夫人悄悄地扯著他的衣角,卻被他不著痕跡的甩開。
“小女就煩惱府上的人照顧,夜色已深,我與夫人就先行回去了。告辭。”
“送客”
尚書夫婦終於離開,鳳卿鬆了一口氣,“多謝你幫了我,不過你是哪一位公主?”
“我是蕭雍的親妹妹,你這麼愛我的哥哥,想必以後升級為我的嫂子了。”
鳳卿小臉唰的一紅,不知所措。
“現在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強製讓你回去,除非我開口,否則他們定然不敢。”
“嗯,多謝了,清蔚。”
“你還真是自來熟呢!”兩個姑娘相視笑起來。
“以後我哥哥,就勞你照顧了。”
第二日,兩位公主同時大婚,帝都空前喜慶,整座城池都被紅色映照著。
兩頂華貴的花轎同時落在丞相府門前,兩個新郎官早已等候在此。蘇以垣看起來溫潤如玉不失長子風範,麵上是冷靜沉著。而三公子蘇以臣不愧為天下絕色,雖然臉色依舊有點病白,但是在這樣的大喜日子,他的光芒早已蓋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大哥。奈何,可惜,丫的是個斷袖。
蕭清蔚頭頂鳳凰蓋頭,端坐在花轎裡。有人掀了轎簾,朝她伸出一隻手。她低著頭,透過蓋頭的邊角看,那手白如玉,細膩得連女人都快要比不上。
她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悄悄地掐了那手掌一下。感受到他微微顫了一下。
老實說,嫁給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她是很不願意的,和他拉拉手更是不願意的。
新人下了花轎,一同跨過火盆,拜了天地,送入洞房。由於三公子體弱身虛,便隨同他的新娘一同入了新房。而大公子則留在外麵招待貴賓。
上次的事讓蘇以臣記憶猶新,沒想到這姑娘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他隨意的挑開她的蓋頭。屏退了丫鬟和喜婆。
“喂!你不知道本公子喜歡男人嗎,不知廉恥!”
蕭清蔚挑眉一笑,反手將他擒住,讓他動彈不得。
“本公主嫁給你是你的福氣,多少人想娶還娶不著呢。”她掐了掐他白淨的臉,“放心,本公主會好好疼愛你的。”
蘇以臣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要不是為了裝個病殘形象,一定要這死丫頭好看。
“聽人說你病了,本公主給你瞧瞧。”
“不需要!”
他冷漠的甩開她的手,“本公子不喜歡被女人碰。”
“好吧,那夫君早些休息哈。”
她從櫃子裡扯出一大床被子扔給他,“你,睡地板。”
“如果你想跟我在床上擠,本公主也非常樂意,隻是喜歡男人的你彆惡心了自己就好。”
突然,十幾個黑衣人破窗而入,劍鋒直指蕭清蔚。
她迅速抽出數十隻銀針,蘇以臣驚歎,這女人連洞房花燭夜都武器不離手。
他安靜的坐下來,抓一把花生剝開吃,看著眼前打鬥的大戲,悠閒至極。
相府侍衛趕到之時,殺手已經被蕭清蔚解決。打聽之下這才知道,另一處新房的蕭城錦也遇刺殺。
看來又是一個想奪皇位的人暗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