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總裁有意見。”在公司裡,虎豹還是要這樣稱呼,背地下就叫他大哥,或者遠哥。
“我就去看看,是哪些人敢這樣對我!”在刑遠眼裡,除了自己,誰都沒放在心上,更沒有畏懼的人。經曆幾次生死,何須害怕無所謂的人!
“聽說現在總裁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津津有味的說著。
“據說許總裁的兒媳就是被他搶走的。”一個戴眼鏡的女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親自看見了。
“這樣的總裁做我們的領導,我們以後很危險。”一位年輕的小夥子搖頭,準備辭職不乾。
“說不定先對付總裁,然後就是我們這些領導。”一位美女小聲,深怕被外麵的人聽見。
其實這些話早就被耳尖的刑遠聽見,他冷著臉走了進進來,大家目瞪口呆,一個陌生人會出現這裡!
“繼續,我也很想聽聽你們對新任總裁是怎麼評價的?”刑遠坐下了,依然掛著冷麵。
“這是總裁辦公室,請問你是做什麼的?”眼鏡女人盯著刑遠,分明有點憤怒。
“跟你們一樣,是來參加會議的。”刑遠平靜的回答。
“我們沒有看見過你。”一位中年女人搖頭。
“這就對了。”刑遠陰沉著臉,嘴角一抹冷笑,“我就是你們嘴裡的新總裁。”
頓時鴉雀無聲,時間停滯,空氣凝固。
每個人開始內心在嘀咕,這下要抄魷魚了,緊張彌漫了全身。
“不管你們是怎麼看我,你們剛才的話我動作沒聽見。”刑遠扭動了一下脖子,“願意留下來的,我刑遠歡迎,如果有人想離開,我不會強迫留下來。不過強調一下,留下的都得給我好好乾。我不管之前你們是怎麼乾活,你們也不要猜忌我跟之前總裁的關係,以後大家都是朋成公司的一員......”
刑遠振振有詞的話說服了大家,沒人再有想走的意思,也沒人有一點埋怨,對眼前這位新總裁刮目相看。
剛才反對刑遠的那些人不敢吭氣,不知道是被他的氣場壓住,還是害怕他。
虎豹暗自偷樂,看來都被刑遠震住,的確是一個人才,隻是他對待羽晨的態度,心裡還是有點困惑。
必定是一個美得讓人心醉的女人,隻是在刑遠手裡,他不敢有非分之想。
公司的事全權交給虎豹,刑遠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莊羽晨,趕緊把窗戶玻璃擦乾淨。”阿珍叉著腰,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態度。
“莊羽晨,一會兒去把院子打掃乾淨。”男傭阿牛走過來催促羽晨。
煮飯的阿芬過來喊叫:“莊羽晨,你趕緊去幫我把菜洗了,一會兒就要吃飯。”
無語,不是在為難她嗎?一個莊羽晨,兩隻手。
“阿牛大哥,阿珍大姐,我先去洗菜,一會兒再來做這些。”羽晨清楚,吃飯最重要,大家如果沒按時吃飯,她更要遭罪。
“我有那麼老嗎!”阿珍怒氣衝衝的看著羽晨。
“阿珍小姐,是我說錯了,一會兒要吃飯,我可擔當不起。”羽晨強忍著怒火,趕緊賠禮道歉。
“看你態度還好的份上,你就先去。”
阿珍扭動了一下豐滿的身姿,嘴裡的語氣還有點爹聲爹氣,不知道的還認為是那家的大小姐。
羽晨心裡清楚,大家就是在為難她,即使有刑遠的使命,可也不是這樣為難她的!
腦海裡老是出現那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現在隻是刑遠眼裡的奴才,還是可怕的xingnu。
羽晨看到阿珍那樣子,有點想嘔吐。刑遠臭男人找的什麼傭人,隻要是人就往這裡放,不知道他是怎麼習慣,不過在他麵前不會這樣,量她也不敢,除非不想工作了。
“還不趕緊洗菜,在那裡磨磨蹭蹭乾啥!”阿芬怒吼,“一會兒按時吃不了飯,你自己看著辦!”
