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泉邊回到丞相府之時,天色已晚,聽下人稟告,丞相夫人,蘇以臣,蘇以韞在正廳,蕭清蔚正要走入正廳,卻聽到屋內人的談話。
“娘,聽說你讓她們持家比賽,現狀如何?”說話的是蘇以韞,丞相的大公子,也就是蕭城錦所嫁得夫君。
“城錦現在做得風生水起,而蕭清蔚則是沒有半點動作,不用多想,肯定是城錦贏了。蕭清蔚怎麼可能比得過高貴的皇後所生的女兒。”
“以臣,你是清蔚的夫君,你對她想要做些什麼可有了解?”
“我根本不關心這件事。”
蘇以韞繼而道:“清蔚自小流落宮外,這些生財之道她了解極少,這樣有些為難她了。就算她輸了也無礙,大家終歸應該寵著她。”
蕭清蔚聽到了這些話,還沒有跨入正廳,就被張乙醜小聲叫住。她同張乙醜到偏僻的彆院中。
“公主,你吩咐我的事情已查清楚,櫻王妃。櫻王妃嫁給櫻王已有十年。可是一直未有子嗣,遍尋名醫也依舊無果,這件事情,帝都所有人乃至小孩都知道此事。還有店鋪與藥材我都已經置辦妥當,總共花去三百兩。”
“相當好,乙醜,這次任務你完成得相當棒。剩下的二百兩當做給你的獎勵,拿去玩樂。”
“二百兩給我了?!”張乙醜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樣一筆錢對於窮了半輩子的他來說是大財富。
“當然”
“太好了!我要去買一處好房子。”
回到閨房時,蘇以臣已經在裡麵。他坐在桌旁,掌中不知在玩弄什麼東西。蕭清蔚走近一看,天香坊賣的香水。
他丟給蕭清蔚一個小木瓶香水,道:“土鱉,送你一個試試。”
“雖然我不知道土鱉是什麼意思,但一定不是什麼好的意思。蘇以臣你還想好好安生度日嗎?”
“哦,對,你不知道土鱉是什麼意思。”蘇以臣自覺自己是現代人,無法更蕭清蔚溝通。
“啪!”蕭清蔚一腳踢在桌上,就像今日花大川對六皇子那樣,動作忒帥忒霸氣。
“早晚我要把你休了!”
蘇以臣愕然:有沒有搞錯,這裡是古代,隻有我休你的資格。
不過他轉念一想,此刻誰休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次你們的持家的比賽,我一定會讓你慘敗。看你這個死丫頭還怎麼囂張。
第二日一早,蕭清蔚就帶著張乙醜上櫻王府拜訪。得知二人來由之後,櫻王妃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這十年來,她遍尋名醫,依舊沒有懷上子嗣。現今她對於懷上子嗣這件事,不報任何希望。
“王妃,既然試了那麼多次,又何必在意多這一次。試了還有一線機會,不試就連最後一絲機會都沒有。”
聞言,櫻王妃柳眉微皺,隨後點頭道:“那好吧”
到了一間隱蔽的小屋,隻有蕭清蔚與櫻王妃。她替櫻王妃號脈,詢問了一些關於櫻王妃身體的狀況,終於下了診斷。
她道:“王妃你的體內有眼中阻滯,以至於無法懷上孩子。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阻滯越來越大。”
“那要如何醫治?”
這些年櫻王妃遍尋名醫,被告知的病因總是諸如體質極寒之類,需讓身體陰陽平衡才能懷孩子。但從未有聽說過蕭清蔚所言的阻滯,這讓她的心頭燃起了一點希望的火苗。
“治病的方法疼痛,而且會讓人恐懼,王妃你確定做好準備了嗎?”
“隻要能夠讓我為王爺懷上子嗣,上刀山下火海都無所謂。”櫻王妃目光堅定地直視蕭清蔚。
“那好,如你所願。”
蕭清蔚取下掛在身上的小錦囊,動作不緊不慢地將錦囊打開。一隻透明白色的小蟲自錦囊內爬出來,到達蕭清蔚的中指指尖才停下。
“這是什麼?”