威脅誰!不就是想一塊兒欺負她嗎!
“不行,再洗兩遍。”阿芬冷冷的看了一眼菜,繼續怒斥,“以後天天就要做這些,不需要我叫你,吃飯前兩個小時自己來就行。”
羽晨心裡有數,就他們幾個人吃飯,菜也不多,根本就不需要她,很簡單,是他們商量好了整治她。
剛才明明分彆洗了幾遍,卻還要洗,分明就是在耍她。
落到如此地步,羽晨是她從來沒有想過。
“好!”羽晨揣著鬱悶,踩著憤怒,端著菜盆繼續洗菜。
洗完菜,羽晨就去打掃院子。
“你先把玻璃擦乾淨了再去打掃院子。”阿珍扭著屁股又來到羽晨麵前。
“好!”羽晨二話不說,拿著工具開始擦洗玻璃。
“莊羽晨,你還是把地下掃乾淨再去擦洗玻璃。”阿牛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羽晨麵前。
即使老板在這裡,也不會這樣故意刁難吧!到底聽誰的,好像都是這裡的主人,隻有她羽晨是下人。
“阿珍小姐,那我先去掃地。”
“不行,必須先把玻璃擦乾淨再走。”
無語,無奈。
“你們兩位商量好了再說,我隻有一雙手,不可能分開。”羽晨惱怒了,但是隻能裝著若無其事。
“阿珍,你看先打掃院子,玻璃後麵擦拭不影響。”阿牛無奈的看著阿珍。
羽晨沒做聲,都是狗奴才,等哪天出去,一個個慢慢收拾你們。
“好吧!”阿珍其實就是故意為難羽晨,玻璃其實是一個禮拜才擦拭一次,何況就在羽晨來之前擦拭過。
羽晨沒有看他們,完全把他們當做空氣,反正出不去,隻能在做下人的活。
半個小時後,羽晨終於打掃完院子,剩下的就是擦拭玻璃。累得有點直不起腰,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在學校的時候偶爾打掃衛生,還是和同學一塊兒打掃,家裡根本就沒有做過家務,一直有保姆。
“如果沒有擦拭乾淨,一定要重新擦拭。”阿珍女主人似的命令又開始了。
羽晨知道,就是這個死傭人最記恨她,一定跟刑遠有關。自己是被強,可是她想讓人家強,可能也不會給機會。
突然感覺臉滾燙,怎麼想到那個臭男人,心裡暗罵他今天最好是死在外麵,永遠不要回來,到時這些臭傭人就會放走她。
“左上麵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擦到。”
“上去一點。”
“下來一點。”阿珍不僅是在監工,還是是在指揮,臭三八,沒事做,詛咒你一輩子沒人要。
明明擦拭乾淨的地方,阿珍總說必須重新擦拭。
那一刻,羽晨明白,這個女人拿她當猴耍。
即使知道,也隻能忍著,看你搞個什麼名堂,不就是使點力氣嗎!反正力氣用了力氣還在。
話雖是如此,羽晨擔心明天能不能起來,已經管不了那麼多,隻能暫時管過去。
玻璃擦拭完了,羽晨累得想就在地上躺一會兒,再也不想動彈。
“趕緊去吃飯。”阿珍掃了羽晨一眼,“下午還有活兒。”
羽晨心裡嘀咕,我是人,不是機器。本來不想吃飯,想去好好睡一覺,即使在地下室,躺著比乾活好。既然下午還有活,也隻能先填飽肚子,到時還沒有出去,就餓死在這裡。
“這些菜是你的,一邊吃去。”阿芬把一盤剩菜端到羽晨麵前,“這個地方沒有你的位置。”她把羽晨拉起來,使勁往外推,好像是占了她的位置。
“莊羽晨,人活臉,樹活皮。”阿珍吃著飯,沒忘記教訓羽晨,“樹沒有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阿珍,想不到你的口才還好!”阿芬羨慕的看著她。
“我是看到學校兩位老師這樣吵架。”被誇,阿珍有點不好意思。
“學校老師有文化就是不一樣,罵人就有味道。”阿芬繼續誇讚。
“阿珍,你的記性真好。”阿牛笑嘻嘻的看著她。
“我當時覺得很有意思,然後就記下了。”阿珍有點扭扭捏捏,讓人會想到一個緬甸的女人。
羽晨的心在滴血,這是啥社會,一些奴才都來欺負她。
明明有八個位置,才坐六個人,怎麼就沒有她的位置呢!
聞著有點變味的味道,羽晨還是接過來了,因為做了半天,肚子早就餓了,因為早上沒吃成飯。
看著狼狗的美餐,羽晨有點羨慕,自己一個大小姐,混得還不如一條狗,要是有機會出去,到時把刑遠及所有傭人一塊兒處置。
淚水掉到碗裡伴著米飯一塊兒下肚,羽晨品嘗到了世間唯一的一種味道,酸甜苦辣鹹,人生何不一樣。曾經覺得自己幸運,有許知文陪著,如今,才覺得那時候的確很幸福。
可是現在離幸福太遠了, 不知道是否還能夠擁有。沒有許知文的日子,羽晨堅信,她是不會幸福的。刑遠死男人壓根就沒有讓她好過,為了報仇,他的心也沒了。臭男人,要是有機會,一定會讓他萬劫不複。
“啊~切”
情緣酒吧,刑遠捂著嘴。
“刑遠,有人在想你了。”莫芊芊笑嘻嘻的望著他,其實她無時不刻都在想他,隻是這個男人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裡。
“說不定人家在罵我呢!”刑遠腦子裡突然想到羽晨,那個女人跟他見麵就要罵。已經落在他手裡,還是他的階下囚,可是罵人的本事還行。
刑遠堅信這會兒就是那個死女人在罵他,相信今天一定受夠了,家裡的幾個奴才,隻要發話下去,沒人敢不做,而且看出來那個阿珍特彆記恨她。沒有考慮過為什麼,但就是他要的效果,以後自己會少操心,讓他們管著那羽晨也一樣。
莊羽晨,不要怪我心狠,比起你父親曾經做的,我已經算是仁義了。因為他,我失去父母,還失去了幸福的童年。
“誰敢罵你!”莫芊芊宛然一笑,“除非她不想活了。”在她印象中,沒有哪個女人罵他,不是不敢,而是眼前男人太優秀,喜歡還來不及,誰會去罵他呢!
隻有那個膽大包天的羽晨,好像不害怕刑遠,那個女人也很會罵人。
“誰知道,比如你在背後罵我,反正我也聽不見。”刑遠臉上淡定,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那是。”莫芊芊背後罵過很多次,那都是因為刑遠帶了女人回家,“不過,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一直喜歡你,怎可能舍得罵你!”
“也是,姐姐不會罵弟弟。”刑遠趕緊岔開話題,擔心又要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不過,你罵我,我也不會生氣,姐姐的罵是教育。”
“就你的嘴甜。”莫芊芊表麵微笑,心裡卻哭笑不得,這些年一直把她當做姐姐。也不問問她是否願意,她隻想做他刑遠的女人,唯一的女人,才不想做什麼姐姐。
因為莫芊芊需要的是男人,而不是弟弟。
“刑遠,我今天就不去你們家,改天再去。”莫芊芊知道,刑遠最近心情不好,不想招惹他。現在的他可是火藥引子,稍稍碰觸就可能會爆炸,到時大家都會傷得遍體鱗傷。
這輩子,不管是否能夠得到刑遠,她就不想失去現在的這份情誼。
“好,隨時都可以。”刑遠還想回去看看那個羽晨,看她今天過得怎麼樣,看阿珍是否讓他滿意!