“這是蠱蟲。”
“難不成要用此物醫治?”櫻王妃的眼眸相較剛才,明顯多了幾縷恐懼。
“是,待會兒你平躺於床上,我將此物放入你的下體。它會將你體內的阻滯疏散。”
櫻王妃頓了頓,“那來吧。”
“慢著!”
隨著這聲音,房門也被猛烈推開,進來一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風華猶存。
“王爺……”櫻王妃輕聲呢喃。
“薰然,她的醫治法子如此彆樣,本王擔心你的安危。寧願終生無子嗣也絕對不能容忍你冒這樣的險。”
“可是王爺,我想給你一個健全完美的人生。”
蕭清蔚道:“王爺不必擔心,我願以自己的性命做擔保,絕對無礙。”
“王爺你快些出去,我相信她的醫術,同樣你也相信我不是嗎。”
櫻王在他的王妃勸說下,終於答應侯在外麵等。
“開始吧”
“你先服下這顆藥丸,這樣疼痛會輕一些。”
“好的”櫻王妃取過藥丸服下,隨即躺下。
蕭清蔚掀開王妃的衣物,將那隻蠱蟲放到櫻王妃的腿上,她順著爬,一直到大腿根部,直到消失於蕭清蔚的眼前,它進去了。
櫻王妃緊咬著牙,原本紅潤的唇都變得慘白,這是因為蠱蟲正在噬咬她體內的阻滯。
為了分散櫻王妃的注意力以此減小疼痛感,蕭清蔚開始同她說話。
她道:“櫻王很愛你吧。”
“嗯,王爺於我的確深愛。”
“你們是如何相識?”蕭清蔚看著櫻王妃的麵色,看起來分散注意力減小疼痛的辦法起了作用。聊起心愛之人,讓她的疼痛感少了些。
“我們倆,算是冤家。剛開始總是相互作對,直到後來,慢慢發現我無法適應沒有他的生活。我清晰的記得,我當初氣憤的逼他走的時候,他說的一句話:若我的離開可以換來你的笑容,那你還是哭吧。”
“這句話還真是可愛”
“的確,我聽了前半段以為他要說深情地話,結果卻是這樣一個巨大的轉折。”
這時候,白色的蠱蟲爬出來,蕭清蔚抓住它放回錦囊。
“你體內的阻滯已經被驅散,我開張方子,服三日。按照你的葵水期,三日後你與夫君同房,半月內定然出奇效。”
蕭清蔚交代完適宜便離開王府,張乙醜駕著馬車,問她去哪兒。
“去咱們的藥鋪,你買的那個。”
“好嘞,不過公主,賣藥材以及看病來錢並不如你大嫂來的快,隻怕……”
“本公主可不是買藥才看病的。”
“那你想要做什麼?”張乙醜皺眉,猜不透她的心思。
“之前的你醜,如果我跟你說給我黃金萬兩,我就讓你變絕世傾城,你舍得花錢嗎?”
“那是當然,就算是去偷去搶,我也要湊夠這個數目的錢讓你為我變絕世傾城!所以公主你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我並非開藥鋪,而是收重金給人變容貌。所以你就成為我高超醫術的形象代言人。除此之外,我還研製好多的藥膏,使用這些藥膏之後,可以讓人的肌膚細膩潔白如玉,是你的話願不願買呢?”
張乙醜開懷大笑喜悅至極,“公主,我預感咱們能賺大錢!不過你為什麼又讓我尋櫻王妃這樣的女子?”
“帝都多少貴婦女子無法生育,母憑子貴,她們不能有子嗣這也就意味著她們爭奪不了地位,很有可能被小妾踩在腳底又或者被夫人踩在腳底,她們怎能甘心。如果我能醫治好她們,我要多少錢她們絕對不會還價。”
“原來是這樣一個道理。”
“現今,隻需等待半月之後櫻王妃的喜訊。”
來到張乙醜買下的鋪子,鋪子尚未開張,門禁閉。不過屋內的藥材齊全。
蕭清蔚將手中一打白紙交到張乙醜手中,“將這些方子上開的藥全數熬成藥膏裝瓶,傍晚我便要看到成果。”
“這也太多了吧!”張乙醜拿著厚厚的一打藥方,“憑我一人要熬到何年何月啊!”
“我沒說讓你一個人做。你可以花錢讓人幫你做,不過費用可得你自己出。”蕭清蔚說得若無其事。
“公主”
“嗯”
“你好奸詐!”說好的給我的錢,結果現在又讓我吐出來……
傍晚黃昏
“美人樓新鋪開張,瞧一瞧看一看”張乙醜穿得賊帥,胸前掛著牌子,牌上寫著字:吾乃張乙醜,得店內神醫救治。生出手腳,換了英俊麵容。
他站在店鋪門前拉客,無數的人震驚,與此同時他勾走了多少青春少女的心魄……
客人蜂擁,差點將美人樓擠爆。不少客人當場試用藥膏之後皆是收到奇效,愛不釋手。不出一個時辰,所有的囤貨全部被賣光,大批排隊的女人不甘心,敲著門板大喊:開門開門!開門開門!
“各位莫急,做好的藥膏已經賣完,明日才有後續。各位可以選擇明日再來,不過可能就被彆人搶占了機會再次空手而歸。”
“我們不走!我們就要在此處等,一直等到明天有藥膏後續。”
“那好,請便。”蕭清蔚關上了店鋪門。回過身,就看到張乙醜掛著一塊被擠爛的破派在那數一大堆銀子。
“公主,你為什麼要說明天來晚了可能就沒有,這樣她們堵在店外好生麻煩。”他抓著大把銀子,眼睛都快變桃心。
“想我死的人太多,我做事情想搞破壞的人更多,留這麼多人守在外麵,敵人想動手使壞也會困難一些。”
她走到堆成小山的銀子旁,用小竹簍裝了滿滿一簍銀子遞到張乙醜麵前,“給你連本帶利”
張乙醜驚楞神情,吸了吸鼻子,“跟著公主你,有飯吃!”
“那是必然。你將這些銀子處理好,吩咐你請來的下人們,明日店中業務就靠他們來維持運轉。我與你明日去一趟一千裡外的唐門堡。”
“唐門堡?那個專門造毒藥和暗器的家族地界?!”顯然張乙醜對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好感。
“嗯,沒錯。這張紙上麵上麵可是有一位唐門堡神秘的大金主。”
蕭清蔚的腦海浮現今日來的那個男人。他背著劍,一副江湖人的打扮,目光似寒冰,一看就知道殺人無數早已冷血。
這男人將一百萬兩銀票壓在蕭清蔚的麵前,說:“我家主子請你去。這隻是出診費,等你替我家主人換好了麵容,再給你五百萬兩銀票。”
這可是個超大數目,如果拿下了這筆單子,贏蕭城錦就有極大的把握。
蕭清蔚將紙張疊起放入懷中,轉身欲離開。
“天色這麼晚了,你現今要到何處?”
“總共十位要換麵容或其他,除去重金相請的這位還有九位,乘著今夜空閒,我去給天印郡主治療瘸腿。”
“這麼拚,不要名了。好吧,明日一早我駕馬車到相府門口等你。”
蕭清蔚獨自一人來到國舅府。這裡住著的是當朝皇後的親哥哥,國舅夏膝。天印郡主是夏膝的大女兒,也就是皇後夏凰的親侄女。她一出生雙腿就是瘸的,宮中禦醫皆為她診治過,皆無應對之策。因為天生殘疾,此郡主自幼不受恩寵,常被兩位相貌魅力身體健全的妹妹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