兩人分手了,莫芊芊回自己的公寓,而刑遠要回彆墅。
羽晨累得實在不行,下午把洗手間打掃乾淨,還要把廚房打掃一遍,那可是最臟的地方,也是最累的活。
從來沒有這樣乾過活,要不是許知文支撐著她,可能沒有辦法完成那些任務。她不想得罪那些人,必要的時候還討好他們,目的就是要找到許知文,然後把他救出去,到時想辦法救自己出去。
時間不早了,可能大家都睡了,因為疲倦,大家也不會懷疑她,何況許知文在這裡。刑遠早就說過,不必要看管她,相信她不會逃跑。
羽晨拖著疲憊的身子,開始在四處尋找,相信是被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彆墅太大,羽晨找了一個小時,就是沒有找到她的許知文,難道沒有關在這裡。
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看見一間破舊的小屋,羽晨想前去看看。
“許知文!”眼前的一幕,讓羽晨的心在滴血,原來自己的男人像一條狗被鎖在這裡,刑遠簡直不是人,比畜生不如。
這可是她的男人,日思夜想的男人。羽晨哭了,心疼的撫摸著他消瘦的臉龐。死刑遠,不就是欠賬嗎!有本事弄死他們,也不想這樣活著。如今兩個人同時被這樣折磨,羽晨的心真的難受,鐵鏈像鎖住了自己的脖子。
臭男人,竟然把她羽晨的男人當做狗,許知文好歹也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現在竟然被刑遠折磨成這樣,早就失去了過去的風采。
“羽晨,救救我。”許知文無奈的看著她,滿眼淚花,曾經幾何時是羽晨向他求救,現在輪到自己,那種慚愧,讓他心像被刀割。
這個樣子出現在羽晨麵前,許知文感覺沒有男人的尊嚴,可是他想活著,更想離開這裡。
“我一定會救你,可是我現在沒有鑰匙。”羽晨撫摸著他的脖子,刑遠在鐵鏈上用了一個鎖,為了報複他們,真的是用心良苦。
兩人抱頭痛哭,天上的月亮不忍心悄悄走了,剩下的星星也於心不忍流淚了。
“誰叫你來這裡?”刑遠一把羽晨拉開,“誰給你的權利,是不是喜歡讓我在你男人麵前強你呀!”就在羽晨四處尋找的時候,就被刑遠瞧見,他很生氣,但是沒有吭氣。
羽晨眼裡心裡隻有許知文,哪知道早就被盯上。
“不要!”許知文痛苦萬分,那一幕現在還讓他無法接受,腦子裡總是揮之不去,已經深深印在心裡。
“放過我吧!”羽晨不想讓許知文看到刑遠這樣對她,趕緊下跪,還給他磕頭。
“我今天心情不錯,這個地方雖然有點臟,我也不害怕,一會兒反正洗澡,就當在外麵野戰。”刑遠一下撕爛羽晨的衣服。
“求求你,不要。”許知文的眼神告訴他,回家隨便做,但是不能當著他的麵,心裡再也無法承受。
“不行,來到這裡我說了算,你們兩個都是我的階下囚。”刑遠繼續抓扯羽晨的衣服。
這次羽晨不敢反抗,擔心許知文受到牽連,後悔來找他。
“啊!”許知文絕望的喊叫劃破了星空。
羽晨隻有淚,心裡發誓,一定要活著,必須救出許知文,自己才有機會出去,到時不會放過這個臭爛人。
“雖然這裡臟,不過氣氛很好,有人參觀。”刑遠露出一絲邪惡的笑,“趕緊收拾回去。”他脫了自己的外衣遞給羽晨,因為她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不可能就讓她這樣離開。
“知文!”
羽晨臨走前,輕輕的喊叫,淚水迷糊了眼睛,她知道,他這會兒是最痛苦的時候,兩次在他麵前強了她。
作為男人,他無地自容。作為女人,她羞愧不已。
沒有辦法,誰叫她遇到一個魔鬼男人,上天真的瞎了眼,這樣壞的男人,竟然沒人懲罰,還讓他逍遙法外。
“回到原來房間去把澡洗了。”刑遠瞪著她,“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不僅僅是家奴。”眼神告訴她,還要侍候他。
“然後呢?”羽晨冷冷的,靜靜的問道,難道大發慈悲讓她回房間住嗎!
“然後繼續回到昨天的地方。”刑遠丟下冰冷的話,甩下冷傲的背影離開。
羽晨瞪著眼挑著眉,臭蟲,爛人,睡覺睡死,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